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當年隱秘
通過源星意志「源」，成功接近星空本源。
和預料的一樣，星空沒有任何抗拒，他順利找到了腐朽命運大道的痕跡。
準確地說是正常命運大道存在過的痕跡。
它處於一片星空之中。
「這便是曾經的命運大道嗎？」
透過時光，王昇看到了曾經正常的命運大道長河。
命運大道靜謐無比，長河之內仿佛隱藏著無數秘密。
長河內的每一滴河水，似乎都代表一個生靈的命運，承載著生靈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
而河水之間，流轉著絲絲流光，如同無數菌絲糾纏連結在一起，這些菌絲仿佛就是生靈之間的因果線，它們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個個複雜的命運網絡，通往無數星空。
「也只有在這裡才有機會看到曾經的命運大道了，若是在外界，恐怕回溯時光，會直接被腐朽命運大道攻擊，之前藉助大羅界的力量影響到腐朽命運大道還真是僥倖，恐怕有星空參與其中。」
還沒有證道之時，他曾經利用大羅界的力量，對腐朽命運大道造成創傷。
那一次，除了大羅界的力量確實恐怖外，更多的恐怕是星空在暗中壓制。
就如現在一樣，透過時空長河看命運大道的曾經，都沒有任何反制，就是因為星空壓制。
「可惜，現在到外界的話，估計沒有這個待遇。」
星空培養強者，就是為了解決腐朽命運大道的問題。
如今他也算是成長起來，星空自然不會像曾經那樣庇護。
不過王昇也不在意。
對於如今的他來說，庇護與否，問題已經不大。
「不知我如今動用大羅界的力量，能夠造成什麼結果，可以打傷腐朽命運大道的本源嗎？」
當然，現在只是想一想，只要不能徹底解決問題，他都不會輕易動手。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試探過後，他很清楚，自己就算動用全力，也不能解決腐朽命運大道。
否則也不會來這裡清查腐朽命運大道的底細。
「所以為什麼命運大道會變成如今的腐朽命運大道，不僅不能穩定星空，還在不斷吞噬星空。」
不要看複製體似乎和尋常生靈沒有什麼區別，似乎僅僅是和星空生靈正常爭鬥。
但不要忘記，塵埃獸這種可以吞噬星空基礎規則的異獸，也是來自腐朽命運大道。
也就是說，腐朽命運大道正在一點點侵蝕星空，星空底層的規則被吞噬完的時候，就是星空毀滅之時。
正常命運大道的存在，是讓星空更加穩固。
腐朽命運大道則是走上了完全相反的道路。
「和這個星空有關嗎？」
他的目光落下被命運大道覆蓋的星空。
或者說，他就是通過這個星空，發現了命運大道的存在。
這片星空的信息很容易了解到，規則根本就沒有隱藏倒不如說，很想王昇知曉。
最初的星空，也是最初修行者誕生的地方。
兩個最初，足以證明此世界的不平凡。
何況這裡，曾經還有正常的命運大道存在。
「原本以為舊地才是第一個誕生的地方，修行也是，看來還有更加古老的地方。」
王昇如今接觸的星空也不少。
特別是證道天仙之後，他發現的星空更多，很多星空都在他的感應之中，哪怕他從來沒有去過。
這些星空的信息，他都有一個大概的了解。
源星所在的新地星空，文明和修行誕生都不是最晚。
有的星空，甚至跨界戰爭才剛剛出現苗頭，可以承接星空信息的預言者都還沒有完全誕生。
有的則是發展了很久，但沒有一個星空在舊地之前。
十三境誕生最早的是玄元星空，但修行文明誕生最早的一直都是舊地星空。
這是他一直認為的事情。
可現在，星空規則給出的信息，似乎打破了這種猜想。
還有一片星空，早就誕生。
但此前他一點信息都不知道，很明顯是星空刻意隱瞞。
