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就像墨菲定律,越怕什麼,也就越會發生什麼,這在萬界都似乎通用。
登機有VIP通道,享受最後登機優待,雖同乘一趟航班,本以為不會再和楊輕洪相遇,但事實並非如此。
沒有想到,楊輕洪和其女友買的也是商務艙,余長兩人最後進入時,只見楊輕洪戴著墨鏡,正閉目養神,口中有一句沒一句地和旁邊身材妖嬈,裝束濃艷的女子聊著天。
見到余長的出現,楊輕洪微微一怔,隨即摘下墨鏡道:「余長?」而在說完這句話後,他的目光瞬間被余長身後那道嬌影吸引,幾乎是從坐椅上跳起來,道:「柴......柴大大!」
看到余長如果楊輕洪是驚喜,那麼看到柴寧,不,準確來說,是看到柴寧和余長一起,那麼他此時的表情便是驚悚加勁爆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楊輕洪也不可能想到,和余長一起,在他口中以女朋友相稱之人,居然是道玄科技,人見人畏的冷血總監『柴大大』!
剛才在吸菸區,雖得知楊輕洪和兩人是同一航班,但余長並未問是經濟艙還是商務艙,但猜想對方應該是經濟艙,卻沒想到,楊輕洪買的也是商務艙。
聞言,余長和柴寧皆微微一怔,余長隨即反應過來道:「輕洪,真巧,你們也坐這?」
而柴寧雖戴著墨鏡,但眼神似是在閃躲,但商務艙相對狹小的空間已經沒有了她的遁形之地,不得不打招呼道:「真巧。」
楊輕洪站起身,有些木訥地看著兩人,一時間感覺腦迴路崩塌,心中至少百餘頭草泥馬飛奔而過。
柴寧是道玄玉溪分公司的第一美人,準確來說是第一冰山美人,楊輕洪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想到,這樣一個讓人退避三舍,不敢直視的冰山美人,居然成了余長的女朋友,這尼瑪......在楊輕洪看來,比電視劇都還要狗血十倍。
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
向來以獨立、鐵血、冷若冰霜......相稱的道玄第一美人,居然和余長這個臭屌絲男出現在一起,並且看兩人進來時的言行舉止,分明愛慕難捨,情濃意濃,活生生一副愛河纏綿的模樣啊~~
瘋了,一定是瘋了。
楊輕洪心中如是想著,一時間卻不知該坐還是該站著。
「怎麼了,輕洪,你坐呀,真沒想到,一年多不見,再見卻是在飛機上,你說這緣分,真是......」
余長所言,楊輕洪大部分都未聽進去,他依然處于震驚和驚悚之中,直到他身旁的美女拉了他一把,才將他拉回現實。
眼神複雜地看了余長一眼,道:「是......是呀,真巧......那啥,我來幫你吧!」
說著不等余長拒絕,連忙將他手中的行李箱搶過來扛起,放入頭頂的行李架上,準備去接柴寧的行李箱時,余長已經順手將她的行李箱也一併放入了其中。
墨鏡下的柴寧,儘可能表現得淡然自若,但依然難掩內心的尷尬,同時,心底莫名升起了一絲從未有過的興奮和激動,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感。
仿佛她和余長的感情不想被外人所知,但心中卻有一個聲音抗拒著,隱隱期待,想讓人知曉她和余長已經在一起。
坐下後,楊輕洪身旁的美女先打破沉默,問道:「輕洪,這兩位是?」
楊輕洪心中微舒了口氣,介紹道:「這兩位都是我以前公司的同事,這位是柴寧......柴總監,這位是余長,我以前的舍友。」說完,轉身看著身邊的美女道:「這是我女朋友尤景然。」
姓「尤」,看其裝扮和那裸露的雙肩,鮮紅如血的性感嘴唇,高聳卻半露的胸脯,果然是尤物,余長心中一陣誹謗,楊輕洪找女朋友的標準似乎都是朝著「激情澎湃,夜夜笙歌」的方向而去,根本不計這段感情的結果和後果。
不過,這是楊輕洪自己的事,余長自不會去說什麼,這時,卻聽尤景然紅唇微張道:「你們好,兩位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余長從她眼中,可以捕捉到說出此話後,她眼底一閃即逝的羨慕之意。
對方說起了客套話,余長也不得不回應,昧著良心說道:「你和輕洪也很般配。」
說出這話,余長自己都有種作嘔之感,他雖然不想干預楊輕洪的事,但可以肯定兩人定然長不了,兩人在一起除了肉體之歡,沒有任何的般配感,反而充滿了濃濃的違和感。
