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看著眼前這老人,雖然從她的神情中,自己並不能看到任何的敵意,但李安也知道,自己恐怕沒有拒絕的餘地。♦👺 ❻9ѕ𝔥Ữ乂.𝓒ⓄⓂ 💚♖
於是,便點了點頭。
而那老人見此,也笑了笑,接著就問道:「你也不要怕,不是什麼奇怪的問題,就是問個人。」
「前輩請說。」
「不只是你在這路上可又見到一女子,身形高挑,黑髮。身高嘛……大概是這樣。」說著,就見這老人伸出手比了一下,大概是到李安肩膀的樣子。
只是,這些線索對李安來說,似乎還是過於模糊了。
畢竟類似裝扮女子可多了去了。
「不知前輩可否告知那人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方便辨認的。」李安問道。
就見那老人想了想,說道:「在她的身上有一塊青石玉佩。」
「這……」李安再細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著實沒有印象。」
而就在這時候,跟在他身後的那男子看不下去了,走上前,說道:「還是讓我來吧。」
說著,便輕輕一個揮手,在空中畫出了一個女子的形象。
「就是這個模樣。」
李安定睛看去,不由得一愣。
這模樣,不就是自己之前在山劍宗遇到的那對男女中那位女子,錢小石嗎?!
這時候,那老人和那中年男子也看出了李安表情的變化,互相對視了一眼。
「看來你是見過了。」那老人笑著看著李安問道。
「有一些印象。我還在石河鎮的時候,曾經在街上遇到過。」李安回答道,「只是現在我暫時不知道他們去了何處,畢竟我一早便直接離開了石河鎮。」
話中半真半假。
畢竟李安也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是誰,李安自然也不會全盤托出。
更何況,有的時候半真半假的話反倒更令人相信。
就比如現在,這老人在得到李安的回覆之後,就滿意地點了點頭:「石河鎮?哦,那可真是多謝你了。」
說著,那老人便突然伸手在李安額頭上點了一下。
隨即,李安便感到一個奇異地暖流在自己體內流過。
「別緊張。我說過我會給你一份報酬。這便是老身我送你的一場造化,你且接好。」
話落,這老人便與那中年男子一起離開了此地。
而那站在原地的李安,則是細細地感受著體內的那股能量流動的軌跡,直到這股能量徹底消失,李安才回過了神來。
然後下一刻,李安便抬起了腿,一步邁出。
與之前一腳陷入雪地不同,這一次李安非常自然地就踩在了這雪地上,比他之前自己嘗試的還要更加自然,是真正的如履平地,真正的踏雪無痕!
這一刻,李安才終於明白那老人口中所說的「造化」到底是什麼——一門精妙的步法!
而更重要的是,這步法似乎與李安自身所學的《夜族暗殺術》的步法在某種程度上,有著相得益彰之處。
這足以讓李安的潛行能力再上一個檔次。
而這也不禁讓李安猜想,剛才那老人究竟是何人?
就現在來看,似乎要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恐怖一些才是。
……
遠處,在給李安傳完功之後,那個老人和那個中年男子便直接朝著石河鎮的方向走去了。
路上,就見那中年男子詢問那老人,問道:「長老,剛才那人不過是為我們提供了一個模糊的線索,直接賞一點錢銀即可,為何要將我族秘法傳給他?依我之見,他不過時間一尋常凡輩,您這樣做,真的好嗎?」
那老人聽著這話,笑著搖了搖頭:「你啊,還是什麼都看得不夠遠,不夠深,浮於表面。」
「還請長老指教。」那中年男子對著這老人恭敬道。
「在我們與他相遇的時候,我在他身上感覺到了法則的波動。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那老人緩緩說道:「雖然這氣息還很稚嫩,粗糙,但也足以證明許多問題。」
「您的意思是?」
「這世間總會誕生出許多天驕,未來,他們都會成為一個個威震一方的人物。」說著,那老人回過了頭,看向了那中年男子,問道:「你覺得,剛才那個少年會不會成為其中之一呢?」話到這裡,這老人也不想再說下去了,而是語氣一轉:「你啊,現在怎麼說都已經成為一家之主了,可你要現在學的東西還是很多。要知道,我們荀家的未來可是在你身上扛著……」
那中年男子沉默了一會,隨即恭敬地點了點頭:「受教了。」
就在這時候,那走在前面的老人腰上的玉佩忽然發出了一陣嗚鳴聲。
