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宴會,葉嫵身世初見端倪

  林秘書十分識趣,把造型團隊帶出去了。

  偌大的房間內,只剩下周京淮和葉嫵。男人將妻子轉過身來,他的手掌覆在她的臉蛋上,很慢很慢地輕摸,他第一次這樣凝視妻子的容顏。

  「會不會冷?」

  周京淮黑眸深邃,盯著妻子的眉眼,都是男人的風流意思。

  葉嫵恬淡一笑:「出去會披件大衣的。」

  周京淮仍然困住她,他的手掌移到妻子的腰身,不斷地摸著那身禮服。

  今晚葉嫵委實好看得過分,他甚至不想讓她出去見人,尤其是男人。

  葉嫵回來一周了,

  他們還沒有真正發生關係,周京淮憋得太久,這會兒難免想要一回。

  可是葉嫵不願意,她仰頭輕輕閉眼:「會弄髒裙子的。」

  周京淮明顯有些意態闌珊。

  他捉著葉嫵手腕,將人抵在冰涼的鏡子前頭,強勢地與她接吻。

  開始的時候,葉嫵還有一點掙扎,但是周京淮是那樣的強勢,很快葉嫵就被他馴服,細白手指捉著男人肩胛處的襯衣,仰頭被動地承受冗長深吻。

  就在葉嫵稍稍意亂之際,一枚冰涼的東西套入她的指尖……

  葉嫵輕喘著低頭,無名指上的婚戒,在水晶燈下,光彩奪目。

  周京淮抵著她的額頭,眉眼深深,喉頭輕輕滾動:「就今晚!我要忍不住了。」

  ……

  夜風獵獵。

  美亞陳先生的豪宅,在夜色里美輪美奐,華麗壯觀,別墅的庭院裡停滿了各式名車,行走的賓客衣冠楚楚、風流婀娜。

  一輛鋥亮的黑色房車,緩緩駛進陳宅,車停下,周京淮牽出了妻子。

  再回名利場,葉嫵的身份,不同往日。

  她名下擁有榮恩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她的丈夫周京淮待她尊重有加,她再不是那個仰望丈夫的女人,她有完全的自主權。

  今晚,所有人的焦點,都是葉嫵。

  周京淮亦十分考究,雪白襯衣,黑色高定西服,完美地包裹住修長身段一張英挺深邃的面容,不知捕獲了在場多少芳心。

  他牽著葉嫵的手,穿過衣香錯影的人群,筆直走向宴會的主人。

  他們破除了不和傳聞,特別恩愛的樣子。

  那邊,陳先生陳太太正在應酬。

  白楚年夫妻帶著女兒,倚仗著白楚年和陳太太是舊識,正努力地想把白芊芊介紹給陳先生夫妻。

  白芊芊特意打聽過——

  陳先生和陳太太膝下沒有兒女。若是她搏得他們夫妻歡心,沒準她能當美亞集團的公主,那個時候她和周京淮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她心裡充滿了幻想,露出一抹刻意的甜美笑容:「陳太太您好。我是白芊芊,是白楚年先生的女兒。」

  陳太太態度冷淡:「真不好意思啊,我與白楚年先生不熟絡。」

  白芊芊小臉僵住了,而後憋得通紅——

  實在難堪!

  陳太太沒有一絲心理負擔,她對白楚年夫妻亦是沒有好臉色,於是白芊芊便以為這是富豪的通病,他們平等俯視任何人,即使她的父親是大名鼎鼎的畫家。

  白芊芊看不出陳太太眼裡的厭惡。

  這時,周京淮帶著葉嫵走過來了,男俊女美,耀眼萬分。

  白芊芊想過去,被白太太拉住了。

  白太太低聲提醒:「這裡不是你爭風吃醋的地方。芊芊,你要分得清場合。」

  白芊芊呆住了,眼裡蓄了淚水。

  她渴望得到周京淮的垂憐,但是周京淮看也不看她,他牽著妻子同陳先生夫妻寒暄:「陳先生陳太太。」

  陳先生五十開外,十分有風度:「京淮好福氣啊。」

  妻子的容貌,丈夫的榮耀。

  饒是周京淮,也不禁看向妻子,微微一笑。

  陳太太拉過葉嫵的手,很是親密地說道:「我早早聽說你們重修舊好,心裡替你高興,只是一直不敢去打擾。」

  陳先生攬過太太,爽快地笑:「人家夫妻小別勝新婚,你就不要湊趣了。」

  他疼愛妻子,所以對葉嫵的印象很好,言語間自然也親厚,甚至為了討太太歡心竟然脫口而出:「難得你與京淮太太投緣,細細地看,其實眉眼還有些相似呢!京淮你看看是不是?」

  周京淮怎會研究女人容貌?

  不過生意場上的客套話,他信手拈來:「是有一些相似的。」

  陳太太望向葉嫵,神情帶著痴痴。

  她喜愛京淮的太太,若真是她的女兒,那該有多好!

  但是怎麼可能呢?

  天下這麼大,哪裡會有這樣湊巧的事情?

  陳先生心疼地摟著太太:「是我說錯了話,回頭給你賠禮。」

  陳太太靠在丈夫肩頭,不勝柔弱。

  一旁的白楚年神情灰敗。

  昔日戀人與他人夫妻恩愛,看見了怎麼不傷感?那張一向溫潤如玉的面孔,悄悄裂開一條縫隙。

  ……

  稍後,白楚年終於尋到空隙,得以和陳太太在露台上單獨說話。

  白楚年呼喚一聲:「吟霜。」

  陳太太轉過身來,她向來柔弱,但是此時卻冷若冰霜:「白先生不必這樣親密!我們之間早就沒有了關係,請叫我陳太太。」

  白楚年一臉痛楚:「吟霜你何必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我們之間,總歸是有那麼一段情的。」

  「情?」

  陳太太冷笑一聲,接著就怒斥白楚年:「這個字你也配?你不嫌髒了嘴,我還嫌污了耳朵。」

  白楚年心知舊情已逝,他與向吟霜再也回不去了,於是便問起那個失蹤的小女兒:「那個孩子可曾尋到?」

  提起愛女,陳太太眸子濕潤——

  那年的風雪那麼大,她的孩兒才五歲,在她發病暈厥之時走失了。

  多年過去,她的孩子還在麼,若是在她在哪裡?

  憶起往事,陳太太滿眼都是恨意:「白楚年,那是我一個人的孩子!與你無關!」

  白楚年痛楚不已:「當年之事,確是我對不住你!」

  他躊躇片刻,終於還是撐著老臉開了口:「過去已經過去,現在彼此之間過得也算如意。我的小女兒白芊芊她想……」

  過去已經過去?

  彼此之間還算如意?

  他的小女兒?

  陳太太不住搖頭,終是她低估了白楚年。

  時至今日,他竟然還要舔著一張老臉為他的女兒謀取好處,那她失蹤的孩子又算什麼?

  就在陳太太情緒要失控之際,露台的玻璃門被人推開,進來的人是葉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