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本書無關(神豪的結局)

  回到珍珠園17號別墅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七八點。

  范菁留在別墅又向顧牧匯報了半小時公司的情況,這才離開。

  而唐柔在將人接過來之後就已經離開了。

  ——她跟顧牧也有著比較曖昧的關係,而且她長得非常的漂亮,從她一出現,趙佳佳的注意力就定在她的身上,所以她也不敢在這裡逗留多久,趕緊就走了。

  現在她都有一些後悔來到第一投資公司上班——原本是想著有機會多勾引一下老闆的,結果突然間空降一個老闆娘,而且這個老闆娘看起來還能夠降服做老闆,那就有一些不妙了。

  曉曉回來之後,就開始做飯。

  他們來之前就已經通知了住在別墅的郁芳和周婉琪,兩個人也去菜市場買了不少的食材過來,不需要再去買菜。

  到了快10點的時候才開飯。

  回到這裡,看著都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這些人,顧牧好歹是有了一點家的感覺。

  真正的老家,現在已經讓他感覺到非常的陌生,而且住在那裡確實也有著很多的不適應。

  他在這一座城市已經生活了差不多10年的時間,輾轉於這座城市的各個角落,各個行業,一年多前來到這裡之後,才算是有了一個真正的安定的屬於自己的居住之處。

  他已經答應了趙佳佳,要為生孩子做準備,所以現在飯桌上面也沒有了酒。

  不管是紅酒還是啤酒都沒有。

  回來得有一些晚,吃完飯之後就直接休息睡覺。

  從第二天早上起,顧牧又開始了正常的生活。

  每天早上很早就起來鍛鍊身體,有半天的時間都泡在健身房。

  另外半天的時間,想怎麼休息就怎麼休息,不想休息了就去公司看一看。

  在十月下旬的時候,夜天使的品牌代言人搞定了,找的是三個歐美的超模,代言費倒也不是挺高,比不上國內一線明星的代言費,也就是在二線明星中等的樣子。

  因為價格還算實惠,所以他們直接就簽了三個來做代言。

  而這代言是全球代言。

  目前還沒有專門的找一個華夏區域的品牌代言人。

  按照他們品牌的定位,找一個二三線的明星,價格不會多便宜,反而會拉低他們的檔次,讓人覺得這個品牌就是一個low逼貨。

  可是找一個一線明星來做代言,國內的那些一線明星,每一個開出來的都是天價,目前還看不到花那麼多代言費的必要,所以他們並沒有找國內的代言人。

  如果以後發展的更好了,市場份額更大,銷售收入更高,再來找一個頂級明星作為代言人也不遲。

  在確定了那三個來自歐美的超模做代言之後,管理這個品牌的夏末甚至還問顧牧需不需要和那三個代言人發生一些超出友誼之外的關係。

  言下之意,她可以幫忙來牽那個線。

  要是在以前,顧牧肯定會很痛快的答應,出一點錢也無所謂。

  至少人家是超模,在國際上也有著一定的名氣。

  只不過現在他沒有那樣的想法了。

  當然,他沒有那樣的想法,跟管天管地,管建國後動物不能成精,管世界上不能有鬼,管男女間不能同床的某局沒有任何關係。

  而是因為趙佳佳的緣故。

  雖然趙佳佳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就已經跟他說了不會介意那些事情,只要他不玩出圈就可以了。

  但是,此一時,彼一時。

  那個時候趙佳佳還跟他們說了不會跟他發生任何親密的關係,哪怕是兩個人選擇要生一個孩子,也只會通過試管嬰兒通過代孕的方式來生孩子,而不會由他們親自完成那樣的步驟。

  現在的情況則是他們孩子還沒有開始生,但是親密的關係已經發生了,而且發生了很多次。

  當然不能夠按照以前的那種說法來執行。

  他很乾脆的拒絕了這樣的提議。

  而夢嬌品牌尋找代言人的工作也在進行之中。

  關於代言人是男是女,公司也進行了很長時間的論證,都沒有得出一個確切的結果來。

  後來還是請示了顧牧,顧牧一錘定音:

