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寧靜的賀雲縣如同炸開了鍋,城內的富戶們開始匯聚一堂。
個個神情凝重,驚恐未消。
作為老牌的賀雲土著,知曉的內幕必然比陳玄要多得多。
老蛇妖的死不會簡單了事,後續必定會掀起大的風浪。
此時,東城。
一頭灰色的狐狸,躲在陰暗的角落裡窺視著胡家。
它輕哼一聲,灰色的毛髮突然緩慢地閃爍起來,像是在傳遞信息。
不多時,一個美艷女子落在了它的身旁。
灰色狐狸哼唧了幾句,美艷女子臉色一變,快速地回到了胡家。
她急匆匆地找到了正在修煉的狐媚兒,低聲道:「大姐,羅帝山那頭老蛇妖死了!」
狐媚兒猛然睜開眼睛,問道:「誰幹的?」
「族人說沒看到是誰,但肯定是個人類!還有,那群老鼠也被人滅了!」
狐媚兒聽罷,陷入了沉默,隨後道:「此事我會告知胡韋勇,讓他去查查。」
點點頭,美艷女子隱入了黑暗。
正堂內,胡韋勇察覺到城內的氣機有所變化,皺著眉頭看向有些動亂的賀雲縣城。
此時,幽香襲襲,柔軟火熱的嬌軀,投入了他的懷抱。
「胡郎,該休息了。」
軟綿綿的聲音,依舊勾人心魄,深入骨髓。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胡韋勇面無表情的看著懷中的美人,聲音冷漠至極。
狐媚兒見到他的目光,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低頭的瞬間眼神陰毒無比。
隨後,她嫵媚笑道:「正要與胡郎說呢,山中那頭老蛇妖死了,而且妖晶被人拿走了。」
「誰幹的?」
森寒的聲音從胡韋勇口中發出,似是壓制著無窮的暴怒。
他之所以,一直留著山中的妖物,就是因為它們有可能擁有妖晶。
而老蛇妖的體內,必定擁有妖晶!
本想留著等老蛇妖突破到中三品之後,再殺而取之。
結果,被人捷足先登,他如何不怒!
胡韋勇抱起狐媚兒,陰冷一笑,「你把我惹火了,那你就得給我敗火!」
......
地牢內,陳玄直接將八年的道行丟給了青芒心法。
【第一年,心法進展神速,順利的突破到了青芒心法小成】
【第二年,你繼續參悟心法,吸收天地靈氣,卻在某一日,體內的玄氣暴動不已,難以平復,你身受重傷】
【兩年的時間一晃而過,心法暴動所造成的傷勢,終於被你撫平】
【第五年,你重新修煉,很快便重回第入門】
【第六年,那種暴動的感覺再度出現,你及時停止,苦苦思索,終於發現了端倪】
【兩年間,你推演無數次,終於確定暴亂的根源在於功法有誤,你思慮數日,下定狠心散去體內玄氣】
青芒心法(未入門)
在此刻,陳玄無比確定那青芒心法,一定是胡韋勇用來操控自己的手段!
如此危險的功法,不練也罷!
人心險惡,如若不是面板存在,恐怕自己被人害死而不自知。
胡韋勇,咱們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陳玄看向微白的天色,皺了皺眉,胡韋勇竟然沒過來找自己。
難道他還沒收到消息?
甩開思緒,陳玄盤膝閉目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陳玄猛然驚醒,抬起頭便看到胡韋勇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
他連忙起身,「家主。」
胡韋勇點點頭,手指微動,頓時陳玄額頭青筋暴起,嘶吼道:「家主,你這是做什麼?」
見陳玄如此表情,胡韋勇眼中閃過疑慮,問道:「昨夜,你可去了羅帝山?」
陳玄揉著額頭,「家主吩咐過,屬下自然去過。」
「詳細過程與我說說。」
「是!屬下小心翼翼地進了甘雲山......」
盞茶過後,陳玄訴說完畢,默默地低下了頭。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胡韋勇早就知曉了那頭蛇妖的死!
「你可有隱瞞?」
胡韋勇冷聲問道。
「家主,斬殺蛇妖是你讓我去的!」
陳玄臉色一變,憤怒地抬起頭。
胡韋勇默默的看著陳玄,良久點頭,「你做的不錯!我賜予你的功法,可有修習?」
「沒有!」
搖了搖頭,陳玄苦笑道:「屬下愚笨,看那青芒心法如同天書一般。」
胡韋勇默默的感應片刻,見陳玄體內確實毫無玄氣,放下心來。
「無妨!每日多讀幾遍,靜心參悟,遲早會入門的。」
「是,家主!」
「嗯,我已經跟縣丞打過招呼,過兩日就會放你出來。」
「你在暗中便宜行事,有需求了我會找你。」
陳玄躬身行禮,「大人有所差遣,萬死不辭!」
胡韋勇聽罷,笑了笑,「與我做事,何談死字!行了,你休息吧。」
陽光透過小窗投射進來,帶來的些許明亮,如同平靜的水面中投下了一顆石子,盪起輕輕的漣漪。
許久後,張牢頭端著餐盤來到了牢門外,放下餐盤後,沉吟片刻,「陳玄,那山中的老蛇妖是你殺的嗎?」
陳玄愣了一下,不解其意,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呼,那就好!那就好!」
「張老哥,那蛇妖只是一個下三品的妖物?為何你們?」
「這事我也是聽說,那蛇妖雖然等級較低,但是身後有著蛟龍的背景!」
「更何況,那頭蛇妖的體內更有著妖晶。」
陳玄沉默片刻,「你怎麼知道有妖晶的?」
「因為傳承!蛟龍的傳承!蛇變為蛟,蛟化龍!」
「那豈不是所有蛇妖都有妖晶?」
張牢頭搖了搖頭,「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那頭蛇妖肋生雙翅了吧?」
「確實有肉翅!」
「蛇與蛇也是有等級之分。」
「有的蛇可以變蛟,有的蛇一輩子到死也是一條蛇。」
「即便它開了靈智,它還是一條蛇!」
「這些事情,以後你會知曉。」
陳玄點點頭,隨即恍然,昨夜那道金光八成與蛟龍有關。
一時間,陳玄覺得事情有些大條了。
不過,天塌下來,有胡韋勇頂著。
所有的事情都是胡韋勇指使的,跟自己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陳玄乾脆利落地把鍋甩了出去。
當然,有沒有用,那是另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