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我從縣衙回來的路上。」
「去南邊吃飯的時候,在一個小攤前看到了她。」
「她身形嬌小玲瓏,仿佛一個精緻的瓷娃娃,又仿佛一朵盛開的牡丹...」
「尤其是她笑的時候,小小酒窩,可愛的要命。」
元龍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他轉過頭,「陳玄,你一定要幫我!」
陳玄面色古怪,看不出來元龍還是個蘿莉控。
他點點頭,思慮片刻,皺了皺眉,「南城排的上號的,何家被胡韋勇滅了。」
「齊家...據我所知,沒有女眷。」
「王家倒是有可能。」
「還有幾家小家族都有可能,這樣吧,改天我去轉轉。」
「不過,你也別抱太大希望!搞不好人家有婚配了呢。」
元龍聽罷,眼神灰暗了下去,片刻之後,才哭喪著臉哀嚎,「陳玄,我的心哇涼哇涼的啊。」
陳玄白了他一眼,果然,陷入愛情的男人都變成了玻璃心。
無病都得呻吟幾聲。
哎,愛情好可怕。
不對,女人好可怕!
以後一定要敬而遠之!
「我現在就去南城看看!」
見魯智深從屋內出來後,陳玄實在忍受不了,出門躲清靜。
把寬慰元龍的活計,丟給了魯智深。
陳玄肉身入了去凡境,令城中許多勢力收斂些手腳。
至於那些依舊盯著自己的人,陳玄已經記下了氣息。
等明日在台上碰到,自己下手狠一點。
陳玄出了院門,渾身氣息收斂,進入黑暗之後,便再無蹤跡。
令那些暗中盯梢的人,心中驚疑,當即回各自的勢力稟報。
陳玄腳踩逍遙步,如同毫無重量一般,穿梭在小巷子裡。
外功和內功雙雙邁入去凡境,令逍遙步的威力,提升了一個大的檔次。
南城,有錢人家不多。
陳玄施展神氣術,挨個看了一遍,也沒有發現與那絲妖氣相似的妖物。
「奇怪!難道是不小心碰到妖物沾染上的?」
思慮片刻,陳玄身化無形,朝著賀雲縣城外奔去。
......
城牆上,一道黑衣身影看著遠去的陳玄,陷入了沉思。
他剛才有一絲錯覺,陳玄好像發現了自己。
隨即,他便搖頭失笑,覺得自己想多了。
小小的賀雲縣,怎麼可能會有人識破自己的隱匿身法?
他摸了摸懷中的一個方盒,放下心來。
只是可惜了......
他眼神微冷,遙遙地看了一眼北面,隨即跳下牆頭,消失了。
前行的陳玄感知到那股氣息沒有跟過來,心裡泛起些許疑慮。
不跟蹤自己,不是那些勢力?
他猛地停下了腳步,一抹靈光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許許多多的畫面在他腦海中復盤,絲絲沒有頭緒的畫面,化作了無窮無盡的線索。
自己被人冒充搶走了蛟龍妖晶,致使自己身陷險境,成為眾矢之的。
城內的勢力容易打發糊弄,安穩人心。
但是兩日後,斬妖司和胡家來人,可就沒那麼好相與。
如果不儘快找到,真正搶走蛟龍妖晶的人,他陳玄的生命恐怕真的到頭了。
他掃了掃四周,找了一處隱蔽之所,盤膝坐了下來。
縣衙和斬妖司查尋多日,依舊沒有那個假陳玄的任何線索,仿佛憑空出現一般。
陳玄不相信憑空出現的屁話,因為胡韋勇就在現場。
能偽裝到令胡韋勇都相信的地步,肯定對自己極為熟悉!
自己相熟的就那麼幾人......
挨個試探,已經來不及了。
為今之計,只能引蛇出洞。
陳玄一直待到後半夜,才起身回城。
這一次回城,他並沒有隱匿身形,而是堂而皇之,似遊玩一般。
每到一個暗中盯梢的地方,他都會笑呵呵地打個招呼。
也不管他人回不回應,那熱情熟悉的態度,仿佛這些人都是他多年的老友一般。
如此舉動,令這些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又察覺不到哪裡不對。
於是,鮮有人將此事匯報上去。
陳玄來到了門口,笑呵呵的轉過身,「各位,我覺得你們不必如此辛苦。」
「明天我就在這裡設置兩排桌椅,你們可以光明正大地坐在我門前。」
「雖然目前來看,我們是敵人是對手。」
「但是此間事了,江湖之上,我們總有相見的時候。」
「遮遮掩掩的,實在沒有必要。」
「當然,我這裡可不管飯啊!」
話音落罷,立馬有人回應,「哈哈哈,管飯就不用了。陳典吏大氣,是個幹大事的人。」
陳玄搖搖頭,面色嚴肅起來,「此言差矣!真正能幹大事的,還得是你們。」
「你們為了幫派跑前跑後,不辭辛苦,行常人不能忍之事,這份心智難能可貴。」
「擁有如此心智,還成不了大事的話,那只能說是天公不作美啊!」
「行了,話不多說!你們請便,明日我還得打擂台。」
陳玄的話雖然誇張一些,但是架不住好聽啊。
一些腦筋轉動慢的人,竟然真的感覺自己支棱起來了。
他們被安排到這裡監視陳玄,心中早有怨言。
忍飢挨凍不說,乾的不好,還要被上頭責罰,扣除月晌。
黑暗中,一道黑影默默地看著陳玄侃侃而談,眼中充滿了疑慮和警惕。
思慮良久,他便隱入了黑暗。
陳玄看了一眼黑影的消失的方向,嘴角泛起笑意,轉身進入了院內。
眼前一幕卻讓他愣在原地。
只見,元龍被捆的結結實實,扔在了地上,嘴上更是塞著一塊白布。
元龍看到陳玄回來,嗚嗚的掙扎著,眼神連連示意,脖子間的青筋都看的一清二楚。
魯智深則是盤膝坐在一旁,眉頭緊鎖,手中的念珠不停地旋轉,口中念念有詞。
「你們這是....?」
陳玄看著這般詭異的場景,不由自主的問道。
「嗚嗚..嗚..」
元龍再度掙扎了起來。
「阿彌陀佛。」
魯智深睜開了眼睛,不著痕跡地抹了抹額頭的汗水。
「陳施主,你來的正好!元施主執迷不悟,沉溺美色而不自知,貧僧只能把他捆起來,讓他冷靜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