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白覺得自己就像打開了一個福天洞地,氣象萬千。閱讀
銳意、渾厚的真氣夯實百匯、巨闕。周身所有竅穴通。腦門轟然一聲響動,李相白頓然間便感覺整個人處在了一片月華當中,周身光芒四溢。
四合院內的大黑看到的則是另外一種景象。
也就在李相白產生如沐光芒的感覺時日月精華天地靈氣匯聚而來。
四合院如處一片海市蜃樓的仙境當中,雲蒸霞蔚。
匯聚而來的天地靈氣日月精華成漏斗狀靈氣雲團灌入李相白身體。一道接連一道銳意氣息從李相白身體竅穴破體而出,扶搖直上。
自李相白身體而出的氣息鋒芒,自懸在頭頂上方的靈氣雲團穿刺而出拉出一道道清晰的白痕。
四合院的老核桃樹新芽嬌艷欲滴,大黑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瀰漫在院內的靈氣。
唐六如默默的看了一眼大黑,人躍出四合院躲到小樹林當中。
黑狗吃過養靈丸,靈氣丸,四合院內濃郁靈氣對於大黑而言不亞於一道大補的饕餮大餐,但天地靈氣不是唐六如的菜。唐六如喜歡玄冥陰氣。
全身竅穴皆通,如同沐浴在一片光明中的李相白知道自己突破了。
按照北冥真經口訣,守篤靜,後天主導先天,一呼一吸,周而復始的真氣挾裹著灌入體內的日月精華天地靈氣入丹田。
天地靈氣日月精華進入李相白丹田隨即凝結成閃爍著金光宛若實體的氣團,李相白清晰聽到一種春芽破土的聲音。
金色氣團當中萌生出綠如玉的花苞。
一片玉葉,一朵未綻開的玉花。
合縫的花瓣之間金色光芒流淌。
金蕊玉花,李相白種了北冥真經中記載的金蕊玉花。
玉花未開,但李相白已入凝神境。
凝神識,可坐觀自照,看得見丹田當中金蕊玉花的李相白緩緩睜開眼睛。
整個人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肌膚透出瑩瑩色彩,原本目中有意的眼瞳湛然若神。大黑搖尾巴跑到李相白身側,狗頭蹭著腳踝。
李相白喜悅,摸狗頭。
「成功了呀!」
奇妙無比,感覺身體通透,呼吸之間周天循環的真氣就像一條奔流不息的大江。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充滿了活力和生機。
唐六如不在,李相白知道原委。
畫皮生魂,走陰修體系的唐六如承受不住自己凝神時天地共鳴的日月精華之氣和天地靈氣,更承受不住後天演先天的渾厚真氣。
愜意的躺在老核桃樹下的藤椅上,李相白盤白玉老虎。人思索著體內的金蕊玉花。
練氣境的開脈夯穴決定了真氣利用程度,也決定了自己修行上限和丹田金蕊玉花成色。
北冥真經將金蕊玉花分成八個等級。
八葉金蕊玉花可得天道。
玉葉隨著自身修為的提升會不斷綻開。丹田種金蕊玉花,葉開兩片有上乘之資。
喬秦羽得金蕊玉花時出兩片玉葉,自己是一片,不算太差,前途可期。
人沉醉在這種喜悅當中,神識深處驟然間再一次感受到春芽破土的聲音。
兩片細小如茶針的玉葉抽出。
「一大兩小,三片呀!」手握白玉老虎,李相白喜形於色。
手中白玉老虎也就在李相白神識感應丹田內抽出的玉葉時有光芒閃爍了出來。
「我去!」
李相白一躍而起。
大黑瞪狗眼衝著白玉老虎叫喚了一聲。
符文間光芒閃爍數次之後暗淡了下來。
李相白琢磨,「難道白玉老虎是刻符法器,修行到凝神境才能參悟奧妙。」
人這樣想著,李相白研究手中的白玉老虎。
一行字體就在李相白將白玉老虎翻轉過來的時候從平滑如鏡面的腹部出現在視線中。
李相白神魂出竅般目瞪口呆。
認知被拉高到穿越以來的最上限。
白玉老虎上竟然有字。
難道白玉老虎是墨家證道後誕生了木靈一樣的靈物。
稍微的分析,對符道有相當見解的李相白排除了這種可能。
白玉老虎有符文,雖然自己尚未參透符文,但明顯白玉老虎上出現的字體和符文有關係。
也就是說白玉老虎是人為製造,可以接受信息的神器。
這種分析反而讓李相白很快接受了現實。
自己不也利用活死人術造了一個會說話的唐六如。
慢慢的平復情緒,李相白視線看向出現在白玉老虎腹部玉面上的字體。
「雲捲雲舒無歸處,目攬八極山河秋。」
字裡行間濃郁流淌著一股壯志未酬的蕭瑟感。
重新落座,李相白眼睛一眨不眨盯著白玉老虎。
半炷香時間,白虎老虎毫無動靜。
「沒人回應,說明不是群發。兩種可能,對方誤發。或者對方沒想過信息會被人看見。」
「要不要回一個。」李相白琢磨。
「可問題是怎麼回覆信息。」
「自己是在凝神觀丹田金蕊玉花的時候接收到的信息,應該不是巧合!」
稍微的推敲分析,李相白凝神感受白玉老虎,北冥真經心法運轉,真氣離體凝在指尖。
一縷細銳真氣如狼毫揮墨,在白玉老虎腹部玉面上書寫下兩句詩詞。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氣機成字,符文閃爍。
「成了!」
老槐樹下的李相白拍大腿。
…………
「咦」
一聲驚訝從六百里之外的大周西京皇城寢宮內響起。
大周女帝姬西樓一臉驚奇,比四合院內的李相白還要不可思議。
半響之後女帝自言自語:「父皇生前白玉牛從不離體,隕落時將白玉牛交託於我。說此物乃大周建國之前墨家聖人製作,天下共有十二件,是論境證道之物。大周開國聖皇得玉牛,代代傳承。利用玉牛證道論境不假,可父皇從未提及白玉牛還會有顯示字跡的功能呀!」
迷惑不已,女帝看向玉牛上出現的字句。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整個人驚訝了起來。
「這分明就是回了自己有感而發的詩句呀。」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赤腳盤膝,心思縝密的女帝推敲分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