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到了,那我們就開始吧。」謝樺林走到了堂前,看著到場的幾位家族族長,「想必諸位都已經了解了現在我們所面臨的狀況了吧?如我所料,陳宇開始出手了,而且這動作之雷霆,可謂是超乎我們的想像。」
「是啊,誰能想到,就這麼兩三天的時間,這風凌州就好像變了個天一樣,唉!」
說著,場內各家族族長臉上都不禁露出了愁態。
「諸位,不要那麼悲觀啊。此次這州鎮府來得快,去得自然也快,所謂前力過猛,後勁不足。據我所知,這三大家私底下都已經開始動作了,等到了明天,只怕有一場大表演要看,而到了那個時候,就是我們一起給州鎮府施壓的時候」謝樺林說道。
「謝家主,確實如你所說。但就現在來看,我想我們還得先保好自己啊。畢竟三大家族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還有精神管我們?」周家族長插口道,「而且,據我手下的線人報告,州鎮府那邊似乎還重點關注那三家,此次事情一結束,這王普李三家只怕是要元氣大傷!」
「元氣大傷?」謝樺林突然大笑了起來,「你還是沒看清啊,周族長!你難道只要那王普李三家元氣大傷,而不想確認代之,或者乾脆要著三家在風凌城內除名?!」
周家主聽言,眉頭不禁一跳,說:「謝家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此次邀請你們來,可不僅僅是為了團結自保,反而是想趁著這股勢崛起,王普李三家已經坐在我們頭上太久了。」謝樺林情緒激動地說道,「難道諸位就不想看到,自己的家族取代三家,自己成為風凌州的霸主,而不是每次家族大比都陪跑嗎?現在,機會不來了嗎!」
「這……」
場內幾位家主互相看了幾眼,依舊有些猶豫。
「所謂受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現在三家勢力都受到壓制,但也不是我們隨隨便便就能打敗的啊?況且我們自己的勢力不也是被壓制了嘛?這般來看,與之前又有什麼區別?」
見狀,謝樺林知道自己還得加注,就繼續說道:「諸位可相信我?」
「這,謝家主是何話?若是不信,我等也不會過來。當然,我們此番過來,求的也不過是安穩之法,至於什麼吞併三家……這事還有待考慮。」羅家家主回答道。
而這句話也是在場大都家族族長的心聲,他們過來只是為了求一個可以保證自己家族基石不倒的路子罷了。
「嗬!看來是我謝某人高看諸位了!還以為諸位能識時務,現在看來,未免鼠目寸光了一些。」謝樺林冷笑了一聲。
「謝家主,你這又是什麼意思?!」其餘各家族長眉頭皺起,顯然對謝樺林這話極為不滿。
「沒什麼,我只是在笑啊,諸位還是沒看清現狀罷了,還以為自己只要穩住,保住根基就還能活下來,真是可笑!」謝樺林一邊說著,一邊有意地與場內各家主對視著,「現在陳宇這樣大動作,所謀絕對不小。」
「就我看來,只怕是要把風凌州內所有家族都給犁一遍,不拔根誓不罷休,三家底蘊在這裡,就暫且不論,你們呢?你們能扛過去嗎?所以,我奉勸各位,還早早的放棄僥倖心,別想著自己能像兩百年前那樣苟延殘喘下來。」
話落,各家都陷入的沉默。
確實,但又能怎樣呢?反抗嗎?或者……真如謝樺林說的那樣,吞三家之基業,續自己之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