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英豪KTV。
楊峻宇,張翔以及各部門經理都沒有再參與,只剩下了教育組和公檢法組。
在酒桌上,李景蘭喝了不少,進入KTV後,躺在沙發上,小睡了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仿佛神龍附體,滿血復活,臉色紅暈銳減,不禁讓余長暗自咂舌,心道:看不出來,這女人酒量不行,解酒能力卻是不錯。
想到這裡,余長又想到那晚李景蘭喝醉,自己送她回家的場面,既然李景蘭的解酒能力如此之好,那晚自己送她回家時,她是不是已經清醒了呢?
而她之所以沒有睜開眼睛,任由自己抱著她將其放在沙發上,為的就是試探自己的人品,會不會趁她喝醉做一些事?
自己是那樣的人嗎?
余長心中嘀咕了一句,又想,應該不至於,或許今晚李景蘭只是狀態好而已,她的酒量總體而言,還是不行。
楊清雅原本說不去KTV了,喝多了,想回宿舍休息,但後面不知怎麼回事,又一個人打車跟了來。
來了之後,主動敬酒,將公檢法所有人都敬了一圈,唱了兩首歌,最後和眾人玩起了骰子遊戲。
李景蘭唱歌不錯,尤其是孟庭葦的歌,唱出了甜美,唱出花季少女的感覺,這讓余長微覺震驚,想不到她唱歌還有一手。
唱了幾首孟庭葦的歌后,李景蘭主動坐到了余長面前,道:「余總監想唱什麼歌?我幫你點!」
余長搖搖頭,道:「你們唱歌是享受,我唱歌是要命,我就不唱了。」
李景蘭堅持了一下,見余長還是不唱,便沒有強求,貼近余長,輕聲道:「弟弟,你是在想,為何今晚姐姐邀請了所有人,唯獨沒有邀請馮敏那個噁心女人嗎?」
余長用訝異的眼光看著精妝細裹的李景蘭,見她嘴角含笑,眼神撲朔,微嘆一口氣,道:「其實,你沒必要這樣,這樣很難堪。」
其實余長心裡不介入如此,反而隱隱有種快感,他本就不想見馮敏那個老女人,只是話不能這麼說。
李景蘭卻哼了一聲,道:「我們女人沒有你們男人考慮的那麼多,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從來不會為了所謂的感受和面子,違背自己的意願做一些事情。」
余長能夠明白李景蘭此話的言外之意,心中略微一動,口中卻道:「楊總看著呢,你這是將我架在火上烤呀!」
李景蘭淡淡一笑,露出白皙皓齒,問道:「怎麼,你怕了?」
余長攤了攤手,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李景蘭卻道:「放心吧,姐姐永遠站在你這邊,力挺你,即使要烤,也一起烤。」
她的表態,讓余長心中稍稍一暖,心裡已經徹底明白了李景蘭的意思,但明白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來,什麼也不說了,我們喝酒。」余長不想在這個場合討論這個問題。
兩人碰杯喝了下去,講話之時,一直有一雙眼睛不時地看向兩人,嘴角一撇,眼中似帶淡淡妒光。
和李景蘭聊了一會兒,余長主動回敬了公檢法組的眾人,又加入他們,和他們玩了圈遊戲。
剛才幾人玩骰子,現在玩撲克,一般在KTV撲克有兩種玩法,一種叫「夢幻三批」,一種叫「撈醃菜」。
夢幻三批類似於炸金花,而撈醃菜卻是看點數。
發兩張牌,輪流當莊,點數最大者獲勝,9點最大,0點最小。10,J,Q,K代表0點,如果你是莊家,前面兩張牌,你拿到了0點,那麼開不動任何人,就只能要第三張牌,如果第三張牌還是0點,那麼你就必輸了,因為最多可以要三張牌。
底酒如果是一口,所有人壓的酒你都需要喝,這樣一輪下來,也要喝滿滿兩杯,運氣不好,當一輪莊下來,就可能醉了。
楊清雅的運氣不是太好,剛才她連輸了兩局,喝了滿滿兩杯半的啤酒,此時感覺她脹得厲害,最後一杯咽下去,飽嗝打不出來,整個人說話都不利索。
余長有心幫她一下,便道:「清雅,別人要牌時,你可以選擇先給誰,也可以選擇從牌面的上抽或者下抽,這是你作為莊家的權力。」
楊清雅似乎聽進了余長的建議,也似乎沒有聽進去,低頭髮牌,沒看余長。
余長這局兩張牌,加上一起的點數是6點,按說這樣的牌,如果莊家不是炸開,那麼贏面很大,但楊清雅卻第一個問余長道:「老大,你要牌麼?」
所謂的炸開就是前面兩張牌加在一起的點數是8點或者9點。
看了楊清雅一眼,他不想楊清雅輸,便道:「行,要一張。」
楊清雅從既沒有從上面,也沒有從下面,而是中間抽了一張,翻開一看,是個3點。
