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點頭。
「可是沙沙之前說，她看到過我和天女干那種事……」，我有些尷尬，「如果我有未婚妻，那我怎麼會……」
「你是聖帝君」，文文看著我，「聖帝君就相當於人間的皇子，大婚之前，有別的女人也是很正常的。你和天女有那種事，和你有未婚妻並不衝突……」
我臉一熱，點了點頭。
「除了這些，我還叮囑自己什麼了？」，我問她。
「沒有了」，她說，「後面寫的，就是可以幫你渡劫的女孩的名字了……」
她拿起影印的資料，翻到後面，又仔細確認了一遍，「這部分記錄了你在渡劫前會遇到的女孩的名字，但奇怪的是……」
她看看我，「這裡面沒有小棠……」
「沒有小棠？」，我一愣。
「是」，她給我念原文，「我轉世來人間後，渡劫之前，身邊會出現六位女子，白家女子名冰，馬家女子名文文，陳家女子名瑤，龍家女子名龍曦，朱家女子名煒以及東瀛女子安倍沙耶……」
「安倍沙耶……」，我皺眉，「她都提到了，卻沒有小棠？！」
「是」，她繼續念，「此六女子，皆來自天界，其中白家女子，陳家女子以及安倍沙耶可以幫我渡劫。然三女子中，只有一人可以助我回天界，其餘兩人，只能助我成為天魔之主……」
「我為渡劫，不惜偷入天樞，穿越時空，為的就是將來能以修羅根骨，重回天界。此處不可多言，多言此經必毀。只以此寥寥數語告誡轉世之我，莫忘初心，莫為情慾所迷，必要慎重選擇，回歸天界，方不負初心。切記，切記……」
她合上資料，看看我，「就是這些……」
「白冰……」，我有些感慨，「那年師父師娘出國之後，白奶奶帶著白冰和她姐姐白盈去過我家，那天白奶奶差點抹了我，白冰為了救我，還挨了一記耳光……我倆只是那一面之緣，沒想到她也是……」
她點了點頭。
「沙沙說我預言安倍沙耶的出現，還強調說一定要讓我親自救她」，我看看她，「難道她是那個可以讓我渡劫之後，將來回去天界的人？」
「這個……」，她搖頭，「我不好說……」
「媽媽不讓我和陳瑤在一起，說就算在一起，也得等我渡劫之後」，我看著她，「她應該是不想讓我去魔界的，所以陳瑤基本可以排除了，也就是接下來要在白冰和安倍沙耶中選擇出對的那個人。」
「她們都是對的人」，文文強調，「沒有誰是不對的，只是她們給你帶來的未來是不一樣的。」
我點了點頭。
「今天是十一月初六，離你渡劫，只有一個月時間了」，她看著我，「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還有一個月時間，來得及……」，我說，「我和白冰只見過一次，我不能直接找人家去。安倍沙耶和我結了梁子，估計也夠嗆……好像現在唯一能選的，也就是陳瑤了……」
「可是你答應過王妃……」，她說。
「這不是我答應不答應的問題……」，我苦笑，「一個月時間，我能做什麼？總不能跟人家白冰說實話，然後把人家拉進房間吧？——白家是我師娘的娘家，白冰是我師娘的侄女，我要是那麼做，我對不起白冰不說，也對不起我師娘啊……」
她扭過頭去笑了。
「你還笑……」，我臉一紅，「我說的是事實……」
「是……」，她笑著點頭，「是事實……所以你連爭取都不爭取一下了？」
「太尷尬……」，我搖頭，「不爭取了……」
「那安倍沙耶呢？」，她問我，「你們是有過節，但你也說過，她想得到你，我覺得你可以……」
「她想要的是我的元神」，我強調，「得到我的元神，把我煉成她的式神！」
「我覺得你該爭取一下」，她看著我，「包括白冰，你也該爭取一下，因為你既然提到了她的名字，就說明你們有緣，且緣分不淺……」
「不說這個了……」，我拉過她的手，「你才懷孕，我們不談這些……」
「我是認真的」，她握住我的手，認真地看著我，「還有一個月就是你二十歲生日了，你不爭取一下，那就只能做未來的魔主了……」
我沉默了。
她看了我一會，湊過來，抱住了我。
我撥開她的手，把她擁進了懷裡。
「我不記得我有未婚妻了……」，我嘆了口氣，「這一切，根本由不得我來選……」
「你來人間不只是為了渡劫，你還有別的使命……」，文文鬆開我，「否則的話，你根本不需要來人間，你的師父大成玄淨天女法力通天，她直接就可以幫你轉變根骨。上尊既然讓你來，那就說明這人間有你要完成的使命。所以渡劫只是第一步，後面日子還長著呢……」
這個道理我何嘗不明白？
只是那一刻，我有些迷茫，不知道該怎麼去選擇了。
「如果你是我，你怎麼選擇？」，我問。
「我不是你，所以我怎麼選擇，對你沒有參考性」，她說，「如果你覺得實在為難，那就去天樞峰。我們在乾坤四極陣中待了五十多天，你和小七的兩個月之約已經過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哎呀……」
「不過如果你帶著陳瑤去，我想小七應該會去赴約」，她說道，「到時候見到她，你能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或許那時，你就知道該怎麼選擇了……」
「好……」，我點頭，「我陪你幾天，然後送你回長春陽台，然後去廣州……」
「你就別陪我了」，她勸我，「我自己可以回去，你明天就去廣州吧。」
我還想說話。
她按住我的嘴巴，「就這麼定了，好嗎？」
我握住她的手，「明天我送你回去……」
她想說話。
我按住她的唇，「就這麼定了！」
她靜靜地看了看我一會，依偎進我懷裡，抱住了我。
我抱緊了她，很是心疼。
「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