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一愣:「價值連城?怎麼說?」
玉纖纖道:「那可是真正拿一座城池當作彩頭!而且不是一般的城池,都是些人口上億,稅收量巨大的城池。」
葉銘這下被震驚了,拿城池當彩頭,這也太誇張了!然後他突然想到什麼,道:「不是說雙方彩頭必須等量齊觀嗎?劍池拿一座城,挑戰他的人豈非也要拿一座城?這跟賭博有什麼區別?」
「誰說鬥劍不是賭博?」玉纖纖輕輕搖頭,「它原本就是。不過因為拿一座城池賭博的門檻太高,一般勢力是不敢挑戰的。」
葉銘眯起了眼睛,問:「不知那一億人口的城池,每年稅收能有多少?」
「上百億武聖幣是有的。」玉纖纖道,「告訴你一個數字,咱們陰陽教每年的進項大概是一千億武神幣,也就是三萬億武聖幣。」
葉銘被嚇了一跳:「上千億武神幣?咱們陰陽教這麼有錢?」
玉纖纖笑了,道:「咱們陰陽教是有數的強橫大教,存在的時間超過十萬年。你能想像十萬年會累積出多少財富嗎?光是陰陽教直接控制的城池就有十五座,每座城池都上億的人口。更不要說,我們還間接控制了不少城池、勢力。」
「像東齊境內的宗門、幫派、鏢局、商會等,許多都受咱們陰陽教扶持。再加上咱們陰陽教歷年出產的高手遍布五大皇朝,他們建立起了無數大大小小的勢力。」玉纖纖道,「這麼多的勢力,你能想像它們聯合起來,能有多麼強大嗎?」
葉銘眨巴下眼睛,道:「那可是一千億武神幣,能花得完嗎?」
玉纖纖抿嘴一笑:「這一千億,並非全部歸屬陰陽教。青龍皇朝每年對外用兵,消耗巨大,陰陽教身為皇朝中的大教,當然也要出點血。據我所知,光是去年一年,陰陽教就上繳了三百億武神幣。」
「除了給青龍皇朝的錢,陰陽教自身的消耗也是相當巨大的。不說別的,咱們陰陽教有雜役弟子近百萬,外門弟子十萬,內門弟子一萬,核心弟子數百!這麼多人的消耗絕對是天文數字。就說內門弟子吧,他們都是武宗,每人每年消耗幾十萬武尊幣再正常不過了。一萬內門加起來,一年的總消耗就是幾十億武尊幣。」
「而且咱們陰陽教還供養了大批的長老,長老的薪俸可是非常高的。武君級的長老,每年的薪俸三萬武聖幣起;武尊級長老,十萬武聖幣起;武聖級長老,百萬武聖幣起!整個陰陽教,受供養的長老加起來數以萬計,那可是一筆非常巨大的開支。」
「當然,花錢的地方還有很多。比如一些宗門、幫派發展緩慢,陰陽教就要拿錢養活它們,好讓它們壯大起來。再比如只個城池出現了天災人禍,陰陽教同樣得出錢救濟。總之用錢的地方太多了,別看每年收入巨大,其實節餘有限。」
聽了玉纖纖的分析,葉銘笑道:「師姐好像對咱們陰陽教的財政很了解啊。」
玉纖纖微微一笑,驕傲地道:「你師姐我當年可是在陰陽教做過會計師,每年經手的錢財沒有千億也有百億,當然知道。」
葉銘心中一動:「師姐似乎對財會之事很有興趣?」
玉纖纖有些不好意思:「說來也怪,我就喜歡研究數字。可惜這東西對我的修行幫助不大,否則我真的會幹這一行。」
葉銘想了想,道:「你若有興趣,我可以傳授你《混沌算經》中的數術篇。以你的資質,必能有所成就。」
玉纖纖一驚:「混沌算經?師弟哪裡學來的?」
「這個師姐就不必問了,你哪天想學了,隨時能找我。」葉銘笑道,「萬物相通,數術若是學好了,符陣、銘紋對師姐來說也不會太難。」
玉纖纖十分歡喜,笑道:「好,有時間我一定找你。師弟你打聽了這麼多,難道真想打劍池彩頭的主意?」
葉銘「嘿嘿」一笑:「不行嗎?實不相瞞,這幾年我沒少跟劍池的人衝突。那個雷驚石當初差點殺死我,而且殺傷了不少赤陽門的人。這個仇,我說什麼都得報!」
玉纖纖沉默片刻:「有些事情可沒表面上那麼簡單,劍池舉辦鬥劍大會,未嘗不是一種炫耀和示威。你要是突然贏了他們的人,只怕會引發劍池的怒火。所以你若有什麼打算,最好跟教主商量,起碼也要告訴易長老。」
葉銘當然明白這一點,連連點頭:「這點我懂得。」
就這樣,一連好幾天玉纖纖都留下來讀者數術之道,葉銘傾囊相授。不得不說,玉纖纖確實是數術天才,學的非常快,沒幾天便已入門。
