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是風清揚嗎?」
一下子,幾個人就想到了這個名字
畢竟丘處機已經明確說過了自己的傷勢就是風清揚造成的,再加上現在丘處機的實力在這裡,就算是作為歸真巔峰的沖虛,如果碰上丘處機一心逃命的情況估計都未必可以把丘處機打成這樣,能夠這麼簡單的就把丘處機這種高手傷成這樣的,幾人感覺也就只有風清揚這種頂級的劍客了。
「也不是,風清揚前輩.....」
說道這裡的時候,丘處機似乎有點難言之隱。
「後來我看見屍體全部都消失了之後,一時之間其實也有點難以和那些官服的人解釋,但是他們看我是道士,而且修為也不算低,倒是也沒有難為我,只是告訴我要是遇到類似的情況可以找其他人看著然後再找他們,當時畢竟是我理虧,我也沒說什麼,道了歉之後我們就分開了。」
終於,丘處機的臉上漏出了一絲恐懼。
「後來,我回到了那個地方,打算重新談查一下是不是還能夠找到這些屍體的蹤跡,畢竟是一千多具屍體,就算是在頂級的高手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屍體給變沒有,只要不是真正的神仙,我感覺我就有可能找到蛛絲馬跡,可是當我回到那裡的時候,別說是屍體了,就連那個分舵都不存在了,整個據點都被一把大火給燒了個精光,而在火焰面前,站著的就是風清揚。」
聽到丘處機這麼說,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有了點猜測
看樣子風清揚估計早就已經在附近了,只是因為一些原因所以才沒有現身,不然的話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出現在現場然後防火。
「後來呢?你們兩個人是怎麼起的衝突?」
王重陽很清楚,以風清揚的能力,如果丘處機執意要和他起衝突的話那大概率丘處機這次要死了。
但是既然丘處機這一次只是重傷回歸,那就說明丘處機並沒有接觸到核心的秘密,而且他也沒有和風清揚死磕,畢竟王重陽可不認為涉及到這兩點的情況下風清揚會給他全真面子,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風清揚把丘處機宰了,也沒幾個人會知道的。
這種級別的劍客,只要願意,基本上不可能給任何人留下證據的機會,而且大明皇朝現在家大業大,也不可能多麼在乎全真一個教派。
「當時我看見風清揚的時候,其實就意識到這件事情有問題了,但是他的實力畢竟強我那麼多,而且我的衣服和武功路數也不可能瞞得住他,所以一開始我就打算撤走的,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而且這確實也超過了我的處理極限,對我來說這種級別的事情基本上的思路都是回全真請師叔出馬。」
「......」
聽到丘處機這麼說,王重陽額頭上不由得冒出了幾條黑線
聽他這意思,這個路子他似乎很嫻熟啊?
不行,以後回了全真得好好問一下老頑童自己這個徒弟到底惹了多少大麻煩。
「那後來呢?既然你見到他之後就不打算繼續追查了,那估計風清揚也不至於不放你走吧?」
如果風清揚真的想滅口的話丘處機不可能有機會來武當的,他過來武當的時候那個狀態幾乎就已經到了極限,不誇張的說就算是一個二品武夫估計都能送丘處機見一見自己家的老祖宗。
「當時我打算走,但是風清揚突然間開口了。」
「他問我是不是看見了什麼,我說我什麼都沒看見,我就是一個雲遊到附近的道士而已,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其實就沒有繼續說話了,而我也以為我矇混過關了,正打算離開,但是我還沒轉身,一道劍氣就已經撲面而來了。
這種級別的劍氣,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見,風清揚的實力絕對已經達到了觸摸天人屏障的級別,可能綜合實力沒有師傅你厲害,但是單純輪殺伐的能力的話,師傅你就算是和師叔加起來也不如他。」
「......」
這一刻,王重陽總是莫名的有一種想要幹掉丘處機的衝動
你誇他厲害可以,但是能不能不帶上我啊?
