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任傾晨開車,兩人回了蒙城,到了之後,又隨便吃了點東西,才回宿舍休息。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臨近元旦,教育組的每個人在余長的建議下,都紛紛邀請了本區域的客戶吃飯,余長有時間都選擇陪同,為團隊的銷售人員撐場面。
這就造成了接下來的一周,一直到平安夜前,余長天天喝酒,仿佛變成了酒罈子。
楊清雅回來的第三天,余長找了她談話。
雖然楊清雅沒有完全從父親離世的悲傷中走出,但她整個人的狀態和情緒好了很多,狀態也漸漸回歸。
要完全接受父親離開的事實,需要時間,余長也不著急,他相信楊清雅會調整好自己。
「清雅,怎麼不多休息幾天?這麼快就回來上班了?這幾天累壞了吧,你看你,都消瘦了好多。」余長剝開放在茶几上的一個橘子,遞給楊清雅說道。
楊清雅接過,道了一聲謝,道:「家裡面的事已經完了,在家中待著,閉上眼睛,腦海中都是父親的身影,所以就回來了。」
余長點了點頭,道:「慢慢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等元旦去旅遊,好好放鬆一下自己,回來之後,希望你已經放下包袱,輕裝上陣。」
楊清雅點了點頭,道:「謝謝你啊,老大!」
「謝我做什麼。」
「因為你,我感覺到了公司和團隊的溫暖。」其實,楊清雅想說,感受到了余長的溫暖。
余長知道,她原先在星海培訓機構的時候從來沒有類似的感受,因此很能明白她此時的心境。
「不用謝,這都是我作為你們的航向標和領頭羊應該做的。」
楊清雅嘴角微動,深看了余長一眼,最終開始開口道:「老大,可以邀請你吃飯嗎?」
余長一笑,道:「當然,想吃什麼,我請你。」
「不,這次我請。」楊清雅眼神堅定。
「那行,吃什麼你定,我都可以。」看著楊清雅堅定的眼神,余長也並未糾結誰請客的問題。
余長原本以為楊清雅會邀請團隊的所有人,卻沒有想到,她此次僅僅邀請了自己一個人,心中微覺訝異,但也並未多想。
蒙城的冬天,火鍋自是不可少的,楊清雅定了一個木桶魚火鍋小份,魚選擇的是中華鱘,兩人坐下後,楊清雅主動提出:「老大,今天我想喝酒。」
看了楊清雅一眼,雖然自己天天喝酒怕了,但能夠理解此時楊清雅的心境,有時候喝酒可以讓一個人的心緒得到極大的放鬆,便道:「行,我陪你,但開懷就好,可不能喝醉了,啤酒還是白酒?」
往常,吃火鍋,一般都是喝啤酒,但這次楊清雅卻道:「今天想喝白酒。」
余長點了一瓶國窖清香型,足足500ml的量,52度。給楊清雅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等木桶魚上來後,看著滾燙的湯汁,余長主動提議道:「來,清雅,喝一口,什麼也不說了,只希望你好好的,儘快走出來。」
楊清雅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雪白的脖頸微微一縮,抬起酒杯道:「好,這杯酒我敬你,什麼也不說了,乾杯。」
余長還未來得及勸阻,楊清雅抬杯便是一口悶了下去,頓時,她的耳根通紅,眼中含淚,連咳了好幾聲才稍微好點,顯然剛才喝猛了,讓她極為不適。
這杯酒足足有一兩,楊清雅的酒量僅僅比李景蘭稍好一點,如此喝上兩杯豈不是要醉了?
