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有那樣的想法，這個代言我們就不接了。」方浩對顧牧說道。
這方面，他的態度還是很明確的。
能夠掙錢當然是好的。
但是那樣的錢不掙也沒有什麼。
他們家又沒有到揭不開鍋的地方。
——如果莉莉婭是讓他來代言，提出一些非分的請求，他可能會同意。
沒辦法，誰讓他是男人呢？
男人就應該賺錢養家。
哪怕是受一些屈辱，只要不是那種很變態的屈辱，能忍一點就忍了。
但是怎麼著都不能夠讓自己的女人說那樣的屈辱。
這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的底線。
顧牧愣了一下，說道：「確實沒必要，你也不差那個錢。不過她也未必有那個意思，也許真的只是覺得那個小歌手適合代言，我問一下她吧。她要有別的意思，那就算了。只是為了代言的話，那你們可以跟她合作。畢竟這裡是華夏，她也不敢強迫的。」
方浩大喜，連忙說道：「謝謝顧總。」
「不用客氣。」
顧牧說了一句，又想起了什麼事情，問道：
「你那家口罩廠現在的生產情況怎麼樣？」
「挺好的，」方浩道，「新的生產線現在已經穩定的運行了，一次性的防病毒口罩一天的產量能夠達到三百萬左右， N95的防病毒口罩一天也能生產五萬個左右，銷量都挺好的。」
「現在還能擴大生產嗎？」顧牧問道。
「現在？」方浩愣了一下，「我們新的生產線才開工沒多久，產能已經很高了，銷售上面也有了一點壓力，為什麼還有擴大生產？」
想了想，又問道：「是那邊就業有壓力，需要我們來解決嗎？」
「不是就業的問題，」顧牧說道，「我那個基建公司現在已經投入到建設中了，可以解決當地的就業問題，目前當地沒有就業壓力。」
「那為什麼要擴大生產？」方浩不解。
顧牧皺著眉頭，說道：「你有沒有看新聞，前幾天江城那裡出現了肺炎患者？」
方浩道：「現在是感冒高發期，出現肺炎患者應該也挺正常的吧？難道顧總的意思是那種情況會給我們的口罩帶來商機？」
說完又搖了搖頭：「可是這種季節性的疾病，就算是流行起來，也只是那麼兩三個月的時間。等到我們引進新的生產線還沒有開始投入生產，這件事情就已經結束了，不值得。而且現在很多人都沒有戴口罩的習慣，我那些口罩的銷量還靠著那些粉絲們扛著，再擴大規模的話，恐怕他們都扛不起了。」
「不是商機，」顧牧道，「我擔心的就是這肺炎來歷不明，有可能跟當年的薩斯一樣，鬧得很兇。」
方浩嚇了一跳：「不會吧？」
薩斯是一種冠狀病毒，當初給這個國家帶來了很大的災難，奪去了一些人的生命。
那個病毒出現的時候，方浩才五六歲，對那件事情並沒有多深刻的印象。
可是長大後看過一些資訊，才知道在那一年發生的事情有多麼恐怖。
現在顧牧說出這樣的話來，確實讓他挺害怕的。
顧牧道：「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就是聽說症狀挺嚴重的，不是一般的肺炎，是以前沒有發現過的冠狀病毒，已經有傳言說是薩斯了。」
「有關方面怎麼說？」方浩連忙問道。
「還在研究中，」顧牧道，「這種新出現的病毒，要了解它並沒有那麼容易，可能要等一段時間才會出結果吧。」
「可是口罩有用嗎？」方浩問道。
他在想自己要不要囤一點板藍根和陳醋。
「總比沒有要好一點吧？」顧牧道，「只要你們生產的口罩確定可以防病毒，戴上應該會好很多。我們金山投資公司國內國外的員工，還有那種直接的間接的雇員，加在一起都要上百萬了。如果因為這樣的疫情影響到開工，那可是巨大的損失。」
方浩道：「這一點你放心，我們公司一天能夠生產的口罩就有三百萬個，可以充足的供應你的員工。」
說著他笑了一笑：「顧總你要是不放心的話，現在就可以大採購，我給你開綠燈，優先供應金山投資公司的口罩。」
有沒有疫情還是說不準的事情，但是能夠將自家工廠生產的口罩多銷售一些出去，還是挺不錯的。
可以不割粉絲們的韭菜，那就最好不割。
讓金山投資公司採購大量的口罩，粉絲們的壓力就會減輕很多。
他還是挺疼粉絲的。
顧牧沉吟了一會兒，道：「好吧，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你們工廠生產的口罩我全部都要了。」
方浩嚇了一跳：「一個月的口罩你全部都要？你確定嗎？那可是九千萬個！」
顧牧道：「如果真的是薩斯的話，九千萬個口罩也用不了多久的時間。我那些直接間接的員工，差不多都有百萬人數了，一百萬人，一天換一個口罩，就是一百萬個。九千萬個口罩，也就是三個月的量。那玩意兒真的流行，像上次一樣的話，那要到夏天那一年才能消失，那就是五六個月的時間，九千萬個都未必夠。」
「但萬一沒有呢？」方浩問道。
「沒有也就是一兩千萬塊錢，值得了什麼？就當是給他們的福利不好嗎？」顧牧道。
當年薩斯出現的時候，顧牧已經有了十幾歲，印象很深刻。
當時為了抗擊那個疫情，有一些工廠停工，經濟都受到了很大的損失。
他的金山投資公司雖然財大氣粗，但要停上幾個月的工，那損失還是很大的。
不管是金山基建這邊，還是金山礦業那邊，或者是別的大大小小投資的工廠公司，停擺幾個月，帶來的損失那得是百億級別的。
他也承受不起。
與之相比，花個一兩千萬買幾千萬個口罩，真的算不得什麼。
方浩一個開口罩廠的，當然不會拒絕這樣的大單，當下就做了決定：
「沒問題，接下來一個月，我的口罩就停止網上銷售，全部的產出都給顧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