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長起床後,點燃一根煙,赤著腳,回到客廳,深深吸了起來。
家裡一層不染,整潔如初,餐桌上的狼藉早已不見......這一切,都應該是李景蘭起床後才做的吧,畢竟昨夜的瘋狂和肆虐後,李景蘭沉沉睡去,沒有精力再起來收整。
而自己睡得沉,以至於李景蘭離去,去上班了,自己還渾不知覺。
「叮!」
就在這時,余長的手機響起,拿出來一看,是李景蘭發來的,只有三個字:「起了嗎?」
看了一眼,余長還是選擇回覆:「嗯!」
過了一會兒,李景蘭又發來信息,按照正常情況,一般發生了那種事情後的問候,都是:餓嗎?起床後哪裡有吃的,你可以繼續休息......我帶東西回來給你吃之類的話。
言語盡顯溫柔和關懷,可謂無微不至,細緻入微,仿佛一夜間徹底變了個人。
但李景蘭沒有,她的信息中,依然充滿著挑逗:「你昨晚真厲害。」
想起昨晚的巫山雲雨,那如狂風暴雨般的索取和迎合,余長心中一陣沒來由的激盪和恍惚,試問,哪個男人不想被女人說自己厲害?
從餐桌到客廳,從客廳到閨中,再到最後洪水泄洪......可謂將激情澎湃一詞體現得淋漓盡致。
關係變了,心境也就變了。
因為李景蘭需要的是釋放和沐雨,因此,此時的余長沒有太重的心理負擔。
「你也配合得很好!」余長想了很久,終於還是回了這條信息過去。
李景蘭發了一個哈哈大笑的表情,隨即又道:「你可以繼續住那,如果你需要,我下班後,可以隨時過來。」
這句話的挑逗,無異於將一個男人當做了自己的尊屬和玩物,而一個男人卻將這種當做了前所未有的享受,刺激力度之大,完全不亞於赤裸裸的勾引。
「不了,我還是選擇回酒店。」
「嗯。」李景蘭沒有過多贅述,回應了一個字。
並未選擇在她家洗漱,余長看了一眼,最終還是帶上了門,離去。
隨便吃了點東西,余長回到了酒店,美美洗了一番澡之後,他拿出行李箱中的書,看了起來。
現在似乎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余長做不了什麼,一切只能等董事長李振海從歐洲回來,也只有那時,張天才會去找李振海。
而李振海,至少還有兩三天才能回來,這段時間,選擇讀書,或許是沉浸自己最好的方式。
看著看著,余長的思緒飄飛,完全不在書本之上。
自己因為這件事,好像真的變了,這種改變,更多的是心理上的,但這種改變,對於目前的他而言,也說不清,道不明,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當初和楊清雅發生了關係,余長歉疚和內疚了很久很久,甚至一度絕對,他和柴寧的愛情有了污點......不再純粹和潔白,但昨夜和李景蘭顛鸞倒鳳後......以至於『君王從此不早朝』也似乎沒有什麼負擔和壓力。
或許,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一個人,柴寧。
她的離開,徹底改變了余長,改變了他對兩性關係的認知和認識。
當然,北京和山西之行,也成為心理層面改變余長的導火索。
在沉思中睡去,一覺起來,已經是下午五點多,此時腹中空空如也,飢餓難耐,又沖了個涼,準備去吃點東西,李景蘭的信息再次發來。
「你在哪個酒店?」
看到這條消息,余長停止了出去的步伐,重新躺回床上,想了想道:「怎麼?昨晚還不夠?」
「你好壞,非說得那麼赤裸嗎?」
看到這條消息,余長想:自己的言語,是不是過了點?
正想如何回應時,李景蘭再次道:「雙腿酸軟,走路都難......也不懂憐香惜玉,今天差點出糗!」
余長稍稍有點歉疚,昨晚因為久旱逢甘露,又因喝了酒的原因,余長的動作狂暴而猛烈,當時沒有什麼,事後想想還真有這種可能。
「吃了嗎?沒有的話,要不要一起?」
「我下班後過來,發位置和房間號過來,就不要出去了,我帶外賣。」
余長未置可否,最終還是發了位置和房間號過去。
一個小時後,房間門終於被敲響,提著外賣的李景蘭出現在門口,她身穿著工作裝,似乎還沒來得及換。
但可以冥想看出,李景蘭似乎變了,這種變化,余長一時也說不清道不明。
仿佛久旱的稻田,在一夜之間,灌入了長長洪流,浸潤旱地的同時,也似乎滋潤著生命的欣欣向榮。
邀請她進來,給她倒了一杯水,道:「先喝點水!」
李景蘭應了一聲,下意識喝了一口,在她喝水的時候,余長有意看了她,見她面色如常,捲髮遮掩下,似乎並未有何不妥後,便放心下來。
李景蘭帶了外賣的同時,還帶了兩瓶酒和一條煙。
余長覺得奇怪,李景蘭道:「這段時間,你還是不出門好,免得被有心人惦記跟蹤。」
李景蘭一句話,余長感覺自己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會像是坐牢。
應了一聲,打開外賣,兩人吃了起來,因為昨晚喝酒導致一些列的事情,因此,李景蘭雖然帶了酒來,卻並未主動提議喝酒。
而余長今天也沒有喝酒的欲望,索性兩人便只是沉默地吃飯。
飯後兩人看了會兒電視,聊了會兒天,李景蘭提出告辭,余長卻在酒足飯飽後,思索起一些東西。
從身後抱住了李景蘭,雙手下意識放在了她的小腹上,又順著小腹向上,直攀高峰......一切水到渠成。
一個多小時後,李景蘭最終還是選擇離去。
接下來的幾天,李景蘭幾乎每天下班,都會過來,如果余長有需要,她都會儘量的滿足,並且似乎是刻意迎合一些東西,李景蘭每次穿的衣服都不一樣,哪怕內內,也從來沒有重複......在這種生活中,余長似乎漸漸迷失了自己,也完全認識不清楚,自己和李景蘭的關係。
反觀李景蘭,似乎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一切在余長看來,她只是需要......一種正常女性,這個年紀的需求和需要。
這讓余長內心深處,反而揪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