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長順利坐上車後,長長鬆了一口氣,將剛才李景蘭的事情拋之腦後,告知了柴寧,自己已經上車後,便在列車的駛動下,緩緩睡去。
一覺醒來,已經到了玉溪站,只覺得肚子中傳來一陣咕咕聲,恰好列車上的售貨員正推著車行來,余長看了眼,隨便買了個麵包對付。
刷了一陣手機,信號時好時壞,體驗感不是太好,余長便果斷鎖屏,看著窗外的夜色發呆。
九點一刻,列車緩緩停下,而柴寧的電話也在準時打來。
「你從西二門出,然後乘坐電梯下負二層,我車停那裡,你一出來,就能見到我。」
余長應了一聲,尾隨眾人依次出了車廂,按照柴寧電話中的指引,乘坐電梯來到了負二層。
電梯門剛開,一道倩影便出現在余長眼帘。
今天的柴寧穿了一件藍色毛尼風衣,一條牛仔貼身短裙,一雙長筒高跟鞋,白皙柔嫩的玉腿之上,是那惹人遐想的黑絲。
她難得扎了高馬尾,額頭雪白,櫻唇動人,看來既清純,又有著無限的殺傷力。
見到余長,她立馬撲身而來,投入余長懷抱,任由胸前的豐滿死死頂住余長的心口。
余長也覺心中一暖,反手將其抱住,在她如雪般的額頭上重重一親,道:「讓你等久了吧?」
「沒,我才到了一會兒。你肚子餓了吧?想吃什麼?」
「我都行,不挑食。」
兩人幾乎是擁抱著上了車才戀戀不捨分開,最後柴寧帶著余長去了一家24小時營業的水煮店。
吃過東西,兩人按捺不住對彼此的思念,驅車直往家趕,回到家,便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燥熱之火和相思之苦,一番深情親吻。
正當余長想要乘勢而上時,柴寧推開了他,道:「先洗澡。」
「好呀,一起吧!」說完,在柴寧的驚呼聲中,余長將柴寧抱入了浴室。
四十多分鐘後,在柴寧的嬌喘聲中......余長關閉了浴室的水龍頭,順勢拿著一條浴巾為柴寧擦拭那如夢如幻般的酮體。
從浴室出來後,兩人換上了睡衣,彼此摟著,在沙發上訴說著這段時間的思念之煎熬,情到深處,難免又一次風雨來襲......
第二天,余長陪著柴寧去了公司,不過上樓梯時,兩人乘坐的並不是同一部。
昆明總公司和集團總部都在A座16樓,但中間有隔斷,不能直接通行,因此,即使張天要找董事長匯報工作,也需要從16樓乘4號電梯下來一樓,又從一樓乘坐3號電梯上去。
當然,也可以選擇步行,那就需要從16樓走到15樓,又通過另外一個通道上到16樓。
余長覺得有點繁瑣,為何不讓裝修公司打通中間,這樣不是就能提高效率,節約時間了?
不是時候昆明的生活節奏和工作節奏都很快嗎?
「你乘坐4號電梯,我乘坐3號電梯,中午見,我們去吃荷包飯。」柴寧說了一聲,便穿著職業裝走入了三號電梯。
余長點了點頭,也進入了4號電梯,順勢按下16樓,電梯緩緩向上,不多時,便到了。
總公司在開年會時,余長已經來過,因此對於這裡的布局不算陌生,也知道張天的辦公室所在。
從電梯出來後,余長直接朝著張天的辦公室走去,但迎門卻和薛斌遇上。
見到余長薛斌滿臉驚訝,問道:「余長,你怎麼來了?」
薛斌應該還不知道自己上來總公司學習的事情,估計薛斌長期在外跑銷售,行政部並未告知他這一消息。
余長笑笑,說道:「我來找張總聊聊,會在總公司待四天。」
州慶是五天,張天讓行政部發文時寫的是四天,一是為了給余長一天的休息時間,二是今天剛好周二。
薛斌下意識看了張天的辦公室一眼,道:「嗯,張總應該在,你去吧,我的工位在那裡,待會兒來找我。」
隨即又道:「胖子應該還沒來,估計又要遲到了。」
昆明總公司同樣提供員工宿舍,但是不同於紅河和玉溪,距離總公司差不多有三公里,如果正常步行的話,需要差不多40分鐘才能走到。
胖子李銘的體格,自然不可能走路,那會要了他的命,但打車,遇到高峰期也不好打......因此,遲到變成了常態。
余長驚訝道:「昆明九點才上班,胖子還遲到?」
「是呀,這個胖子,除了吃就是睡,沒辦法,他這個月估計得扣款1000元。」
就在這時,電梯門開,李銘滿頭大汗從電梯中竄出,正要去打卡機上打卡,卻被打開機語音告知:不好意思,你已錯過打卡時間。
胖子鬱悶轉頭,卻和余長四目相對,胖子一臉震驚,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揉了揉眼睛,確定是余長無疑後,道:「嘿,腸子,你怎麼在這兒?」
