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墨天倉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他忍不住的道,「師兄,是誰,誰將你打成了這樣?」
楚凝玉也不淡定了,墨淵可是墨家巨子啊,普天之下,誰敢給他打成一對熊貓眼?
「巨子,誰敢打你?」
眾人也紛紛面帶震驚,看向了墨淵。
墨淵一踏入房間,就對眾人深吸一口氣開口道:「老朽嚴重懷疑,大乾活閻王另有其人,他不是高陽,也不是崔星河,而是高陽之弟,高長文!」
一語落下。
瞬間就猶如風暴一般,席捲整個房間。
楚凝玉一臉愕然,美眸瞬間瞪大。
「高長文?」
「大乾活閻王?」
高長文這人她略有耳聞,之前調查高陽的時候,高長文的情報也一起送了上來。
種種劣跡,比高陽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人,也能跟活閻王掛鉤???
她本想令墨淵以自己手段,好分辨出崔星河和高陽,誰才是真正的大乾活閻王。
結果高陽和崔星河沒分辨出來,現在還多了一個人選。
高陽之子,高長文!
「巨子,你在開玩笑吧?這高長文怎會是那大乾活閻王!」
「大乾誰都有可能,但不可能是這高長文啊!」
楚凝玉忍不住的出聲。
她就感覺像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大公主,老朽也聽聞過高長文的事跡,你是不是覺得此子不堪大用,乃是十足的紈絝?」
「難道不是嗎?」
楚凝玉幾乎毫不猶豫的出聲。
「錯!」
「大錯特錯!」
「這高長文隱藏極深,是真正的大恐怖!」
墨淵的眼底,透著一股動容,眸子仿佛洞穿了世間的一切。
「巨子,怎麼說?」
墨淵掏出墨家的祖傳之物,但與昨日相比,六個面的顏色已然歸一。
楚凝玉見狀大驚,昨日墨家祖傳之物的顏色,還是雜亂無章的,這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破了墨家的祖傳之物!
「這是那高長文乾的?」楚凝玉震驚的發問。
「不但是他,並且他還是蒙著眼做到的!」
「什麼?」
「蒙著眼?這怎麼可能!」
墨天倉第一個忍不住的出聲,面帶震驚。
「老夫親眼所見,這豈能有假?高長文此子不但蒙眼完成,而且僅用了數分鐘!」
「世人皆說其紈絝,但天下哪個紈絝,能分分鐘破解我墨家祖傳之物,並且還是蒙著眼!」
「這代表什麼,代表此子的心算,記憶力,推演能力,都是一等一的恐怖,你告訴我這等人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這怎麼可能!」
墨淵越說就越是肯定。
在他看來!
以往的紈絝,只不過是毒士的偽裝,甚至那鵝黃色少女,也不過是面對他的偽裝。
他真正的目的就是墨家下一任巨子的身份。
這一切,都是一場局!
否則圓方蒙眼完成,這誰能做到?
這一點,絕不可能!
並且墨倉的心裡還有一點,他實在不願承認,他墨家未來的巨子,乃是他眼睛所看到的那個貨色。
若真是那般,墨家天塌了。
一時間,整個房間陷入一陣寂靜,楚凝玉怔怔失神。
崔星河和高陽還沒分辨出來,現在又來了一個蒙眼破了墨家祖傳之物的高長文。
難道高家不養一個閒人?
據傳,高家還有一個年齡極小的高靈兒,一直不顯山不露水。
難道此小女孩,也不簡單?
一時間,楚凝玉整個人都麻了。
「巨子,那你這熊貓眼?」墨天倉好奇問道。
「不打緊,被那高長文當成了騙子,邦邦兩拳揍了一頓,不得不說,這小子下手挺狠!」墨淵開口說道。
「那這高長文,按照我墨家祖訓,真成了我墨家下一任巨子?」
墨天倉盯著墨淵出聲,語氣十分不甘。
「此乃我墨家祖訓,又是眾目睽睽之下,這高長文蒙眼破了我墨家祖傳之物,老夫豈能反悔?」
「身為我墨家子弟,以後見面,莫要直呼其名,要叫巨子!」
墨天倉聞言,感覺天都塌了。
「大公主,老夫問一問,可有上好的金瘡藥?」
墨淵看向楚凝玉問道。
「來人,取金瘡藥!」
墨淵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這高長文是真藏拙,還是假藏拙,老夫今晚就知道了。」
「春花閣內,老夫定要探出他的真假深淺!」
墨天倉忍不住的驚呼,「師兄,春花閣的女子,那可都不是好惹的,你能頂得住嗎?」
墨淵瞬間擲地有聲,飽含大義。
「為了七國墨家子弟,為了天下蒼生,為了愛與和平,頂不住也得頂!」
他可聽了長安的一些傳聞,定國公府一個毒士,一個毒師。
長子高陽,毒計頻出,為人狠辣,有驚世之才,次子高長文擅藥,毒藥頻出,藥效極強。
那重振雄風之藥,也很合理吧……
墨淵神色閃爍。
春風若有憐花意,可否許我再少年?
「……」
定國公府。
府里府外,里里外外全都一陣忙碌,福伯站在院內,身影不斷的來回穿梭,極為忙碌。
這一切只因兩日後,乃是定國公府一個極為重要的日子!
定國公長孫高陽年滿二十,按照大乾規矩,要舉辦自己的加冠禮。
別說定國公府,哪怕是普通的百姓,加冠禮也是一件大事,容不得有半點的懈怠。
《禮記,曲禮上》 「男子二十曰弱,冠!」
一旦加冠,就有了自己的字,這也寓意著一個少年邁向了成年,要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並且在其他的方面,也真正完成了身份上的轉變,加冠後可以參與家族真正的決策,可以祭祀等等。
高陽成為大乾六部之一的戶部尚書,之所以能引起天下震驚,一是短短几個月,高陽就從一介白身,成了手握戶部大權的戶部尚書,這等晉升速度,令人震驚,二就是高陽還沒加冠!
這就代表著,他還是一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