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第286章 沒朋友真可憐

  九方灼光盯著她沉默了片刻,又笑:「不重要嗎?還是不敢讓他們知道?你若是做出如此行徑,便與那邪修無二,若他們二人知曉,會怎麼想?

  據我所知,當初江少白被逐出凌霄派是因為暗修魔道的緣故,他……」

  他的話剛說到一半,便被溫相宜揪住衣領子:「原本還覺得你有幾分聰明道不曾想也跟那些蠢貨一樣,聽信謠言,人云亦云。」

  九方灼光笑容加深,眼中卻沒有一絲溫度,又道:「他是否修魔道我不清楚,所以暫且不提他,但凌瀾卻算得上是正道修仙之人,你若是如此狠毒,他會怎麼想呢?」

  話罷,他歪著頭眨了眨眼睛,唇盼無聲的笑轉變為嘲諷。

  此時他的心緒是複雜矛盾的,一面希望溫相宜露出驚慌之色,一面又不想看到她這樣。

  「威脅我?」

  溫相宜鬆開他的衣領,眼裡眉間儘是不屑。

  「實話跟你說吧,若他們知曉我這些手段非但不會責怪我,疏遠我,反而還會幫我想更多的辦法來折磨你。」

  她頓了頓,又揚起唇譏諷:「正道修仙之人的定義是什麼?你怕是自己都不清楚吧。」

  如果說一名修士對待仇敵心狠手辣了一些便被划進邪修行列,那整個修仙界可就亂了套了。

  舉個例子。

  大道三千,其中有一道為無情道。

  有人修無情道,認為若想飛升必定需要斬斷一切塵緣,於是便做出殺死道侶之事。

  這種應當被認定為正道修士還是邪修?

  有人修無情道,認為眾生平等,無論人鬼妖魔、精怪邪祟都是一樣的,不應區別對待。

  如果按照這種觀點,修士們為了提升修為,肆意殺害妖獸,肆意採摘靈植,豈不也是邪修行徑?

  拋開系統提到的那個破劇情,這九方灼光對她死纏爛打,甚至派出化神期尊者來對付他們,難道不也是邪修的行為?

  不過這些話她並不想說與九方灼光聽,其一是不想浪費口舌,其二則是不想對牛彈琴。

  溫相宜的反應尚在九方灼光的意料之中,但是說出的話卻讓他有些意外。

  他沉默了片刻,面上再度浮漫出冷笑:「居然如此信任他們,真是讓人心生嫉妒呢。」

  溫相宜亦是冷笑,薄唇輕起輕飄飄地吐出三個字:「你也配?」

  「相宜……」

  九方灼光突然喚了一聲,聲音很輕,卻刻意拖了長音,聽起來有些意味不明。

  溫相宜沒說話,冷眼瞧著他,只看他能放出什麼屁來。

  九方灼光並未立馬開口,他的目光肆意地在溫相宜的臉上掃了一圈又一圈,忽地大笑起來,半眯著眼沉聲道:「你還真是——風流。」

  風流兩個字,他刻意咬重了一些,仿佛在舌尖上攆了一圈似的,帶著一絲黏膩的曖昧感。

  說完以後,九方灼光又睜開眼緊緊地盯著溫相宜的眸子,想看她又會做出怎樣的反應。

  會發怒嗎?

  應當會吧。

  然而結果讓他失望了,溫相宜的神色十分平靜,她撫摸著仙鶴的羽毛沉吟:「少把你心中那些齷齪心思安在我們三人身上。」

  她如何看不出來九方灼光這狗東西是為了激怒自己?

  九方灼光目光閃爍:「男人嘛,難免沒有某種心思。」

  溫相宜嘖了一聲,眸中露出一絲憐憫:「你真可憐,因為沒朋友,所以看到男女在一起便只會想到這種事情。」

  說完她又連嘆了幾聲,真可憐。

  九方灼光的神色一僵,冷哼一聲:「只有弱者才需要朋友。」

  溫相宜支著頭髮出靈魂拷問:「所以你很強嗎?說破天了,現在也只是個金丹期。」

  九方灼光不說話了。

  溫相宜又補刀:「你眼中的弱者現在想揍你就揍你,還把你的生死掌握在手中,爽不爽呢?」

  見九方灼光翕動嘴唇似乎是想反駁,溫相宜也不給他機會,直接封了他的五感,照著臉又是一巴掌:「狗東西!」

  系統數據面板彈了出來:

  【主線人物數值發生變化!】

  【嫉妒值雙倍MAX(此嫉妒值只針對於凌瀾和江少白大佬)】

  【九方灼光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85!】

  【請宿主再接再厲哦!】

  溫相宜:?

  靠!

  真是個抖m的賤人啊,這居然還能長好感度?

  這居然都能漲好感度?

  她發出了靈魂質疑。

  系統:【額……】

  【這種情況確實是少見,但是不排除某些角色的屬性……】

  溫相宜狠狠地翻了個白眼:「找遍全世界的精神病醫院都翻不出這麼牛逼的神經。」

  真想讓二營長拿出他的義大利炮把這狗東西給轟出位面。

  溫相宜現在也特別想實施方才提出來的想法,但是她明白目前是不行的。

  雖然她封住了九方灼光的靈力,可以抽他兩巴掌、踹他兩腳,用靈力在他臉上割點印子,但其實這些對於修仙之人來說,不過是撓痒痒罷了。

  若真正產生威脅的時候,例如砍他雙手雙腳,割命根子等等情況下,那神器鴻蒙鼎必會出現。

  而且溫相宜雖然與九方灼光交戰過幾次,但其實並不太清楚他的底細,例如除了鴻蒙鼎之外還有哪些法寶傍身。

  她知曉那些真正能用來保命的底牌,必定不會放在儲物袋中,而是藏匿在身體裡的某個位置,有可能是神識海,也有可能是丹田,所以沒辦法強行拿走。

  這就是投胎的重要性啊,有的人在尋找羅馬的路上,而有的人生來就在羅馬。

  思忖之時,溫相宜不由得感慨起來。

  她看著還未消散的系統數據面板,眼睛眯了眯。

  先前在海灘上,她因為凌瀾和江少白的事情幾乎理智全無,整個人被憤怒和悔恨所占據,所以很多事情沒有去深想。

  現在心境平復之後,那些繁雜的思緒便被一一理清了,有些事情便看得更深了一些。

  例如系統是因為受到驚嚇,一時糊塗之下才被威脅了,還是說,它心中門清的很,是出於某些原因,假裝被威脅?

  溫相宜不清楚。

  但是她有理由懷疑先前的一切,都有可能是系統計劃中的一環,它假裝被威脅,清空炮灰值、交出許多寶物……

  實際上還是為了去推動那個什麼破主線。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冷笑。

  沒門。

  這個主線她必定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