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根水火棍自虛空劈頭蓋臉砸下。閱讀
過法堂入法家體系八品,水火棍都成八根。
李相白言出法隨,壁虎精心神一盪,詭變的身形凝滯,天羅地網般落下的水火棍砸在身上。
黑色霧氣翻滾,壁虎精皮開肉綻,氣血沸騰。
八根水火棍,李相白笑顏眉開,果真如自己所猜測,進入法家體系才能淋漓盡致的發揮出《誓字七殺貼》威力。
「作惡多端,其罪當臏!」
「殺人害命,其罪當辟!」
冷漠,莊肅的聲音接二連三響起,間隔距離的蛇妖都覺得心神不寧,壁虎精則感覺整個人被雷擊了一樣周身無法動彈。
一把刻刀出現在壁虎精膝蓋前方,一把長刀自頭頂落下。
刻刀剔膝蓋骨,壁虎精身體栽倒在地面。
八根水火棍交叉控制住極力扭動的壁虎身體。
長刀斬下,「噗!」一聲,頭落地。
掌心捏著一張風雷符,李相白確定壁虎精沒有斷尾逃生的技能,適才安心的將目光看向唐六如所在戰團方向。
五名甲人已經折損三人,但蛇妖更不好過。半張臉直接被唐六如長槍攪碎,遍體鱗傷。
壁虎妖喪命,蛇妖硬抗甲人一刀,蛇身前掠,身體中刀的同時將一名甲人撞飛,蛇身掠了出去。
李相白遠遠喊了一嗓子。
「殺人償命……」
蛇妖激靈靈冷顫,滿腦子都是梨園中被李相白法家術法攻擊自己狼狽不堪的一幕。
本能的使出了脫皮的金蟬脫殼術。
原本在地面掠行逃命的蛇妖瞬間化成虛形,真正脫皮保命的蛇妖本體出現在另外方向。
李相白拿著聖人刻刀就等著蛇妖分身化形。
拖著長槍的唐六如同樣如此。
李相白攻心計,驚弓之鳥的蛇妖化形逃命,補書匠壓根就沒祭出法家「誓字七殺貼」。
蛇妖金蟬脫殼不成反而現了形。
「蛇蠍心腸,禍害無辜,其罪當杖!」
八根水火棍出現在蛇妖上方。
蛇妖心神恍惚,水火棍砸下。
血肉橫飛,蛇妖化形成人,一張臉面目全非,一張臉淒悽慘慘。
「大人饒命,李先生饒命!」
老生臉殺氣騰騰,李相白走到蛇妖身前。
「燕無忌去了哪裡!」
「妾身不知!」
「謀財害命,其罪……」
「燕大人找你去了!」
李相白還沒有言出法隨,蛇妖已經破了心理防線。
「目的!」
「殺你!」
「繼續說!」
蛇眼睛閃爍著惶恐的眼神,蛇妖說道:「你過文殿法堂,有成儒成聖之資,大人說你必須要死。」
「嘶!」李相白內心倒抽一口涼氣。
「燕無忌身份!」
「只知道是修羅界的,具體妾身真不知道。」
「滿口胡言亂語,其罪……」
「先生饒命,妾身真不知道呀!」蛇妖竭嘶底里求救。
李相白點頭:「看來你是真不知道。」
「燕無忌修行?」李相白再問。
蛇妖幽幽的看了一眼李相白,心道,「敢情你都不知道大人修為就這樣殺上門了。」
不敢不回,蛇妖說道:「孽障台修為!」
唐六如掰手指頭算了算,高出自己三個大境。
李相白脊梁骨抽涼。
扭頭,李相白看著木頭人唐六如說道:「我問完了」
唐六如看著李相白,開口說道:「為什麼我對蛇妖總有一股強烈的恨意,想著將蛇妖大卸八塊。」
李相白默默看了一眼唐六如,心道:「有恨意才叫正常,畫皮生魂,你潛意識自然有對蛇妖刻骨銘心的憎恨。」