  「女的!」

  理由很簡單——他是男人,喜歡女的。

  而現實中購買套套的人,也基本上是以男人為主,女孩子一般會羞於購買。

  那麼,就應該請一個女代言人。

  最好是一線,而且以性感著稱。

  公司經過了很長時間的研究,也接洽過一些明星,最後選擇了一個以美艷性感著稱的准一線明星。

  ——沒辦法,那些真正的一線女明星都不願意代言這樣的產品。

  這一位準一線明星,一方面是因為稅務政策改變,要補一些以前漏掉的稅,急缺錢用。

  另外一方面也是不想得罪顧牧這個超級富二代,所以就扭扭捏捏的答應了。

  就這一位準一線明星,也有條件,不能夠單純的做這個產品的代言,必須要是公益性質的代言。

  雖然目的是為了推廣這個產品,但是GG詞不能夠那樣說,得說是為了愛護女性,為了避免疾病傳播。

  要不然,人家就不干。

  最後雙方還是談定了這件事情,以3000萬的GG代言費用,簽了那個准一線女明星三年的代言。

  電視GG是做不了的,不過冠了幾個網絡熱播劇以及一檔網絡熱門綜藝的名,拿出了六個億做宣傳,各種GG打得飛起。

  兩句GG詞是不會落下的。

  一個是「夢嬌套套,華夏人自己的套套」。

  一個是「國產同類品牌出口第一」。

  在GG轟炸之下,這個品牌進入到了很多人的視線範圍之內,在很多人心目中,這就是國產品牌裡面最好的那一款。

  ——畢竟同類產品出口第一。

  外國人都覺得好,那肯定是好的。

  這樣一來,他們的產品銷售量又有了很大幅度的提升,成為了這個行業的國民品牌。

  ——這個行業,因為市場不大,GG投放還有著一些限制,又很少有明星願意代言,本身投入的GG資源就有限。

  夢嬌靠著這樣的GG轟炸,很快就在國人心中形成的一個共識——那就是國產同類品牌裡面最好的一個。

  公司又購入了幾條最先進的生產線,這才能夠滿足生產銷售的需求。

  當年,夢嬌套套就成為了國產同類品牌中銷售額第一的品牌。

  回到鵬城之後的兩個多月時間裡,顧牧的日子過得都波瀾不驚。

  有時候會去公司了解一下公司的業績,有時候會在公司和一些漂亮的女員工談心談人生,進行深入的交流。

  日子過得還是挺瀟灑的。

  汪永源那邊也沒有出現什麼問題,一度讓他覺得這件事情就那麼過去了。

  說不定那一次齋鬼的活動,已經消彌了他的煞氣,讓汪永源良心發現,打消了做換腦手術的念頭。

  就這樣悠哉游哉的,到了新年的元旦。

  元旦的時候,顧牧突然接到了汪永源的電話:

  「現在鵬城已經很冷了,你來我這邊過冬吧,正好有些事情要和你談。」

  接到這個電話,顧牧心中就生起不祥之感。

  他不想見汪永源。

  和汪永源見面,他就會忍不住想到做換腦手術的事情。

  「爸,」他在電話裡面說道,「今年鵬城冬天的天氣不太冷,我感覺在這裡挺好的。而且公司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暫時走不開。」

  「你過來這邊,」汪永源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你那公司的事情,完全可以放下,來我這裡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麼事情?」顧牧問道。

  汪永源嘆息了一聲,說道:

  「孩子,我已經老了,身體越來越虛弱了,我發現我已經沒有辦法管理公司了,這段時間你在商場的表現還不錯,我決定了,將公司的管理權移交給你,我開始安心的養病,所以你必須要過來。」

