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仙人!這裡面這麼多人呢,你拽老子幹什麼。」
啪……的一聲。
鱷主怒罵道:「都火燒眉毛了,還說這種話,你進也得進,不進也得進,在這裡……我的規矩才是規矩。」
說完,不顧葬主的反對,直接將他重新拽進了小黑屋。
反正它的宗旨就一個,要倒霉,它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會幸災樂禍的傢伙。
只聽著那漫天的慘叫聲傳來,葉秋一聲長嘆,「啊……舒坦。」
這久違的聲音。
好久沒有聽到這貨的慘叫聲了,一時間有點不適應,這感覺才對嘛。
收拾完鱷主之後,葉秋重新將目光放回自己的藥爐之中,開始重新提煉新的天仙醉。
此刻他儲物袋中的材料,數量極其的龐大,短時間內壓根就不需要考慮材料的問題。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缺少了一點仙王巨頭的血液,要是來個仙帝血,那就更妙了。
不過這些都不著急,做人呢……一定要腳踏實地,著什麼急嘛,饅頭會有的,麵包也會有的。
接下來的一年時間裡,葉秋都沉浸在自己的煉酒大業當中,沉浸式的享受工作帶來的充實感。
而外界……
自北海大戰落幕之後,天下重歸平靜,經過一年的短暫休養,各大都城逐漸修復,重新恢復昔日的繁華。
此時……原寒江城,白鹿書院的遺址上,一座嶄新的大樓緩緩出現,青山綠水之間,開始陸續出現一些年輕的身影。
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重新將這一個龐大的書院建起一個雛形,已然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站在潯陽江頭,孔雲峰迴頭看向那一座嶄新的高樓,感嘆道:「時境過遷,昔日滕王帝子閣,雲海翻騰,熱鬧非凡,讀書聲不倦於耳。
而如今,空山新雨,天下太平,卻早已不見昔日景象。」
站在孔雲峰的身後,安然認真的聆聽著先生的教誨,經過這一年的時間,在孔雲峰的教導之下,她已經徹底掌握了儒道的浩然之氣。
此刻的她,已然完成了仙道,及儒道兩大至高修為,實力自然也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而且,她所修行的儒道之法,可是魚玄機傳授於孔雲峰,後又結合葉秋詩集改良過的法則,十分的完善,根基無比的牢固。
她很慶幸,自己初次下山就遇到了這麼一位良師,對她沒有任何防備的傾囊相授。
如此恩情,在安然心中,孔雲峰已經是她心中最尊敬的人之一了。
「先生,何必感慨?安然堅信,不出十年,我儒道必定能再次重現往日景象,白鹿學府……亦能名震天下。」
安然對這個目標非常有信心,她堅信……只要自己肯定內心的道路,就一定會實現這美好的藍圖。
這是她和孔雲峰的理想,也是天下讀書人的理想。
「你能有此決心,我很欣慰……不過,我的時間不多了!接下來的道路,該怎麼走,就看你自己了……」
想到這裡,孔雲峰內心不由的一陣擔憂,他很害怕,自己一旦飛升,將整個儒道的命運壓在安然一個人的身上,她該如何承受?
這壓力實在太大了。
只恨自己時日無多,儘管他已經很瘋狂的壓制修為了,但這一天遲早還是會到來。
這還是他藉助河洛書里領悟的法則力量,才能在人間停滯這麼久,要知道……當初白鹿鳴也才停留了一個月。
他這個已經算很長了。
心中暗暗思索了片刻,孔雲峰才緩緩開口道:「也罷!在走之前,若能再見識一番人間才子的風采,也不枉費這麼多天的努力。」
「就這麼定了!一年後,就在白鹿學府上,再舉行一次……詩詞大會吧。」
聞言,安然內心動容,要知道……上一次的詩詞大會,可是白鹿鳴舉辦的。
距今也才過去五年的時間,而上一次的大會,成就了一個驚天動地的人物。
他就是葉秋!
憑藉一首滕王閣序,名動天下,至此徹底開始了他的傳奇一生。
此刻,再聽到孔雲峰要舉行詩詞大會,安然內心是無比動容,期待的。
因為她也想看看,這天下,還能不能再出一個,能比肩葉秋的傳奇人物。
更期待,葉秋會不會如期歸來,重現昔日詩仙風采?
要知道,距離葉秋上一次當眾題詩,已經過去很久了,世人也都在期待他的下一個作品。
只是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自北海離開之後,就沒有人再看見過他的身影。
很快……孔雲峰要舉行詩詞大會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帝王州。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所有世家大族,各大聖地,都紛紛響應,而且彼此都非常的亢奮。
不因為別的,而是沖一個人。
葉秋!
曾經他所締造的傳奇,將會有後來者,前仆後繼的追趕,直至超越。
因為……一旦完成這個目標,就意味著……自己將會成為取代葉秋的下一個傳奇。
此刻,一處雲頂山頭,一襲白衣飄雪,站在山巔之上的青年眉宇間透露著一股自信。
「詩詞大會?」
「昔日葉秋能做到的事情,我白鶴也能做到,這是獨屬於我的機會。」
說到此處,白鶴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狠厲。
與此同時。
聽潮閣上,葉清雙目無神的看著那漫天大雪,聽著潮水洶湧,整個人渾渾噩噩。
一頭白髮蒼蒼,臉色蒼白,現在的他……毫無修為。
在經歷了人生中最大的一場挫敗之後,他徹底失去了活著的意義,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著那漫天大雪,看著聽潮湖水的波濤洶湧發呆。
這看似安靜,與世無爭的地方,如今卻成為了囚禁他靈魂的牢籠。
「難道……我一輩子,都要這麼度過了嗎?」
「不……我不甘心!憑什麼葉秋就可以逍遙天地,成為萬人敬仰的存在,而我……卻只能淪為千夫所指,萬人唾罵的惡人。」
他想下山,可是……蘇婉清不會答應他下山的,她不可能讓這種痛苦再發生。
只有將兒子帶在身邊,她才能更好的保護他,不讓那些仇人有可乘之機。
在聽潮劍閣,是他絕對安全的!但卻不是葉清想要的。
整日看著他渾渾噩噩,蘇婉清內心也是無比的痛苦,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