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手中拿著一些妖晶和刀劍,回到了艙內,隨後把刀劍扔到了地上。
刀劍落地,柳鳴的眼睛就直了。
雖然他是柳家的獨生子,但接近寶器的武器,他有些買不起。
而那些刀劍中,竟然有接近寶器的存在。
柳鳴欲言又止。
「想要就去拿,這些東西對我們無用。」
柳鳴毫不矯情地跑了過去,他確實需要一樣像樣的武器。
而那柄長劍,就很符合他的心意。
將長劍抓起,他興奮地舞了個劍花,劍身輕鳴,縷縷劍氣噴薄而出,看起來很是唬人。
陳玄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關注。
待柳鳴刷夠了,艙內又恢復了平靜。
又過了一日後,陳玄突然消失在了艙內。
同時,艙外傳出了轟鳴的爆炸聲和慘叫聲,但也僅僅維持了兩個呼吸的時間。
當陳玄再度回到艙內,又將一堆刀劍武器,隨手扔到了地上。
這一次,竟然有兩三件寶器。
柳鳴看了看手中的長劍,又看了看那幾件寶器,無聲地咽了咽吐沫。
「這口寶器,你要不要?」
陳玄提起一口長劍問道。
寶器的出現,讓陳玄動了一些心思。
當然也僅是一些心思罷了。
「真給我?」
柳鳴有些不確信,畢竟,一件寶器要數萬兩黃金。
陳玄點點頭,隨手把長劍扔給了柳鳴。
至於剩下的幾件寶器,他便收了起來。
凡品武器他可以視而不見,但寶器再裝高手,那就真的沒必要了。
還未等坐下,飛舟突然劇烈地晃動起來。
「敢在老子山頭過,留下財和命。」
猖狂的笑聲傳進了艙內。
陳玄眉頭一皺,出現在艙外。
一個紅衣光頭男子扛著一口大刀,站立在虛空。
而飛舟外殼上赫然有一道巨大的刀痕,顯然是紅衣男子所砍。
紅衣男子見到陳玄出現後,獰笑一聲,大刀橫劈而來。
陳玄面無表情,心中卻有些警惕,他從紅衣男子體內察覺到一股妖氣。
眼前的紅衣男子定然已經通妖!
如今,飛舟已經飛行了六天的時間,接近了汴京所在。
離著汴京如此近的情況下,還有人通妖,那就很說明問題。
陳玄沒有輕敵,身形一閃來到了紅衣男子身前,下一刻玉虛刀出現在紅衣男子的喉嚨處。
「嗤。」
玉虛刀瞬間划過紅衣男子的喉嚨。
紅衣男子面色蒼白,捂著喉嚨赫赫了兩聲,腳步踉蹌,好似要跌落虛空。
就在他低頭的一剎那,狠辣之意盡顯,紅衣男子的速度飆升到了極致。
手中的大刀直接來到了陳玄的頭頂。
紅衣男子殘忍一笑,「小娃娃,刀法不錯!」
陳玄面色平靜,龍靈瞬間出現,一抹刀光穿透了紅衣男子的心臟。
後者不敢置信的看著陳玄,他怎麼也想不到,陳玄會擁有一件法寶。
他緊緊地捂著心臟,臉色由蒼白迅速的轉為紅潤,眼中的驚懼再度恢復成了古井無波。
「沒想到遇到了一個高手!」
紅衣男子晃了晃脖子。
「叫你體內的妖物出來吧!」
陳玄實在沒了耐心,要不是不想暴露實力,他一巴掌就能拍死這個光頭男。
紅衣男子聽罷,心中一驚,目光上下打量陳玄一番,腳步後移,竟然轉身就跑。
作為橫行多年的空匪,他深刻知道哪一種人不能惹。
那就是一眼,能夠看穿自己底細的人!
不管是用了寶物還是個人實力,每一個都不是他能夠惹得起的存在。
前者定然是出自頂級勢力,後者則更加恐怖。
陳玄愣了一下,不再猶豫,抬手打出了束縛道力,把光頭男子定在了虛空。
隨後他虛空一招,帶著男子回到了艙內。
剛一進艙,紅衣男子當即跪在地上,開始求饒。
陳玄出手的一瞬間,他身上的感應玉牌變成了深紅色。
深紅色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眼前的青年赫然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分神境強者!
這還打劫個屁!
「前輩,請饒我一命。」
紅衣男子以頭搶地。
陳玄依舊面無表情,「是我把你殺了還是你主動把妖氣顯化?」
艙內幾人立時看了過來,尤其是柳鳴提著長劍走了過來,臉上滿是戒備之意。
「前輩誤會了,我身上的東西並不是妖氣。」
紅衣男子搖頭苦笑道。
這時,柳鳴取出自己的異寶,看了又看,眼中滿是疑慮。
因為他的異寶,並沒有閃爍其他顏色。
紅衣男子見陳玄依舊不信的樣子,他咬了咬牙,只能無奈地顯化出半人半妖的本體。
這種半人半妖與人族通妖的情況不同,甚至外形都有些差異。
人族通妖所化,多數為身體某個部位妖化。
而眼前的紅衣男子,卻保留了大部分的人形,僅有牙齒和耳朵還有指甲部分出現了異變。
柳鳴看了一眼,「你是人族和妖族的後代?」
紅衣男子點點頭,默默地看著陳玄。
畢竟,陳玄才是決定他生死的人。
皇甫奇也是看了一眼,眼中閃過奇色,縱觀大乾歷史,不是沒有人實驗過人族和妖族相交。
但是,從來沒有出現過活的個例。
何況,還是一個成年人。
「前輩,我今天也是頭一次當空匪,您看?」
陳玄看了他一眼,「頭一次當,還這麼熟練?」
「都是跟著那些人學的。」
這時,皇甫奇突然開口道:「留下他吧,或許有用。」
陳玄點點頭,「小二,你看著他。」
「好來。」
熊二猛地起身,頭撞到了艙頂上,將艙壁撞出了一個人頭坑。
無奈的他只能彎著腰,來到紅衣男子身前,將其拎到了他的身旁。
「老實的待著,不然俺可就出手了。」
紅衣男子連連點頭。
以他半妖的血脈,從熊二身上感覺到了本能的恐懼。
仿佛遇到了克星一般!
腦子不笨的他,自然知道這是哪種情況。
尚在年幼時,唯獨遇到高等妖族才會出現的恐懼,竟然在人族又碰到了。
而且還是和一個分神境大拿同行!
這個世界難道變了?
陳玄並不知道紅衣男子的想法,他看向了窗外,眼中神色莫名。
此時,汴京城內,一個青衣年輕人冷漠地走在路上。
周身寒冷的氣息,令所有人退避三舍。
同時,他臉上閃過嫌棄之色,仿佛與這些人走在一起,侮辱了他的身份。
「該死!這些低等的人族,竟然敢與我站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