  顧牧心中一動。

  金山投資公司的管理權,一直是他渴望得到的。

  那可是擁有著1000多個億的龐大資產。

  和這家公司比起來,他的第一投資公司就是一個弟弟,完全不值一提。

  但是,他想到換腦手術的事情,又猶豫了起來。

  錢再好,那得有命花才行。

  他說道:「爸,我覺得我現在還不適合承擔那麼重的責任,我想在商界再練一年的手……」

  「孩子,我可沒有一年的時間能等了,」汪永源嘆息著說道,「我現在的身體,不知道哪一天會死,我不希望在我死的時候,還有一些東西沒有交接明白,你得趕緊過來。」

  他越是堅持,顧牧越是驚慌,說道:「要不……過完年了我再去吧,過年前有很多事情要忙。」

  「我怕等不了過完年了,明天你就要出發,」汪永源說道,「我會跟王強和屈勇交代,讓他們送你過來。你女朋友挺厲害的,公司的事情你交給她,她能夠做得比你更好。」

  「好吧,我現在就準備。」

  顧牧掛掉電話之後,臉上有一些灰敗。

  汪永源最後那話,那就是要硬來了。

  雖然王強和屈勇現在跟他的關係很不錯,可是,如果汪永源一定讓他們做事,他們也不敢不做。

  ——就算是他們抗命,又能如何呢?

  汪永源手頭上最不缺的就是人,他可以很輕鬆的就將王強和屈勇給替換掉,讓另外的人做他的保鏢。

  甚至,不過去又如何呢?

  他不過去,難道汪永源就不能夠過來嗎?

  晚上,趙佳佳下班回來之後,顧牧情緒非常低落的對她說道:

  「我爸今天打電話給我,讓我明天就去瓊島那邊。」

  趙佳佳眉頭跳了一下,問道:「為什麼突然要你過去?」

  「說是他身體不好,已經沒有辦法處理公司的事情了,要將金山投資公司的決策權轉交給我,有一些手續要辦。」顧牧說道。

  「那就去吧。」趙佳佳說道。

  顧牧知道自己過去時會有著什麼樣的後果,有很多話想要跟趙佳佳說,可是張了張嘴,又覺得說那些也沒有什麼意思,最後還是黯然的說道:

  「嗯。」

  趙佳佳笑著說道:「不就是過去幾天嗎?弄得那麼生離死別的幹嘛呢?要不陪著你一起去吧。」

  「別別別,」顧牧連忙擺手,「你就在這裡上班好了,沒必要跟著我過去。」

  這一去就是死路,沒必要讓趙佳佳也跟著去送死。

  不要說汪永源不敢惹趙家人,反正要做換腦手術了,連帶著趙佳佳也做一個換腦手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趙佳佳別過了臉,眼睛裡突然有了一些濕潤。

  她前一天晚上就得到了通知——那個揚言要做換腦手術的周建祥已經離開了米國,帶著一個十幾人的團隊登上了去瓊島的飛機。

  那個時候她就想著汪永源可能要對顧牧下手了。

  所以今天聽到顧牧對她說這個消息,並沒有感覺到意外。

  去,當然是要去的。

  不去怎麼能夠獲得金山投資公司的管理權呢?

  她能夠明白顧牧不讓她去的意思,是怕她危險,要不然帶著她過去,有趙家人的身份在那裡,怎麼說也要安全一些。

  這個男人再怎麼不好,至少心裡還是有著她的,沒有想要坑她。

  心裡感覺到有一些暖意,迴轉過臉後,又笑著說道:

  「那可不行,我怕你一個人在外面,又要放飛自己,給我鬧出什麼醜聞來,我必須要看著你。」

  顧牧苦笑:「我現在哪裡有那樣的想法?」

  「那我不管,我必須要跟著你一起去。」趙佳佳說道。

  顧牧見趙佳佳態度很堅決,沒有辦法,只能說道:「好吧,但是去了那邊,你也不一定能夠一直跟著我,有些公司的事情關係到機密,不是我不相信你,我爸可能不是那麼的相信你,這個你懂的。」

  「沒事,我又不是跟屁蟲,我老跟著你幹嘛。」趙佳佳道,「正好我也想去那邊玩一玩。」

  晚上吃完飯後,顧牧又將曉曉拉到了阮曉雯的房間,對阮曉雯說道:

  「我明天有事要去瓊島,我要拜託你一件事情,將曉曉給送回元靈宮她師姐那裡去。」

  「啊?為什麼要把我送回去呢?」曉曉問道。

  「你師姐想你了,要你回去陪她過年。」顧牧隨口就編了一個謊言。

  然後又對阮曉雯說道:「我對那個農家樂的項目比較重視,公司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明天我讓范總給你再轉1000萬過去,你就認認真真的負責那個農家樂的事情。」

