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長沒有想到蘇寧的酒量如此之好,好得讓人懷疑,她喝的是水,而不是酒。
一打啤酒喝完的時候,余長已經有了七分以上的醉意,如果繼續喝,余長隨時有倒下的可能,但耐不住蘇寧和苗彥的熱情,他示意陸懷西又點了一打。
「咦?余總大大,怎麼了,你不行了嗎?」蘇寧正和苗彥聊天,見余長眼神飄忽,雙眼幾乎快眯成了一條縫,不由說道。
不行?
男人怎麼能說不行?
「沒,我還可以繼續喝,來,喝!」
「還是不要了吧?我看你不行了,要不我們改天?」
「我行,怎麼能不行。」
說完這句話,余長自顧自抬起滿滿的酒杯,分別碰了一下蘇寧和苗彥的杯子,也不管兩人,直接將滿滿一杯啤酒喝了下去。
隨著這杯酒下去,余長只覺得腹脹難耐,同時因為喝得急促,他的老臉憋得通紅。
胃中一陣翻江倒海,隨時都有可能爆發,他立馬起身,捂著口,朝衛生間衝去。
哇!
來到衛生間的余長終於沒有忍住,傾瀉而出,那叫一個暢快淋漓,吐完後,整個人舒服了很多。
擦了嘴,深呼吸幾次,走出衛生間時,酒意散去了幾分,看著洗簌台鏡子中的自己,雙眼通紅,臉色泛白,嘴唇因為嘔吐的原因,稍稍泛紫,凌亂得仿佛小丑。
陸懷西等候在旁邊,見余長吐過之後已經好了很多,便道:「老大,怎麼樣,好多了吧?」
余長嗯了一聲,再次看了鏡子中的自己一眼,長呼了一口氣,回到了酒桌,而酒桌上,苗彥已經教蘇寧玩起了划拳。
「呵呵呵,苗彥姐,我太笨了,我的手指和嘴巴不和諧,老是出錯。」
「沒事,多練幾次就會了,第一次划拳就有這種水平,足見你天賦很不錯。」
見到余長坐下,蘇寧笑道:「余總大大,你沒事吧?」
「沒事,來,繼續喝。」
陸懷西這時抬著一杯溫水走過來,道:「老大,別喝了,你喝點水。」
「是呀,喝點水,啤酒漲胃,容易吐,吐了之後傷胃,喝點水暖和一下。」
「嗯,苗彥姐姐說得對,余總大大,你別喝了,剩下的酒交給我們吧!」
余長還想掙扎一番,最主要的是不想讓眼前的兩個女人將自己一個堂堂八尺男兒給比下去,伸手去抬酒杯,卻被蘇寧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將酒杯撤走。
「余總大大,你真的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
見蘇寧態度認真且嚴肅,余長也沒有強求,索性抬起水杯喝了一口,以緩尷尬,道:「行,那你們玩吧,我看著你們玩。」
接下來,蘇寧和苗彥真的就划起了拳。
剛開始的時候,蘇寧老是輸,一杯接著一杯喝,但漸漸的,蘇寧竟然在苗彥的手下可以走十多拳,並且還有了一定的贏面。
這讓余長暗自咋舌,蘇寧這小妮子智商真不是蓋的......至少小腦是相當的發達,剛剛學會就有這種拳風,有幾個人能及?