蛇妖嫵媚臉看向唐六如,「我和公子爺未有仇恨,求公子爺高抬貴手。」
唐六如看李相白。
李相白蹲在蛇妖前面,老生臉變花旦再變青衣,繼而變成武生。
「熟悉不?這是梨園的彩妝術。」
蛇妖眼神驚恐:「你怎麼會彩妝術。」
李相白不回答蛇妖。起身,對唐六如說道:「交給你了!」
唐六如長槍刺穿向蛇妖身體。
蛇妖尖叫適才響起便戛然而止,長槍穿身而出。
唐六如翻腕,槍鋒毒龍鑽一樣旋轉攪碎蛇妖五臟六腑。
「舒服了?」蛇妖魂飛魄散,李相白問唐六如。
「嗯,很舒服,就像自己做了一件念念不忘的大事一樣。」拔槍,看著蛇妖屍體,唐六如說道。
「舒服了就好!做正經事去。」
「還不走?」唐六如問。
「蛇妖、壁虎精身死,蛤蟆精重傷逃脫,燕無忌到嵩陽城外找我一時半刻回不來,蜈蚣精、蠍子精來了也能對付,查查燕無忌身份。」
兩人並肩而行,直奔宅院房間。
「就因為你過了文殿、法堂考核,燕無忌就要殺你。」拎著長槍的唐六如問。
李相白苦著臉,「樹大招風,豈止是燕無忌,所有和大周為敵的估計都想要我命。」
唐六如看著李相白,一臉同情。
李相白則僥倖,幸好自己過法堂得到了青天三口鍘刀,超凡境之下都可斬。
思維轉得快,李相白想著去大周京城刻不容緩。
要修補書籍,得系統獎勵,提升境界修為。
隨後李相白靈光一閃,想到了白玉老虎。
「自己是在過了文殿,凝神成功後接收到信息,難道一切真的是巧合。萬一對方是燕無忌一路子的人呢?利用另外一件和白玉老虎功能類同的神物在釣魚呢?」
李相白長出口氣,「幸好自己穩住沒浪!」
兩人進入山谷大宅房間。百里之外嵩陽城郊的小樹林上方有一片紅雲冉冉飛來。
大黑蹲在老核桃樹下,狗臉望天的在感受日月精華之氣,時不時狗爪子從桌面拿糕點放入口中。
飄來的紅雲被望天的大黑看的分明。
狗毛鋼針一樣聳立,大黑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
恐怖的氣息帶著殺意,磅礴而凶戾。
大黑扭頭跑入北房李相白存放工具的房間。
狗瓜在房間角落的牆角線上扒拉一下,後牆面打開一個直通院外的三尺高度的木門。
大黑鑽門而出。
落腳無聲的奔跑了數丈,大黑扭頭又站入房間,將院角落中的鼠大叼到院外,折返再將鼠二叼出。
扒拉院外的機栝,牆面上的木門嚴絲合縫完好如初。
仗義的大黑帶著鼠大鼠二消失在夜色中。
大紅袍燕無忌從空中落下站在院內。
烈焰紅唇,髮髻如孔雀開屏,人疑惑一聲:「沒人!」
不需要進入房間逐一檢查,修為高深,能感受氣息。
燕無忌確定院內空蕩蕩無人,也能感受到院外有隻狗夾著尾巴逃之夭夭。
「難道是李相白過了法堂考核,城內儒家、法家修者為李相白慶祝,酒醉沒有出城。」
合情合理的分析!
走到老核桃樹下,燕無忌拿一塊糕點放入口中。
「味道不錯!」
「城內已經禁宵,李相白既然在城內,今夜是不會出城,要不就明晚再來!」
不進屋,不破壞,更不翻箱子倒櫃搜索,免得李相白懷疑,燕無忌拿一塊糕點,人消失在老核桃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