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然而就在短槍擊擊的瞬間,金光鱷閉上了眼睛,它的眼皮又硬又厚,短槍根本刺不破,只濺出一片火星。一擊未中,徐梟大驚,他連忙後退,可惜還是慢了一步,那金光鱷一口就咬中他的脖子。
「咔嚓!」
金光鱷的嘴像剪刀一樣,直接將徐梟的脖子剪斷,鮮血噴濺,腥氣撲鼻。
「該死的東西!」
葉銘雖然第一時間出手救援,可還是來不及了,這讓他又驚又怒,瞬間就到了金光鱷的身側,然後雙臂下探,一把就抱住了它的脖子。與此同時,他的雙腿盤繞在鱷魚腰間,像八爪魚一樣緊緊把它抱住。
其實從金光鱷行兇開始,他就在暗中觀察,因果環和七元算陣的推算結果是,除此之外他無論他用什麼招式,都難以殺死金光鱷,畢竟它可是實力接近武尊的強大妖獸。唯一的辦法就是緊緊抱住它,藉助力量上的優勢壓制它。
如今他一身神力超過五千萬斤,絕對要在金光鱷之上,倘使他一直這樣勒緊,金光鱷本身會受到壓制,而且無法攻擊於它。
金光鱷萬沒想到,居然有人類敢摟抱它,而且力量還如此之大,當場就讓它喘不過氣來。它的第一情緒是憤怒,第二情緒才是驚慌,於是它像瘋了一樣拼命打滾,抽打尾巴。然而並沒有用,葉銘緊緊抱住它,力量越來越大。
「吼!」
金光鱷咆哮連連,用背部狠狠撞擊地面,將堅硬的岩石都砸出裂紋。葉銘咬著牙,這種程度的撞擊還傷不到他,他反而收緊了雙臂,用力更猛了。
三番五次都甩不脫,金光鱷頓時暴怒,乾脆馱著葉銘狂奔,不斷朝人群衝刺。幾個倒霉鬼瞬間就被一剪為二,死於非命。
就在葉銘全力抱緊金光鱷之際,一道劍光在人叢中亮起,刁鑽無比地射向葉銘。葉銘此刻四肢並用,人又無法移動,頓時就成為了活靶子。出劍之人是一名身穿黑衣的青年人,他目光陰冷,仿佛毒蛇一樣盯著目標,出劍又准又狠,務求一擊必殺。
眼看劍光就要擊中葉銘,他突然一用力,金光鱷吃痛之下忽然一個轉身,險之又險地避開劍光。他也因此看到了出手之人,當即通過控制金光鱷的脖子控制它的前進方向,使得這頭妖獸朝出劍之人衝過去。
想要暗算葉銘的黑衣人吃了一驚,身形暴退。他快,可金光鱷比他更快,瞬間就趕到了,大嘴一張就剪向他的脖子。黑衣人長嘯一聲,身體像蛇一樣於剎那間扭動無數次,居然硬生生躲開了致命一剪。
然而他卻忘記了,金光鱷的背上還有一個葉銘,就在他成功閃避攻擊的瞬間,一隻拳頭轟在了他的胸口上。這一拳用上了全力,大武師級的黑衣人直接被打爆。蓋因霸道雄渾的罡勁仿佛一包炸藥,瘋狂湧入黑衣殺手的體內,將之炸成了一團碎肉。
角鬥士們都看傻眼了,紛紛朝四周閃避。
葉銘大喝道:「不想死的立刻退下!」說話間,他控制著金光鱷沖向人群。
多數人嚇破了膽,金光鱷本就很可怕了,再加上一個葉銘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戰勝。所以沒等他說第二遍,大部分人便主動退下,而剩下的那部分也無力堅守,陸續也退出了。
他之所以趕走其他的角鬥士,是因為這場混戰的獎金只分給留在斗場上的人。待這些人走後,他們就能分到更多的錢。
待到葉銘霸氣地趕走了所有其他勢力的角鬥士,他立刻就收緊雙臂。金光鱷頓感血流不暢,雙眼發黑,四肢無力,走得越來越慢,到最後已經只能在地上爬了。
「上,弄死它!」
胡驃幾個立刻衝上去,按腳的按腳,抱尾巴的抱尾巴,立刻就把金光鱷給制伏了。只見一群人緊緊按住一隻鱷魚,就那樣堅持了一刻鐘。
直到看台上的觀眾開始打盹了,金光鱷才渾身一松,一動不動了,已然徹底死掉。它沒法不死,葉銘用力忒大,將它的頸骨都勒斷了,五臟六腑都擠壓得變了形。再加上胡驃等人又是捅刀又是鋸腿,它想活都活不成。
混戰終於結束了,葉銘這一組人獨得十億武神幣的獎勵。自然,葉銘給觀眾們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幾乎每個人都記住了他。
「查出此人身份。」姜雪吩咐王嬤嬤,「如果有可能,將他招至麾下。」
王嬤嬤應命:「老奴遵命。」