  阮曉雯一愣——公司的事情不要她管了,這聽起來好像是要將她趕出公司。

  可是又說要轉1000萬給她,好像也不是對她有意見,也不知道老闆是什麼想法。

  就算是要將她趕出這公司,再轉1000萬給她,她覺得也非常的足夠了。

  只不過想到自己要跟這間公司沒有任何瓜葛,要離開這一棟別墅,心裡還是多少有那麼一些不舒服,幽幽的說道:

  「是公司不需要我了嗎?」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顧牧又對她說道,「我的意思是暫時你專注的去負責那個農家樂的事情,讓那裡邊的更好一些,等完成那件事情之後,我會讓你重新回到公司,會有更重要的崗位等著你。」

  說完這話,在心中默默的補了一句:

  「如果我還是我的話。」

  顧牧讓阮曉雯退出第一投資公司,帶著曉曉回元靈宮,那也是給她們的未來做一個安排。

  他不希望曉曉以後跟著一個占據了自己身體的惡魔生活。

  阮曉雯這個姑娘,第一次就是給了他,在她身上,能夠看到曾經落魄絕望的自己,始終有著那麼一份共鳴,也希望她能夠有一個比較安寧的未來。

  至於其餘的人,都是職場狐狸,那就沒必要太過在意。

  由衣是早乙女家族的人,有那樣一個靠山,就有這一條退路在那裡,以後也不會吃多大的虧。

  趙佳佳他有些猶豫。

  相處的時間那麼長,他也能夠感覺到趙佳佳對他還是有著那麼一些意思的,他也越來越感覺到趙佳佳就是他的家人。

  他也不希望趙佳佳跟著一個住在自己身體裡的惡魔一起生活。

  可是他又想到趙佳佳承擔著的東西,為了趙家的規劃,恐怕還是不得不那樣做。

  想著就有一些頭疼,有一種無力的感覺。

  安排了阮曉雯和曉曉的事情之後,想了一想,他又找到了兩個保鏢,對他們說道:

  「明天我就要去瓊島我爸那裡,你們也要跟著我一起過去。這一次,我爸跟我說的是正式把金山投資公司的各種管理權限轉移給我,以後我就會成為這家投資公司的負責人。」

  「你們兩個這段時間跟著我也挺辛苦的,也救過我的命,過了這件事情之後,你們也可以退下來好好的享受生活。」

  他這麼一說,王強和屈勇面面相覷——這是要炒他們魷魚的節奏嗎?

  顧牧又說道:「好歹你們也跟著我這麼長的時間,我這個人呢,別的什麼都沒有,也就是還有點錢吧。等你們退下來的時候,我再給你們每個人1000萬,這應該可以夠你們在國內任何一座城市安穩的生活了。」

  兩個人倒吸一口涼氣。

  一開口就是1000萬,這個老闆也太豪爽了!

  這麼好的一個消息,讓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真的。

  不過細想起來,1000萬對於掌握了金山投資公司的顧牧來說,那真的算不得什麼。

  連忙致謝:「謝謝顧總!顧總,你對我們真的是太好了!」

  「都是應該的,你們在我危難的時候,也沒有丟下我就跑,這點錢算不得什麼。」顧牧說道。

  想了一想,又說道:「以後呢,我們不是僱傭關係,但我們還可以是朋友關係,你們要是有什麼困難也可以來找我。能幫的,我就會幫。」

  他感慨著說道:「雖然我這個人除了錢之外再沒有什麼了,但是這個世界,有點錢,好像還能夠起到一點作用,也許能夠幫你們解決一點生活上面的困境。」

  這些承諾都是關於未來的。

  未來如果他還是他自己,兌現這些承諾當然也無所謂。

  如果他已經不是他自己了,那承擔怨氣的,也不是他,而是汪永源。

  拿未來來收買一下人心,他覺得還是值得的。

  王強和屈勇兩個保鏢已經被他這些承諾給感動的不要不要的,覺得這個老闆比汪永源要有人情味的多,暗自慶幸他們現在是顧牧的保鏢,而不是汪永源的保鏢。

  在顧牧和兩個保鏢推心置腹的時候,趙佳佳又收到了郵件,周建祥和他的團隊已經到了瓊島,進入了汪永源的別墅。

  她給她爺爺打了一個電話,用的是她從來沒有用過的一台手機:

