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命運大道
命運大道，王昇從發現開始，就一直沒有頭緒。
星空中似乎就沒有此類大道。
他也無法從星空領悟，因此他才打算走另外一條路。
如同讓輪迴大道誕生一樣，讓命運大道誕生。
千餘年下來，他察覺機緣就在自己將要收的弟子良光身上，而良光也不出所料，哪怕來自一個曾經機緣已經斷絕的星球，也能夠走到星空百強。
和命運脈絡一樣，他將其收為弟子，讓命運脈絡所顯示的命運全部閉環，走完所有。
最終結果也沒有讓他失望。
他摸到了命運的門檻。
「所謂命運，既然是固定，那便是有始有終，有開頭，便有結尾，良光的生命與故事自然不會在這裡結束，大但命運脈絡所規劃的命運因為我收走源筆，到我收徒便是結尾，這是『終』，完成了一次命運的循環。」
也正是因為這個循環，讓窺視到命運的一絲本質。
不說已經成功讓命運大道顯現，但已經成功入門。
進度條上一個全新的進度就是最好的證明。
「命運大道（創造）：1%」
『創造命運大道嗎，也就是說，我現在只要等待，便會自然而然地領悟命運大道，直接成為一道之主。』
此次命運大道和輪迴大道不同。
輪迴大道是地獄完整，星空自主演化出來。
因此他想要掌握輪迴大道，還需要領悟，當然，因為地獄是他創造，完全受到他的掌控，他想要領悟輪迴大道很簡單，甚至可以說輕而易舉，但即便如此，還是不如命運大道方便。
星空還未演化出命運大道，一旦讓他演化出來，他掌控的就不是某個地方，而是大道本身。
『沒有想到收穫如此之大，有些出乎預料，哪怕時間長一些也能接受。』
王昇雖然一開始就是抱著創造的想法，可最多也是做到輪迴大道的程度。
可現在的結果，顯然比輪迴大道更好，讓他很滿意。
他因為命運脈絡完善，陷入一瞬間的恍惚。
良光也因為命運脈絡的閉環，產生著一些變化。
命運脈絡消失，他並沒有像之前一樣，遭到神秘能量的打擊，不僅如此，他還獲得大道的青睞。
若是能夠修行到十二境，領悟大道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甚至來點機緣的話，十一境就可以領悟大道。
可以說此後修行之路，只要不是中途夭折，就是一片坦途。
當然，他自然是沒有感受到這一點的。
王昇此時回過神來，再次看向他：「很不錯，隨我回去，此後會有歷練等你，若是順利，成為十二境問題不大。」
良光自己不清楚，但實際上對他的幫助很大。
畢竟若非良光使用源筆的時候，一步步細緻規劃，而依舊是書寫大概內容，命運脈絡也不會出現。
這樣一來，他對命運大道上的研究自然沒有那麼順利。
良光沒有意見，隨著王昇離開。
事實上，隨著比試的落幕，此次宴會就已經結束。
只是眾人想要知曉真聖收的徒弟是誰，才會繼續留下。
現在收徒結束，就沒有繼續留下的理由。
眾人也有些感慨。
「沒有想到，真聖竟然不是收徒第一名，而是選擇了一個連前五十都沒有進入的小輩。」
「真聖可從來沒有說是要收徒第一名，雖然意外，但也不是不能接受，況且你沒有注意到，那位被真聖收為弟子的修行者，明顯是認識真聖的，此次比武收徒之人，或許早就內定。」
「內定？或許吧，不過我覺得更有可能的是真聖將此次大會當成考驗，考驗那人是否有資格成為弟子，很明顯，這是考驗合格了！」
「這就合格了？能夠進入前百確實優秀，但比他優秀的也不少。」
「呵呵，那些前五十是什麼情況，你還不清楚嗎……」
只要是和真聖有關的事情，在舊地和新地兩片星空，總能掀起討論。
很多信息都被分析出來。
最終第二次仙果大會是真聖為了考驗弟子特意召開的結論成為主流。
這也讓一些年齡剛好超過三千一點點的修行者沒有那麼不甘心。
畢竟就算自己年齡符合，也沒有成為弟子的機會。
