在原來的預想中,這元血神功的修煉應該不會順利,因為他連如何提純都不知道。可一旦修煉之後,他才震驚地發現,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體內存在著一絲非常微弱的真人血脈。這股血脈的力量,是那樣的弱小,要不是他修為精深,幾乎就發現不到。
這絲血脈,無比堅韌,無比強大,蘊藏著無限生機,無儘可能。
難道真人血脈,就是人族潛力無窮的原因嗎?他內心如是想著。
修行開始了,宇宙之腦的推算,他自然而然地感覺這元血神功,其實也不大適應這種血脈的提純。乾脆,他自作主張,修煉了修行次第和細微的部分。在他新創造的元血神功中,此功法共三十六重。每修煉一重,血脈純度就會提升一倍。
要知道,他體內的真人血脈含量,只有微弱的千億分之一多一些。三十六重的元血神功,能將他的血脈提純六百八十多億倍。所以,到三十六重之後,他的血脈幾乎就能達到百分之百的純正,起碼百分之九十九是沒有問題的。
他不敢想像,純自的真人血脈,那會是怎樣的強大。起碼他可以確認,那時的他,可以輕易地施展曾經的武技功法,神通法術了,他的武聖,武神,在這個世界也是不縮小的武聖、武神。
當然了,願望雖好,可路途艱難,光是第一重,就要修煉很好的時間。在葉銘進入這個世界一個月的時候,他才把元血神功,修煉到第三重,血脈提純了六倍。別小看這六倍的提升,如今他的食量大增,力量達到了可怕的一千多斤。
要知道,剛來的時候,他連衛生紙張都難以撼動,如今卻有千斤神力,變化不可謂不大。
這天,葉銘修煉了一番之後,突然就停下來,自語道:「是時候出動賺點錢了,美美說家裡沒電視,那就去買一個。」
如今他有一膀子力氣,而且在他的世界,可是有不少技能傍身的,隨便找個工作,應該不難。
然而,當他走出小區,到了城市的大街上,才發現自己有多麼迷茫。工作怎麼找?怎麼問價錢?他完全不懂。
現在的葉銘,穿著當代人的衣服,這套衣服還是韓美美花了三百多塊錢,在網上給他淘的。韓美美可說了,等他賺了錢,必須還她一套大牌子的衣服。
葉銘漫無目的地地路上走著,不知不覺就溜達到了一座公園。公園裡人可真多,特別是老頭老太太,一堆一堆的。忽然,他看到有人在地上擺了一個攤子,然後旁邊寫著一行字:殘局。勝了,得一百塊;輸了,給五十塊。
葉銘來了興趣,他就來到旁邊,蹲在地上研究。這一會兒,已經有兩個人在這邊下棋,居然全贏了,每人得了一百塊。不過他可不傻,瞧出那兩個人都是託兒,是給別人看的。
不過沒關係,看了這兩把,他已經把這種棋類遊戲的規則明白了。這玩意叫象棋,馬走日,象走田,兵卒一去不回還,簡單。
「小兄弟,來不局?」擺攤的中年人看到他蹲了半天了,就笑眯眯地說。
葉銘笑了笑,說:「我選紅,是不是我先?」
「對對,你先。」中年人的臉笑成了菊.花般,他知道五十塊到手了,說不定再忽悠幾局,能賺個小几百。
葉銘於是動了一兵,中年人立刻應了一回。理論上,這局的極限是走成和棋,無論對方怎麼玩,都沒勝的機會。不過是人就有失誤,葉銘走的太精妙了,十步一過,中年人就有些迷糊,一個失誤,被葉銘捉了大車。
大車一亡,他更是直搗黃龍,很快就擒殺了對方大帥。
「我草!」中年人暴了一句粗口,爽快地遞出五十塊。
「兄弟,還玩不?這回我要輸了,給你二百,你要輸了,給我一百就行。」中年人自打混江湖以來,還沒被人贏過,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於是把賭注加倍。
葉銘笑了笑:「好,二百就二百。」
仍舊是那殘局,仍舊是紅方先行。這一次,葉銘用了三十來步,才把對方將死。
這下子中年人知道遇上了厲害的,他擺擺手:「算了算了,小兄弟太厲害,不玩了。」
葉銘一臉的笑容,揣著三百塊錢,繼續在公園裡溜達。
走沒多久,就看到幾個抽獎的攤子。周圍可真熱鬧,不少小情侶都在附近摸獎。其中一個攤子的規則很簡單,一個木箱,裡面放著刮刮紙,五元一張。買了之後刮開,獎品可能是三元,可能是零元,也可能是十元,最高更是達到了一千元。
葉銘來了興趣,他搓了搓手。他修行的功法,已然可以將神識微微外放,雖然不遠,但看出獎品應該是沒問題的。
「老闆,我來十個。」他笑著,遞上一張百元鈔票。
老闆晃了晃木箱子,說:「弟弟,好運啊。」
葉銘微笑了一下,把手伸了進去掏摸起來。藉助外放的神識,他很快找到兩張一千塊的,三張兩百塊的,五張一百塊的。
老闆看到葉銘一把抓出十張,笑道:「弟弟,看看運氣啊。」
葉銘於是一個個刮開。
「日哦!一千的!」旁邊看熱鬧的一個小青年怪叫一聲。
老闆的臉頓時就笑開了花,他每天的流水十幾萬,刮出個一千的也沒什麼。這樣一來,反而能吸引更多的人買。
「弟弟,好手氣啊。」老闆讚揚起來。
葉銘刮開第二張,還是一千的。這下老闆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開玩笑啊,一共就兩張一千的,怎麼全被拿出來的?