  「爺爺,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A國那邊,金山投資公司購買的土地里,埋藏著一座超級大金礦,初步估計儲量在5萬噸左右。顧牧他爸想要獨占那一座大金礦,但是顧牧想跟咱們國家一起開發,有意轉讓很大一部分的股權出來……」

  想要動用某些神秘的力量,就必須要做出很大的讓步。

  所以她先說的就是那一座大金礦。

  要不然她真的害怕,她爺爺知道汪永源要和顧牧做換腦手術之後,也不會拒絕。

  ——因為汪永源看上去賺錢能力更高。

  但是一座大金礦的股權轉讓,那就不一樣了。

  現在華夏正尋思著人民幣的國際結算,要成為主要的結算貨幣,有那麼一座超級大金礦,來提供源源不斷的黃金支撐,自然會顯得更有說服力。

  只要能夠打動有關部門,讓有關部門出手,趙佳佳完全可以相信,汪永源折騰不起什麼樣的浪花來。

  至於股權轉讓的事情,顧牧早就跟她透露出那樣的意思,實際上那也是汪永源的意思。

  當然,趙佳佳不可能跟她爺爺說汪永源也有那樣的意思,她只會說汪永源並沒有那樣的意思,是顧牧有著那樣的意思。

  這樣,選擇誰來做顧牧那身體的主人,答案就非常的明顯了。

  她爺爺聽到她的匯報之後,非常明確的對她說道:「你跟那個孩子說,不要慌,這件事情我會馬上向上面匯報,國家不會容許那些牛鬼蛇神胡作非為的。」

  顧牧回到臥室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在他洗完澡之後,趙佳佳對他說道:「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我今天自作主張,將A國你們購買的土地下面埋藏著一座超級金礦的事情,告訴了我爺爺。」

  顧牧愣了一下。

  這件事情實際上是不宜太早的暴露出來,因為桑托斯剛剛才當上總統,根基都沒有打穩固,如果暴露出這樣的事情來,可能會對他總統的位置造成衝擊,也會影響桑托斯和他的交情,對金山投資公司掌握那一座大金礦很不利。

  但是想了一想,暴露出去就暴露出去吧,誰知道自己出去一趟,還能不能夠活下去呢?

  趙佳佳又說道:「我還跟我爺爺說了,那做超級大金礦將會轉讓一部分股權給國家,大家一起開發……你不會怪我吧?」

  「這件事情遲早是要做的,我們公司也沒有那個能力,獨立掌握那一座超級大金礦。」顧牧嘆息了一聲,說道。

  「我爺爺要我轉給你一句話——不要慌,國家不會允許那些牛鬼蛇神胡作非為的。」

  「額?」顧牧一愣,「什麼牛鬼蛇神?什麼胡作非為?」

  「我爺爺的意思是,我們這個國家,不會允許換腦手術這種邪惡的勾當存在,」趙佳佳說道,「那些牛鬼蛇神,自然有國法來鎮壓,你不要慌。」

  顧牧一驚,全身冷汗都出來了。

  雖然趙佳佳的意思是國家要幫助他,可換腦手術這件事情是他藏在心底最大的秘密,趙佳佳是怎麼會知道的?