閒暇的功夫,葉銘則開始融合瞬步、幻步、微步這三種步法,修煉真正的天殺步。天殺步配合玄天劍法,威力無疑是極強的,這對於他的實力提升很大。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其間洛冰仙和時寒都曾來拜訪。洛冰仙得他之助,找到了尋寶鼠,救出了弟弟洛生,這份感激真是無法形容。時寒也因為出售蟲卵大賺一筆,對於葉銘是十分感謝的。於是四人約定,找個機會聚一聚。
葉銘雖然身在陰陽教,可認識的人少之又少,只有時寒這幾個,自然就欣然答應。
陰陽教占地面積非常大,雜役弟子上百萬,外門弟子破十萬,內門弟子超過一萬。這麼大的一個古教,自然是人才濟濟,高手如雲。可也正因為人多,也導致了多數教中弟子之間並不認識,拉幫結夥的情況經常發生。葉銘幾個因為幾次遭遇而走在一起,就屬於拉幫結夥的情況。
聚會的時間就定在第二天,地點是陰陽教的群英樓。群英樓修建在觀日峰上,觀日峰,顧名思義,在此峰上觀日出最合適不過。為了不至於找不到座位,時寒提前三天就訂好了位子。
這天太陽還沒升起,葉銘和玉纖纖登上觀日峰。觀日峰高達萬米,峰頂面積有限,除了那座占地不算大的群英樓之外,剩下的地方已經不多了。多往外走一步,可就是懸崖峭壁。所以想來觀日峰看日出,大多數就要在群英樓上訂下位子。
上萬米的高空,觀日峰上十分寒冷,可這也擋不住大家看日出的熱情。不僅群英樓里坐滿了人,就連懸崖邊上都坐一溜賞景的,一邊嗑瓜子,一邊等日出。
東方微微露出一線白來,幾人已經坐在群英樓的窗口座位上,葉銘笑道:「太陽升起還有段時間吶。」
時寒:「咱們還是算晚的,你看其他人,天黑的時候就來了。習武之人若每天觀日出可以壯大神魂,也不全是為了賞景。」
葉銘點頭:「平日裡我不愛出門,結識的師兄弟不多。如今看來,咱們陰陽教的人還真多。」說到這兒,他不禁問,「時師兄,我在東齊學院的時候,有三大美人,四大公子之說。不知咱們陰陽教有沒有這些名目?」
時寒一聽就樂了,道:「師弟你身邊就坐著兩位美人吶。你要問,讓她們跟你說。」
洛冰仙瞪了時寒一眼,後者縮了縮腦袋,就沒敢繼續開她玩笑。
玉纖纖笑著說:「有些人就是閒得無聊,專門弄這些名堂。師弟你是外門弟子,外門弟子裡有五美十傑的說法。」
「哦?怎麼講?」葉銘頗有興致。
「五美,自然就是五位美人了。這個純粹是以容貌而論,與修為無關。」玉纖纖道,「十傑嘛,當然就是十個最傑出外門弟子了。」
「我有沒有在上面?」葉銘笑著問。
時寒道:「師弟新來,認識的人不多,自然不在榜上。」
葉銘也不失望,笑道:「十傑都是誰我沒興趣了解,就不知那五美是哪幾位?」
「五美如今只剩下三美了。」時寒道,「當初洛冰仙和玉纖纖都是五美之一,如今她們進升大武師,成為了內門弟子,所以外門的五大美人還剩三個。」
葉銘「哈哈」一笑:「沒想到我一下結識了兩大美人,真是好運氣!」
二女都白了她一眼,可眼中卻儘是笑意和一絲驕傲。
他們說笑,忽聽旁邊傳來一個不太友善的女音:「喲,這是二女共侍一夫嗎?」
葉銘幾個扭過臉去,就見一名貌美的青年女子,跟一名男子坐在一起。那男子坐得筆直,一雙眸子像電光一樣,犀利非常。女的美,男的也俊,兩個坐在一起倒十分般配。
一瞧見這女子,玉纖纖便怒道:「周紫媚,你胡說什麼?」
名叫周紫媚的女子輕輕一笑,轉首對身旁的青年男子說:「華英師兄是外門十傑,這個小子是什麼來歷,居然能同時取悅兩大美人?」
時寒暗中對葉銘道:「這周紫媚也是五美之一,不過當年被玉纖纖和洛冰仙壓著翻不了身,所以一直不服氣。她身邊這位名叫華英,十傑之一。這兩人好上有段時間了,剛才沒注意到他們,否則就不坐在這裡了。」
華英斜瞄了葉銘一眼,重重一哼,十分輕蔑的樣子。不過他的目光掠過玉纖纖和洛冰仙的時候,明明就閃過一絲驚艷之色。
洛冰仙似乎懶得理睬對方,只當沒聽見。
玉纖纖瞪了二人一眼,也別過臉去,不欲與之多言。她似乎知道,與周紫媚鬥嘴占不到便宜。
「這位小師弟,你到底有何本領,能讓兩位美人傾心呢?」周紫媚卻不肯善罷干休,繼續追問葉銘。
葉銘看了她一眼,突然像見了鬼一樣扭過臉去,拍著胸口道:「嚇死我了!女人的嘴怎麼這麼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