「不玩了,不玩了,你這小妮子,越戰越強,我算是服了你了。」苗彥擺擺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嘻嘻,苗彥姐故意讓我贏的,否則我不知還要交多少學費。」蘇寧所謂的交學費指的自然是喝酒。
見苗彥不玩了,蘇寧將目光看向了陸懷西,道:「懷西哥哥,我們玩兩把?」
在教育組中,陸懷西的拳風和水平還是不錯的,看得出,剛才苗彥和蘇寧兩人玩的時候,他早已有躍躍欲試的衝動。
現在蘇寧主動邀約,陸懷西自然笑道:「可以呀,來吧,蘇寧妹紙,不過輸了可不許賴皮哦!」
「放心吧,我能喝,不會賴皮,誰賴皮,誰是小狗。」
就這樣,陸懷西和蘇寧劃了十多局,讓人咋舌的是,陸懷西連贏了四局,又被蘇寧連搬了三局,再贏兩局後,又被搬回三局。
漸漸地,十局之後,蘇寧似乎徹底掌握了陸懷西的拳風,又連贏了四局,將陸懷西徹底打服。
「不玩了,不玩了,蘇寧妹紙,你是妖孽,比那傳說中的小強還厲害,越戰越勇,我怕了,也服你了,你饒了我吧!」見桌上剩餘兩瓶的酒,陸懷西連連擺手說道。
余長也不由感嘆:蘇寧這小妮子,也不完全是想像中的傻白甜呀,從她十九歲就大學畢業的年齡,又能快速掌握划拳的精髓,並能持槍上崗,將陸懷西斬於馬下,至少說明,她不管是智商,還是小腦的發育,都超乎了一般正常人。難道她就是傳說中的天賦型選手?
「耶耶耶,男士對女士,女士以微末差距勝出......我蘇寧是今晚的冠軍,來,大家鼓掌!」蘇寧拿著一個空酒瓶當做了話筒,自言自語道。
大家給她鼓掌,隨後吃了點小吃,又坐了一會兒後,終於從酒吧出來。
分別前,苗彥道:「余總,明天在公司嗎?過來找你喝茶!」
余長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又喝了溫開水,此時酒已經醒了大半,道:「歡迎,我明早都在的。」
「行,那就明早來叨擾你。」
「我泡茶等你來。對了,你們怎麼回去?」
蘇寧和苗彥異口同聲道:「打車吧!」
「行,那今晚就這樣吧,大家早點回去休息。」
酒吧門口停了很多計程車,蘇寧和苗彥分別打了一輛,和余長揮手告別之後,指示司機,揚長而去。
兩人走後,余長和陸懷西打了一輛,回了宿舍。
陸懷西住4樓,余長住5樓,陸懷西出電梯和余長告別的時候,剛好可以看見對面一間房間的燈亮著,而這間房間正是楊清雅的房間。
「那麼晚了,她怎麼還沒睡?」余長心中自言自語。
回到宿舍,余長退去了全身的衣服,也不管是否喝了酒,美美洗了一個澡,吹乾頭髮,穿上睡衣,上床的時候,時間已經凌晨一點鐘了。
想到楊清雅的房燈還亮著,余長忍不住好奇,又悄悄開了門,朝著四樓楊清雅房間的方向看去,見燈已經熄滅。
余長暗自疑惑,怎麼又關了呢?
第二天,九點半,苗彥準時來到了余長的辦公室,余長知道她一定有事和自己談,只不過昨天不管是在酒桌,還是在酒吧,她都沒有開口,顯然是她所談之事,應該比較正式。
「歡迎你啊,苗大美女,快,進來坐。」
苗彥含笑莞爾,走了進來,四下打量了一番余長的辦公室布局,暗自點頭。
余長道:「辦公室簡陋了點,別讓你笑話了才好。」
苗彥一笑,道:「哪有,乾淨,整潔,很符合你的氣質,我哪有嘲笑你的資本。」
余長也是回以微笑,道:「喝點什麼茶?」
「都行,我不挑剔。」
「那喝綠茶吧!」說著,余長拿出一小包綠茶,道:「這是上新城的明前茶,不出名,但我個人覺得味道不錯,很適合早上喝,你嘗嘗看。」
余長洗茶,泡茶,一氣呵成,最後倒了一杯給苗彥,道:「嗯,好了,嘗嘗看。」
苗彥抬杯在鼻端輕嗅一口,道:「嗯,不愧是明前茶,挺香的。」
說完,她也不顧茶水燙與否,輕抿小口,連連讚嘆,道:「不錯,怎么喝出了一股糯香味?是糯米香茶嗎?」
余長淡笑一聲,道:「還真不是糯米香茶,不過很多人都說,有糯香味......至於為何有糯香味,可能和它的產地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