  趙佳佳很霸氣的說道:「你是我的男人,我不會讓別人來占據你的身體!」

  「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顧牧震驚的問道。

  「你跟我說的呀,」趙佳佳道,「那個晚上,你喝多了酒……」

  第二天,顧牧和趙佳佳就踏上了去瓊島的行程。

  跟著他們一起去的,還有王強和屈勇這兩個保鏢和由衣。

  ——本來應該是阮曉雯過去的,可是阮曉雯現在要送曉曉回元靈宮,那就只能讓由衣過去了。

  因為顧牧本人對那些商務上面的東西非常的不了解,必須要有一個助手來協助。

  在這種時候,讓由衣過去,那是最適合的。

  顧牧昨天晚上和趙佳佳談了很長的時間,已經沒有剛接到汪永源電話時那麼的焦慮了,可是眉宇間還是有一些忐忑。

  趙佳佳給他做出了保障,但是他想到汪永源的實力,還是感覺到有那麼一些不安全。

  不過,有了趙佳佳的保障,心裡還是安定了很多。

  到了瓊島之後,那邊就有人接機,一直將他迎接到了汪永源的別墅。

  這一棟別墅還是十幾年前汪永源自己買地蓋的,那個時候這一片地方的房價還沒有被瘋狂的炒起來,沒有費多少的錢。

  那時候沒有怎麼用地的限制,所以他買的那一片地足夠大,蓋的房子也很大。

  按照這一片地方現在的房價,那一棟別墅怎麼也得值幾個億。

  這棟別墅裡面綠樹成蔭,點綴著幾個花園,還有著一個很大的游泳池,不過那個游泳池目前汪永源是沒有那個能力來享受的。

  房子不止一棟,一共有著四棟,而且每一棟的建築面積都很大,遠遠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城堡。

  來到這個地方,趙佳佳不由得再次感慨有錢人真是奢侈,能夠住那麼大的房子。

  根據她所掌握到的資料,那四棟建築物裡面,有一棟的地下室就是一個配置很高的手術室,有在這個世界上最先進的一些醫療儀器。

  ——這個消息,是她在上飛機之前收到的。

  看起來,汪永源就是要在這裡做完那個換腦手術。

  再一次見到汪永源,這個老頭子顯得更加的衰老了。

  「我感覺到現在身體越來越不好了,你要是再不來,可能就看不到我了。」

  汪永源這樣對顧牧說道。

  他說話的聲音都已經很微弱。

  但是這沒有影響到他的神智,他的神智還是非常的清晰。

  對於趙佳佳的到來,他也表達了歡迎,還回憶了他跟趙佳佳爺爺的一些交往,最後對趙佳佳說道:

  「我希望你們能夠早一點的結婚,我不知道能不能夠等到那個時候,我希望的是這次回去之後,你們就儘快的結婚,你也就不要去公司上班了,回家好好呆著,安心的備孕,早一點生孩子,這個比什麼都重要。」

  趙佳佳心裡一怒——什麼安心備孕生孩子,那些都是假的,看來就是要將自己從公司趕出去,不讓自己染指公司的決策。

  看來汪永源是要準備和顧牧做完換腦手術之後,重新控制住金山投資公司,不會讓自己有插手的權力。

  又是冷笑——這就是他的取死之道。

  當然,她有著足夠的涵養,不讓自己表現出內心的意圖,還是微笑著答應了汪永源的安排。

  她沒有在汪永源這裡待多長時間,汪永源就以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和顧牧說,讓她自己回去休息,把她給支開了。

  趙佳佳並沒有就回到安排給她的房間,而是在別墅里四處走動。

  她很懷疑那房間裡面有沒有監控設備,所以沒去房間。

  走到了一個草坪的中央,這才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爺爺,我覺得他們要動手了,我剛剛見到汪永源,他讓我這一次回去之後就從公司離開,回家安安心心的生孩子,做家庭主婦。」

  汪永源不希望她去控制金山集團,而顧牧卻是比較好控制的一個男人。

  應該選擇誰,不需要多說了。

  「你放心,他不可能成功的,他們的行為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趙老爺子在電話裡面給了趙佳佳一個非常肯定的答覆。

  汪永源早就已經準備了律師,已經弄好了所有轉交傳遞的文件,顧牧過來,就是在這些文件上面簽字。

  這個權力的轉移當然不會有什麼爭議,因為這個並不是奪權,而是一方主動的要將自己的權利轉移給另外一方,不會鬧出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來,也不會有什麼條款上的爭端。

