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峻宇對於馮敏肉麻之話並未接腔,而是道:「李景蘭怎麼說,你找她聊過了嗎?」
馮敏聞言,將已經半躺在楊峻宇身上的身子挪開,端正了身體,道:「談過了,油鹽不進。」
「她怎麼說?」楊峻宇點燃一支煙,問道。
「她說,她不想參合亂七八糟的事情,只想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當然,她是識趣的,也能認清楚大方向,大格局,她雖然不參與余長事件,證據的收集和提供,但工作上,依然服從公司安排,她也是離婚女人,前夫不成行,天天吊兒郎當,不學無術,膝下有一個女兒,女兒就是她的軟肋,如果沒有了工作,也就沒有了經濟來源,所以,老大,你儘管放心,她不敢亂來。」
聽馮敏如此說,楊峻宇心頭的一塊石頭落了下來,只要李景蘭不亂來,余長一個人不可能再掀起什麼波瀾。
至於陶全,他向來就是少事之人,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在這場鬥爭中,保持中立,不聞,不問,不管的態度。
最後的勝利者,就是他楊峻宇,兩人此時都無比自信。
至於損失的威望,楊峻宇自信在余長走後,會慢慢重拾回來。
......
「來,今晚......誰也不能慫,繼......繼續喝。」余長又抬杯和眾人喝了一口,繼續道:「呵呵,認識......你們,和......你們成為戰友,是我......來來紅河這一年多.......最最開心的事,你們一定......要加油,不能給老大......丟臉,知道嗎?」
余長已經有了醉意,舌頭已經打顫,但他依然擼起袖子,豪氣沖天,勢要和眾人一醉方休。
既醉身體,也麻痹自己的神經和思想。
「老大,你醉了,還是別喝了。」
「說......說什麼話,小樣,你們......都沒醉,你.......你你老大能醉?」
嘴上如此說著,身體卻很誠實,醉態襲來,余長雙眼泛起紅絲,臉色也稍顯蒼白,一直沒有說話的楊清雅給他倒了一杯水,悄悄放在了他的面前。
一個小時後,眾人離去,而余長四腳朝天,眼睛緊閉,頭腦沒有因為酒精的麻痹而遲鈍,反而變得越發清晰起來。
張天一定去找過李振海了,但是沒有結果,這或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李振海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余長,一個小小的分公司部門總監,就將矛盾轉移到副董事長,或者公司法務身上。
張天不給余長回信息,回電話......或許是,他不知道怎麼開口和余長講吧!
既然如此,余長也沒有必要再為難張天,畢竟,他雖然也是董事會成員,但相比幾個副董事長而言,也只能靠邊站。
張天或許也在考慮,是否為了一個余長,就得罪董事會成員?
在思考中,余長沉沉睡去。
上面這些,都是余長的個人猜想。
其實,張天去找了董事長李振海,並且說了余長這事,李振海聽後,眉頭一皺,隨即舒展開,表情變得很淡定,很沉著,但僅僅對張天說了一個字「等」。
這個等字給了張天希望。
不過,因為李振海只說了一個「等」字,張天沒有完全理解李振海的意思,以及接下來的動作,因此遲遲沒有給余長打電話。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回到宿舍的楊清雅,換了一身著裝,悄然下樓,攔了一輛計程車,朝著昆明的方向而去。
第二天,李振海如往常一般,很早就起床,洗漱完畢後,又穿戴整齊,出了門。
司機,已經等候在樓下,李振海上了車後,車子平穩離去。
萬象別墅區,森林公園,高爾夫球場,今天李振海約了一位重要的客人,準確來說,是那位客人約的他,他很重視,同時,老練如他,也有些誠惶誠恐。
來到指定地點後,一名身穿白色運動服的中年美婦站在那裡,已經熱好身,打了數杆高爾夫。
美婦膚色白皙,身材玲瓏,眉色之間,一股不怒自威之感,油然而生。
見到李振海到來,中年美婦停下手中的動作,將球桿遞給球童,眉色舒展,轉身說道:「你就是李董事長?」
「是我,你就是蘇夫人吧?」李振海恭敬說道。
美婦應了一聲,主動伸手,道:「你好,李董。」
兩人彼此寒暄幾句,美婦又道:「李董事長先移步雲軒閣,我去換身衣服,很快就來。」
美婦的助理引導李振海朝著雲軒閣而去,而美婦卻走向了換衣間,她在這裡有屬於自己單獨的衣帽間。
在衣帽間,美婦的電話響起,她一看之下,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接通道:「怎麼了?我的小祖宗?」
「媽,事情談妥了嗎?」電話那頭,依然是個女子聲,聲音有些急切,又有些惶恐。
「怎麼?你真那麼著急?莫不會喜歡上那小子了吧?」美婦笑著打趣道。
「媽,你說什麼呢?他幫過我,有恩於我,是個好人......但被小人算計,慘遭陷害......反正我不管,你答應幫他的,如果你不能做到,休想以後再讓我喊你媽!」
「咯咯咯!」聞言,美婦笑了起來,嘆了一口氣,道:「唉,女大不中留呀!看你著急的樣,臉都紅了吧?」
「媽......」電話那頭的女子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還真是又燙又紅,仿佛那快要滴水的水蜜桃一般。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媽已經約到了人,很快,你就會知道結果了。」
「事情的經過,那晚我已經和你說了,你一定要幫他,記住了......我說的幫他,是將陷害他的背後的勢力,一併揪出,並給予相應的懲罰......哼,真是太氣人,太沒有王法了。」
「好好好,媽答應你還不成嗎?看你那著急樣,哪裡有半點像我蘇池的女兒。」
不錯,中年美婦正是蘇寧的母親,蘇池。
「哼,反正我看不慣他們冤枉好人,欺負好人,他們不光冤枉了他,還冤枉了我,損害了你女兒的清白,難道你就忍心看到你寶貝女兒受欺負?」
聞言,蘇池的臉色冷了下去,眼神也變得變冷嗜血。
那晚,蘇寧從玉溪回昆明,將余長和自己受到污衊和誹謗的事情說了,蘇池聽後,差點拍案而起,眼露怒色,恨不得吃人。
蘇寧就是蘇池唯一的軟肋,她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寶貝女兒,受到哪怕一絲的欺負和誣陷。
當即,她調動了自己的關係,很快查實了道玄科技的最高負責人,李振海,並一通電話撥了過去。
當時的李振海還在歐洲,聽到蘇池自我介紹,是:仰池集團的董事長後,李振海神情一怔,眼睛瞪大,饒是他幾十年的修養,也受寵若驚,態度立馬變得恭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