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動四合院機栝總控,李相白默念點石成金術「緊箍咒」。閱讀
四合院就像是堆積木般開始摺疊變形。
大黑看到院牆下自己狗舍被什麼東西拖拽了一樣摺疊入西廂房當中。
大黑心慌的不行,狗窩沒有了!
唐六如知道被改造後的四合院功能,但偌大的房舍變形摺疊,唐六如還是被震驚到了。
伸手扶了扶頭上的四方帽,額頭有冷汗。
四合院變形摺疊成丈高、數丈長的長方體,乒桌球乓的聲音響起,有房梁、木柱、床、櫃碎件落在地上。
「還是差了點火候!」李相白嘀咕一聲,左右腳開弓連環踢,將青銅棺、房梁、木柱、床、櫃散件踢上丈長的長方體頂部。
空空蕩蕩的場地上只剩下老核桃樹和水井。
李相白默念點石成金術「千斤咒」。
月桂製作的軟甲手臂間符文流轉,一身真氣被符術加持,李相白有霸王之力。
雙手舉摺疊成長方體的四合院,李相白對唐六如說道:「走呀!」
一前一後,舉著四合院的李相白和唐六如奔行了出去。
大黑追出,數丈之後折返,自地面叼起狗盆。
吃飯的傢伙說什麼都不能丟。
兩人勢若奔雷,說話聲也在夜色中響起。
「四合院都被帶走了,燕無忌得知你燒了山谷大宅,氣勢洶洶而來,還不被氣的七竅流血。」
李相白頗為不滿意的回覆:「可惜老核桃樹和水井沒辦法打包帶走。不乾淨呀!」
「去京城也要帶著四合院!」
「自然,辛辛苦苦改造,誰捨得扔!」
「現在去哪兒!」
「城內進不去,也招人顯眼,去嵩陽書院,有的是落腳地方。司馬望岳是大儒高境修為,除非來了更厲害的幫手,不然燕無忌進不了書院。」
「你在想什麼?為什麼你在笑。」唐六如問。
夜色中扛著四合院奔跑的李相白賊眉鼠臉一笑,說道:「我在想有朝一日如若入墨家修行體系,證道得木靈,木靈附身在四合院。再要搬家,木靈附身的四合院大步流星勢如奔雷。你說會咋樣!」
「咦,還能這樣!」唐六如趔趄。
百里之外,山巒疊嶂,山谷當中瀰漫著嗆人刺鼻的硝煙味。
金碧輝煌的大宅在李相白刻有五雷油池火咒的數十個木老鼠術法效應下被燒成殘垣敗瓦。
蛤蟆精金斷念顫顫驚驚,大氣不喘的看著燕無忌。
烈焰紅唇,髮髻似孔雀開屏的燕無忌雙手虛空一抓。
廢墟間整片的地面被掀起,露出滿目狼藉的密室。
早就從金斷念口中知道李相白扛棺離去,燕無忌心疼青銅棺內的甲人,但更在乎百寶箱中的帳本。
博古架東倒西歪,放著的奇珍異寶要不被李相白掠劫而去,要不被破壞的不成樣。
人面狗心果落在地上被踩扁,狗頭上的人面咧嘴,哭著一樣。
栽培人面狗心果的木盆不翼而飛。
黑髮鋼針一樣聳立,雙目赤紅,強忍著內心的怒火,燕無忌檢查百寶箱。
還好,確定沒有破壞,機栝也未觸發。
心思縝密,燕無忌打開百寶箱。
帳本在!
