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光奇輕咳一聲:「一千京就一千京,不過怎麼個比法?」
伍盡美:「輸贏的標準,以一方紙人被打破為準。第一局,我們三人,輪流比試。誰輸了,就輸掉一千京,贏了,就拿走一千京。」
他繼續說「第二局我們三人每人押一千京。三人輪流戰,輸的一方,得不到錢。而剩下的兩人,再決出勝負。勝出的,拿走兩千五百京,輸的拿走五百京。」
葉銘心說,這麼一來,自己若兩局都贏,能賺三千五百京,倒也不錯。
二人表示同意,於是每人選了一個紙人,並互相檢查,以確定並無區別。接下來,三人分別祭煉手中的符紙人。
第一局,是彼此間互斗。
伍盡美笑道:「葉兄,不如你我先斗一場。」
葉銘點頭:「可以。」
說完,他的神力,就隔空傳導至符紙人身上。紙人一下就豎了起來,周身有一重神光環繞。
要知道,葉銘的神力,可是有屬性加持的,這神力傳到紙人身上,紙人也就擁有了諸多能力。
伍盡美那邊,紙人也站了起來,但它表面的光輝,沒有葉銘的紙人明亮。
兩個紙人,像活人一樣,互相抱拳作揖。
「請。」伍盡美說聲請,他的紙人就動了,凌空飛起,雙腿旋轉,絞殺向葉銘的紙人。
葉銘的紙人屹立不動,直至對主逼近,才一側身,同時出拳橫擊。
雙方瞬間就交手三招。而每一招擊出,伍盡美的紙人都會渾身顫抖,那是神力受到震盪的原因。
原來,葉銘雷劫之後,神力獲得了麻痹、炙燒、眩暈、毀滅,以及疾速效果。每一次對拼,紙人都首當其衝,甚至連伍盡美本人,也通過神力感受到了葉銘力量的詭異。
「呼!」
忽然,在第四招時,葉銘的炙燒效果,一下就爆發,雙方紙人一接觸,伍盡美的紙人就燃燒起來,瞬間化為飛灰。
伍盡美臉色難看極了,他還有絕招沒使出,居然就被燒了。無疑,這一場他輸了,一千京成了別人的。
葉銘「嘿嘿」一笑:「伍兄,承讓。」說著,就把地上的兩千枚大錢,捲入袖中。
接下來,是葉銘和蔣光奇。蔣光奇吸了口氣,他知道葉銘不好對付,所以十分謹慎。
雙方的紙人一上場,就展開了攻擊。似乎懼怕葉銘的炙燒手段,對方紙人展開了游鬥戰術。
可惜,這對葉銘沒用。神力睡在帶疾速效果,紙人的速度,瞬間加快,一下就從後面抄過去,抱住了對方的紙人,並觸發炙燒。
「呼。」
一道火光過後,紙人又燒成了灰。
「該死!」蔣光奇破口大罵,恨恨地瞪了葉銘一眼。
葉銘大笑著,又將一千京收入囊中。
蔣、伍二人相視一眼,道:「我們之間的比試,暫停一下吧,不如先進行第二局。」
葉銘知道這二人打什麼主意,第二局是混戰,他們一定是想聯手對付他。
不過他可不怕,四象穀神的神力,遠在對方這一人之上,再加上各種效果,簡直就是碾壓。其實方才的兩場,他還是有所保留的,若全力出手,勝的更快。
這第二局正要開始,那王子陽又帶著兩個人走來。還未及介紹,來的這二人眼睛一亮,同時道:「慢著,你們在玩什麼?我二人可否參加?」
王子陽這才有機會介紹:「這二位,一位是四象門的陳天英陳兄,一位是混同宗的柳玄英柳兄。」
陳天英人高馬大,氣勢如龍,聲音也洪亮,剛才說話的就是他。那柳玄英看著木訥,笑而不語,但也有意參與。
葉銘眨眨眼,心說這樣最好,他道:「我們這局是混戰,原來的規則是,三人分別押一千大錢,先走的沒錢,第二個出局的拿五百,最終勝的得兩千五百京。」
那陳天英道笑說:「這個好辦,我與玄英兄也參加,我們五人,每人押一千大錢。第一個出局的沒錢拿,第二個出局拿五百,第三個出局拿八百,第四個出局拿一千,最後贏的那個,獨得兩千七,你們看如何?」
伍盡美和蔣光奇其實是不同意的,因為他們還想把葉銘的錢贏回來。不過人家要參與,也不能拒絕,只好答應。
就這樣,五個紙人,分別站到一個方位,抱拳一揖之後,戰鬥就開始了。
由於伍盡美和蔣光奇之前都輸了一千大錢,葉銘覺得現在應該「保」他們,而去賺另外三人的錢。
他的紙人一晃,就到了陳天英身後,一個掃腿,快若閃電。
「撲」
