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著這話,腦中第一時間想起的就是「荒謬」二字。💚♝ 6❾𝐒𝓗𝕌x.¢𝕆м 🐙💝
就見一人吼道:「你瘋了嗎!?還會面?這不是自投羅網??」
「諸位稍安勿躁,我自然是有我的理由,這一次會面,表面上是議和,其實主要還是為了一個表態。」
「哦?怎麼說?」
「也許,我們可以接著這個機會探查一下陳宇的底線在哪,這樣也有利於我之後的行動……你們說呢?」說著,那人微微抬頭,看向了周圍的家族族長們。
「這……」
一眾家族相互而視,繼而點了點頭,為今之計,似乎只能這樣了。
同時間在另一邊,謝家、何家、呂家三家家主也已經聚集在了一起。
就聽呂家家主呂述最先開口問道:「謝家家主,不知之後我們該如何?」
問完之後,卻不見謝樺林有任何的表示。
見此,呂述就又看向了何家家主何進,但何進同樣也是面無表情。
呂述有些焦急了,畢竟帶他開始動手的就是眼前兩位,現在情況出現變化,裝啞巴的又是這兩位。
不過,在這段焦急過去之後,他也逐漸變得冷靜了下來,畢竟就現在這情況,干著急似乎也確實沒什麼用,也許現在只能選擇等了。
……
州鎮府內。
一名護衛走到了議事廳,朝著陳宇稟報導:「陳大人,外面來人了,說是來議和的。」
「議和?」陳宇念著這個詞,思量了一會,又看向了自己身邊的幾名官員,「你們覺得呢?」
就見其中一位官員說道:「陳大人,我覺得此事必有蹊蹺,且若是這一次放過他們,給了他們喘息的機會,誰知哪天會不會捲土重來?」
畢竟他們在來的時候,那聲勢在場的眾人可都看到了,這一次還是因為他們早有了準備才能應對下來,可下次呢?誰也無法保證下一次他們又會做出什麼事情。
而這時,另一位官員也開口了,搖著頭說道:「不,恰恰相反,我覺得此事可行。畢竟現在我們才是占據優勢的一方,但也就到此為止,若是我們就此死磕,到最後損害的一定還是而每風凌城自己的利益。」
「所以,我們不如趁此機會,逼迫他們簽訂條約,從此在不犯此事,加之以束縛,等今天這事結束了,我們再尋機會不斷削弱他們的勢力。」
「屆時便是溫水煮青蛙,無論他們有什麼鬼心思,最後也會胎死腹中,談何捲土重來!」
「非也!」
之前說話的那名官員再次開口,說道:「想必你們也知道,這背後絕對城中家族勢力在做推手,其勢力在風凌城內可謂是根深蒂固,不如就趁此機會,狠狠打壓一番,叫他們看看,這風凌城到底是誰當家!」
這時候,看著手下官員逐漸分出兩派,陳宇知道,這會自己該出定策了。
「諸位……」
眾官員見陳宇開口了,也都紛紛停了下來。
「……既然他們要談,那便談,不但要談,還得叫人將內容記下來,不落一字一句。」
「是!」一眾官員應道。
接著沒過多久,那議和之人就在他們的安排下,被接到了陳宇面前。
陳宇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男子,問道:「你就是來議和的人吧?」
「是。」
「你叫什麼名字?」陳宇問道。
「許子卒。」那男子回答道。
「徐子卒,嗯。」陳宇點了點頭,雖然現在他還不知道眼前這人的名字到底是不是真的,不過沒關係,這一切不過時間問題,自己可能就能知道了。
接著,陳宇就繼續說道:「說吧你們的要求是什麼?以及你們可以接受的要求。」
那名為徐子卒的男子見陳宇如此直接,也就開始了自己的發言:「我們也不要什麼。要求陳大人給我們一個交代。」
「交代?什麼交代,莫非是我陳某虧待過你們?」陳宇一笑說道。
「我們要求你歸還各家礦區,同時解開對市場的控制,重新恢復之前的市場秩序。」徐子卒開口道。
陳宇聽著這話,眼底在不經意間,閃過了一絲光芒,問道:「這話是誰教你的?」
徐子卒一怵,說道:「沒人!這一切皆是我自己所言。」
「嗯。」陳宇默默地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你說的那些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希望你能拿出一個可以說服我的理由,不然此事便斷不可能!」
而那徐子卒似乎早有準備,在陳宇問出這句話之後,也是立即開口,說道:「陳大人有所不知,我本是霜葉鎮上一礦民,一直都是本本分分,恪盡職守,收入雖不多,但好歹也能支撐一家吃食。」