最貴重的物件沒有丟失。
但還是怒氣衝天呀。
自己被一個補書匠匪過如洗般的掠劫了。
「李相白……」
燕無忌竭嘶底里的咆哮,聲音滾滾,空氣中席捲而出的聲潮「嗤」的一聲撕碎金斷念身上服飾,將遍體傷痕的蛤蟆精拋了出去。
聲音在山谷迴蕩,遠山深處的妖邪鬼物雞飛狗跳,燕無忌自原地消失。
嵩陽城外官道一側小樹林。
夜色下紅色殘影沿著小樹林官道一側飄飛了過去。
不久之後紅色人影又飛了回來。
「沒錯呀,就是這裡!可房子呢!」看著空空蕩蕩場地間的老核桃樹,紅著眼的燕無忌發懵。
「難道是神機府的人將李相白連同四合院都搬到了嵩陽城!」
大紅袍原地消失,紅影飛向嵩陽城方向。
燕無忌直奔嵩陽城方向,李相白、唐六如和叼狗盆的大黑已經靠近到了嵩陽城東郊方向的嵩陽書院。
書院修建在淺山之間,距離嵩陽城的直線距離不到二十里。
人傑地靈之地,如龍盤虎踞高低起伏的山嶺在夜色中重重疊疊延伸向遠處。
有溪流從山間潺潺流淌而出,山水相接之處就是嵩陽書院。
視線內高低錯落的建築逐漸清晰,有說話聲從書院外青石路兩側樹林中響起。
「來者何人?」
兔起鶻落,嵩陽書院數名法家子弟攔截在李相白身前。
還沒有回覆,攔在前方的書院法家弟子當中有學生驚呼一聲:「是李相白!李相白來書院了!」
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將舉著的四合院放在地面,李相白說道:「勞煩通報一聲,李相白求見司馬院長。」
「李先生請跟我來!」大喜過望的法家弟子帶路,李相白跟了上去。
唐六如、大黑原地等候。
接近卯時的時刻,距離天明不到兩個時辰,夜色分外的漆黑。
書院竹林一側房間內亮著燈火。
司馬望岳低垂的視線焦點落在桌面紙張上。
「小院春色麗,花發兩三株」、「青山霽後雲猶在,畫出東南四五峰。」紙張上是李相白過文殿時留下的詩句。
嵩陽書院的院長司馬望岳始終想著將這些詩句補充完整,但每次落筆成詩,原句的意境直接被拉胯。
越是不得,司馬望岳越是強求。
對李相白志在必得,司馬望岳開出了在嵩陽書院開設古籍修複課程,李相白傳道的條件。滿打滿算,希望卻是被大周都城來的聖旨給澆滅。
內心愁苦,一腔情緒,司馬望岳手不墜筆補充李相白的殘詩。
「小院春色麗,花發兩三株」,司馬望岳補上去的是「柳葉換新衣,竹林春雨沐。」
嵩陽書院院長司馬望岳覺得很應景,可想到詩成後院內的一幕,司馬望岳垂頭喪氣。
得到李相白詩句,自己反覆詠讀,原本就百花盛開的院內夜間有暗香浮動,白日有花苞新開,可自己補充了詩句。夜間無花香,白日花不艷。
「唉!」司馬望岳長嘆。
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夜間負責書院防衛的法家法徒落在窗外。
司馬望岳略微的皺眉。
「難道有事情發生了!」
「院長,李相白來了!」
「呯」一聲,房門自開,灰色人影就像長了一雙隱形的翅膀飛向書院外。
人影消失,房間內的燭火適才晃動了一下。
李相白感覺自己如同身處在曲徑幽香的園林當中。
四周已經聚了挑燈夜讀的法家、儒家弟子。有聲音自夜空落下。
「相白來了!」
夜色被沖開,司馬望岳出現在李相白眼前。
白鬍鬚的司馬望岳比在開法堂時看到李相白更有情緒。
「冒昧而來,打擾院長了!」
「有何之擾,相白莫要說客氣話。」
看著情緒飽滿的司馬望岳,李相白說道:「上京城之前,我想在學院借地住宿幾天。不知可方便!」
司馬望岳大喜過望,「方便,永久居住最好,相白可隨我一起住馨園,園內有梅蘭竹菊,環境幽靜,我和相白談詩論道。」
李相白嘴角抽了抽,對司馬望岳說道:「相白只需要一片空地。」
司馬望岳笑:「難不成相白要大地為席,星空為被。好,我陪著相白,學院有小鏡湖,湖畔青草茵茵。適合看湖賞月觀星。」
「多謝院長,你等等哈。」
李相白轉身原路折回。不明就裡的司馬望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