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元淡淡道:「想必葉師弟也聽說了,下個月就要進行打擂比賽。屆時四門三宗的人都要參與,還有黃家和任家的人,競爭相當激烈。本人屆時會代表紫虛門參與其中。」
葉銘心中一動,說:「張師兄有話直說。」
張仲元微微一笑,說:「師弟真是爽快人。赤陽門和其他宗門有約定,各方一起舉行擂台賽,大家分別派出十名內門弟子參加。擂台賽之後,奪取前六名的參與者,其所在的勢力便可爭取到相應的份額。」
「從九十個人里,選六個出來,此事的風險非常之大。而且第一名獨占三成,第二名要占兩成半,這明顯不公平。所以紫虛門、風雷門、妙算宗、傀儡門,我們這四股勢力的內門弟子暗中商量,大家約定好了,推舉出幾個實力強的人,大家到時候不必拼死相爭。不管哪個人拿了名次,都要拿出來和大家均分。」
葉銘一聽就笑了,說:「既然你們覺得擂台分配不公平,就應該去找各位掌門,說明你的看法,找我有用嗎?」
張仲元聽了葉銘的話,微有不快,說:「葉師弟,你想必也明白,我說的這種辦法是最穩妥的。我來找你,就是希望葉師弟能答應合作,然後大家簽一個協議。」
「我不簽。」葉銘果斷拒絕,神色非常不以為然,說,「假如我原本能拿第一,我憑什麼均分給別人?假如別人能拿第一,又憑什麼均分給我?你們的設想雖好,可惜太不現實,弄到最後,搞不好大家會撕破臉。」
張仲元有些不耐,說:「葉師兄,我們都商量好了,推舉出幾位實力強的人參加。葉師弟你僅是九品武士,肯定是沒有勝算的,所以我們認為你應該適時退出,把機會讓給大家推選出來的代表。」
「真是笑話!就算我退出,射陽宗的人會退出嗎?再說我參不參與是赤陽門的事,幾位沒資格過問吧?」葉銘冷冷道。
「葉銘!別給臉不要臉!」錢昆大聲道,「你有什麼了不起?要不是跟蘇蘭走得近才得到掌門的青睞,你又算得了什麼東西?」
葉銘看了錢昆一眼,嘲諷道:「瞧你這副嘴臉,不是我們赤陽門併入到紫虛門,而是紫虛門投靠了赤陽門!沒出息的蠢貨!我們赤陽門未來要做一品宗門,你跟在紫虛門弟子的屁股後面做什麼?吃屎嗎?」
錢昆這下被罵得臉色烏青,當即暴怒,揮拳便打向葉銘。他是一品武士,罡氣飛虹,能夠飛天經空。這一出手,快如閃電,罡氣「轟」得炸響。
葉銘絲毫不懼,身子一晃就退出百米,遠遠道:「錢昆,我會第一個挑戰你,奪走你內門榜第三的位置!」說罷幾個閃爍,人就不見了。
張仲元幾個看得目瞪口呆,這是什麼輕功,速度似乎比罡氣飛虹都快!
錢昆氣得渾身哆嗦,狠狠握緊拳頭,罵道:「混蛋,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張仲元哼了一聲,說:「錢昆,常月明不出來,反而讓我們出面跟葉銘說,他什麼意思?」
常月明,赤陽門內門榜第一的人物,孫光的親傳弟子。正是他安排錢昆把葉銘帶到此地的,然後想讓張仲元說服他。
錢昆冷聲道:「我們怎麼做,不需要你過問,你只要照做就行了。」說完,他就急匆匆返回赤陽門,向常月明稟報去了。
回去的路上,葉銘心中思量,這件事表面上是張仲元出面,背後應該還是赤陽門的人在主導,要不然紫虛門的人又怎會知道他呢?赤陽門的人不想他參與其中,大概知道他有實力爭奪前六名。
「陳興師兄說的沒錯,我不想爭內門榜,可內門榜的人未必感激我。哼,在擂台上,我正好挨個挑戰他們!」
出去這一趟沒用多少時間,葉銘回到餐館時,陳興和蘇蘭還在用餐。見他回來,他們都問錢昆找他做什麼,葉銘一五一十都說了。
陳興罵道:「這群人真他媽不要臉!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常月明讓錢昆這麼做的。」
「常月明為什麼這麼做?」蘇蘭問。
「那還不簡單,常月明的背後是孫光長老。孫光長老上回沒爭到掌門之位,這次想必又想打天一門的主意,好從中撈取好處。孫光長老跟黃家、任家關係都不錯,只有他有能力把赤陽門這一系聯合起來,進行所謂的平均分配。」陳興立刻就有了推斷。
葉銘搖搖頭,這個孫光還真是不折騰就不舒服,常此以往,赤陽門早晚要出大事。不過他現在實力低微,就算想幫鍾神秀,也是有心無力,唯有儘快增強實力才是王道。
吃過飯,葉銘就把陳興踢開,牽著蘇蘭的手跳上飛雲,向著燕城方向飛去。燕國王都已更名為燕城,畢竟燕國不在了。這次回燕城,他們都準備買些東西。
飛雲的速度比不上飛轎,兩個多時辰才趕到目的地。好在兩人在飛雲上俯看風景,倒也不覺得乏味,不知不覺就到了燕城。
此行,葉銘是要購買龍象之血,好修煉《龍象功》。蘇蘭其實也要買些東西,她對于丹藥的需求很大,任何丹藥對她而言,都能發揮出最強效果,而且不會留下後遺症,這是別人無法比擬的巨大優勢。
二人到了多寶樓,葉銘詢問龍象血的價值。
掌柜親自出來招待,笑道:「貴客,龍象血沒有現貨,貴客若真的想要,可先付訂金,貨要到後天才有。」
「價格怎麼算?」葉銘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
「八級龍象血,一滴八百八武君幣;九級龍象血,一滴三千六武君幣,貴客要哪一種?」對方問。
北冥說:「主人,效果肯定是九級的好。龍象功第一重的消耗,三五十滴應該夠用。」
葉銘很無奈,一滴就三千六,他身上的錢也買不了多少!
