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儀式

  第131章 儀式

  「祁行,你又來了,這些是你的朋友嘛?」小江笑著喊道,「歡迎你們來這裡做客。♢🐚 ➅❾ร𝒽U𝓍.Ć𝕠๓ 😳♖」

  得到示意,祁行解了木船繩子,教著幾人一起劃了過去。

  水波蕩漾,壓出了一道道青色漾開的花紋。

  靠了岸,幾人一個接一個地上了岸。

  「好久不見,小江。」祁行從嘴裡擠出這句話,眼裡有幾分閃爍。

  「是呀,上次你們走的那麼匆忙,我還以為你們不會再來了呢。」小江笑著,眼睛變成了一道彎彎的月牙。

  「好在我把你們給等來了,說實在的,在這村子裡待久了,難得的就是能看到幾個陌生面孔。」

  「呀,忘了介紹了,我叫小江,你們之後就在我家這裡好好住著吧,雖然比不上外面那些五星級酒店,但是絕對也能把你們幾個伺候的好好的。」

  小江說話間,已經把幾人帶進了屋。

  屋內陳設簡單,帶些女兒家的靈巧。許燈看著四周環境,不由自主問了一句:「小江,你的父母呢?」

  小江的臉色一下暗了下去,道:「他們,已經過世了。」

  「我想,他們應該也希望我能這樣生活吧。」小江笑得大方,帶了一絲開導。

  幾人看著她,竟絲毫察覺不出異樣,這讓他們心頭的疑惑更深了。她真的有問題嗎?倒好像他們這群人有問題似的,不確定,再看看。

  因為是他們這麼多人來,小江顯得很高興,說了很多話,總之,表示一定要招呼眾人吃頓大餐,不過眾人心中疑慮重重,委婉推掉了。

  這也讓小江有些泄氣,乾脆,幾人玩起了遊戲,過程雖然尷尬,好歹是順利地進行著。

  其中,他們幾人打起了撲克,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情,他們幾個人中,就屬許燈的牌運差,在她這裡好似遊戲黑洞似的,輸了一把又一把。

  偏偏無處可撒,怪氣人的。

  玄墨在一邊看的也覺得有些好笑,乾脆提議幫她打。這下,直接原地起飛翻盤了,許燈看著也是咋舌。

  扳回幾句後,玄墨臉上的笑意濃了,許燈卻是越來越鬱悶了,自己這牌運這麼差的嘛。

  身邊的人看著他們好笑,小江也笑著,她的笑意不達眼底。

  幾局結束,已經夠晚了,藉口困了,幾人終於躺上了床。這一晚,沒人敢睡覺。

  他們倒要看看,今晚,到底還會不會進入夢裡?

  ——

  燈光里的燈芯閃了幾下,變得更加亮了,也不知道時間溜去了多久。

  不過,祁深意識到自己是在夢中的時候已經是很久之後了。

  他看著祁行的屍體被撕成碎片破布一般丟在自己面前,瞳孔放大,溫熱的鮮血順著自己臉頰滑下,觸感那麼真實。

  這一切,都是夢麼?真實的可怕。

  他轉了身,嘗試著走出這被夢籠罩著的迷宮,卻還是成了徒勞,自己逃不掉了,他心中絕望至極。

  真的,好想要就這樣躺下去,什麼都不想,什麼也不做,再也不要醒過來。

  ——

  是夜。

  玄墨看著自己眼前的許燈。

  她似乎離自己那般遙遠,臉上帶著笑,看著他,堅定說,我要走啦。

  →

  你要去哪,玄墨看著她,直覺告訴他那是個很危險的地方。

  能不能不要去?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去面對那麼多的危險,就算再厲害,她也只是個人。一樣會流血,會受傷,甚至,還會死。

  為什麼?許燈好笑的聲音傳來,她在等自己一個答案。

  能不能聽我的,就算是為了為了我留下來。玄墨說不出這句話,他深知,他不是她的任何人。

  再見啦,許燈告別著,漸行漸遠,她的身形越來越小。

  這讓玄墨產生了一種割裂感,自己與她,仿佛從來就不是一類人。

  她是修道者,自己只是個普通人,嚴格意義來說,自己只會是她的後腿。

  他們可以是好友,是夥伴,唯獨不會是能始終站在她身邊的人。

  他只能看著許燈走向黑暗處,逐漸被吞噬,直到自己與她沒有一點聯繫。

  要是,自己沒有這般無能就好了,他想著,自己要是也能有能力保護自己,保護她,站在她身邊的人應該就能是自己了吧。

  可是,沒有如果。玄墨抬起頭,眼裡滄桑,流光晃動,笑得有些失意。

  力量這東西,可遇不可求。

  ——

  許燈從黑暗中起身出了屋子,看著眼前若隱若現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

  許燈驚訝一下,返回房間查看了個遍,待看到眾人中獨獨少了祁深一人,她心中一驚,連忙追了出去。

  燈火通明的石洞裡,燭火搖曳,仔細看過帶來的男人一眼,小江的臉上浮出一抹愉悅,輕言細語道:「很快的,我會幫你完成這個儀式。屆時,我們還能跟以前一樣好,你看看,這副軀殼你滿意嗎?」

  她身邊,站著的黑影並不回答她。

  掃了眼木頭似的人,她嗤笑了一聲;「都怪我,害你等了這麼久,腦袋都木掉了。不過沒關係,我還是喜歡你呀,等這個換膩了,遇到合適的,我再讓你自己選好不好?」

  小江不再多話,走到一邊推開了蓋著的棺材,裡面傳來了一股糜爛味道,又香又臭,沖的人天靈蓋都發暈,不過她卻不在意,也無任何影響。

  握緊手中的器具,她念誦了幾句艱澀的咒語,伸手在那裡面掏了掏,弄出了幾根骨頭來,又走到祁深身邊,割開了他的後背,深可見骨的那種,試探摸了幾下,她探手從裡面抽出來幾根,這過程沒聽見人一聲輕哼。

  她臉上掛著笑,笑吟吟的,又將早前的骨頭安了回去。這時就聽見祁深嘴裡溢出幾聲哀嚎。

  他身上的那幾處傷口,放進去的骨頭在不斷扭動,似在尋找極佳的位置安身。

  小江又起身了,她將祁深的手拉出來,比著劃了幾下,潺潺的液體流了出來。

  做完,小江安靜地跪坐在蒲團上,合手念起了一段咒語,隨著咒語的念誦,祁深的呼叫越來越重,大汗淋漓,那陌生的骨頭也生了一點肉來,跟血肉組織連在一起。

  懷著欣喜和虔誠,小江繼續持誦著。

  突然,洞外來了一聲大喝。

  「小江,將人交出來!」是許燈的聲音,如雷貫耳,話中飽含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