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羅剎這一聲吶喊,當即……數十萬的魔靈涌了上來,紛紛擠到了前頭。
或許他們也想看一看,這個新來的倒霉蛋是誰?
魔靈群中,兩隻身材魁梧的巨型黃金葬屍表情呆滯的看著那一個新來的身影,直接愣在了當場。
「啊?」
「我王!你怎麼……也進來了?」
這兩尊葬屍,正是葬仙殿中,替葬主把守大門的兩尊戰神,他們早早就被葉秋收入了人皇幡,編入體制。
不過,實力強橫的他們,到現在也沒服葉秋,倒是和鱷主他們一樣,剛開始特別的強硬。
畢竟他們好歹也是有著十三境的實力,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屈服。
還天天盼望著,他們的王有一天能親自來救他們呢。
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葬主竟然也進來了?
這還怎麼得了。
最有希望救他們出去的人,此刻都已經在人皇幡之中了,還有希望嗎?
完了!
兩尊黃金葬屍心裡同時閃過一個念頭,內心一陣拔涼。
這把……廢了。
「哈哈……笑死我了!你們不會真以為,進了這個鬼地方,還活著離開這裡吧?」
看著他們懵逼的表情,羅剎露出了不厚道的笑聲,起初……他何嘗不也抱著這種想法呢?
可現實就是,連鱷主真正存在都無法掙脫這該死的旗幟,更別說他們了。
早點服軟早享受。
掙扎是沒有用的,反而給自己徒增痛苦,折磨。
「該死的葉秋,我要宰了你。」
憤怒的嘶吼聲不斷傳來,被捲入人皇幡之中的葬主,不甘心於自己的霸業就此結束。
憤怒的想要將整個人皇幡撕碎,卻沒想……那漫天的大火頃刻間籠罩而下。
兩尊黃金葬屍不由的心疼,道:「我王,冷靜!那傢伙,就是個沒人性的瘋子,你越反抗……他就越折磨你。」
「我王,倒不如先假意臣服,以待天時,好好鑽研一下如何逃出這個鬼地方。」
面對曾經的兩個屬下的勸說,葬主才逐漸冷靜下來,但渾身的業火燒的他痛苦不堪。
心中的悲憤就越發的強烈,他恨不得將葉鞦韆刀萬剮,食肉寢皮。
「哼……」
一聲冷哼,葬主逐漸冷靜下來,他好奇的打量了一眼這混沌天地,發現這人皇幡之中,竟然擁有如此浩大的空間。
而且,裡面擁有的魔靈,竟然如此龐大,且各個實力強悍。
看到這一幕,他內心的疑惑總算解開了。
原來,鱷主並不是葉秋契約的某個戰鬥夥伴,而是他奴役的一個傀儡。
這也就解釋了,他為何能頻繁將鱷主召喚的緣故……
感情,它也就是一個打工仔,和自己一樣……成為了這人皇幡之中的馬仔,階下囚。
「狗日的葉秋!我與你,勢不兩立。」
葬主大怒,在了解完一切來龍去脈之後,他徹底醒悟,此刻內心只有懊悔。
在融合修羅之後,他不應該繼續找葉秋算帳的,最好的選擇就是等風波過去,然後偷渡進入天火州,血祭整個天火州的生靈,那麼……他還是有捲土重來的機會。
可他偏偏不信邪,非要再次挑釁葉秋,這一波……賭錯了。
錯的是他對鱷主的判斷,他以為……這麼牛逼的傢伙,總不能被一個人族螻蟻隨意擺弄吧?
那必不可能,它這麼驕傲的存在,怎麼可能甘心屈身他人之下?
這也是他為什麼敢賭的原因,結果就是……他輸的很慘。
隨著天地一陣混沌,一隻龐大的巨鱷浮現在蒼穹之上,在它重返人皇幡的那一刻……九天之下,無數魔靈都露出了畏懼的眼神。
它以披靡天下姿態俯瞰而下,傲嬌道:「爾等鼠輩,還不迎接你們真正的魔主凱旋?」
轟……
天雷滾滾,萬千魔靈懼驚,在這裡……它就是當之無愧的旗主,無人可擋。
葬主臉色越發的陰沉,看著這個將他打入深淵的罪魁禍首,內心的殺意越發的狂躁。
屈服?
他怎麼可能屈服,這輩子都不可能聽命於一個沒有尊嚴,竟然為了苟活,選擇為一個卑微的人族螻蟻賣命的傢伙屈服。
這輩子都不可能!
「哼……貪生怕死,苟活於世的懦夫,不配與本座共處。」
葬主那冷嘲熱諷頓時傳來,鱷主瞬間大怒,「嗯?」
剎那間,煞氣暴漲,整個人皇幡瞬間被這股煞氣籠罩。
當所有人還以為鱷主接下來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懂事的新人時,他突然高呼一聲。
「小葉子,該走流程了!一萬八千次,一次也不能少,嘿嘿……給我燒死他丫的。」
鱷主壓根就懶得和葬主較勁,費力又不討好,畢竟大家以後都是同事。
到了這裡面,他就算是大羅神仙,也鬧不出什麼么蛾子,惡人,自有人當……它只需要靜靜的看著,做它的美男子即可。
還能目睹一場百鍊成鋼的好戲,這不比自己動手強多了?
回到人皇幡,鱷主直接原形畢露,不裝了……逼格在一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四仰八叉的往地上一躺,掏出自己的小酒酒,開始優雅的品嘗了起來。
用它的話說就是,都回家了,還擺什麼pose。怎麼舒服怎麼來唄,在這暗無天日的鬼地方,擺給誰看嘛……
隨著鱷主往那一躺,羅剎緊接著拱火道:「對對對……得燒,流程咱不能少,這是每個人都必須要經歷的過程,咱可不能偏心。而且……我看這小子非常不服氣啊,建議加雙倍。」
聞言,葬主臉色一顫,猛然一身冷汗如同暴雨一般落下,抬起頭來……只見著那焚天的烈火已經罩了下來。
「葉秋!我***。」
「我****,啊……疼死我了,別燒了,給我住手啊。」
「狗日的小賊,我絕不會放過你。」
聽著那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鱷主一陣輕嘆,「啊……」
「舒服了。」
這美妙動聽的歌聲,是它在這裡最想聽到的喜樂,看著這些新人,一個個不服氣的樣子,遙想當年的自己。
不得不慶幸,還好它醒悟的快,不然這會在下面遭殃的,可就是自己了。
別看人皇幡里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其實它是有獨立單間的。
只是那單間,誰也不敢去住。
很顯然,葬主就非常適合去住,人家畢竟是個王嘛,是該好好享受一下那單間的酸爽了。
「嘿嘿……我怎麼突然有點心疼這傢伙了?該死……自從來到這裡之後,我竟然開始心疼人了……我簡直……太聖母了。」
鱷主頓時給自己臭罵了一頓,在這個罪惡的世界,它竟然這麼善良,這是大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