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享盡了齊人之福。

  但是除了摟著她們睡覺，最多也只是親親，別的就沒做了。

  小棠還是完璧之身，我現在又不能碰她，只能抱抱，親親，過過癮，不能來真的；白冰雖然已經和我有過了，但當著小棠的面，她絕不可能讓我做那種事，我也做不出來……

  加上我喝了很多酒……

  所以，我們睡的很香，很甜……

  ……

  天亮後，白冰先醒了。

  她小心翼翼的從我懷裡起來，親了我一下，拿了房卡去隔壁了。

  我知道她是在給我和小棠創造空間。

  我其實醒了，但也只能假裝沒醒，直到聽到關門聲音，我才睜開了眼睛。

  那一刻，房間裡特別安靜，只有我和小棠的呼吸聲。

  小棠在我懷裡睡的很香，她是真的覺得踏實，特別的踏實……

  我慢慢側過身，凝視著她的臉，看著看著，忍不住湊上，輕輕吻了她一下。

  她睜開眼睛，睡眼惺忪的看看我，把頭埋進我懷裡，抱緊我，夢囈了幾句，繼續睡……

  我抱著她，輕咬她性感的肩膀，幸福的笑了。

  ……

  那天早上，小棠是被我折騰醒的。

  先是咬，接著是親吻，後來乾脆把她壓在身下熱吻……

  就連我的手，都伸進了她的浴袍……

  小棠羞的臉通紅，抓住我的手，不許我再進一步了……

  「不想給我？」，我故意問。

  她紅著臉拽出我的手，把頭埋進我的胸膛，抱緊了我……

  「小棠，愛我麼？」，我問她。

  她點頭。

  「那你說出來……」

  她搖頭。

  「很多事我都沒告訴你，不是我不想，是時候不到……」，我對她說道，「給我些時間，好麼？」

  「我知道你怕我不高興……」，她小聲說道，「……我沒有不高興，真的……」

  「我的小棠長大了……」

  我輕吻她，抱緊了她。

  其實那一刻，我心裡很酸楚，很怕失去她。

  因為我知道接下來對她的考驗，是我解釋都解釋不清了，但凡她有一點不堅定，那等待我們的必然就是分手。

  可是我不能說，什麼都不能說。

  我只能抱緊她，抱得緊緊的，抱得更緊一些……

  元兒，你一定要堅持住……

  委屈你了……

  ……

  吃早飯的時候，小棠很不好意思，一直不敢看白冰。

  白冰一切如常，和她有說有笑。

  後來趁我去拿蛋糕的時候，倆人說起了悄悄話。

  小棠說，「姐姐你幹嘛要這樣，我說了我沒生氣……」

  白冰說，「我知道你沒生氣，我只是想讓你們多一些時間單獨相處，他真的很在意你，只是我剛來京城，他不好冷落我，那就只能冷落你了……我真的覺得過意不去……」

  小棠說，「他沒冷落我，你不要這麼想……」

  白冰說，「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只是你還不能知道……他不跟你說，是為了保護你——其實一切的一切，你早晚都會知道，但知道的太早，對你不好……」