我又沒和他打過,閒的沒事貶低你自己的師傅很有意思嗎?
眼看著王重陽有點氣急敗壞的樣子,丁魏趕緊出來打圓場。
「既然是如此強大的劍氣,那你又是怎麼能夠接下來的呢?難道說這一道劍氣就讓你受了這麼多受傷嗎?不應該吧。」
丘處機身上所受的傷並不是由一道劍氣造成的,相反但凡是看過他傷勢的人基本上都會覺得他所受的傷是由好多種兵器共同造成的,也就是說,與其說他是被風清揚一個人所傷,倒不如說他是在一群人當中摸爬滾打。進行了一番廝殺之後被圍攻而結下的這麼多傷疤。
「那一道劍氣雖然很強,但是我畢竟也是擁有先天宮的人,勉勉強強接下這一招也不算什麼大事,當然了,確實那一招也傷到了我的五臟六腑,當時我就忍不住吐了好幾口血而風清揚對此也無動於衷。」
『不過好在他看我受了這麼重的傷之後,倒是也沒有再難為我,只是讓我趕快離開這裡,同時……』
說到這裡的時候,丘處機有一點為難的看了一眼王重陽,而後者則是直接瞪他一眼,有些訓斥一樣的開口說道。
「看我幹什麼,這裡的都是我武當派的盟友,對於你來說和我們全真派的弟子沒有任何的差別,沒有什麼是需要避諱著他們說的。」
「不是……」
丘處機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王重陽又看了一眼精衛等人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
「師傅這一次要說的話是風清揚前輩讓我轉達給武當的各位前輩的,所以可能需要師父你迴避一下。」
「…………」
見自己這大徒弟還挺有原則的,意識之間王重陽也不知道應該欣慰還是應該生氣,良久之後,他長長的嘆了口氣轉過身就朝著外面走去。
而看他剛走出沒幾步,定位就趕緊上前伸手攔住了要迴避的王重陽。
「道友留步,我們既然都是盟友,那就沒有必要隱藏什麼所謂的情報,再說了,丘處機冒著生命危險給武當帶回來風清揚的話這本身也是武當和全軍真友誼的見證,你現在出去的話,那反而就有點見外了」
說實話王重陽出去,這是可以理解的,而邱楚基告訴王重陽,他應該出去,這也是正常的流程,畢竟不管怎麼說,風清揚要求丘處機告訴沖虛和定位的都是屬於武當派的機密內容,站在武當派和全真派這兩個門派的角度來看,王重陽就是應該出去,但是考慮到沖虛和定位兩個人以及王重陽的私交甚好,再加上幾人的品質都還算得上是高風亮節,所以知道一些倒也算不上什麼事兒,而且畢竟丘處機也是為了這件事情差點搭上自己的性命的,告訴了也就告訴了。
而且,畢竟就算是他們不告訴王重陽,如果王朝陽真心想知道的話,丘處機未必就不會告訴他。
見到定位這麼上趕著阻攔自己,王重陽微微有欲了一番,最終還是回到了丘處機的床的旁邊,而丘處機看著自己的師傅回來也沒有猶豫什麼,直接就把風清揚讓丘處機交代的話告訴了他們。
「風清揚讓我告訴武當派的內容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日月神教將會在一年以內滅掉武當派。」
?
