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鵬城沒幾天,仁德慈善基金會又召喚方浩和詹莉,去一個地方做慈善活動。
仁德慈善基金會基本上是每個月做一次大型的慈善活動,在那個癌症村的慈善活動之後,又做了一次,不過那一次不是特別重要的慈善活動,也就沒有叫方浩這個形象代言人過去。
現在這一次,是去一個貧困山區探望那些大山裡的孩子,改善他們的學習環境。
仁德慈善基金會這一次要去那裡捐建一座功能齊全的希望小學,替換掉原來搖搖欲墜的舊破學校,可以輻射到附近十幾個村莊的學生。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修一條通往外界的公路,讓他們走出大山不會那麼困難。
交通方便帶來的另外一個好處,那就是學校請老師也會容易很多。
不過,仁德慈善基金會雖然有錢,每年都會在慈善上面花掉一兩個億的樣子,可是一兩個億並不是那麼的值錢,能夠做到的事情也不多。
他們要修的路,並不是一條硬化的標準公路,只是一條簡易公路,在原來的山路上進行一些擴展,路上會撲上一些石子卵石什麼的,可以讓汽車開進來。
那麼長的一條硬化公路,就算是他們將一年的額度全部拿出來也做不到。
不過能夠將山路擴展成為簡易公路,這一次的投入已經不小了。
這還是和當地的有關部門進行了長時間的協商,當地也會做一些配合。
要不然,這件事情就沒辦法做下去。
這是一個很容易刷好感的活動,甚至可以說這是將助學和扶貧綁到了一起。
方浩和詹莉接到了這樣的邀請,都沒有拒絕,在約定的時間,到了約定的地方,在那裡又見到了仁德慈善基金的秘書長池胭胭。
和詹莉在京城見面沒隔多長的時間,又在這個地方見面,方浩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不過詹莉對於能夠見到方浩,表現得挺高興了。
這也很正常。
兩個人一個是飽漢子,一個是饑渴少婦,處境不一樣,感受當然也不一樣。
池胭胭上一次和這兩個人合作,就知道了這一對狗男女的姦情,心中酸溜溜的,但是也不好說什麼。
這一次看到他們說說笑笑的在一起,心情繼續不愉快。
他們要去的那個地方,是一個被大山包圍著的鄉鎮。
像那樣子的鄉鎮,那個縣還有好幾個。
那個現在當地也是一個貧困縣,沒有那樣的能力給每一個被大山包圍著的鄉鎮修一條通往外面的路,甚至連通往縣城的路都修不了。
方浩出生於農村,一直覺得自己的老家已經比較窮了,可是到了這個地方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窮。
交通極其的不方便。
到了那個縣城之後,車隊沒有開出多遠的距離,前面就已經沒有了可以讓汽車通過的道路。
想要繼續前進,可以坐摩託過去,可以踩單車過去,也可以步行過去。
汽車是絕對開不過去的,不要命都開不過去。
很多地方的路根本就沒有汽車那麼寬。
開摩託過去,有的人能夠做到,但是方浩看了那樣的路,想起自己被車撞的經歷,腿就有一些發軟。
這要是出了事,弄不好就沒命了。
所以他堅決不坐摩托。
長長的一支隊伍,最後都是踩著單車過去的。
單車上面還放著一些東西,那是他們送給當地小學生們的禮物。
有一些路段可以踩單車,有一些路段,只能夠推著單車前行。
方浩身體素質很好,還能夠支撐得住。
詹莉可就不行了。
一路過去,她累得氣喘吁吁的。
要不是有媒體記者全程跟著,她真的想不幹了。
太累了。
這一支單車隊伍有六七十人之多,一部分是仁德慈善基金的工作人員,還有一部分是當地政府派出來協助他們的人員。
幫助他們運送物資,幫助他們協調地方,還有一個責任,那就是保護他們的安全。
這個地方太窮了。
不是說窮山惡水出刁民,但是在這種天高皇帝遠的地方,這麼一群穿著光鮮亮麗的人進入,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誰也不知道。
不一定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大多數地方的老百姓都是淳樸的。
可是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情,真沒有誰能夠負得起責任。
所以,當地也派出了幾十個人加入到這個車隊之中。
這一次仁德慈善基金拿出來的錢超過了2000萬,對當地來說,屬於意料之外的錢,就算是不能夠據為己有,能夠用在當地,對他們來講也是不錯的事情,當然會認真的對待。
特別是他們還知道這個慈善基金會背後是富得流油的金山投資公司,要是將關係搞好了,或者是賣慘賣成功了,獲得的可不只是這2000萬。
現在的資本家沒有了上個世紀90年代資本家的地位,不過做到像顧牧那樣的大資本家,還是有著提高地位的。
有當地的人護送,池胭胭心裡倒是踏實了很多。
他們來的這個時間並不是那麼的好,正是7月底8月初,一年之中天氣最熱的時候。
走那山路的時候,詹莉中暑了,差一點就暈厥過去。
還好隊伍中有人備有藥物,趕緊讓她喝下,並沒有弄出什麼事故來。
跟拍的媒體給了多個特寫鏡頭。
這也讓方浩好生羨慕——這中暑真的是太是時候了,充分的證明了他們搞慈善有多麼的不容易,搞慈善的決心又有多大。
可惜自己的身體素質實在是太好了,想中暑也沒有辦法中暑。
要不然中一個暑,在鏡頭前面表達一下為了慈善連命都不要了的美好形象,豈不是可以招來更多的腦殘粉?收割更多的韭菜?
詹莉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中暑之後,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罵罵咧咧,反而一再表示要堅持推著載著行李的單車前進。
不過辛苦也是真的辛苦。
翻過了一道道山,等他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都已經晚上八九點了。
最後那一段路,不只是和崎嶇的地形做鬥爭,還和蚊蟲做鬥爭。
當地的老百姓有多辛苦,也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