  小棠說，「我懂……」

  這時，我端起蛋糕回來了。

  姐妹倆不說了，相視一笑，繼續吃東西。

  「來，吃點蛋糕……」，我示意她倆。

  小棠先給我夾了一塊，送進我嘴裡。

  接著白冰也餵了我一塊。

  我滿嘴蛋糕，吃的嘴角都是奶油了。

  正吃著，蘇玲和老馬來了。

  蘇玲跟沒事人似的，跟我們打招呼，拿盤子，選食物。

  老馬也跟我們打了個招呼，跟沒睡醒似的，跟在蘇玲屁股後面，哈氣連天。

  「你們這是喝了多少？」，小棠問我。

  「餐廳咱們喝了兩瓶茅台」，我喝了口牛奶，看了一眼那兩口子，「回他們房間，又幹了兩瓶，嫂子還喝了瓶啤的……」

  倆人點了點頭，繼續吃東西。

  我繼續喝牛奶。

  蘇玲走過來，「睡得好麼？」

  我們互相看了看。

  她挨著我坐下，看看我們，「看什麼呢？問你們話呢。」

  「挺好」，我說。

  「哦？」，她壞壞的一笑，看看小棠和白冰，「挺好？」

  白冰很是尷尬。

  小棠笑了笑，也沒說話。

  蘇玲笑了，擺手，「好了好了，不問了不問了，吃東西，吃東西吧……」

  她拿起一塊麵包，吃了起來。

  蘇玲很注意保養身材，早飯就是一片麵包，一個雞蛋，幾塊蘋果切，僅此而已。

  老馬畫風截然不同。

  這傢伙打著哈欠走過來，盤子裡各種食物，挨著蘇玲坐下，往椅子上一靠，愣了一會，揉了揉鼻子，坐起來問我們，「今天都沒事吧？晚上去我家，我們安排……」

  「我今天比較忙……」，小棠說。

  「我們得去秀秀姑姑家」，我說，「有事……」

  「哦……」，他點點頭，拿起筷子，夾了個包子送進嘴裡，「行，那改天吧……」

  我笑了笑，看看時間，拿出手機，撥通了龍曦的電話。

  「我回來了，一會去你那，把車開回來」，我對她說。

  「你吃早飯了麼？」，龍曦問。

  「吃了。」

  「那你過來吧」，她說，「我現在就在店裡。」

  「好。」

  我掛了電話，站起來，「我去把車開過來，你們吃完了先回房間，回來我給你們打電話。」

  白冰站起來，「好。」

  小棠也站了起來，「路上注意安全。」

  我點頭，繞過蘇玲，拍了拍老馬的肩膀，離開了餐廳。

  老馬看了看我，轉過來示意兩個女孩子坐下，「坐坐坐，他忙他的去，別那麼大規矩……我昨晚跟他說了，讓他開我車去，不同意！非得開自己那個……你說那破霸道有啥好的？要我說早該換了……」

  「那是師娘留給項飛哥哥的……」，小棠解釋。

  白冰點頭，「我小姨留給他的……」

  「人家項飛這叫不忘本……」，蘇玲也說他，「吃你的飯吧……」

  老馬無奈，「行行行，當我沒說……」

  他低下頭，繼續吃飯了。

  ……

  從酒店出來，我打了個車來到仁醫堂。

  龍曦正在擦地，見我來了，讓我稍等，先坐。

  我脫了外套，接過她手裡的拖把，讓她歇會，我來干會。

  龍曦也沒客氣，趁我幹活的時間，吃起了早餐。

  我拖完了地，洗了拖布，洗了手，來到她對面坐下，「這些日子，家裡都挺好吧？」

  「挺好的」，她看看我，「你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是麼？」，我一笑，「哪不一樣了？」

  她放下豆漿，仔細打量了我一番，「具體說不出來，就是覺得你不太一樣了，氣場都不一樣了……」

  我笑了笑，示意她，「快吃飯吧。」

  「你是不是有事？」，她問我。

  我點頭。

  她起身去櫃檯裡面，拿來鑰匙給我，「有事就去忙吧。」

  「好」，我站起來，「改天一起吃飯。」

  「好。」

  她把我送到門口，目送我上車，走遠，轉身回到店裡坐下，繼續吃油餅了。

  ……

  回到江南酒店停車場，我看路小棠車旁邊有車位，於是挨著她的車停下，接著給她，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回來了。

  小棠說白姐姐正在接電話，讓我稍等一下，她們馬上就下來。

  我說好。

  等了一會，她倆來了。

  我開門下車，來到她倆面前，對小棠說，「我們去白姑姑那裡，等辦完了她那邊的事，我再去家裡看伯伯和阿姨。」

  「好」，她點頭，和白冰擁抱了一下，叮囑我倆，「安心辦事。」

  我們點了點頭。

  她走過來跟我又抱了一下，這才開門上車，緩緩的開走了。

  白冰目送她走遠，很是感慨，「元兒真好……」

  「你們都很好……」，我嘆了口氣，「我現在就是擔心，怕她經受不住考驗啊……」

  她看看我，「你對她沒信心？」

  「我是對自己沒信心……」，我看看她，「這男女間的事，不患寡而患不均，我和你，和陳瑤，和文文都有了那樣的事，唯獨她我不能碰……時間久了，我怕她多想啊……」

  「元兒是佛界的菩薩轉世，是清淨本體……」，她一笑，「你多慮了……」

  「但願是我多慮了吧……」，我也一笑，「走吧……」

  她點頭。

  我倆開門上車，緩緩的駛出停車場，離開了江南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