就是可惜那些前百的獎勵。
此次前百，都獲得不少修行資源，據說其中不少是真聖親自煉製的丹藥。
對修為提升有很大的作用。
就是沒有真聖弟子那麼吸引人。
不過只要涉及修行者，很少有能夠繞開真聖。
身為真聖本人的王昇並不怎麼在意此等名聲。
他將良光帶回後，便進行了安排，讓他的師兄師姐清風明月帶領著修行。
而他自己，則是繼續領悟命運大道。
不過這件事情沒有進行多久。
「命運大道（創造）：1%」
他知曉將命運大道完全領悟出來，會有些困難，需要很長的時間，但實際領悟一段時間後他發現，比自己想像的還要難。
若是老老實實等待進度條解析，需要的時間難以計量。
「果然，想要直接創造一條大道，沒有那麼簡單。
一是因為命運大道的位格很高，不是一般的大道可以比擬，二就是我對其他大道的掌控還不足，若是對時空、因果等大道的掌控強上幾層，進度條的解析都會快一些。」
大道本質殊途同歸，任何大道修行到後面都是極為可怕。
可有些大道本就是多種大道的混合後形成，因此領悟後對戰力的加持更高，同時領悟難度上會高不少。
例如輪迴大道，看似是一條大道，但本質也是涉及時間、空間、因果等。
命運大道涉及的就更多，也更加複雜。
也正是因為如此，若是對其他大道的掌控增強，也能影響命運大道的構建速度。
「修為的提升不能停滯，說不定修為達到一定的程度，不靠進度條就可以感悟命運大道，不過除此之外，還有加快進度的辦法。」
「我讓良光的一截命運閉環，便成功在命運大道之上更進一步，若是讓更多的命運脈絡形成閉環呢？」
王昇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方向。
不僅可以讓他繼續研究源筆，還能幫助他感悟命運大道。
「既然如此，看來源筆還得繼續送出，讓別人使用，不過需要做出更多的限制，讓使用者都如同良光一樣使用，另外，酌情可以將我加入閉環的命運之中。」
雖然還沒有驗證，但從良光命運脈絡閉環一事中就可以看出，自己成為命運脈絡閉環中的一部分，才能對命運大道有更深的感悟。
他自然需要儘量做到這一點。
於是將良光安排好後，他便繼續將源筆送出。
第一世，得到源筆之人是一個修行國都的小國君主。
有王昇專門設置的源筆使用方法，小國君主使用源筆小心翼翼，一點點規劃。
最終讓自己的小國成為弱小星球上的頂尖大國。
同時，命運脈絡形成。
而王昇則是將封印了記憶的分身化作國師，成為修行小國崛起的重要人物。
不過——
「最後的命運是滅亡嗎？」
命運脈絡形成，王昇便看到小國國主的最終命運是滅亡。
此世界，是更強大世界的收割之地。
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機械降神」，收割一切人和資源。
舊地星空，總體平和，但暗中的血腥，和時代沒有任何關係。
又是過去一段時間，「上界」降臨。
國主經過抵抗，最終還是滅亡，而身為國師他，也一同滅亡。
「原本以為有源筆，會改變命運，可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王昇嘆了一口氣。
他封印記憶的分身，以為自己是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扶持國主，最終戰死前線。
「這便是死亡的感受嗎，無邊的絕望，無窮的黑暗。」
此次正如他猜測的一樣，他對命運大道的領悟更上一層樓。
本以為收穫僅僅只有命運大道，可似乎不僅僅如此。
他平靜心靈，再次將源筆送出。
此次，得到源筆的是一位修為不錯的修行者，第十境。
這位修行者的宗門被毀滅，一心想要復甦宗門。
而王昇，這次是被「收服」，加入宗門之人。