說完,一個箭步襲來,在余長的胸口狠狠擊了一下,道:「上來也不和我說一聲,要是知道你今早來,我說什麼也起早十分鐘,也不至於遲到了。」
「胖子,你遲到的毛病看來是改不掉了,被扣錢很爽吧!」余長打趣道。
胖子攤了攤手,道:「我也不想呀,奈何起來不來啊!」
三人閒聊了幾句,約定從張總辦公室出來又聊後,余長便朝著張天的辦公室走去。
見到余長到來,張天喜色顏開,連忙邀請余長進去坐,而此時的張天手裡拿著抹布,正在擦拭著辦公桌,這是他一直的習慣,即使來了昆明,還是沒改變。
「張總,好久不見,你依然還是保持著在玉溪時候的習慣呀!」
「沒辦法,很多年的習慣,適應了,不用改。來,過來坐。」張天邀請余長坐下,此時一名身穿制服的女子走了進來,給余長奉上一杯香茗。
「謝謝!」余長道了一聲謝,那名女子僅僅淡笑一聲,便轉身出去了。
接下來,張天和余長開始閒聊起來,噓寒問暖,自不可少。
「怎麼樣,去了紅河半年多,還適應吧?」張天主動掏出煙遞給余長說道。
「嗯,還好。就是相比昆明,紅河要熱得多,蚊子也特毒,被咬上一口,誇張點說可以腫小拇指大小的包包。」
張天哈哈一笑,道:「蒙城有三毒,我聽說過,分別是:蚊子毒、太陽毒以及婆娘毒。前兩個我可以理解,這最後一個怎麼解釋。」
余長笑笑,這三毒他自然也聽說過,便解釋道:「蒙城的婆娘都是女漢子,吵架厲害,出口潑辣......因此才有了毒這一比喻。」
張天哈哈笑笑,道:「原來如此。對了,聽說你負責的教育組今天完成的業績不錯?」
余長謙虛道:「還行吧,比去年稍微好點。」
「你就謙虛吧,我聽說今年完成的任務是去年的一倍還多,這不得了呀!」
「張總的消息挺靈通的。都是以前張總帶得好,我成了搬運機,將張總身上的精華搬運給了現在的小夥伴。」
張天又是一陣大笑,欣然笑納了余長的這個馬屁。
接下來,兩人又閒聊了幾句,余長將話題引導了正題,問道:「張總有沒有山東高速上層的客戶資源?」
聞言,張天微微皺眉,道:「山東高速?怎麼了?」
余長並未隱瞞,將岸渠網紅孵化基地的項目說了一番,聽後,張天微嘆道:「暫時沒有,不過我給你找找看,但是時間挺緊,只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了,不一定來得及呀。」
「沒事,這個項目我們介入得晚,我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想儘可能掙扎一下。」
岸渠的弱電項目,找項目經理和採購經理估計已經沒有任何希望,這次上來,既是看望張天,也想過通過張天這條線,看能否和山東高速的高層搭上關係。
這事昨晚他也和柴寧說了,柴寧建議和張天說說此事。
張天點了點頭,道:「行,晚點給你回復。到年底了,昆明的事情也相對較少,這幾天如果你想要感受昆明的工作氛圍和節奏,可以和李銘以及薛斌一起跑跑客戶。」
余長應了一聲,道:「嗯,我正有此想法。」
在辦公室沒有意思,只有到了一線,才能聽得見炮火聲,才能真正了解昆明的工作節奏。
「晚上一起吃飯,我請客,喊上寧寧......雖然我們同在一層樓,但已經快一個月沒見了。」
「好,晚上我喊上她。」
余長還想詢問一些問題,但見一個女子走了進來,看到余長,這名女子微微一怔,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林靜瑤。
李靜瑤原來是昆明政企部的行業總監,現在已經上升為分管銷售的副總經理,是張天的得力幹將。
柴寧和林靜瑤的銷售段位和實力,在伯仲之間,只不過,兩人因為一些事情,一直不對付。
見到余長,林靜瑤表現出熱情,道:「余總監,你上來啦?」
余長點了點頭,應道:「剛剛到。」
不管是否因為柴寧,但從心底,余長其實並不討厭林靜瑤,對她也沒有任何看法,只是兩人雖然有微信,但溝通的極少而已。
隨便寒暄了幾句,見林靜瑤要和張天談工作,余長便起身,道:「張總,你們聊,我去找薛斌和李銘。」
告辭離開後,余長找到了李銘和薛斌,兩人看到余長,道:「和張總聊完了?」
余長點點頭,給兩人散了一支煙,兩人接過,卻聽薛斌道:「走,我們去吸菸室。昆明不同玉溪,辦公室不可以抽菸,當然,張總辦公室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