周圍驚呼聲不斷,葉銘陸續又刮出三張兩百的,五張一百的。這一下,老闆都快要暈過去了,幾條大魚全被葉銘撈去了,後面的人還怎麼玩?不過沒辦法,生意有生意的規矩,他只得將四千一百塊錢數給葉銘。
拿了錢,葉銘道聲謝,笑呵呵地來到第二個攤子。
看熱鬧的人都知道葉銘可能不簡單,居然都跟著過來瞧熱鬧。這第二個攤子,玩的是猜豆子。攤主是一個殘疾人,拄著雙拐,一副良善人的模樣。不過葉銘可是瞧見了,就在剛才,一個年輕人,在這裡生生輸掉一千兩百塊,前後還不足三分鐘的時間。
此刻,正有一對情侶在玩。殘疾人用手法,往裡面丟了兩個豆子,那男的開始押金猜有幾個。豆子是黃豆,很小,旁邊堆了一堆用過的。
「我押五百,兩個豆子。」男的說。
女的一旁拉他:「別玩了,都輸五百了。」
男的很執拗:「沒錯的,我看的很準,就是兩個豆子。」
那攤主還「好意」勸說:「兄弟,押少點吧,萬一輸了可不好。」
男的臉一板:「我不會輸,拿開碗!」
瞬間,男的把碗拿開,裡面有三粒黃豆。男的傻了,叫道:「再來。」
女的慌了,拉著哭音說:「別玩了,都輸一千了。」
葉銘卻看得分明,那人在開碗的時候,用極詭異的手法,往碗中放了一粒豆子。他的速度之快,就算用高速攝像機拍攝下來,都未必能瞧得清楚。
「哥們,我來一把,你先看著。」葉銘笑了笑,在男的旁邊坐下。
那男的其實有些不服氣,想把一千塊贏回來。不過看到葉銘,心說看看他怎麼玩不遲。
攤主笑呵呵地說:「小兄弟,你也玩?」
葉銘問:「是不是我押多少,只要我猜對了,你就給我多少?」
「不是押多少給多少,而是三倍給。」攤主笑著說,「你押一千,贏了我給三千。」
葉銘點頭,一揮手:「來吧。」
攤主手中晃著十幾粒黃豆,碗沿一開,就往裡丟了三個。速度雖快,半數的人能看到,確實丟了三粒。
葉銘看的也分明,的確是三粒。這時,他手指中捏了一粒砂,芝麻大小,同時把身上的四千四百三百塊錢,全部押上,說:「三粒。」
攤主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好意」地勸說:「兄弟,四千多不是小數目,你確定?」
葉銘笑說:「沒關係。不過要說清楚,我要是贏了,你要給我一萬兩千九?」
攤主「嘿嘿」一笑:「沒跑,只要你贏,一萬兩千九就是你的。」
葉銘:「行,開吧。」
攤主右手扣住碗往上一抬。碗起的一瞬間,他左手在背著眾人視線的地方,往裡彈了一粒黃豆。然而,他的黃豆剛一出手,葉銘手中的砂粒也彈了出動,精準地將那粒黃豆擊飛。
「哈!」
開碗之時,攤主臉上的笑容一下凝固了,手有些抖。什麼情況?那枚豆子,他明明彈進去了,碗中有四粒才是,怎麼是三粒?
「哈哈哈!」
旁邊的男子比葉銘都高興,大叫道:「是三粒,是三粒,哥們,你贏了,贏了啊!」
葉銘很鎮定地點頭:「我運氣不錯。其實大家都能猜到,就是三粒對不對?」他問周圍看熱鬧的。
人們紛紛點頭,的確,很多人都能瞧出來,就是三粒豆子。
「給錢,快給錢。」周圍人紛紛起鬨。
攤主鐵青著臉,點給了葉銘一萬兩千九。
「小兄弟,還玩不玩了?」他問,表情有些凝重。不過此時,他還不確定,到底是自己失手,還是葉銘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