這位源筆的使用者，一生都在復興宗門，為了做到，他將源筆的能力利用到了極致，若非王昇做了限制，恐怕會直接書寫復興宗門。
時間流轉，他的分身成為中流砥柱，宗門不可缺少之人。
王昇最開始認為第十境得到，無法誕生命運脈絡。
事實證明，他的猜測是錯誤的。
命運脈絡依舊形成。
可最終宗門的結局……滅亡。
王昇收回源筆，命運繼續流轉。
哪怕做到一切，宗門之主依舊無法扭轉結局。
「千年前，宗門毀滅，如今也是如此，這便是命嗎？」這是宗門之主最後留下的話。
王昇冷眼旁觀，哪怕分身被毀滅，也沒有任何動搖。
「命運定下，無論做多少努力都是徒勞？」
他收回記憶，強大的神魂讓他不至於感同身受，但對命運的殘酷有了更深的認知。
宗門之主，做了一切，可依舊無法扭轉結局。
該毀滅，依舊是毀滅。
不過第三位似乎很幸運。
一個小型修行家族的族人得到源筆，最終在源筆還有王昇分身的幫助下成功將家族帶向星空。
命運脈絡形成，結局不再殘酷，相反，這個家族成功在星空穩定下來，欣欣向榮。
最終王昇收回源筆，分身恰到好處老死。
家族的家主，也就是這一代源筆使用者發現源筆消失後，喃喃自語：「消失了嗎……多謝前輩。」
他敏銳地察覺到一些什麼。
「殘酷也好，美好也罷，都是命運的一部分，不會因為意志轉移，這便是命運，難怪無數生靈，無論是凡俗還是修行者都喊著反抗命運。」
命運最終的結局美好就算了，若是很殘酷呢？
那就等死嗎？
顯然沒有任何智慧生靈會選擇如此。
然而，這便是命運。
反抗，或許也是命運的一部分。
王昇對命運大道的認識更深。
源筆繼續在各個使用者手中輪轉。
也不是每一次都會形成命運的脈絡，不少次都遇到貪心的使用者，一使用就是難以實現的命運修改，最終結果自然是扛不住反噬死亡。
期間，源筆還落到過凡俗手中。
「要收回嗎？」這是王昇的第一想法。
畢竟他已經嘗試過，凡俗無法誕生命運脈絡，對他來說，似乎沒有什麼幫助。
最終，他看向此屆使用者，一個乞兒，放棄了這個想法。
「算了，凡俗不過百年，使用便使用吧，也沒有多長的時間。」
然而，百年過後。
他看到了和自己預想中不同的場景。
乞兒也誕生了命運脈絡。
「竟然在暮年成為修行者？命運得到延續？」
王昇有些驚異，這一次因為是一個凡俗獲得，他根本就沒有干涉。
結果沒有想到，乞兒的命運竟然得到了延續。
最終帶著興趣化身散修。
「正好，這也是我的一個嘗試。」
他化身的散修直接擠掉了乞兒原本的修行引路人。
同時，他也隨時準備出手，應對反噬。
可事實證明，乞兒沒有遭到反噬，在他的引路之下，成功成為修行者，和命運脈絡一般無二。
「果然，命運並非不能改變，只是大勢不可改……」
這一次，他看到了命運的可能性。
「命運無常，誰也不清楚，下一步會發生什麼，乞兒從凡俗成為修行者，命運脈絡誕生，也就是說，並非凡俗無法誕生命運脈絡，僅僅是因為時間不足……」
這一次，王昇對命運有了更加深刻的認知。
然而，源筆的輪轉還在繼續。
春秋幾度，時間輪轉。
源筆經歷了一代又一代的使用者。
在他們或幸運，或倒霉中，轉眼便是幾萬年過去。
幾萬年時光，足夠文明生滅。
但無論是對星空還是對強大的修行者來說，幾萬年不過一段微不足道的時光。
幾萬年過去，源星早就極度發達，無論是修行還是科技都達到了很高的地步。
科技自不必多說，僅僅靠著科技，源星就已經算是一個強大的文明。
修行者中雖然還沒有誕生十二境，但已經有不少候選。
若非源星還在積蓄，只要一次星球進階，源星至少能夠誕生數個十二境，一躍成為哪怕在舊地星空也是頂尖的勢力。
而身為源星最後的底蘊，幾萬年時光，王昇自然不是停滯不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