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癱了,我真癱了!」那女人面色驚恐的看著方蘇木,好像在看一個惡魔。
邊上的人不知道,她自己還能不知道嗎,她明明就是裝的,現在卻突然成了這樣,就是這個人過來在她身上按了按,她就這樣了!
「你不本來就癱了嗎!」方蘇木目光平靜的看著她。
「正好,我是個這按摩科的主任,我們按摩科出的錯誤,我肯定負責到底,要不我給你再好好看看,看看你還有救嗎?」方蘇木的聲音落到那女人的耳朵中,如同聽到了惡魔低語。
他剛才碰了那麼幾下,她就已經動不了啦,如果再讓方蘇木給她來上幾下,豈不是要直接把她給送走。
「不……不用了!」那女人用身子往外滾著,似乎是打算逃離臨醫按摩科。
不過,此時行動不便的她哪裡能逃脫方蘇木的魔爪。
他對著一旁的幾個學徒說道:「還愣著幹什麼,快把人家扶起來,我再看看能不能紮上幾針,再儘量挽救一下。」
幾個學徒自然聽話,方蘇木話音落下的第一時間,立刻就上前去,將那女人抬豬一樣直接抬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那女人臉都綠了,方蘇木的華讓她嚇得幾乎要尿了。
現在想想為了點錢,豁出命去可是不值得。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為了錢來故意害你們!千萬別給我扎針。」
她這句話一出,周圍的人群中頓時傳來了一陣陣的驚呼。
大家都不是傻子,這女人剛開始出來鬧的時候,大家豈是也覺得有蹊蹺,畢竟這裡只是按摩科,又不給人用什麼藥,要說人用手把她給按出毛病來,也沒那麼容易,只是誰也沒想到她竟然是拿了別人的錢來故意鬧事的。
「拿了別人的錢?」
方蘇木從一名學徒手裡接過了一根銀針,在那女人面前輕輕的晃了晃。
「要不你解釋一下,拿了誰的錢?」
方蘇木聲音裡帶著一絲絲的威脅。
那女人只覺一陣寒意從頭到腳傳遞了過來,她張了張嘴,幾乎要嚇哭了,這才顫顫巍巍的開口要回答。
然後,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一個有醫術,有本事的醫生,不把自己的本事用在治病救人上,反而用在威脅病人身上,我看這病人也不算是冤枉了你!」
一個中年人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他的身後還站著幾個年輕人。
雖然沒穿白大褂,但是單從這人的氣質就能大概判斷的出來,這是一位醫生。
方蘇木目光在他身後看了一眼,正看到了中醫科的主任文布,看他們從醫院外科方向走過來,應該是打算去中醫科。
「讓我看看,只是哪家柵欄沒關好,放出了家養的倒出亂吠?」方蘇木挑了挑眉,嘴上根本不饒人。
那人旁邊一個年輕人頓時不滿的向前一步:「你說什麼呢你,知道我們老師是誰嗎?」
這話讓方蘇木面上嘲諷之意更甚了。
「呦呦呦,怎麼,你們老師是國家領袖?我怎麼沒在新聞上看過他呢,就這不明是非的樣子,我看也成不了什麼領袖。」
那年輕人被一句話噎回去,本打算繼續說話,但是卻被那中年人給攔住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中醫科主任文布。
「文主任,按理說你們臨醫的事情我不該多管,但是身為醫生,總歸是該有醫德的,學了一身醫術,卻用在歪門邪道上,最後恐怕會壞了臨醫的名聲!」
這話讓文布面色微微一變,他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看向方蘇木:「既然已經證明了按摩科的清白,我看就這麼算了吧,正好今天益院長來我們臨醫交流工作,方主任,你要不也一塊參與吧!」
文布擺出了一副前輩的模樣。
明明中醫科跟按摩科同為一級科室,兩人身份相仿,但是他卻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
而且還表現出了,自己已經為按摩科出頭了的樣子。
看著他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方蘇木忍不住心裡產生了一陣陣噁心的感覺。
「我當然願意把事情到此為止,可是有人花錢來對付臨醫的一個一級科室,我想這件事情還是搞個清楚為好!」
他的聲音非常生硬。
文布回憶起了按摩科剛剛成立的那一天。
他似乎忘記了,方蘇木原本就沒有將他這個前輩放在眼裡。
他想要開口攔下方蘇木,以避免他繼續將事態擴大。
但是方蘇木卻根本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
「至於你說的什麼工作交流,我就不必參加了,我怕自己學的迂腐偽善!」
說完這話,他就招呼著自己身邊的那幾名學徒從眼前女人的口中問清楚,到底在背後指使這女人的是誰。
雖然值得懷疑的人並不多,但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不確定了是誰用這麼下作的手段來對付臨醫按摩科,方蘇木也難以相應的進行反制。
「迂腐偽善,也好過無法無天!」益永安面色嚴肅的看向方蘇木。
「要學中醫先學德,我看這位方主任是還沒學會醫德就被送出來行醫,想來是家中長輩教導無方才會如此!」
他這話絲毫不留情面,或者說在他看來,這臨醫之中也沒有多少值得他留情的人了。
畢竟,他可是,臨城中醫醫院的副院長,在臨城的中醫行業中也算是能說的上話的人。
只是,他沒想到他的一句話,卻直接戳到了方蘇木的逆鱗之上。
說他爺爺方順康教導無方?
旁邊的文布都能感覺到,在益永安說出教導無方這句話的一瞬間,他眼前的方蘇木就連氣質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他抬起頭冷冷的看了益永安一眼。
「中醫的醫德也是針對值得救的病人,似這等收錢誣陷他人的病人,今天沒人處置她,改日就是無數同業受損,如果連這都不懂得,還當的什麼醫生?」
「豈不知,醫人先醫心,拘泥於治病救人,你最多也就是個掌握醫術的匠人罷了!」
方蘇木的一番話讓益永安面色大變。
他上前一步,面帶憤怒的說道:「但你以醫術恃強凌弱就是無德!」
「恃強我確實恃了,可卻是為了除害!若是因為所謂的醫德就畏首畏尾,還不如脫了這一身衣服,回家去躲起來吧!」
「中醫豈是如此殘暴之物!」益永安面色漲的發紅,習慣於底下醫生對自己的眾星捧月,眼前方蘇木的強詞奪理讓他憤怒。
「用你的話回答你!」
方蘇木冷靜的看著他,目光中帶著三分嘲弄。
「中醫豈是如此迂腐無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