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大感意外,一千萬武聖幣可就是三億武尊幣,數目正好跟他上回花掉的一樣多。這個無僵什麼意思,要把錢還回來?
無僵顯然知道葉銘在想什麼,笑道:「功德在我而言,遠比武聖幣珍貴。我身為神徒,即使用掉三億武尊幣,也無法兌換到十億武尊幣。」
葉銘這才明白過來,好奇地問:「那能兌換多少?」
「三億武尊幣,大概五億功德,而且五億是上限,無法兌換更多。」無僵道,「身為神明,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和信徒去累積財富,錢從來不是問題。」
三億武尊幣很讓葉銘心動,他問:「我要怎麼做?」
無僵道:「這神胎即將成熟了,我送你一道神念,你只需逼近神胎,將我的神念打入胎中即可。」
葉銘心頭一跳:「那樣一來,我豈非十分危險?」
「三億武尊幣不好賺。」無僵道,「你可以拒絕這次交易。」
葉銘思來想去,總覺得這事兒也不算難,一咬牙,道:「好!幹了!」
冥冥中,一縷奇異的神念纏繞在他的右手指尖,居然給他十分沉重的感覺。他立刻朝那胎盤靠近,待來到那胎兒面前,便把那纏繞著神念的指尖,在胎兒腦門上輕輕一點。他便看到,一縷神芒,悄無聲息地流入了胎兒體內。
那些運送胎兒的武師們,居然都沒注意到這一幕。
他暗叫一聲好運,連忙離開現場,一連穿過幾重結界,遠離了神胎。就這樣一直走了很遠,他才跳到地面,然後認準方向朝陰陽教飛去。
「北冥,無僵說的在世神明是什麼意思?」葉銘尚有疑惑,便請教起北冥來。
北冥道:「主人。有些神明不屬於天元大陸,他們若是貿然前來,就會引發業火焚身,從而有隕落的可能。為了避免業火燒身,神明們就會在天元大陸選擇一具軀殼,作為他們的分身承載己身意志,成為行走人間的神明。」
葉銘道:「這麼說,所有的神明都不能降臨人間?」
「那倒不是,有的神明足夠強橫,不懼業火;又或者他們本身業力極少,引發的業火十分微弱,無法傷害到神體。」北冥道,「再者,就算不屬於以上兩類,其他神明也有各種各樣的辦法安全降臨人間。」
葉銘道:「看來神明也不是隨便就能降臨的,如此說來,武神和神明的區別還是極大的。」
「自然。神明和武神,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生命形態。」北冥道,「武神目前只存在於天元大陸,是武道的巔峰境界。而神明,卻散布於各個大世界。神明不是人,武神是。」
葉銘大為震撼,道:「神明之上呢,還有沒有更強大的存在呢?」
北冥:「我已說過,神是一種生命形狀。就像人一樣,人也是一種生命形狀。人有強大的人,也有弱小的人。神明也是一樣,有強亦有弱。人中的強者,是武神;而神中的強者,可能是神王,也可能是神皇。」
葉銘抓了抓頭:「聽你這麼一講,神明倒像是一個種族啊!」
「也不全然是。任何種族的人,都可以成為神明,所以它並不能算一個種族。」北冥說,「神跟佛一樣,佛道文明中有羅漢、菩薩、佛陀,妖精可以成佛,人可以成佛,魔也可以成佛,它同樣不是一個種族。」
葉銘越發的迷惑了,乾脆不再去想,加緊趕路,沒多長時間就抵達陰陽教。玉纖纖幾個已經等著心焦無比,就守候在橋頭位置,等他歸來。所以一看到他,五個人就遠遠地迎上來。
「師弟,天幸你沒事!」時寒道。
玉纖纖微微一笑地,十分的高興,道:「我就說葉師弟一定沒事!」
葉銘微微一笑,說:「我手裡有一具武君級的保命傀儡,逃出來不算難。」
聽說葉銘有武君傀儡,眾人十分羨慕,時寒道:「師弟手段層出不窮,實力遠在我們之上,不知有沒有興趣做教中任務?」
做任務?葉銘就問:「時師兄,教中任務一定很難吧?」他做過赤陽門的任務,接過神武堂的任務,知道任務有難有易,於是有此一問。
時寒道:「只陰陽教的任務共分十級,難度劃分跟神武堂的差不多。武師一般接三級任務,大武師接四級任務。」
「獎勵如何?」葉銘又問,若是獎勵不多,他還真沒興趣,他可是億萬富翁,對一般的小錢壓根看不上眼。
時寒:「獎勵倒在其次,有些任務會有意外的收穫。師弟聽說過兩儀天嗎?」
