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蘭知道余長在昆明有一定的關係,之所以如此問,是想確定余長是真的躺平了,還是選擇隱忍不發,暗中做一些事情。
「找了,但什麼結果說不定。」
張天一定會幫余長,這點毋庸置疑,但如何幫,幫到何種程度,目前,余長心裡也沒有譜。
甚至冪冪之中,余長已經做好了離開道玄科技,或者離開紅河分公司的打算。
但接下來,去哪裡,余長一點方向和目標都沒有。
就這樣離去,他心甘嗎?
顯然不甘!
李景蘭點了點頭,道:「我覺得你不應該就此躺平,而是應該奮起反擊,楊峻宇和馮敏現在已經破釜沉舟,徹底豁出去了,欲將你剷除而後快,難道,你就甘心就這樣下去?」
李景蘭顯然已經意識到,即使昆明有人幫忙,證明余長是清白的,但他離開紅河可能成為了必然的結局,她如此說,顯然是不想余長就此灰頭土臉離去。
再看她的目光,此時在燈光之下熠熠生輝,滿是期待,余長就斷定了這個猜想。
反擊,也不是不行!
楊峻宇和馮敏的關係,就是把柄之一,當然......還有楊峻宇和銳捷廠家之間極有可能存在經濟往來的關係。
但余長不屑於用陰謀,哪怕反擊,他也會用陽謀。
但目前的局勢下,如何使用陽謀,還真是一個問題。
「這件事再看吧,我現在不想那麼多,只想喝酒。」自己心中也沒譜沒思路,余長不想在李景蘭面前過多透露自己的想法,哪怕兩人的關係比較不錯。
李景蘭接下來沒有再問此事,而是道:「這兩天,你們教育組炸開了鍋,每個人都憤然不平,為了你的事情,可謂操碎了心......從這個角度而言,真的很羨慕你,帶出了一般如此有情有義的團隊。」
「我剛剛回了宿舍,洗了澡,收拾了衣服和日用品,離開宿舍,開了酒店......這段時間,我就暫時先住酒店。」
李景蘭是聰明人,一下就明白了余長住酒店的原因,便道:「住什麼酒店呀,直接來住我家。」
余長笑笑,自然將這句客套話,當做了玩笑話。
「我說的是真的,真不是和你客氣,反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我平常都住宿舍,你知道的,只有周末偶爾回來一下......如果你過來住,平常還可以自己煮飯,也省得成天在外對付。」
余長抬頭看她,見她眼中確實有誠懇之意,心中便想:現在自己出了這樣的事情,很多人避之不及,恨不得立馬和自己撇清關係,李景蘭非但沒有,反而獨自邀請自己來她家吃飯,足以說明這個人可交,可信。
來住李景蘭家,日常生活是方便了很多,但名不正,言不順,顯然不太好!
哪怕兩人的關係比較不錯,是同事,也是朋友,但畢竟男女有別,這事余長暫時還接受不了。
「再看吧!來,不說這個了,繼續喝酒。」
接下來,兩人邊吃邊聊,為了緩和余長的心境和那繁雜的心緒,李景蘭主動找了一些比較開心和輕鬆的話題。
而在這樣的氛圍下,余長已經喝下了三杯酒,一杯一兩五,三杯接近半斤,已經微醺,有了淡淡的醉意。
但或許是因為心情鬱悶的原因,又讓李景蘭給他倒了第四杯。
李景蘭一直保持著小抿一口的狀態,但饒是如此,陪著余長喝完三杯之後,她的一杯紅酒也喝了下去。
她不勝酒力,一杯紅酒下去後,臉上升起了紅霞,直蔓耳根處,此時她原本白皙的耳垂也變得紅潤了起來。
再看她的眼睛,似有淡淡的迷離,透亮的眸子中帶有淡淡水霧,顯然酒力上頭了。
給余長倒了第四杯酒後,她又給自己倒了小半杯。
余長看出了她的狀態,道:「你別喝了,喝點水陪我就行,否則待會兒我們兩個都喝醉了,就麻煩了!」
「怎麼,還怕姐姐吃了你?」李景蘭俏臉紅霞不減,看著余長打趣說道。
余長乾笑一聲,知道對方打趣自己,也回應道:「你知道我的情況,別惹我,否則後果很嚴重哦!」
自從柴寧離開後,他便沒有再碰過女人,這半年多的時間,對於血氣方剛的少年而言,本身就是一種煎熬和折磨,又是酒後,在離職散失之下,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李景蘭卻沒有被余長此話嚇到,主動伸手拿過余長放在桌子上的煙,抽出一支,含入口中,又用生澀的動作點燃。
「你會抽菸?」余長被她這一系列的動作驚訝得目瞪口呆。
李景蘭並未回復,或者因為余長此話刺激,點燃後,下意識吸了一口,卻喀喀喀咳了起來,一時間,眼淚布滿雙眼,面紅耳赤,顯然被嗆得不輕。
余長笑了笑起身,下意識走到她身後,給她拍了拍後背,道:「不會抽,還抽,你這不是存心找罪受麼?」
連咳數聲之後,李景蘭緩和下來,看了手中還在冒煙的香菸,眉頭深皺,不滿說道:「那麼嗆,真不知道你們男人會喜歡抽它。」
余長乾笑一聲,解釋道:「這玩意兒,沒愛上之前,很難理解,但當愛上了,卻難斷離,懂的人,都懂,不懂的人,說了也不懂。」
「抽菸傷身,尤其是寂寞,傷心,無助,苦惱......的時候抽菸,傷害倍增,我不反對女孩子抽菸,但能不抽自然最好。」
李景蘭聞言,又看了手中的香菸一眼,深藍的菸絲,徐徐向上,又看向余長,見其又深深吸了一口,再緩緩吐出,李景蘭控制不住,又放於口中,輕輕吸了一口,學著余長的模樣,緩緩吐出。
尼古丁有一股香味,喜歡的人喜歡,不喜歡的人會覺得很難聞,李景蘭似乎不討厭尼古丁的香味,但也談不上喜歡......當然,只抽了一口,很難說就喜歡上。
余長笑了笑,道:「呵呵,學得還真快呀你!」
李景蘭又抽了一口,道:「那是,我聰明,學什麼都快,一學就會。」
接下來,兩人又邊喝邊聊,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李景蘭的前夫和女兒。
「對了,你的前夫,現在還騷擾你嗎?」
「他敢?」
其實,余長不知道的是,自從上次在冒菜店,被余長教訓了一頓後,他的前夫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
不管是對李景蘭,還是對他們的女兒,態度都變了很多,同時也上心了很多。
期間,余長不知道的是,他的前夫數次向李景蘭表達,想要復婚的意願,其中有一次,對方以女兒的成長為由,聲淚俱下,深情款款,說得動天感地......李景蘭差點都心軟了。
但後面考慮到他前夫的為人和脾性,最後還是堅決拒絕,沒有再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