隨後幾人便有一句沒一句交流了起來,從交流中得知,楊輕洪從道玄離職後,休息了三個月,隨後又去了一家科技類公司,但被公司分派到了大理市場,而他現任女朋友就是在大理的「紅塵」一條街認識的。
問及此次海南之行的安排,余長看向柴寧,正準備徵詢她的意見,卻聽尤景然道:「要不我們結伴同行?這樣旅途也更有意思些。」
余長本想拒絕,但看沉默的柴寧,並未有拒絕意思,再看楊輕洪,便答應下來:「也好。」
下了飛機,余長問楊輕洪預定酒店沒有,楊輕洪說:「還沒有,你們定了嗎?」
余長看向柴寧,見其低頭在手機上查找攻略,沒有插話的意思,有些尷尬道:「也還沒定。」
楊輕洪道:「正好,我知道一家星級海景酒店不錯,180度的海景大床房,我有個大學同學在那上班,現在預定應該來得及。」
看著柴寧一副你自己做決定的模樣,余長點了點頭,道:「那就勞煩了。」
楊輕洪聞言,一笑:「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靦腆了?」
幾人是從昆明長水機場直達三亞的,飛機在三亞鳳凰機場著落。在雲南還是冬季,來到三亞卻變成了初夏,此時已經下午五點,天空中霧蒙蒙見不到太陽,但依然有絲絲的燥熱感傳來。
楊輕洪並未徵求余長的意見,打通他大學同學的電話後,就預定了兩間海景大床房。
幾人打車趕往酒店,在辦理入住的時候,就有點尷尬了。
柴寧明顯害羞,卻為了估計余長的面子,儘可能掩飾,而余長也有說不出的尷尬,心中道:早知道就自己訂了。
轉而又心中一喜,道:楊輕洪真是過來人,懂整......自己和柴寧在一起一年了,還沒有機會......這不正合我意麼?
楊輕洪似乎看出了余長和柴寧的尷尬,和尤景然順利辦理完入住後,對余長說道:「余長,到你們了,我們先去放行李,休息一下,一個小時後大廳見,一起去嘗嘗這裡的海鮮大蝦。」
余長應了一聲,見兩人離開,看了一臉嬌羞的柴寧,淡淡道:「要不,我重新開一間。」
柴寧嬌羞得仿佛那盛開在寒風中的雪蓮花,美眸輕輕凝視了一眼余長,並未出聲,余長卻轉身問道:「那個,你好,還有海景房麼?再開一間。」
「不好意思,先生,今日的房間已經全部售罄。」
這就有點尷尬了,一時間余長不知如何是好......就在這時,柴寧輕輕戳了余長的後背一下,轉身卻見柴寧低著螓首,手中緊握著身份證,並且一副欲遞給余長的架勢。
余長瞬間明白,伸手接過柴寧的身份證,並在她的玉指上蹭了一下,轉身對服務人員道:「那行吧,就一間。」
兩人的房間在C區,和楊輕洪兩人的B區在不同的方向,辦理完入住,余長拉著自己和柴寧的行李箱走在前面,而柴寧踏著小碎步緊隨其後。
臨近房間,余長心中一熱,仿佛一股熱流從腳底席捲而上,直衝天靈蓋,而他似乎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後的柴寧,心臟在劇烈而又不規則地跳動著。
轉身看去時,只見她已經羞得俏臉紅暈,卻為了掩飾,將頭深埋於圍巾之下。
開了房門,余長站在門口,道:「寧寧,進去吧!」
似乎經過了一番思想鬥爭,柴寧終於鬆了口氣,邁開腳步緩慢進入房間,而余長尾隨進入,當房間門關閉的一刻,他能清晰感覺到柴寧的嬌軀微微一顫。
海景房很大,電動窗簾拉開,便能看到一望無際的大海,海水蔚藍如天空,浪花拍打著岸邊礁石,發出『狂浪』之聲。
看此海景,柴寧心緒瞬間鬆弛,丟下自己隨身的包包,蹬下鞋子,赤著腳打開落地窗,小跑了出去,張開雙臂,閉上美眸,盡情享受著帶有絲絲腥味的空氣,盡情地呼吸著。
余長一樂,彎下腰將柴寧的鞋子拎起放入鞋櫃,又將自己的鞋子褪去,穿上一次性的,又手提著另外一雙走向柴寧。
「來,寧寧,穿上鞋子,你看你,赤著腳多不像話。」
「真美啊!」再次深吸了一口空氣,柴寧感嘆道。
「是吧!」余長應了一聲,雙手從後面摟住了柴寧纖細如筍的蠻腰。
柴寧嬌軀微微一震,卻並未掙脫,任由余長摟著,享受著此刻的靜謐以及那海浪的樂章。
從身後看著柴寧的玉耳以及玉耳之下的白皙,余長忍不住想狠狠親一口,最好留下一個紅草莓,但想到萬事應該循序漸進,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便強忍著衝動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