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牧殺氣騰騰的說法,方浩苦笑起來:
「顧總,你可是站在這個世界巔峰的人物,又何必跟我這一個小人物置氣呢?你的時間那麼的寶貴,用在我身上,那不是浪費嗎?」
「我的時間有什麼寶貴的?」顧牧聳了聳肩,說道,「公司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我老婆在處理,我就一遊手好閒混吃等死的人,難得看到這個時代還有愛情這種東西的存在,我想要看一看那到底是不是真的。」
「就算是苗苗姐,也不會希望你這樣做的吧?」方浩道。
「誰知道呢?」顧牧道,「也許她嘴裡說著不希望我這樣做,但是她心裡很希望呢?就算是她心裡也不希望我這樣做,那又如何?等她明白到更多的事理,就會知道,我這是為了她好。」
「我是不會屈服的。」方浩底氣不足的說道。
「你不用屈服,你完全可以向我證明你們的愛情到底有多偉大,我也希望能夠在這個時代看到這樣的奇蹟發生。」顧牧道。
方浩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那我要是向你證明了愛情到底有多偉大,會有什麼獎勵嗎?」
根據他看過的一些神話故事,經歷過神給予的重重考驗的人,是能夠得到神的獎勵的。
說不定這個有錢人只是想玩一下這種神的遊戲呢。
「額?」顧牧愣了一下,說道,「獎勵就是你會迎來更大的考驗。」
方浩泄氣了。
這傢伙就是要整他。
他要是不跟郭苗苗在一起,這傢伙就要整他。
如果沒有葉雯雯,他可能會屈服於這個有錢人的壓力。
郭苗苗只能算是長得不漂亮,但再怎麼說也不算丑,不至於噁心到王小純的那個地步。
但是,在葉雯雯對他百依百順的情況下,要他拋棄這麼一個人,投向另外一個女人的懷抱,真的是做不到。
這不是長得漂不漂亮的問題了。
但是顧牧對他的威脅也讓他壓力山大。
顧牧比王小純擁有的財富更多,帶來的破壞力也更強。
而且顧牧知道他有女朋友的事情,大概也能夠知道他和單柔有一些不明不白,想要做出什麼破壞,相對要容易很多。
甚至顧牧可以在爆出黑料之後威脅單柔,讓漢紳男裝向自己發動官司索賠。
他不覺得單柔能夠為了自己來承受那樣的壓力。
這一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大家只不過是玩伴,存在著付費的關係,但那關係不會深到哪裡去。
他頹然的坐在那裡,說道:「顧老闆,你這是不給我活路嗎?」
「你是想拿死來威脅我嗎?」顧牧道,「那我得告訴你,沒用。你死不死不關我什麼事。而且我相信你死了,苗苗就會從對你的迷戀中解脫出來,會開始她新的生活,這不是壞事。」
方浩可一點都不想死,搖了搖頭,苦笑道:「顧老闆,既然你要對付我,那我也沒話好說,我能不能夠求你一件事情……」
「你說,我不一定會答應。」顧牧道。
「你對付我就對付我,不要對付我的家人,也不要對付我女朋友,行嗎?」方浩道。
「原則上我可以答應你,」顧牧道,「只不過她們要是跟你捆綁得太深了,你的利益受到損害,他們的利益肯定也會受到損害。我不能保證我對付你的時候,不會損害到他們的利益。」
「這個我明白,就是希望顧老闆你不要將我女友和我的家人都捲入到輿論的漩渦之中,更不要讓他們有什麼生命危險,這個顧老闆你能夠做到吧?」方浩問道。
顧牧點了點頭:「這個沒問題。」
看向方浩的目光,倒是有了一點讚賞,不過那一點讚賞很快就消失掉了。
方浩情緒非常的糟糕,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一連串的壞事情接踵而至。
車禍之後給自己帶來的好運氣還不到一年,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在這裡呆著也沒什麼意思,說道:「顧老闆,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就告辭了吧。」
「不送。」顧牧說道。
在方浩走了幾步之後,他又說道:「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三天之後,你沒有跟苗苗在一起,那就不要怪我對你做一些什麼事情了。」
方浩苦笑道:「這件事情上我應該不會改變主意的,顧老闆你要做什麼,現在做都可以。」
看著他離開,顧牧眼裡露出欣賞之情,喃喃自語:「這小子倒也可以,有著自己的底線,不是那種見利忘義的人。苗苗要是跟他在一起,倒也算是找到了一個好的歸宿。如果是一天到我提出條件,就馬上要拋棄自己的女友跟苗苗在一起,這樣的人反而不能要。」
眉頭又皺了起來:「無怨無仇的,真的要為這點亂七八糟的事情來對付他,還是有一點缺德。」
沒人願意做一個缺德的人,他當然也不例外。
只是,不做一些缺德的事情,那小子活得瀟瀟灑灑的,又憑什麼拋棄自己的女友跟郭苗苗在一起呢?
這還真是一個頭疼的問題。
想了一會兒,覺得還是暫時不要想這個問題了,既然給了那小子三天的時間,需要頭痛,也到三天以後再來頭痛。
最好三天之內那小子就承受不住壓力,跑過來求饒,這樣就皆大歡喜了。
方浩走出17號別墅的時候,心神都有一些恍惚。
來一趟當然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現在他已經不擔心王小純的事情了。
豺狼當道,安問狐狸?
相比顧牧這個有錢人將要發動的攻擊,王小純那些小動作只能說是小打小鬧,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他有心想聯繫一下郭苗苗,讓郭苗苗在顧牧面前說一些好話,給自己求情。
他相信郭苗苗會幫他這個忙。
但是,回想一下顧牧和他的對話,似乎郭苗苗求情也沒有什麼作用,甚至可能會適得其反。
那就算了吧。
實在沒有辦法,那就只能等待著對方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