肉痛歸肉痛,他還是聽了北冥的建議,交納訂金,準備購買五十滴九級龍象有血。五十滴九級龍象的血,價格十八萬武君幣,用信用符打七折後,是十二萬六千武君幣。
高奉仙給的信用牌可以用,不過每次只能用一萬武尊幣,累積不能超過十萬。後來他問過多寶樓才知道,原高奉仙並非胡亂說出這些數字,因為信用牌每月的消費最好不要超過一萬,否則就會對信用累積產生影響。
還好前幾天花那一萬的時候,是在月尾,今天正好月初,他還可以用一萬,於是這次消費,他是直接用信用牌支付的。
蘇蘭身家頗豐,她也買了不少丹藥,而且同樣是用信用牌購買的,這樣的話可以同樣打七折,可以省很多錢。最後兩個人,總共花了差不多一萬武尊幣。
訂了龍象血,兩個人就住進一家客棧。龍象血後天才到,葉銘現在無法修煉,就查看功德碑上的任務,上百個任務,他的心思落在了第一個任務上面。
「燕郡黃元貴,姦殺幼女一百三十七人,烹食七人,肢解三十四人,致殘五十六人,罪大惡極,當斬!」
葉銘思量片刻,問蘇蘭:「想不想跟我去懲治惡棍?」
「懲治惡棍?」蘇蘭不解。
葉銘就亮出他巡捕統領的腰牌,說:「我現在可是青龍皇朝從八品軍官,整個燕郡的緝捕之事,都歸我管。」
蘇蘭來了興趣,用力點點頭:「好,我也去!」
黃元貴並不住在黃家大宅里,而單獨在燕城郊外,斥巨資買下一片宅地。地方幽靜,方便他做許多見不得人的事,而不怕被族人發現。比如殺人,比如姦殺幼女,再比如吃人!
黃元貴今年三十歲,已經娶妻生子,修為是七品武士。他的父親,是黃家族長黃繼祖,不過從小到大,黃繼祖就沒待見過這個兒子。一是黃元貴的資質一般,二是這個兒子從來不讓他省心,經常招惹是非。後來,乾脆就讓他搬了出去,眼不見心不煩。
搬出黃家大宅之後,黃元貴更加的肆無忌憚。他有幾大愛好,比如幼女,比如吃人。這些事,燕城的人幾乎都知道,然而無人過問。
黃元貴這會兒正盯著床上的一名小女孩,小女孩只有四五歲的樣子。一般而言,別的小女孩被他綁來,一定會大呼小叫,哭個不停,非要他恐嚇一番才會安靜下來。可是今天,他面前的小女孩安靜得出奇。
小女孩長著瓜子兒臉,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長大了絕對是傾國傾城的美人。
黃元貴「嘿嘿」奸笑著,慢慢朝小女孩靠近,說:「小妹妹,哥哥疼你,別怕。」
小女孩目光冷若寒月,她看著黃元貴,道:「淫賊,這一世我落入你手。下一世,我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黃元貴一愣,什麼?下一世?他立刻就笑起來,道:「小妹妹你可真傻,人哪有來世,人死了就是死了,真靈消散於天地之間,不會有來世的。」
小女孩閉上了眼睛,臉上流露出認倒霉的表情,喃喃道:「這次真的大意了……」
「砰!」
這時候,房門被人一腳踢開,葉銘和蘇蘭大步走入。
黃元貴身上只穿著短褲,他被闖入的葉銘兩個嚇了一跳,轉身大聲喝斥:「誰?」
葉銘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女孩,溫聲道:「別怕。」
然後朝黃元貴亮出巡捕統領的腰牌,冷喝道:「依照青龍法典,你奸害幼女,殘殺無辜,吃人喪倫,理應處以極刑,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