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她拿起金箋紙，讀了出來，「兒臣葉崢，呈稟父王，項和是兒臣的弟子，從他開始，至其六傳弟子項東，皆是兒臣選中玄月印之守護者，特此……」
她看看我，「表章能這麼寫？」
「我覺得沒問題……」，我說，「把事情說清楚了就好了……」
「表章有表章的格式」，她放下金箋紙，「而且這個表章，上尊肯定要命有司傳閱的，還是寫正式點吧……」
「好吧」，我換了一張金箋紙，重新寫道，「兒臣葉崢，恭書表章呈稟父王上尊：今有新進飛升之仙人項氏名和者，為兒臣之親傳弟子，兒臣於明朝天啟年間，經過天樞前來人間，收其為徒，傳授其修真正道，玄門密法……」
白冰默默的看著，滿意的笑了。
寫完之後，我用秘字落款，取出玄月印落印，問她，「怎麼樣？」
「很好」，她說。
我笑了笑，站起來，收起玄月印，將表章小心翼翼的折好，喊白溪，「婆婆。」
白溪推門進來，「小少爺。」
我來到她面前，把表章交給她，「麻煩婆婆幫我把這表章送去欲光天，我們還有事，先回去了。」
白溪接過表章，放進袖子，抱拳低頭，「是。」
她把我們送到了行宮外。
我倆轉身沖她抱拳，接著身形一閃，離開了天樞峰。
白溪欣慰的笑了笑，轉身回去了。
……
回到酒店，已經是深夜。
洗漱過後，我拉著白冰來到床上，急不可耐的脫她的衣服。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她攔住我，轉身從床頭拿過手機，接聽，「喂，媽媽……」
我從後面抱住她，一邊撫摸，一邊親吻她的脖頸。
她被我撩的面紅耳赤，按住我的手，語氣儘量保持鎮靜，「……我們還沒去，還在西安……我們準備明天去大雪山……」
「你們現在在幹嘛？」，白瑜問。
「沒幹嘛……」，白冰輕咬嘴唇，轉身躺下，被我撲到身上，吻住了嘴巴。
白瑜聽出來了。
她清清嗓子，「……那什麼……你們一會回來一趟，餘四爺來了……」
白冰按住我的嘴巴，示意我不要鬧，「……餘四爺？哪個餘四爺？」
「就是上次來，請你奶奶去西藏那個人」，白瑜解釋，「他叫余世川，江湖上都叫他餘四爺。你們……你們一會回來吧，他在家裡等著了。」
「好的媽媽」，白冰坐起來，「我們這就回去。」
她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到一邊，按住我已經伸進她胸衣里的手，「我們得回去一趟……」
我不太情願的抽出手，「非得這會回去麼？」
「我奶奶的那個老友來了」，她解釋，「媽媽說讓我們回去……」
「阿姨說的是，讓我們一會回去……」，我刻意強調，「你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明白……」，她捧著我的臉，紅著臉看著我，「可你自己說，你是一會可以完事的麼？」
我嘿嘿一笑，將她壓在身下，一陣熱吻。
她攔住我，「好了，我們快回去吧……」
「我知道那人的來意……」，我動作不停，「那封印就快開了，青龍大師帶著自己的師兄弟以及十二個弟子，在妖窟外日夜持咒，試圖壓制住裡面的群妖……他們快撐不住了，所以讓這位餘四爺來求救來了……」
她按住我的手，認真的看著我。
我沒辦法，親了她一下，依依不捨的從她身上起來，拿過衣服，下床穿衣服，「其實不差這一會，我看他們撐到天亮，應該沒問題……」
她拉被子遮住身子，穿好胸衣，「你一直在用天眼監控著那邊的情況？」
「我才沒那麼閒……」，我穿上褲子，「要不是我岳母打電話來，我才不看那邊的情況……」
她穿好衣服，下床走過來，幫我整理衣領，「以你現在的修為，想知道什麼都很容易，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人間的事，你要學會裝糊塗，不然很多事都會出變數……」
「裝糊塗？」，我不解。
「就比如你剛才說的，青龍大師結陣的事」，她看看我，「你當然可以看到，但你要學著不去看，而是去白家，聽餘四爺跟我們說——如果你什麼都明白了，那人間的很多人，很多事，就都沒有必要了……」
「沒有必要了？」，我不太明白，「怎麼說？」
「就比如這位餘四爺」，她解釋道，「你不用見他，就知道他要說什麼，那你還見不見他？見他，耽誤時間；不見他，就少一段機緣——你現在雖然渡劫了，可你接下來的使命，比渡劫還要難上十倍，如果你處處斷自己的機緣，你覺得後面的事情能夠順利麼？」
「有道理……」，我點頭。
「天界也好，人間也罷，凡事皆有定數」，她看著我，「為什麼天界諸神不能長期在人間停留？就是因為天界諸神有強大的法力和神通，在人間，無論各方面都是逆襲，甚至逆天的存在。冥王和冥界諸神難道沒有這個實力？為什麼他們不在人間如此顯現實力？——因為人間是冥王的勢力範圍，冥王不想把人間搞亂，所以才不許冥界諸神隨意在人間顯現神通。」
我深吸一口氣，點頭，「是，這個道理我懂……」
「就好像鬼差……」，她接著說到，「冥界執掌凡人生死壽夭，沒有鬼差拘魂索命，他們一樣將凡人魂魄拘拿去冥界——明明冥界諸神有這個本事，為什麼還要設置鬼差？設置走陰人？」
「因為冥界諸神不能過多的干預人間」，我說，「如果幹預太多了，人間會亂……」
「對」，她點頭。
「我們也是一樣」，我感慨，「作為未來的魔主，我確實得低調點，以免犯黑羽同樣的錯誤……」
「這正是我要說的」，她說道，「黑羽王子身為小魔主，在人間從來不知道收斂。魔族崇尚力量，背棄主人，然後迷途知返是常有的事，魔主都可以給背叛自己的十八位天魔將軍重回天魔之地的機會，黑羽王子卻不給自己的部眾機會，一怒之下，將二十餘萬魔眾全部屠殺。葉崢，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他力量太強」，我說，「所以他不需要部眾，他有女朋友就夠了……」
她點了點頭。
我把她擁進懷裡，向她保證，「我不學黑羽，從現在起，我低調做人……」
她輕輕一笑，點頭，「嗯。」
「歷代天魔魔主，都是力量超級強大，遇事卻缺乏嚴謹，很多事都是腦子一熱，就做出決定，唯有我祖母，她不像那些魔主。在歷代魔主中，她的力量最為強大，性格也最為溫和，事無巨細，都處理的嚴謹縝密，滴水不漏……」，我感慨道，「祖母之後，我就是天魔之主，以後我的力量強了，考慮問題難免會衝動……」
「你是我的女人，你要時刻提醒我，不要讓我變成那樣的人……」
「我會的」，她看著我，「不止我會提醒你，將來元兒也會提醒你，我們跟你去天魔之地，不是為了變成天魔，而是為了協助你，起碼在我們這一代，不能讓天魔六部再次成為天界的威脅……」
我微微一笑，點頭，「嗯。」
她沖我一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