「卻不想前幾日,一支軍隊突然出現在霜葉鎮,強行控制了礦區,而礦區內的工作也就此受到影響,鎮內大半的礦工也無法獲取任何收益,就跟談不上賺錢養家了。」
「所以,還請陳大人能放開礦區的經營,給我們霜葉鎮居民一條活路。」
說話時,那徐子卒的語氣也是充滿著懇求的意味。
但陳宇就是不為所動,直說道:「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我似乎已經安排人到霜葉鎮分發物資,算是作為補償,畢竟我距離我州鎮府徹底接手礦區還要一些時日。」
「也許誠如你所說,這些物資可能並不能讓你獲得如之前那般滋潤,但僅僅溫飽應該也是沒有問題的吧?」
「可是……」徐子卒似乎還想在說些什麼,就在這時,門外突然走來了一個護衛,手上拿著一紙。
「陳大人,高大人要我帶來的,請過目。」那護衛說道。
陳宇點了點頭,就接過了這名衛兵手上的紙快速開始掃過。
而在這上面,赫然便寫著徐子卒的個個人信息。
一邊看著,陳宇也一個字一個字地念了起來:「徐子卒,男,霜葉鎮人士,為人好賭,曾在當地賭檔欠下數達百兩的債務,後來由於……」
徐子卒見此,嚇得急忙起身,喊道:「我知道了!別念了!」
「嚯?你也知道自己的經歷如此不堪入目?」陳宇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這男子,說道。
徐子卒被陳宇這麼看著,一時也是不敢再回話了。
顯然,陳宇的這一手他是沒想到的,早知如此他就不報自己的真名了。
徐子卒感到有些後悔了。
而這時候,陳宇又繼續開口了,說道:「現在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麼你會說不夠用了。若是人人都像你這樣,那確實可能會不夠。」
「你!」徐子卒驚怒道,他當然知道陳宇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竟敢如此辱我?」
「你太高看你了。」陳宇立即回道,同時放下了手中的紙張,神色淡然。
見此,徐子卒也不打算再裝了,想著自己身後之人給他的承諾,就再次挺直了腰板,說道:「可這又如何?陳大人,你可知道你對的是誰,常言道,強龍也壓不過地頭蛇。我勸陳大人不要一意孤行!若是我們能達成協議,今後陳大人你也算有一份業績了,如何?」
聽著這話,陳宇搖了搖頭。
到此刻,他也基本已經可以確定了。眼前這人恐怕不過是一個用來試探的棋子,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但這棋子卻顯得……有些太蠢了。
若是如此,自己可能還高看他們了,真是一群冢中枯骨!陳宇不由得評價道。
而到此刻,這場所謂議和也就沒必要在進行下去了。
這時候,陳宇得心中也有了定奪。
「你這是什麼眼神?!」徐子卒見到陳宇眼神的變化,內心也是不禁一慌。
就見陳宇直接起身:「去告訴你背後的人,若是想談,就讓一些說得上話的人來吧。」
說完,便不再管徐子卒,直接叫人「送客」。
「都記錄好了嗎?」陳宇一邊走著,一便問著自己身邊的文員。
那文員點了點頭:「回大人,都記錄好了。」
「嗯,不錯。一會你將這裡面的東西整合一下,」
……
而與州鎮府得熱鬧不同,此時陳府卻顯得格外清淨,仿佛與外界是兩個世界一般。
只是,越是如此,陳內得護衛就越是緊張。
早在街道上發生示威暴動的時候,陳通就已經接到了消息。
既如此,自己這邊卻沒有絲毫動靜,這絕對是不可能的。所以直覺告訴他,這背後絕對有陰謀。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就在陳府不遠處,一個長著尖嘴猴腮的男子半蹲在一個屋檐上,看著自己身邊的白衣男子問道。
「所以,我們的目標就是這個?」
「沒錯,根據那位大人下的命令,就是這裡了。」那白衣男子回答道,「今晚我們的任務就是擄走陳宇之女,切記,不要傷到了。」
「嘿嘿,這個你放心吧。」那尖嘴猴腮的男子露出了笑容,看著不遠處的陳府,臉上也露出了勝券在握的表情。
同樣在不遠處,曾在城外屠過一個村的肥僧鬼婆也來到了這邊,遠遠地看著陳府的方向。
「你說,我們要現在過去嗎?我有預感,那裡面到底一定有很多好玩的珠子!」肥僧把玩著掛在自己脖子上的珠串,露出了一個渴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