「所以，腐朽命運大道的出現，和這片星空有關？」
王昇沒有猶豫，想要嘗試通過時空的力量，應該查看這個世界的氣息。
找到氣息，說不定就能夠從自己已知的星空中，找出這一片星空所在。
當然，其實他對這片星空的位置已經有了一定的懷疑。
畢竟在他的感知中，也只有一片星空並不了解。
和之前一樣，他想要了解的信息，星空規則都沒有任何阻止，不僅如此，還在配合他了解信息。
沒有多久，他就找到最初星空的氣息。
「雖然變化很大，但本源不會有太大的變化，果然，就是那一片星空啊……」
證道天仙后，他知道了很多星空的位置，也大致了解這些星空的信息。
那些星空，哪怕是有塵埃獸也無法阻止他了解星空。
至於一個地方不同。
那就是大荒所在的星空。
「果然是那片星空啊，被兩股力量控制，連我都難以插手進去。」
大荒所在的那一片星空。
有星空規則的壓制，同時還有腐朽命運大道的力量橫貫。
他的力量延伸進去，也無法探查全部。
因此那片星空的了解，依舊很少。
本來他是打算之後去一趟的。
「也就是說，如果想要知曉全部的秘密，多半要去那片星空，真就一點信息都無法獲得？」
王昇有些不甘心，若是一點信息都不能獲得，他來這裡，就是白費功夫。
不過正當他打算收手的時候，時光卻開始自己回溯。
眼前虛幻的星空時光不斷迴轉。
「能夠直接看到事情的緣由嗎？」
他不斷觀看著信息。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猛然感受到大道長河的震動。
他的目光投向大道長河。
雖說看到過數次大道長河波濤洶湧的樣子，可這一次，看起來格外恐怖。
似乎要將整個大道長河掀翻。
要知道，大道長河本質上是星空基礎規則的顯化。
這次波動也不是像之前小打小鬧。
基礎規則波動到如此程度，若是持續不下去，會影響到星空的穩定。
或者說，影響已經開始。
他能夠感受到星空的狀況。
「新地、舊地、玄元、神光、紫山星空還好，雖然被撼動，但因為十三境眾多，背後還有我，氣運穩固，因此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但其他星空……」
王昇的目光落到了星火文明所在的星空。
此時，星空已經動盪不堪。
不得不說，星火文明所在的星空多災多難。
文明誕生之初，就開始遭遇塵埃獸，好不容易因為王昇出腐朽命運大打出手，讓塵埃獸消失，腐朽命運大道也沒有立刻重新召喚出來，讓整個星空鬆了一大口氣。
可還沒有放鬆多久。
因為大道長河動盪，星火文明星空基礎規則混亂，因此出現無數星空災難。
星空災難，對於源星這個層次的文明，已經很難造成什麼影響。
可對於星火文明所在的星空來說，基本上都是無法對抗的危難。
整個星空，最強的也就是勉強能夠進行跨星際移動的文明。
一般的星空災難或許還能應對。
可面對基礎規則混亂造成的星空災難，他們很多甚至無法做到抵禦。
「雖然是腐朽命運大道造成的，不過也有我一部分責任。」
大道長河產生如此強大的波動，不用想王昇也知曉原因。
想要觀看的事情涉及腐朽命運大道。
他沒有回溯，但星空規則進行了回溯。
於是，星空規則遭遇和他一樣的事情。
之前他利用自己的複製體想要探查腐朽命運大道是一樣的結果——遭遇了攻擊。
腐朽命運大道能夠在星空的鎮壓下堅持那麼久，甚至還能讓塵埃獸影響幾個星空，不會弱小。
反擊起來，自然也不弱。
很明顯，腐朽命運大道不想讓星空回溯那段時光。
因此進行了攻擊。
因為才會造成如今的結果。
王昇嘆息一口，隨後使用仙力，力量落到大道長河之中。
瞬間，在仙力的激發之下，時空大道被瞬間增強，開始鎮壓洶湧的波濤。
他如今的實力，雖然不能正面解決腐朽命運大道，但想要幫助星空鎮壓力量還是很簡單。