余長只覺一陣無語,這是老天都沒有幫楊清雅呀。
原來是6點,現在是3點,加上一起就是9點,即使莊家是九點,那也是走水,不輸不贏。
有的人要牌,有的人不要,最後楊清雅看著眾人的牌面,要了一張牌,是個4點。
她說道:「通開!」
這一輪,她殺通了所有人,卻唯獨輸給了余長的9點。
任傾晨看了余長的牌面,道:「老大,你這是想故意輸給清雅姐嗎?你原牌是6點了還要?並且還要了個3點,這運氣,真是......無語了。」
楊清雅的8點輸給了9點,楊清雅需要喝半杯,余長看著楊清雅有些泛白的臉色說道:「清雅,這半杯酒先欠著,待會兒再賠。」
楊清雅卻仿佛沒有聽見,自顧自倒了半杯,準備一口悶下去,余長制止道:「既然要喝,那這杯酒我陪你。」
說完,也抬起了自己的酒杯,準備和楊清雅碰杯,楊清雅卻是已經喝了下去。
遊戲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每個人都輪流做了好多次莊,到余長坐莊的時候,他運氣較好,基本都是通殺的局面,讓眾人不得不感嘆。
從KTV出來,已經十二點多,因為考慮明天還要上班,因此眾人都忍下了心中的放縱,回了宿舍休息。
臨走的時候,楊清雅已經喝醉了,路都走不穩,在任傾晨和李筱筱的攙扶下,才勉強上了車,而余長和李景蘭同乘一輛,回到宿舍時,她也明顯有了醉意,朦朧之下,醉醺的模樣,仿佛透著一種難言的成熟韻味。
回到宿舍,余長發信息給任傾晨,問:「清雅怎麼樣?睡下了嗎?」
「清雅姐喝了很多,醉了,已經睡下了。」
「她酒量不好,其實沒必要如此喝......算了,明天是周末,醉了也無所謂,可以大睡一場。」
余長知道楊清雅的內心還未完全從父親已經離開的事實中走出,這需要時間,也需要自我調整,外人可以安慰,可以疏導,但起實質作用的還是自己。
......
平安夜的時候,恰逢周末,柴寧下來了,請了余長部門的所有人吃飯,但楊清雅因為有事,未能參加。
當然,余長並未糾結是真有事,還是假有事。
吃完飯,兩人牽手走在大街上,在燈光昏暗處,緊緊相擁,心貼著心,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劇烈而不規則的心跳聲。
趁著酒意,余長主動索吻,卻被柴寧拒絕了,道:「哼......平安夜,人家女孩子都有禮物,唯獨我沒有,不讓你親。」
此時柴寧的模樣哪裡有任何的御姐和女神范,完完全全就如十六七歲在撒嬌的花季少女。
余長一笑,在她的鼻子上輕輕一捏,隨即變戲法般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盒子,道:「早就準備好啦,這是你的聖誕禮物,打開看看吧!」
看著精美的盒子,柴寧露出喜色,一把奪過盒子,迫不及待打開,只見裡面躺著一隻精緻的小白兔,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小白兔?」
「當然,否則怎麼當你男朋友?」
今晚的柴寧扎了一個現在網上很火的『半扎仙女辮』,三萬青絲攏向後方,飄逸如瀑布般直垂而下,搭配上她白色的連衣貼上長裙,女神范十足。
她激動地投入余長懷抱,像極了溫柔可愛的小白兔。
余長在她白皙得讓人迷醉的額頭上重重嘬了一口,又反手摟住她,道:「走吧,帶你逛逛蒙城的夜市,剛好,也感受下,現在的年輕人是怎麼過聖誕節的?」
柴寧聞言,卻是停住了腳步,瞪著余長道:「你的意思是我現在老了?」
余長脖頸一縮,看著柴寧嗔怒臉色下的犀利眼神,訕訕道:「當然不是,我家寧寧永遠十八歲。」
「哼......這還差不多。」
「不知不覺,你的頭髮已經這麼長了,真好看。」余長由衷地讚嘆。
「是吧?這都是為你留的。」柴寧嬉笑一聲,一顰一笑都仿佛有魔力般,牽動著余長的每一根神經。
余長自然明白柴寧為自己續了長發的原因,那是等待著余長向她求婚,然後共同走進婚姻的殿堂。
余長的父母極為喜歡柴寧,見到的第一眼,就已經將她當做了半個女兒,一個媳婦,同時也已經知曉了柴寧的家世,雖然不免有所擔心因為家庭懸殊帶來的不便,但最終還是開明地選擇支持兩人。
「寧寧,明年年底我們就結婚好嗎?」躺在暖和的被子中,兩人肌膚相貼,緊緊抱在一起,余長由衷說出這番話。
「哼......誰要嫁給你?人家都流行求婚,難不成你想將這道程序免了?休想!!」柴寧嬌哼一聲,心中卻是甜蜜如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