回到後台,眾人先把十億獎金分了,葉銘一人獨得五億,其餘五億分給了其他人,就算這樣,大家還是覺得占了葉銘便宜。畢竟,要不是他一人勒死金光鱷,這會兒大家只怕已經餵鱷魚了,更別提分錢了。
分了帳,胡驃道:「今天就還剩一場挑戰賽。」說著他看向葉銘。葉銘今天的表現太驚艷了,不用說,這挑戰賽必須要他上場。
「我該挑戰什麼人?」葉銘問,他對於角斗場其實並不甚了解,有些事還不清楚。
胡驃笑道:「當然挑戰最強的那個人。」
「哦?誰最強?」葉銘來了興趣。
「角斗之王,楊凌。」胡驃道,「他非常之強,同樣斬殺過七級妖獸!」
葉銘眯起了眼睛,剛剛的那頭金光鱷就屬於七級妖獸,他很勉強地將之擊殺。那楊凌能以一人之力殺死七級妖獸,可見實力也極其恐怖。
他正考慮是不是要挑戰的時候,角斗場卻突然傳來消息,今天的角斗到此為止。眾人一愣,胡驃不滿地道:「搞什麼鬼?挑戰還未開始,怎麼就提前結束了?」
萬古角斗場的主話事人自然不會回答他這種小人物的問題,直接開始清場,角斗到此為止。
一行人當即返回太子府,剛一到,管事就讓銘去親衛團報到。他以後就是太子親衛了,不再是角斗營的人。任誰都看得出,太子有意栽培於他。
臨走前葉銘與眾兄弟一一話別,大伙兒雖然結識的時間不久,可那種兄弟情誼卻絲毫不淡,這種感覺讓他十分喜歡。
「眾位哥哥,以後若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只管去親衛團尋我!」葉銘笑道。
胡驃道:「哥幾個這回賺了很多,打算下批新人上來後就陸續退出角斗營。」
葉銘心中一動,道:「我在蒼國的蒼玄街有位親戚名叫姬玄冰,你們若無去處,可直接去找他。」他覺得這幾人值得深交,於是有意拉攏他們。有這樣的人在身邊做事,他可以完全放心。
胡驃笑道:「好,我們記下了!蒼玄街的姬玄冰。」
告別一干人,葉銘來到了親衛團的所在地,一棟豪華寬闊的院落。
親衛團可比角斗營強多了,角斗營成員的身份類似於奴隸。而親衛團則不同,裡面的人直接負責太子安全,俱為太子心腹,地位極高。
太子親衛團是太子的專屬機構,隸屬兵部,從兵部拿餉,實則就是太子的私兵。各皇子也有私兵,只是對外不能稱親衛團,而且多數在暗中培養。不僅得不到朝廷的支持,有時候還會被莫名其妙地裁掉一部分,日子過得相當苦。
正因如此,太子親衛團的人個個眼高於頂,等閒人根本不入他們的眼。葉銘雖然是來報到的,可他目前尚還不是親衛,加之修為也低,是以接待他的人十分傲慢無禮。
寬敞奢華的金色大廳里,一名金服的青年男子打量著葉銘,他腰懸寶劍,眉毛微微挑著,問:「你叫什麼名字?」
葉銘:「屬下姬無咎。」
「你是如何進入親衛團的?」對方繼續問。
「屬下原先在角斗營做事,因為立下功勞,這才得以來到親衛團。」葉銘如實回答。
那青年冷笑一聲,道:「咱們親衛團最弱的也是武宗,真不明白太子殿下要你一個小武師進來幹什麼。不過既然你有令牌,那就進來吧。」
說完,他很不情願地給葉銘登記,走完一系列的程序之後,他極不耐煩地道:「親衛團已然滿員,你的鎧甲、兵刃、住房等等,我們暫時無法提供,這幾天你先湊合一下,就在走廊睡吧。」
葉銘眯起了眼睛,對方可以瞧不起他,可以不給他好臉色看,但絕不能給他小鞋穿。他緩緩抬起頭,道:「既然親衛團滿員,那我先離開好了,等太子殿下回來再行安排。」
說完他轉身就走。
後面的青年人一驚,親衛團滿員不假,可還不至於沒地方住,沒裝備拿。此事萬一被太子知道,他可要落一個失職的罪名,於是他立刻喝道:「站住!」
葉銘根本不理,大步出了大廳,往角斗營走。
青年臉上怒氣一閃而過,可即使一千個不情願,他還得朝葉銘追過去。
「給我站住!」他追到葉銘身後十步,再度喝斥,聲音中滿滿的全是威脅。
葉銘依舊不停步,淡淡道:「我現在不是親衛,你沒資格管我!」
「放肆!」
青年人大怒,雙手一松,就去抓葉銘肩膀。他身為武宗,對武道的理解和領悟遠超武師,隨意一抓便威力莫測,令人躲無可躲,似乎要麼被他抓住,要麼只能回身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