「清雅,酒不能這么喝,一是傷胃,二是容易醉。喝酒是為了開心,可不是純粹為了解愁。」
嘴上雖如此說著,但余長還是陪同著楊清雅幹了這一杯。
第二杯倒上後,楊清雅沒敢如剛才那般喝,余長給她打了一碗魚湯,道:「先喝口魚湯,緩解下,慢慢喝,別急。」
「謝謝。」
接下來,余長主動找了話題,和楊清雅聊了起來,話題投入,楊清雅的悲傷便少了很多,同時,在酒精的麻痹下,她的臉色漸漸紅暈了起來,仿佛刻意抹了粉底。
「來,多吃點魚肉,你看你,這段時間憔悴得不像話。」
這家木桶魚的味道確實不錯,很地道,湯鮮味美,肉質細膩,楊清雅在余長的服務下,食慾漸起,吃了好幾碗魚肉才停下。
「老大,感謝你給了我新的生活,新的工作,我一定會努力,不辜負你的期望。這杯酒,我一定要敬你。」
余長笑笑,道:「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否則即使我給了你機會,你也沒有可能在我們團隊待下去。嗯,努力吧,我相信你會越來越好。」
第二杯酒,楊清雅再次一口悶了,這不禁嚇了余長一跳,道:「清雅,真不能這么喝,否則你就醉了。」
「今晚我就想徹底醉一次,有你在,我什麼也不怕!」
余長:「......」
想了想,余長也就放開了,經歷了生死離別,或許一次徹底的放縱和酒醉,能幹讓她的心緒徹底放開。
「好,既然如此,今天我就捨命陪美女了!」說完,余長也是一口悶了下去。
第二杯酒喝下去沒有多長時間,楊清雅的雙眼便朦朧了起來,眼底含有淚光,盡述著心事,卻是口齒打結,說得斷斷續續。
當晚,楊清雅喝了四杯酒,當第四杯喝下去後,她臉色泛白,一時間抑制不住,去衛生間猛吐了起來,余長也不得不跟進去,看她吐得撕心裂肺,卻是如此酣暢淋漓,此時的余長並未覺得噁心和難聞,更多的是心疼以及心中難言的感嘆。
今晚的楊清雅穿了一條緊身的藍色牛仔褲和一雙米色高跟鞋,原本穿了風衣,但因為餐館提供了空調,剛才吃飯時脫了,此時只穿了一件黑色毛衣,見她端坐在那裡嘔吐,身體前傾,白皙的後腰露了出來,裡面隱隱還可見一條黑色蕾絲內褲。
余長忍不住看了一眼,卻又將目光移開,一隻手扶著她的肩頭,一隻手拍打著她的後背。
狹小的衛生間,同時容納兩個成年人,顯得甚是擁擠,兩人的身體幾乎貼在了一起,酒精發酵的味道混合著楊清雅身上的香水味同時傳入余長鼻中,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味道。
待楊清雅嘔吐完畢,想要起身,卻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余長一急,連忙從身後去攙扶,情急之下卻沒控制好,巨大的手掌划過她的腋下,完全覆在了她胸前的飽滿上。
余長心頭猛然一怔,他清晰感覺到,就在自己的魔掌覆蓋在她碩大的峰巒之上時,楊清雅的身軀劇烈一顫,身體瞬間僵直。
手掌連忙向下移動了幾分,卻依然覆在她纖細的腰肢上,生怕她隨時會摔倒,沒有完全離開:「清雅,站好,我扶你出去。」
楊清雅卻是猛然轉身,迷離的雙眼看著余長,吐息中酒精的味道濃重,卻在此刻仿佛刺激著余長的某根神經。
突然,她向前一步,撲入了余長懷中,雙手隔著衣服,緊緊摟著余長的腰,而頭卻埋入了余長的胸膛。
余長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時不知所措,卻不忍在此刻推開她,任由她就這樣摟著自己。
不多時,卻聽楊清雅的啜泣聲傳出,熱淚流下,打濕了余長的衣服,余長心中一嘆,雙手也下意識,反摟向了她,在她的肩頭輕輕拍打著,以示安慰。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余長安慰著。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楊清雅將枕靠在余長胸口的腦袋移開,卻突然隔著衣服在余長肩頭狠狠一咬,瞬間疼得余長齜牙咧嘴,雙手下意識要去推她,卻發現,自己的雙手不知何時,再一次覆蓋在了她的飽滿的峰巒之上。
「對不起,清雅,我不只是故意的。」余長連忙解釋,隨即閃電般放開雙手,口中卻是因為疼痛倒吸了一口涼氣。
與上次不同,這次余長做了一個前推的動作,完完全全感受到了峰巒帶來的綿柔和彈性,而余長觸碰到那裡時,楊清雅的嬌軀不像剛才那般僵直,仿佛變成了無骨的柔兔一般,軟綿了下去,再次倒在了余長懷中。
余長此時心中既尷尬,又覺莫名其妙,楊清雅為何要咬自己?
「清雅,走吧,我送你回去,你喝醉了。」余長也喝了酒,但他依然保持著清醒,今晚發生的事情,讓他極為尷尬,如果再進一步,指不定會出現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他可不想出現這樣的局面。
楊清雅不舍地從余長的懷抱離開,此時的她臉色潮紅,嬌羞得宛如夜間盛開的夜羞花。
輕輕點了點頭,掙脫開余長,不讓余長再攙扶自己,朝外踉蹌著走去。
余長滿臉的尷尬和無地自容,但迫不得已,還是厚著臉皮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