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長知道李景蘭主動邀請自己有目的,因此,所言所述儘可能顯現真誠,免得落得個虛偽的標籤。
同時,他也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拉近和李景蘭之間的關係,不說搏得對方的好感,但至少不讓對方厭惡自己。
現在公司的格局已經基本明朗,他和馮敏存在的矛盾已經成型,估計在很長的時間內都沒有可以調和的可能。
而在四位總監中,陶全剛來,屬於親民派,不得罪誰,又不和誰走得太近,而李景蘭則屬於獨立派,原先從不和別的總監多去少來,很多時候都保持著獨立的個性和獨立的工作方式。
現在她主動示好,拋出橄欖枝,余長自然願意也期待和她的關係更近一步,當然,這種關係指的是工作。
在職場上有這樣的說法,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哪怕這個朋友是因為利益的趨向臨時組建的。
一杯紅酒下去,李景蘭俏臉漸漸紅潤,歲月並未在她的臉上留下太多痕跡,尤其是她的身材比例保持得很好,前凸後翹,小腹平坦而充滿線條美,一點不像生過孩子的女性。
李景蘭喝完這一杯後,凝視著印有唇印的酒杯,似是在思考,也似在平復這杯酒帶來的後勁,余長站起身,很紳士地拿過醒酒器,道:「李總監,我再給你倒一杯。」
李景蘭並未猶豫,雙手扶杯伸了過來,稱呼也發生了改變,只聽她喃喃道:「謝謝弟弟,你的一席話讓我茅塞斷開,我們組確實需要新鮮的血液融入了。」
余長微微淡笑,也轉變了稱呼道:「李姐,這只是我個人的薄見,難登大雅,不到之處,還請海涵。」
一杯酒之後,話題開了,李景蘭一改往日的沉默和冷峻,主動尋找了話題和余長聊了起來,期間,一改常態,不時微笑,露出那白皙如玉的皓齒,和之前余長認識的她判若兩人。
當然,兩人畢竟第一次私底下單獨相處,聊的更多的話題都是關於工作的,並未涉及太多的生活話題。
在這樣的愜意氛圍之下,一瓶紅酒很快便見底。
李景蘭的食量確實不大,一盤牛肉,她僅僅吃了五分之三,就再也吃不下,這不是為了保持身材亦或者矜持刻意為之,而是真的吃不下了。
喝過紅酒的人都清楚,紅酒的後勁很大,因此喝紅酒如果採用海喝的方式,一般都極容易醉。
而在酒局結束的時候,這條真理得到了證實。
李景蘭眼睛微眯,眼神朦朧,嬌紅的雙頰,在暖黃燈光的映照下,嬌嫩欲滴,而她的整個身軀似若無骨一般癱軟在了西餐桌上,而她胸前的兩輪豐滿,也被餐桌擠壓得欲脫困而出。
「李姐,你喝醉了麼?」余長眉頭微蹙,問道。
和李景蘭在一起喝酒不止這一次,第一次見她醉酒是公司的歡迎儀式,那晚她和谷芮、馮敏等人都喝醉了,最後還是賈青鸞和許玲將她們送回的家。
而昨晚,李景蘭並未喝多,但也喝了足足兩杯,應該有三兩酒,雖然有七分醉意,但整個人還算清醒。
今天兩人僅喝了一瓶紅酒,如果按照一人一半計算,也和昨天的三兩酒差不多。
不過,可能剛才的第一杯喝猛了,加之紅酒的後坐力較強,因此李景蘭已經出現了朦朧醉態。
「哎,我這酒量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老了,不服不行呀!」李景蘭趴在桌上,呢喃道。
此時天色已黑,月華初現,余長不想李景蘭在這裡徹底醉倒,因此便道:「李姐,我送你回去吧!」
說完,站起身,走到李景蘭身前,主動伸手挽住她的玉臂,輕輕用力,卻發現李景蘭紋絲不動,而她的眼神已經朦朧,眼白處血絲浮現,酒意上頭,似乎隨時都有徹底睡去的可能。
「李姐,別睡,這裡距離宿舍不遠,堅持一下,我現在就打車。」
看著李景蘭的模樣,余長心裡微微猶豫,她隨時可能沉睡不醒,而自己和她畢竟有男女之別,如果直接抱她或者背她,被人看到始終不好,自己倒是無所謂,但對她始終有嫌隙之感,不過,看她現在這個樣子,自己行走,似乎已經不現實。
內心掙扎了一番,余長最終將她的玉臂橫於自己的肩頭,一隻手拉著她的玉掌,一隻手環摟著她的腰肢,輕輕用力便將她撐起。
「李姐,我攙扶你,堅持一下,我送你回宿舍。」
卻聽李景蘭幽幽道:「我不回宿舍,我要回家,瀚海冰城。」
