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朝著梅坪村走去,途徑榴水湖的時候,白若子又想到了先前的那個問題。閱讀
「問哥哥,你真的不跟我去白家嗎?」她看著何問之,面上有些擔憂。
不管怎麼說,當時王頂天準備動手,完全是衝著她去的,可是何問之卻在那時候突然站出來,幫她擋下了這一切。
而且何問之當時那霸道的言詞跟語氣,直到現在都還縈繞在她的腦海當中,久久揮之不去。
她繼續說道:「只要跟我去了白家,王家就算真的想怎麼樣,他也不敢隨便動手的。」
何問之笑了笑:「你就別擔心了,我真的不用去你家,王家他們要是敢來,我自然有辦法應對的。」
「問哥哥,王頂天畢竟是王家的大天才,如今他死在你手裡,他們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我就是擔心……他們為了給王頂天報仇,有很大的可能會派出那個境界的強者……」白若子緊張道。
「那個境界?」何問之好奇。
「就是【晝隱】之上的境界,人類這邊將其稱之為【司夜】。」白若子解釋道。
根據她從家中翻看的那些典籍中得知,據說那些境界跟等級的名稱,都是由鎮魔司命名的。
所謂的【司夜】便是司掌夜色的意思。
而鎮魔司的成員,達到【司夜】境界的時候便會獲得一枚令牌,從而正式成為御史。
也是因此,鎮魔司里擁有的【司夜】境界的人,又被稱為了【司夜使】。
何問之摸了摸下巴,【司夜使】似乎還挺好聽的。
他問道:「那不是鎮魔司的人,也能這麼稱呼麼?」
白若子搖了搖頭,說道:「【司夜】只是一個境界,至於怎麼稱呼那又是另一回事,目前也就鎮魔司中達到了這個境界的才會稱為【司夜使】,因為這是他們的稱呼,又或者是一種象徵。
不過我還聽說,好像是鎮魔司不允許其他勢力也這麼叫,我倒是覺得,【司夜使】叫起來也挺好的,畢竟翻譯過來就是『司掌黑夜的使者』。」
何問之點點頭,知道境界就行了,至於怎麼稱呼他並不在意。
「那你覺得當時秘境裡的那個骷髏將軍達到了什麼境界?」
白若子回答:「我曾在家族裡見過【司夜】境界的強者,那個骷髏將軍全力爆發咒力的時候,感覺已經有了【司夜】境界的程度了。
哦,對了!鬼怪那邊有另外一種稱呼,他們對應【司夜】的境界是【恙鬼】。」
【恙】的意思便是疾病,那個境界的鬼怪之所以稱之為【恙鬼】,則是因為他們的不僅實力境界已經完全不同了,同時他們的感染力、鬼域等等方面也完全不同。
換一個角度去想,那就像是一種病,感染和影響的範圍非常大。
普通的鬼物想要害人,又或者是去影響其他人的心智,很多一次也就影響一兩個人。
厲害一點的,十個人就非常牛了。
然而當時骷髏將軍一出場之後,他都還沒完全爆發自身的咒力,可是僅憑散溢出去的那些咒力,就讓在場的所有覺醒者都中招了。
這還是覺醒者,若是換成普通人呢?
那麼影響範圍必將更大,造成的危害也就更可怕!
而且,骷髏將軍也只是在爆發所有咒力攻擊何問之的時候才讓白若子有了那種錯覺,感覺他跟家族裡的【司夜】強者有點像。
這還只是有點像,卻已經可以同時影響那麼多覺醒者了。
那如果是那種真正的【恙鬼】,就是不需要全力爆發能量,僅是往那裡一站,就能感受的到這個境界該有的實力的【恙鬼】又該有多可怕?
所以才說這個境界的鬼物就好像是一種病,是感染和影響範圍非常大的一種病。
正是因此,便將他們稱之為【恙鬼】。
何問之覺得,如果那個骷髏將軍是實打實的【恙鬼】,恐怕當時那些覺醒者就算是全力唱戲也是毫無作用,很有可能會被那些散溢出去的咒力直接秒殺。
如果真是那樣,估計當時那些幽魂也不至於無法突破他的陽火,甚至能夠完全扛著陽火的傷害,直接進入他的體內,從而對他照成影響。
不過這都已經不重要了,反正只要不是秒殺又或者是讓他失去了行動能力,那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心裡這樣想著,何問之又有些好奇:「白若子,在你眼裡,我是什麼境界?」
「那還用說嘛!」白若子一臉憧憬加羨慕的說道:「問哥哥都能把那個骷髏將軍滅殺了,自然是【司夜】境界啊!」
「那既然我都是這個境界了,王家派這個境界的屍人過來,又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不是擔心他們會派不止一個過來嘛……」
何問之笑了笑。
「放心,他們派的越多,我就越高興。」
「啊?」白若子一愣,有些不能理解。
派的越多就越危險好嘛!
就算一對一你能完勝,那一對二呢?一對三甚至更多呢?
怎麼就還能越高興?這是在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嗎?
白若子覺得何問之這個想法很有危險,她又開始勸說了。
不過何問之並未回話,只是任由她說,同時摸了摸下巴,心裡想著別的事情。
或許在外人看來他真的就是【司夜】境界的樣子,畢竟他確實把骷髏將軍滅殺了。
可是何問之自己又感覺不像。
畢竟他的這個體系有點離譜,是完全屬於他一個人,根本不能拿去跟那些境界作比較。
不過如果有人問,還是需要一個說詞的。
記得最初的時候,何問之就打算以後別人問自己,然後就說自己只有【晝隱】第五重。
不過現在看來,恐怕也沒人會信吧?
但是如果直接說自己已經有可以打死【司夜】的實力了,又會不會太嚇人了?
萬一再有什麼名聲傳出去,真的把鬼怪都嚇跑了怎麼辦?
他想了想:「白若子,這件事你要先替我保密,不能告訴別人知道嗎?」
「好。」白若子應了一聲,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她倒是覺得,名聲越大不是越好嗎?
不知道多少人,巴不得全天下都在傳自己的光輝事跡呢!
她這樣想著,卻又想不明白,總感覺問哥哥怪怪的,怎麼什麼事都跟別人反著呢?
緊跟著,何問之又看著李恩跟王道長:「你們也不能說!」
兩人點頭,表示絕對不說!
白若子則是再三勸說,反覆確認何問之要不要跟她回家,只是屢屢都被拒絕。
可以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想帶何問之一起回家。
最終無奈,她只好先一人離開,畢竟這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是因為同屬屍族的屍人派,她自然是要趕緊回去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清楚。
在她離開後,四下再也沒有其他人,幾人便都拿下了臉上的面具。
同時,何問之掏出手機,給李子儒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何問之就把這邊的情況都說了一遍。
李子儒對何問之所做的一切表示感謝,在他看來,能救出那麼多人確實不易。
而這些事本來就是他們鎮魔司要做的。
雖然他不知道何問之為什麼如此執著於滅殺鬼怪,不過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所以他表示之後一定會好好報答。
緊跟著,李子儒的聲音卻是突然一沉。
「問之小友,之前我一直在追查的縫製男人有些眉目了。」
「根據已有的線索,他似乎已經潛入了春市……我現在就在回城的途中。」
「你看……你要不要也馬上趕回來?」
一聽這話,何問之眉頭便是一皺。
不知道為何,他突然就想到了韓雨萌。
還有當時她奶奶說的韓雨萌命理的問題。
她似乎很容易撞鬼……
想到自己答應了這個小妮子還要再保護她一個月,何問之便點了點頭。
「好,我現在也會去。」
收起手機,他回頭看了眼李恩跟王道長。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