葉銘心中一動,他記得洛冰仙的弟弟洛生,就是偷偷跑進兩儀天玩耍,結果把尋寶鼠給丟了。那尋寶鼠非同小可,擅長尋找寶藏,珍貴無比。也因此,陰陽教關押了洛生,還要嚴加懲罰。
「聽說過,難道師兄說的任務跟兩儀天有關?」他問。
時寒點點頭:「正是。那是一個四級任務,任務目標是進入兩儀天尋找妖蟲卵。一枚一級妖蟲的卵,可換取一枚武尊幣;二級妖蟲卵,可兌換十枚武尊幣;以此類推,一枚六級妖蟲的卵,可兌換十萬武尊幣。如果運氣好,能拿到九級妖獸卵,一枚就值上億武尊幣!」
葉銘原本就對那尋寶鼠有心思,再加上北冥有對付妖蟲的辦法,他立刻就驚動了,就問:「什麼時候出發?」
「兩儀天要到五天之後才能打開,師弟若是有意,我們可一起完成這個任務。」時寒笑道,他對葉銘十分的信任。不為別的,葉銘願意為他們所有人斷後,這種信任感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
葉銘想了想,點頭道:「好,還是各位幾個,五天後去兩儀天!」
剛回陰陽教,葉銘自然要回山上看望師尊。跟預料中的一樣,易先天還在突破之中,他也就沒打擾,下山找時寒幾個吃酒聊天。這陰陽教的景致非常好,而且沒多遠就有幾座繁華的城池。
陰陽教占地面積很大,十萬年以降,教中逐漸形成了今日的繁華,人間該有的,這裡都找得到。陰陽教的中央往外,星散地分布著幾座城池,其中最大的一座城池名叫陰陽城,城中不少產業都是陰陽教長老們的。
陰陽城固然不能與齊城相比,也沒有蒼玄街那樣的繁華,可它的規模一點都不小。陰陽城的中央大街上,有一座最氣派的酒樓,名叫龜蛇樓。龜蛇樓的消費很高,能來此吃酒之人,怎麼也是武師以上的人。若在此間吃酒,經常可以碰到武君、武尊,甚至於武聖。
龜蛇樓因為生意太好,經常會發生找不到座的情況。今天葉銘幾個運氣不錯,他們來的時候,剛走了一桌人,於是被小二請到樓上雅座。
今天這桌飯,時寒請客。葉銘幾個不跟他客氣,點了不少大菜,要的酒也是好酒。
那邊酒菜還沒上來,就聽得隔壁傳來一聲喝問:「可是時寒師兄嗎?」
聽這聲,葉銘覺得有幾分耳熟,轉念一想,記起對方是趙項。上回他上山拜易先天為師,與此人起了衝突,教訓了對方一回。
時寒看了葉銘一眼,回應道:「原來趙師兄也在,正是小弟。」
很快,房間的門被推開了,趙項跟另外的三名青年走了進來。那三個人,葉銘都不認識,不過瞧他們的修為,全部是大武師,境界要比他高。
趙項一眼就看到了葉銘,他臉色一變,冷笑道:「是你!」
「你這麼咬牙切齒幹什麼,我又沒睡你老婆。」葉銘嗤得一笑,回了這麼一句。
趙項氣得渾身哆嗦,指著葉銘道:「小子!上回沒好好教訓你,今天跑不了你!」
「我何時要跑了?我不是坐著嗎?」葉銘翻了翻眼皮,「你是想單打,還是想群斗,本人一律奉陪。」
「嘿!趙兄,你們陰陽教還真出人才,一個小小武師,遇到了咱們居然還如此囂張,簡直就是作死!」一名細眼睛的白衣青年笑了起來。
趙項心說他可不是一般的武師,上回他還是武士的時候,我就吃了暗虧。如今他成為武師,只怕更難對付。可他的糗事當然不能說出來,只道:「幾位兄弟當心,這小子有幾分本事。」
時寒一拍桌子,怒道:「趙項,你要做什麼?」
趙項「嘿嘿」一笑:「時寒,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不要管!」
玉纖纖皺著秀眉道:「趙項,葉銘可是易長老的親傳弟子,你真的決定撕破臉嗎?你可知道,易長老正在衝擊武神境?」
趙項心頭一震,易先天是陰陽教的不世奇才,他父親趙伏魔雖然也是武聖,可跟人家比差了十萬八千里。可他當然不能服軟,冷笑一聲:「那又怎樣?他師尊就算是教主他老人家,這仇該報也得報!」
「好!有氣魄!」趙項身後幾人,紛紛喝彩,唯恐天下不亂。
葉銘示意時寒幾人不要說話,他笑眯眯地打量著趙項,道:「趙項,我不會搬出師尊壓你。這樣吧,你想怎麼報仇,劃出道來,咱們慢慢比劃。這一次,我一定讓你輸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