余長應了一聲,道:「好,我們先下樓。」
說完,當先邁開了一步,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李景蘭往樓下而去。
下了樓,付了款出門,剛好一輛計程車路過,余長伸手,對方停了下來,余長順勢將其攙扶上車,又拉了拉她的裙擺,蓋住她黑絲下的玉腿,告訴計程車司機道:「師傅,瀚海冰城。」
車子緩緩駛動,而李景蘭此時已經徹底閉上了雙眼,呼吸均勻,顯然已經睡去,吐氣中伴隨著紅酒的濃烈香味。
余長本想喊醒她,但轉念一想,說不定她睡幾分鐘,到目的地後醒了就自己能走了。
在車子的晃動下,李景蘭將腦袋枕靠在了余長的肩頭,似乎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傾斜了過來,波浪般的秀髮低垂而下,遮住了她的半邊臉頰,余長沒法拒絕她的枕靠,便立直了身體,讓她儘可能舒坦。
大約十五分鐘,車子緩緩停下,師傅轉身看向兩人,說道:「到了。」
余長肩頭微微一聳,道:「李姐,李姐,到了,醒醒。」
而李景蘭依然閉著眉線修飾過的雙眼,聲音輕盈而無力,呢喃道:「26棟1單元1702。」
余長又伸手晃了晃她,說:「好,李姐,我們下車吧,我送你回去!」
但李景蘭依然紋絲不動,余長無奈,看了一眼開車師傅,道:「師傅,麻煩你進入小區,26棟,謝謝。」
計程車司機微微猶豫,不過再次啟動了車子,進入了小區。
進去後,繞著小區開了幾分鐘,終於找到了26棟,余長道:「李姐,你醒醒,已經到26棟了。」
但李景蘭依然緊閉雙眼,余長無奈,付了錢,道了謝後又以同樣的方式,將李景蘭攙扶下車,而她的身軀嬌軟,綿柔無力,幾乎躺倒在了余長懷中。
看了一眼26棟一單元的字樣,余長身軀微微下躬,讓李景蘭直接躺倒在自己的背上。
豐輪和余長的後背相觸,讓血氣方剛的余長微微盪神,不過也沒有再猶豫,雙手向後環住她黑絲裹著的玉腿,起身用力,朝著單元門走去。
進入電梯,按了17樓,電梯緩緩而上,很快就到了,出了電梯,找到1702,卻見上面是指紋鎖,余長想了想,側頭說道:「李姐,到你家了,需要你指紋解鎖,你醒醒,伸手解開。」
卻聽李景蘭嗯嗯了兩聲,卻沒有動靜,余長無奈,只得彎下腰,一隻手依然環住她的黑絲玉腿,一隻手拉住她的食指,朝著指紋鎖按去,還好,她的玉指輕輕觸碰到指紋鎖便聽到一聲脆響,門也應聲而開。
余長推開了房門,裡面一片漆黑,余長猶豫了一會兒,是在這裡喊醒她還是直接進入其中,將她放下後再說?
猶豫了一會兒,余長道:我行得端,站得直,怕個毛線。
想到這裡,余長直接推門而入,憑藉著走廊上微弱燈光找到了開關的位置,按下後,客廳中瞬間通明。
步入客廳,余長環視了一圈,見三個房間的門都關著,余長放棄了直接將其送入房間的打算,走到沙發旁,將其緩緩放下。
而就在放下的一瞬間,黑裙下的精緻玉腿之間,露出一點白皙,不用猜都知道那是什麼,余長不小心看了一眼,頓覺血氣上涌,連忙撇開目光,四處尋找著可以遮擋的衣物。
還好,距離沙發不遠處,整齊地放置著一床毯子,余長拿起,將其平鋪開,蓋住了她的玉腿和嬌軀。
做完這一切,再次看向李景蘭,只見她呼吸均勻,雙眼緊閉,兩輪豐滿在呼吸之下,有節奏地起伏著。
「十一月的紅河,晝夜溫差較大,她睡這裡,也不知道晚上會不會著涼?但是沒有經過她的允許,直接將她送入房間,顯得有些失禮。」余長如是想著,目光卻開始打量起李景蘭的家。
和柴寧的家一樣,李景蘭的家也整齊如一,乾淨得纖塵不染,只是裝修風格稍稍不同。
有人說,通過一個人的喜歡的顏色就基本可以判斷一個人的性格色彩。
柴寧喜歡冷色調,因此家裡的裝飾都偏冷,也因此,柴寧給人的第一印象,往往是高冷中帶有不容侵犯的高貴。
而李景蘭的家,卻是暖色調,是那種讓人看起來挺舒服的色彩。
「想不到李景蘭平時沉默寡言,不喜言笑,內心卻是火熱型的。」
掏出手機給李景蘭發了條信息:「李姐,未經允許不敢私入你閨房,便只能將你放在沙發上了,我先走了,勿怪。」
發完這條消息,看了沉睡中的李景蘭一眼,余長便關了燈,離開的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