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鐵鎖斷橋

  第146章 鐵鎖斷橋

  小周有些不解,他剛才明明記著許小姐的朋友沒有上來過,怎麼眨眼間就追上來了?

  奇怪。🍬☠ ➅9𝔰Ⓗ𝔲X.𝕔Ỗ爪 🐟♠

  一行人燒完香就下了山,因為不著急,也就慢著性子走下山去,這次他們選擇走了大路。

  殘陽一點點落了下去了,黑色天幕如潮水般湧來。

  尚且能看到幾分微亮的時候,許燈為了緩解眾人心中的疲倦,說起了一個故事。

  故事裡,在山林茂野間,有一種異蛇,它是開了靈智的生物,故而很會蠱惑人心。

  每當有行人經過在它所盤踞的領地時,夜晚,行人就會聽到一陣清亮模糊的聲響,似是親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但是實際上,當他回過頭時,看到的並不是熟悉的人,而是一張血盆大口。

  「許小姐,你就別說這個了,聽得我是越發害怕了。」小周看著四周幽深黑暗的林子,覺得自己心中的緊張更深深了一層。

  他們走在這路上花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即使走了這麼久了,都還沒到半山腰。

  「呵,小周,我倒不曾知道,你的膽子原來這般小。」玄墨笑著,也是對自己的下屬有了一個新認知。

  小周又急又臊,他感覺自己的隱私被揭露了,迎著眾人的嬉笑,他有些尷尬的,吭哧吭哧往前走了幾步路。

  身後的幾人笑著,多了幾道混雜的笑聲。

  「啊!」前方忽的傳來一聲驚呼。

  他們聽出了,這是小周的聲調,他這是怎麼了?

  許燈奔到了前面。發現小周的身子往後仰著癱坐在地上,他前面,一個白色裙子的女怨鬼正呆呆看著他,沒有動作。

  「你是什麼東西?」許燈護在小周身前,皺了眉,在這福山上,也會有鬼麼?

  白衣女鬼沒說話,許燈心中閃過一抹極淺的詫異。

  她能感受到,儘管自己的實力還沒恢復到之前的水平,可是這傢伙對自己來說不存在威脅的,她準備問個仔細。

  只是這時,忽的那高塔中的鐘聲由遠及近地傳播開來。

  鐘聲刺耳且突兀,仿佛能夠瞬間擊到人的心靈深處。

  那怨鬼聞得這鈴聲整個靈體震顫了一下,似乎極為恐慌,一轉身就匆匆逃跑了。

  許燈心下覺得古怪,又突然聯想到最近福山發生的案子,憑著第六感直接跟了上去。

  最後,她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脫離了山上的大路,來到了一莫名其妙處。

  前面是隔了很寬距離的一段崖壁,其下足有幾百米,視之幽深,似吞噬人的巨獸。兩頭的道路全靠中間一座生了斑斑鐵鏽的鐵索橋連著,看著已經是荒廢了很久。

  不對勁,許燈一眯眼,她可從來沒有聽聞得福山上居然還有這麼一稀奇古怪的地方。

  如果真有這麼一個布置,那些每年紛至沓來的遊客估計早就將這裡踩踏了個乾淨,到處摸索了個乾淨,哪裡會剩下這麼一僻靜處沒人打擾呢?

  左思右想之下,許燈用心感受了一番,最後只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座橋上。

  在那裡,一定有什麼信息在等著她。

  許燈仔細瞄準了這座橋,確認不會那麼輕易掉下去後,方才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腳挪了上去。

  她刻意操控著自己周身的靈氣將自己整個身子都變得輕盈起來,減輕了一部分踏在鐵鎖橋上的重量,同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時刻預防著可能突然出現的襲擊。

  不過儘管已經減輕了自己身子很大一部分重量,萬萬沒想到的是,柔軟的鞋子踏在鐵板上也響起了吱嘎吱嘎聲,好似不堪重負似的,發出一陣陣咚咚聲響。

  足下的一橫塊一橫塊的鐵板開始在空中搖晃起來,像是在盪著好玩的鞦韆。

  不過許燈可沒這種感覺,這種猛烈搖擺的感覺使得她好像覺得自己幾乎快飛出去,如果不是借著身上的一股巧勁,可能她還真站不住腳,落入這無底深淵了。

  不能再慢慢來了,許燈心中計量,她可以再跨大步一點,這樣自己整個人對這座鐵索橋的影響就會小一點。

  她腳下的步子靈巧,如同踩了片青雲,很快就進到了這鐵鎖橋的正中間位置。

  很快就能踏過去了,許燈心中稍感安慰。

  敏銳的第六感促使她下意識朝前看了一眼,這一下她便見著了早已經消失的那白衣怨鬼出現在了對面橋頭的位置。

  她看著自己笑了一笑,看上去不悲不喜,摸不著意思。

  許燈心中卻是一寒,應是有什麼陰謀才是。

  她急忙不敢再歇息,足尖幾點,幾下又已經越過了剩下路程的三分之二。

  然而這時,足下的鐵板已經有了鬆動的跡象,從鐵索橋的半程開始,各梯板間的摩擦聲變得更加刺耳起來,能讓人感受到裡面的鐵製組件一點點在瓦解的感受。

  總之,說時遲那時快,許燈就著四下搖擺的橋身手上牢牢把住,拼盡全力往自己的前方躍去。

  只是縱然她動作再靈巧,那鐵索橋間的聯繫實在是太深固了。

  她剛往前跨了一大步,鬆動的梯板反倒猝不及防地從她背後給她揍了一下,沉重的鐵質踏板如緊繃的弓繩打在細嫩皮膚上讓她有些吃痛,前面的橋面也開始大幅度傾斜。

  兩者如同約定好了似的將她攔在了離山崖邊三米遠的位置,將她整個人掉在了半空中,幾乎快落得個摔得粉碎的結果。

  許燈沒法,急忙用手死死地抓住了那尾部的兩塊踏板,隨著慣性,整個身子衝著崖壁上鋒利的石塊一砸,肚子上傳來了疼痛的撞擊感。

  好疼。許燈皺著眉頭,她兩邊都受了夾擊,但偏偏還得使出全身的力氣,顧上這手裡的活。

  喉嚨里乾燥的縮成一團,許燈連口水都沒咽,她目光迷離卻又保持著鎮靜,四處環視了這山壁,最後經過四處打量,她把希望放在了這下方十米高的一條突出的石道上,雖狹窄,也能容納她一人站住腳。

  沒有選擇了,這踏板撐不住幾秒就要落下,她又受了重擊,如果不儘快找到一落身處,只怕她會直接落入這深崖之下。

  直當了斷的,許燈深吸一口氣,便鬆了手,從這支撐了她全身力量的踏板上縱深而躍,藉助這崖壁上生的一嬰兒胳膊粗的樹枝,她好歹是有驚無險地停在了這突出的石壁道上。

  許燈喘了口氣,背倚著這堅硬的岩壁,她額上的細汗經過這山風一吹,傳來了些許涼意。

  暫時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