那老人見此,眼神一凌,急忙循著玉佩上的波動看了過去。
「感覺到了嗎?」
「嗯。」
「快走!小石子可能遇到危險了。」
說著,這老人和那中年男子便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
而在他們的目標處,一片空地上,卻已經是一片的瘡痍。
原本的雪白的雪地在此刻被鮮血所覆蓋,四周隨處可見的殘肢斷臂,其中包括妖獸的,也包括……山劍宗的那群弟子的。
此刻,在那中心為止,已經重傷的胡執事正憑著殘破之軀在與三名穿著獸皮衣的男子戰鬥著。
而在他周圍,其餘的山劍宗子弟則是與那些朝他們襲來的妖獸戰鬥著。
只是從現場的情況來看,山劍宗的那群弟子早已經去了七七八八,現在還剩下還能戰鬥的,便只有羅瀟和兩個同樣作為練氣期巔峰的弟子。
至於錢小石,此刻正半跪在一個重傷的弟子面前,努力地為眼前這人治療著傷口。
只是從這模樣來看怎麼,這一切似乎都不過是徒勞。
終於,胡執事以一敵三終是沒能遞過,隨著那三名穿著獸皮衣的男子一記合擊,胡執事五臟六腑直接破損,連帶著體內的經脈也都是寸寸斷裂。
就見此刻胡執事口吐著鮮血,若不是憑藉著氣海境那超乎常人的生命力,那恐怕此刻他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沒想到,咳咳,我胡某人今天竟然會折在這裡。」胡執事之手撐著,讓自己不至於直接躺倒在地,「只可惜啊,我終究還是差了一步,沒能及時識破這背後的陰謀。」
那三個穿著獸皮衣的男子看著胡執事這模樣,笑著,說道:「現在後悔可來不及了。更何況,你以為就算你識破了,就能改變什麼嗎?其實早在你們踏進林子的那一刻,你們便已經中了我的埋伏了,該可惜的是,你是身在局中不知情啊。」
說著,這三人中為首的那人便悠悠地走到了胡執事的身前:「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這麼孤單地就死的,你帶來的這些弟子們,也會一個個來陪你。」
說著,手中的匕首直接刺入胡執事的心口。
「放心,很快……」
而在羅瀟這邊,他們在看到胡執事死了之後,心中也不由得一沉。
「我們必須突圍出去!」羅瀟大喊道。
周圍的兩個師兄弟也點了點頭。
只要能活下去,那一切就還有希望!
於是下一刻,他們三人便猛地一個爆發,從那群妖獸的包圍中沖了出來。
只是,他們到底還是太小看這些妖獸了,也太小看那三個穿著獸皮衣的男子了。
就在他們以為自己即將衝出來的時候,那三個穿著獸皮衣的男子突然閃現在了他們面前,對著他們一人一掌。
一瞬間,三人便應為承受不住這傷害,紛紛倒地。
「你們似乎還想跑?可能嗎?既然我說了你們會死在這裡,那就絕對不會活出去任何一個!」
說著,他們三人便將視角轉向了在周圍的那些山劍宗子弟。
其中,他們大部分人都是處於重傷狀態,在見到那三人看向自己之後,他們的心也不由得一沉。
是要死了嗎?
甘心嗎?
那自然是不甘心的!
這時候,他們又再次看向了胡執事的屍體。
在死亡面前,他們最終還是選擇拼一把。
於是下一刻,那一個個重傷的山劍宗弟子再次提起了自己手中的長劍。
只是這一刻,這長劍不再是刺向敵人,而是刺向自己,刺向自己的胸口,他們打算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使出這最後一擊,為那些還能跑的人創造一個逃生的機會!
在羅瀟的視角中,一道道凝練的靈力長劍突然從那些師兄弟身上激射而出,朝著那三個獸皮衣男子擊去。
剎那間,又是一陣靈力爆裂,再次在周圍掀起了一陣血雨。
沒錯,真是血雨!
羅瀟愣愣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實在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會遭遇這麼一天。
這一個個仿佛剛才還與自己相談甚歡的師兄弟們,正一個個的悍然赴死,就為了給他們一條生路。
而就在這一愣神之後,他也馬上反應了過來,再次提起了手中的長劍,只是他奔向的,卻不是逃離的方向,而是一個人——錢小石!
就見羅瀟直接衝到了,錢小石的身旁,一把把錢小石從地面上拉了起來,大喊著:「你快跑!我來給你斷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