陳天英的修為是天君級數的,原本他最有優勢,神力也強橫。於是,葉銘一腿掃來,陳天英的紙人硬是扛了下來,分毫無損。
然而,突然就有一絲火苗燃起,隨即整個紙人化為飛灰。原來,葉銘的炙燒效果,再次人發揮作用。
陳天英愣住了,叫道:「葉兄,你這是作弊啊,怎麼能用火。」
葉銘淡淡道:「這是我神力的的屬性,陳兄如何能怪?再者說,法無禁止即可為,我的做法沒錯。」
陳天英很不服氣,可敗了就是敗了,他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地上的五千大錢,無奈的第一個退出。
蔣光奇和伍盡美,可不覺得葉銘是在「保」他們,已然趁機沖了過來,對他圍攻。柳玄英看出便宜,也跟著攻擊葉銘的紙人。畢竟,名次越靠前,收入越高,先把葉銘這個最強的解決了再說。
葉銘一晃,就越過兩個紙人,跑到柳玄英後面。它動的時候,用了麻痹的效果,追它的蔣、伍二人,其紙人停頓了一下。
就這麼一頓,葉銘得了機會,紙人就把柳玄英的紙人摟住。
「呼」,紙人燃燒,化為飛煙。
柳玄英瞪大了眼睛,這樣也行?他嘆了口氣,作為第二個出局的,他從五千大錢中,拿走了三百。
接下來,葉銘以一敵二,再一次用麻痹手段,先解決了蔣光奇的紙人,又燒掉了伍盡美的紙人。
蔣光奇和伍盡美還好,一個得了八百,一個得了一千,一個保本,一個只虧兩百大錢。
這一局玩完,又有新的核心弟子來了,白蓮宗的游放北和逍遙門的福東樓。對此,八門的核心弟子,盡皆到了。
「呵呵,葉兄真厲害,賺了不少吧。」福東樓自來熟,他看了後半場比試,豎起大拇指誇讚葉銘。
葉銘淡淡道:「哪裡哪裡,我運氣比較好。」
游放北是個胖子,又白又胖,他笑呵呵地說:「大家都玩過了,咱們沒趕上。不如這樣,再來一局,大家一起玩。」
葉銘心說都玩最好。
但游放北繼續道:「但咱們要換個遊戲。」說著,他就拿出一個圓形的罩子,八個杯子,以及一個黑色的壁虎。
那壁虎一指來寬,四指來長,瞧著很機靈。
游放北淡淡道:「我這個遊戲,叫做要錢不要命。」
然後,他就解釋了一番。原來,這黑壁虎,是一種毒壁虎,尿液能夠麻痹獵物一刻鐘,喜歡往容器中撒尿。而且,它每天只撒一次尿。它的尿雖毒,但無色無味,就算界主都不能分辨。因此,一直以來,這毒壁虎的尿液,是害人的最佳毒物,價格昂貴。
游放北的那個罩子,可以隔絕一切神識,任何人,包括界主都年不到裡面的情況。壁虎和八個杯子,放在罩子裡,它必會往其中一個杯子撒尿。
罩子打開後,裡面的八個杯子,倒上等量的酒,會有一個是有毒的。而遊戲規則,就以此為基礎。
八個人,第一個喝的人,需要開出一個價。他開出這個價,若無人應,他便能第一個喝。可若是有人叫的價比他高,那價高的人,就可以喝。而且,後續的競價者,只能有兩個,誰先出價,誰得機會。並且,這筆錢,將被其餘的七人平分。
這遊戲鬥智鬥勇了,考驗一個人的運氣,智慧,以及膽識。
如果第一個人喝了酒,並且中了毒,那他就要向其餘七人,每位支付他之前花掉的錢。
假如那搶奪第一個喝酒機會的人,之前出了一百大錢,那麼人玉要向七人,每人支付一百大錢,前後共支出八百大錢。
如果第一個喝酒的未中毒,那麼其餘七個人,則要湊齊二百大錢,也就是競價的兩倍,返還給這人,遊戲繼續。
剩下的七人,繼續類似的遊戲,但由於酒被喝了一杯,危險係數加大,中毒概率中八分之一增加到七分之一,於是,那第一個選擇權的最低的叫價,必須是上一次叫價的兩倍。
比如上回的出價是一百大錢,那麼現在就是二百大錢起步。
總而言之,越往下玩,風險越大,收益自然也越高。那個搶到八杯酒的人,固然風險小,可賺大錢的機會也少。
大伙兒聽到規則,都覺得有意思。這個遊戲,關乎智慧和運氣,反倒跟實力關係不大。
「好,我玩了。」葉銘第一個說,其餘人紛紛表示參與。
就這樣,八位核心弟子,坐成一圈,開始了這要錢不要命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