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民國血祭

  第148章 民國血祭

  許燈念了一句,最後眼睛緊緊地盯住前方的石壁,居然有些不寒而慄,似乎被什麼東西爬上了她的脊背,讓她身上冒出了寒毛開始發涼。✌👣 69ˢ𝓗Ǘ𝓧.ᶜᗝΜ 💛🍭

  蒼藍沒有問她為什麼,幫著她輸了道靈力一起打向了對面的石壁上,一層層的,開始有了剝落的跡象,但是卻似乎被封死了似的,紋絲不動。

  有古怪,對視一眼,兩人的心中都門清了。

  許燈皺了皺眉,最終咬了了自己的手指在空中書寫了幾個晦澀難懂的符籙,大喝一聲道:「破!」

  那被下了禁制的石壁終於鬆動開來,等得許燈二人再次出手,那石壁正中才總算落了大塊的石塊下來。

  如同被打倒的多米諾骨牌,一下接一下,終於露出了整個被石壁所遮住的全貌,許燈二人在塵土氣飄散後進入了才終於看清了其間的全貌。

  似一足球場大的空間內,穹頂上多了許多道繩索,無數的紅衣女人掉在空中,不著寸縷,她們的身上被繪製了各種奇怪的符號,像是一場獻祭。

  腳下所踏的土地,也是用一赤紅的塗料畫了一個大圓,裡面的部分已經被鮮血染就,鋪了一層又一層。

  不過最讓人感覺不適的,是從一進來,就不容人忽視的濃重鬼氣。

  這等級,好歹也是個鬼將了吧?

  就在這福山聖地上,居然還冒出了一個鬼將?

  許燈心中大驚,端看這年頭,大抵也是百年來了。也不知道它的等級究竟升了沒有,有沒有被消滅掉。

  如此,真真是麻煩了。

  許燈心中幽嘆,最後只將目光轉向了這批悽慘的女人,真真是為他人作了嫁衣裳。

  她曾經也被捉去過,自然也懂得這個陣法是做何用處的,對於那些不以正途入道的邪魔妖道來說,借用血祭來幫自己晉級對他們來說是很便捷的事情。

  不過不單要處女血,還需得這些人得心甘情願。不然便是違背天理,要除以天罰的。

  只是,不知那鬼將究竟是以何理由,哄騙得這些女人居然一個個成了冤死鬼呢?

  許燈心中有些氣惱,她那日的經歷與這些人何其相似。

  在這隕落的百條人命何其無辜,她們的死沒有任何價值卻助長了那鬼物的勢力。死的何其冤枉,何其不甘心。

  許燈若有所感,發自內心勸慰道:「在場的諸位,我深知你們死的冤枉,但是今日我們既然有緣相見,你們遭受的苦楚我也了解了,那麼就讓我來替你們報這個仇,若有見到他的那日,我一定會親手刃了他,還諸位一份公道。」

  「我以自身得道起誓,不報此仇,修為必不得寸進。」

  身邊的蒼藍眼波微動,看著她默默無言。

  那日許燈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無從得知,只是想來一定也成了她心中的一個執念,若能由此事藉此幫她破了這劫,也好。

  山洞裡的景象突然發生了異變,許燈看著那些具生動的肉體頃刻間化為森森白骨,只留下一股幽幽的靈氣鑽入了自己體內,力道之強,倒真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許燈也是錯愕了一陣,沒想得這群人還有這麼深的執念,百年不散,只等著今日他們來到這裡才有了憑藉之處。

  那麼這個仇,必是非報不可了。不然,便是她自己心中,也過不了這一關。

  許燈被這一突如其來的奇遇耽擱了出洞的時間,她正在洞內進行調息。

  經由此一機緣,她身上的實力居然再次回升到了過去的水平,真是讓人感慨萬千。

  與此同時,洞外卻發生了點小插曲。

  「敢問先生,是何人闖了進去?」手拿著一本聖經,白鬍子的慈祥教父禮貌問道。

  玄墨打量了他一番,確信此人也有些不簡單,最後解釋道:「是我一朋友,不幸誤入其中,已經有同伴進去搭救,只是不知還要多久才得出來。」

  「先生不必擔憂,我看你氣質不凡,想必你朋友也是個有福之人,既是如此,上帝會保佑每一個好人的。」

  教父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手上緊緊攥著一銀制的十字架,眼睛柔和,看上去滿是虔誠和和善。

  玄墨回以他禮貌一笑,不再多言。

  等到許燈二人出來時,外面的三人可謂是吃了一大驚,他們絕對想不到會出現這麼一副場景。

  除了他們期盼的二人外,居然還多了五人,都是昏迷不醒的樣子。

  教父見狀也是吃了一驚,鬍子一動一動:「究竟是發生了何事?玄先生,你不是說只有兩個人在裡面麼。」

  「這件事容後解釋,先等警察來吧。」許燈看著地上躺著的那五人,看了看隔岸那個隱蔽的山洞,心中難以平靜。

  那裡,冒出了一白衣的女怨鬼,臉上平靜無波地站在那裡,突然,抬起了頭,朝自己這邊看了過來。

  她臉上帶了笑,似乎許久不曾有過的明媚,在這一刻,終於在她的臉上綻開。

  她的整個身子終於如同一縷青煙般飄散了。

  許燈的腦海中卻突然浮現了一抹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那是民國時期的故事了。

  畫面中有一個藍衣黑裙,清純靚麗的女學生,她積極投身在抗日的宣傳遊行中,在這場活動中她結識了一個才華橫溢,頗有見識的儒雅老師。

  他們志同道合,一起為著革命事業奮鬥,亦師亦友。

  在這個過程中,不可避免地,她對他心生愛慕,如同她的同學們一樣成了仰慕這名先生中的一員。

  先生對她們很照顧,還特地組織她們進行了一場又一場活動。

  一直到後來,這位先生帶著她們登上了福山。本來是一場令人暢快的旅行,卻讓她心底頭一次生出了不安之感。

  她們被送到了山洞之中,應著先生的響應,進行著一場瘋狂的,甚至說是送命的革命。

  那時她們很愚蠢,以為她們是在為了祖國的未來而戰鬥,可是,毫不相干,她們成了助邪魔逃出去的罪魁禍首。

  臨死前,她因為幡然醒悟為時已晚故而落得個悽慘下場,分裂出了一抹殘魂,日日遊蕩於此處,沒有歸路。

  她停在了這裡很久,為了心中不知為何而死的仇恨,為了不知祖國未來如何的哀嘆。

  自此,她終於等到了國家復興的消息,她想自己終究是能夠不愧於當時她們心中的信念,終於能得到一個交代了,即便即刻去死,她也能安息了。

  可偏偏,她還不能這麼簡單的死去。

  她已經等了那麼久,國家危亡雖然已解,可是她心中清楚,跟自己一起白白送死的這百來號女學生的命終究還是要討得個說法,萬萬不能讓她們的名字就此掩埋。

  那些後人還不知道在這座威嚴神聖的山脈里究竟發生了怎樣的一段故事,那個逃出去的邪魔,還沒有得到懲治,沒有人知道這一潛在的危險。

  既是如此,哪怕百年,千年,只要她尚存在這一縷魂魄不散,她都會引著來者了解這一段故事。

  至此,她的使命便已徹底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