有他的參與，大道長河內的情況瞬間穩定下來。
波濤開始停歇，鎮壓下腐朽命運大道的力量。
不僅如此，他將受到星空災難影響最大的幾片星空，隨口說下一個字。
「定！」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星火文明星空之中，星空災難仿佛受到恐怖力量的影響，沒有多久就如同大道長河的波動一樣，緩緩散去。
當然，就算他不理會，等到大道長河平靜下來，這些被影響的星空也會逐漸恢復正常，但會造成多少損失，會有多少生靈消逝就不得而知。
因為這本身也有王昇的原因，因此王昇才會選擇出手，直接對星空進行干預。
等到大道長河和星空都平靜下來。
他才重新看向星空之前回溯的畫面。
不出所料，畫面已經消失。
顯然，腐朽命運大道的目的已經達成。
「還真是麻煩啊，不僅我出手，就算星空出手，也會被察覺到進行攻擊嗎，不過也不算全然沒有收穫。」
星空回溯的畫面雖然被毀滅，可不是一點信息都沒有留下。
或者說，星空一開始就沒有將信息全部說出來的打算。
會不會遭到攻擊，星空能夠不清楚嗎？
「可以確定的是，大荒文明所在的星空，確實就是最初誕生的星空，不過星空誕生後並非固定大小，隨著時間的推移，星空也在不斷擴展，舊的星空也好，還是其他星空也罷，都是之後慢慢誕生的，就像是地獄，不斷在擴張……只是這種擴張似乎已經停下，這可不是什么正常的現象。」
星空本質上是無垠的，會不斷擴張。
可因為某種原因，這種擴張到如今已經停下。
畫面告知王昇的一個信息就是星空停止擴張，並非好事。
每一片星空的誕生，也會帶來無數的資源。
星空想要持續發展，擴張就是最好的基礎。
如今停下，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看來和我曾經猜測的一樣，最初的星空並非如同現在一樣，各個星空有著十三境都難以打開的隔閡，而是整體一塊，只是後來才被分割開來，至於原因……」
原因甚至都不用去猜測都能知曉。
腐朽命運大道的出現改變了一切。
塵埃獸，就是星空被分割的原因。
到了如今，他已經看清塵埃獸的一部分本質。
塵埃獸確實有上限。
可這上限很高，最強的塵埃獸，應該可以達到十五境。
當然，有星空限制，十五境的塵埃獸，沒有那麼容易出現。
可即便如此，若是進入舊地或者玄元星空內，誕生十三境塵埃獸也並非什麼困難的事情。
畢竟舊地星空的文明都不弱，有塵埃獸發展的土壤。
一旦發生這種事情，舊地恐怕根本等不到王昇進入。
早就被塵埃獸毀滅。
直接隔開，就杜絕了塵埃獸影響一些星空的可能，同時也留下星空翻盤的希望。
「曾經有人說新地星空是試驗田，還真是沒有錯。」
舊地星空最先誕生修行者。
這本質上就是為了培養強者，為應對腐朽命運大道。
因此可以稱舊地第一塊試驗田。
這樣的試驗田，在舊地星空後，又產生了不少，比如玄元、紫山、神光三片星空就是如此。
他們的修行文明誕生在舊地星空之後沒有多久。
「可惜，這些星空千萬年下來，一個十三境都沒有誕生，於是才有了新地的誕生，舊地星空還有修行引導，只有新地，若非舊地星空的生靈尋求出路，恐怕就是全靠自己摸索。」
十三境的力量已經在剛才展現。
在動盪中，也能維持星空穩定。
星空弄出跨界戰爭，本質上也是奔著至少十三境培養。
可太長時間沒有出現十三境。
才有了新地那種情況的誕生。
可惜，星空無法掌控所有人的思維。
「若非我的出現，元化他們算是壞事了……」
星空想要新的希望，結果舊地的修行者直接往裡面摻雜質。
只能說元化等人還活著，算是幸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