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小四合院的外面站滿了人,隨時等候著命令。
方蘇木硬生生的從人群之中擠了進來。
有人還想要發火,但是一看是方蘇木立刻閉嘴了。
「沒什麼事的不用等在這裡了,都閃開,保持空氣流通。」方蘇木一到就開始趕人。
最前面的一群人第一時間就被他趕走了。
此時方蘇木才看清楚了人群包圍中間的情況。
兩個尊老院的保健醫生正蹲在一個身著中山裝的老人身前,利用著自己畢生所學的知識,儘量的給他止血。
但是老人此時手腕出卻被割出了一道粗重的傷口,很明顯他這就是奔著死去的,就沒打算讓人救過來。
這失血量,別說是將老人送醫了。
就算是挪到尊老院的小醫院裡面也幾乎不可能。
在運送的路上,他就會失血過多死亡。
那兩個保健醫生,此時可恨不得自己多長了兩根胳膊,他們兩個人幾乎用盡了自身的所學,但是老人手腕上的血液仍舊在一刻不停的向外流著。
其中的一個人一看方蘇木來了,頓時一副救星到來的表情。
「方大夫,快……陳老現在失血已經過多了,如果再不能止住血,就麻煩了!」
方蘇木並沒有第一時間理會他的招呼,反而是目光在那老人的身上仔細的打量了一下。
陳老身上的出血位置就只有手腕處,可是在這兩個保健醫生的止血之下,手腕兩處竟然根本沒有止血的意思。
這說明他已經現在幾乎已經是全身的血液都在向外出,想止血沒有那麼容易了。
他招呼著旁邊的人。
「你們,出個人,給我拿一套銀針來。」
這個時候當然沒有人不聽話,
很快就有人去找銀針了。
方蘇木則是率先來到了陳老的身邊,一隻手輕輕的按在了陳老的孔最穴上。
隨著他手指尖的用力,陳老手腕處的鮮血竟然真的流速緩了下來。
不過,卻還是沒有真正止血。
「方大夫,這樣不行啊,陳老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旁邊的全學義表情有些緊張。
從方蘇木開始嘗試給陳老止血之後,他就始終緊盯著陳老,現在看方蘇木按了幾分鐘了,陳老仍舊在出血,他有些忍不住主動開口了。
方蘇木抬了抬頭,並沒有回答。
反而是向著門口的位置看了一眼。
不多時,就有一個全家打手快步的沖了過來。
「銀針來了!」他將一陣遞給了方蘇木。
方蘇木接過銀針,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然後說道:「誰的手上有打火機?」
有抽菸的立刻將打火機遞了過來。
方蘇木取了打火機,輕輕的在那銀針上面燙著。
他深吸一口氣,靈樞九針中記載的知識迅速的在腦海之中流轉,他一隻手捏著銀針,隨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的將手中銀針在陳老孔最穴、隱白穴、神門穴、湧泉穴、命門穴等多處大穴之上刺下。
他動作看上去並不輕微,看上去就跟對陳老用刑一樣,但是旁邊的兩個保健醫生卻發現了陳老的變化。
隨著方蘇木銀針的落下,陳老手腕上的滲血明顯少了很多。
等到留針達到十分鐘的時候,那傷口的位置甚至已經開始結痂。
很明顯,他們束手無策的出血問題,到了方蘇木的手上,輕而易舉的就被解決了。
「這……我不會是在做夢吧,針灸的效果真的能達到這樣的程度嗎?能確定這裡面沒有什麼巫術存在嗎?」
其中一個保健醫生有些遲疑的說著。
對於他來說,這幾乎是完全無法理解的事情。
方蘇木抬頭看了一眼兩人。
在場的眾人,幾乎每一個都在方蘇木抬頭的瞬間忍不住微微的正了正自己的身形。
這種神乎其技一般的手段,讓在場的眾人忍不住有些肅然起敬。
即便是前面對他出言不遜的錢老此時面色之上也帶著一絲絲的不對勁。
畢竟,他前面才說了方蘇木,能力對他們這些有權力的人來說,不過是工具。
「這位陳老失血過多,雖然現在止住血了,但是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
「你們兩位是醫生,應該了解什麼東西最補血,還請儘快去尋些來,不拘於中藥還是西藥,但是需要快。」
兩個保健醫生忙答應著,然後便去尋滋補的藥物了。
不多時,他們便取了一些人參、枸杞、龍眼、紅棗過來。
方蘇木看了一眼,都是些補中益氣的藥物。
成藥的話,其中也有阿膠漿和生血顆粒。
方蘇木撿了些目前能用的,便一股腦的灌進了陳老的嘴裡,緊接著又是取出銀針,先後在陳老身上的大椎穴、氣海穴、關元穴、足三里穴、合谷穴下針。
那旁邊的保健醫生有些遲疑的詢問道:「我也學過一段時間的針灸,您這扎的幾個穴道多為促進血液循環的,可有什麼講究嗎?」
他生怕自己問話反而讓方蘇木不滿,所以說話的時候始終盯著方蘇木。
而方蘇木則是時刻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陳老身上,幾分鐘後,見他面色變得紅潤了起來,他這才放下心來,回頭看了一眼那保健醫生,不冷不熱的回答道:「我剛才用銀針封了陳老身體中循環血液的穴道達到了止血的效果,現在陳老吃了這麼多生血的藥物,如果不能加快血液循環,生血藥也就白吃了。」
「甚至,血液在一處積聚過多,還會出現腦出血和血栓的情況。」
方蘇木這麼一解釋,兩人頓時恍然大悟。
不多時,陳老的身體狀況便逐漸的穩定了下來。
方蘇木看了一眼全學義,便主動提出要走了。
不過,在經過錢老身邊的時候,他腳步微微的停頓了一步。
他看向錢老,嘴角露出了一絲絲的笑容。
「錢老,我覺得您之前說道那話非常正確,能力在權力面前就是工具。」
「可是,有的時候,我的能力抓在我的手裡是能力,落到你的身上,就是性命。沒了命,權力也不過是大夢一場。」
他留下這麼一句話,只覺神清氣爽。
而留在原地的錢老面色確實忍不住的黑了下來。
他想拿捏方蘇木,不僅沒拿捏到,反而讓方蘇木給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