聽到邱楚欽這麼說之後,不管是沖虛還是定位一或者是在場的其他武當弟子都皺起了眉頭,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消息。
「滅掉武當派,就憑現在的日月神教嗎?如果說是兩年前的武當的話,他們這麼說,我尚且還可以理解為他們狂妄自大。
可是現在的武當,就算是拿出一半的實力也不是日月神教可以覆滅的,再說了,東方不敗想要滅掉武當派,問過任我行了嗎?」
一個武當弟子十分憤怒的控訴起了日月教。
但是沖虛和定位卻總感覺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如果說真的如風清揚所說的,一年之內日月神教會發兵攻打武當的話,那麼他們絕對會做足充分的準備的,甚至說句極端一點的話,之所以是一年之後,就是因為他們這一年裡始終都在為負面武當而做準備。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即使是現在的武當,也必須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能夠日月神教的針對當中安然無恙的活下來。
「丘處機,風清揚就只說了這麼一則情報嗎?如果說要告誡武當派的話,那他親自派人前往武當告訴這則消息不就行了,為什麼要把你打成這樣再讓你渾身是傷的來武當派呢?」
王重陽一下子就發現了問題的盲點。
是啊,以大明皇朝和武當派現在這麼曖昧的關係,如果說日月教真的要對武當派做什麼的話,那根本就不需要風清揚通過丘處機這條線來說,完全可以在定期交換丹藥的時候找一個靠的住的東廠人士或者是朱家的心腹太監來告訴沖虛這件事情。
「這……」
聽到王重陽這麼說之後,丘處機似乎也發現了這件事情當中的問題,其實如果按照他平時的狀態來說的話,那麼遇上這種事情,就算是不用王重陽提醒他也能夠第一時間發現問題的端倪。
畢竟全真派的未來掌教這點本事還是有的,但是那個時候他被風清揚重傷,整個腦子都是迷迷糊糊的,後來遇上了一些其他事情,這才導致他一直都沒有時間來思考有關於情報傳遞的合理性。
「風清揚還跟你說過什麼其他的話沒有,如果說僅僅只是交代一下,一年之後日月神教將要攻打武當派,那似乎還是有點隱約不靠譜的感覺。」
此刻,沉默的沖虛終於開口了,他看了一眼定位,又看了一眼丘處機。
「其實這事情也不難驗證,只需要我親自前往一趟,大明皇朝的京城和風清揚的人驗證一番就是了」
作為大明皇朝境內有數的江湖高手,沖虛本身每年就會有幾次機會可以到京城去參加一些重要的活動。
畢竟是明面上的武道魁首之一,想要見朱家的那位或許有一定的難度,但是想要和深宮太監以及風清揚見面,說實話真的算不上太難。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去和他們見面是不是有點太衝動了?
如果說風清揚他們真的是站在武當對立面的話,那這件事情恐怕很難收尾。」
「放心。」
沖虛十分自信地點了點頭。
他對於自己前往京城找風清揚驗證真假的事情倒是沒有多少擔心。
現在的大明皇朝和武當的關係可不是一般的曖昧,再加上沖虛本身又是目前人間煉丹的第一人,因此,他前往大明皇朝的核心地域不可能存在任何的問題,除非大明皇朝不想要自己的軍事力量再得到任何的發展,否則就算是有人蓄意想要刺殺沖虛,估計東場的高手都得齊齊出馬幫沖虛擋刀子。
「等等……」
見幾人三言兩語之間就定了要去京城,找風清揚驗證的事情,丘處機突然開口說道。
「各位前輩,我還沒說完呢,你們就算是要前往大明皇朝的京城找他們這些人驗證真偽好歹也聽我把事情說完了再說吧」
說到這裡,隱隱約約的,幾人竟然還聽出來了一點點委屈的意味。
也是,任誰被打成這麼慘還千里迢迢的前往武當山傳遞消息,估計面對這種被忽視的情況心裡都會
「你繼續。」
王重陽嗯了一聲,其實他也很好奇邱書記後面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居然會受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傷害。
「在接下那一劍之後,我的真氣幾乎都見了底,所以即使風清揚不殺我,踉踉蹌蹌的我還是迎來了不少的山賊。
不過好在到了歸真境界,體魄也有了進一步的提升,所以說那些山賊並沒有把我怎麼樣,反而被我浸出的斬於馬下。
但是他們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比我想像的還要多少很多,所以我才受了這麼多的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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