  在這個權力轉移的過程中,不只是他們父子兩個,汪永源還讓金山投資公司那些骨幹人員都以網絡直播的方式參與了進來。

  不只是金山投資公司的那些骨幹人員,還包括那個僱傭兵團的領導層,全部都通過視頻來見證了這一次權力的移交過程。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汪永源很鄭重的宣布,從今天起他要講,自己所有的權力轉移給顧牧,不再負責金山投資公司任何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還能夠活多久,我的身體已經不允許我繼續處理公司的事情了。而這一段時間,我兒子的能力,大家也都看到了,很多事情上他處理的都非常的好,我相信他能夠帶著我們公司走向更大的輝煌,我也希望你們能夠像支持我一樣,繼續毫無保留的支持他。」

  汪永源在網絡直播的時候對那些骨幹人員說道。

  這些話他說得非常的誠懇,沒有絲毫被脅迫的意思。

  這就是一場非常正常的權力的移交,看不到任何陰謀的存在。

  顧牧顯得很忐忑,說道:「我現在心裡很不安,不知道能不能夠勝任這個角色,帶領著公司走向更大的輝煌。現在我還是希望爸你能夠收回你的想法,繼續擔任這家公司的掌舵人。」

  「我現在身體實在是不行了,思維也變得很緩慢,繼續擔任這家公司的掌舵人,我恐怕會讓這家公司走向滅亡。這個重擔你必須要承擔下去。」

  汪永源很嚴肅的說道。

  顧牧只能夠接受這樣的任命,但是他臉上的表情還是顯得非常的忐忑不安。

  看上去好像是因為承擔了這麼重大的責任,而感覺到惶恐,實際上,他忐忑的是真的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趙家能不能夠保住他的安全。

  這一次的權力移交,汪永源還請來了一些財經媒體的記者。

  記者招待會就開在他的別墅。

  金山投資公司有的是錢,每一個過來的記者都會有一個5萬塊的紅包作為車馬費。

  這樣的邀請,很容易就邀請來足夠的記者。

  而且都是主流媒體的記者。

  並不是說只要是財經媒體的記者就有資格參與這一次的記者招待會。

  有國內的,也有國外的。

  在公司的權力移交完成之後,汪永源就和顧牧一起出現在了這一個記者招待會。

  在招待會的時候,汪永源身體狀態已經很差勁了,走路都需要顧牧攙扶著,但還是堅持完了那一場記者招待會。

  宣布了自己已經將所有的權力都轉移給顧牧,以後他不會再處理任何有關公司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由顧牧來全權負責。

  還留下了半個小時回答一些記者的問題。

  主要還是闡述為什麼要將權力移交給顧牧這件事情。

  「我身體真的不行了,」汪永源這樣說,「醫生說我最多只能夠活半年時間,如果我繼續管理公司,也許一個月的時間都撐不過了。所以我必須要將這件事情完成。」

  「找到我兒子的時候,我就不想管理公司了,那個時候醫生對我說,如果我從那個時候開始安心的修養,我還可以活上三四年的時間。可是我擔心顧牧沒有辦法管理這家公司,只能又拖了一年多時間。現在要將權力移交給他,一方面我想安心的度過剩下的時間,另外一方面,他這段時間的表現也讓我相信他有那樣的能力管理好這家公司。」

  他需要向外界表達這樣的觀念:

  一,這是一場正常的權力移交,是他自願的,而不是顧牧在逼迫他。

  二,他看好顧牧的能力,覺得他能夠管理好這家公司,管理好那麼龐大的資產。

  記者招待會之後,汪永源已經顯得非常的虛弱了。

  他對顧牧說道:「孩子,我還有一些比較私密的話對你說,你跟著我過來吧。」

  在顧牧的攙扶之下,他走向了一棟房子。

  那棟房子是這裡的四座別墅之一,很大,看上去向是一座佛堂。

  他一邊走,一邊向顧牧說道:「我有時候會犯一些錯,內心也會不安,所以我在這裡修了一座佛堂,希望能夠減免一些罪孽。」

  「現在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有一些事情,也應該要對你說,這樣我才能夠了無牽掛的離開。」

  顧牧心裡一咯噔:「這是要攤牌了嗎?」

  雖然和趙佳佳談了一晚上,已經有了一些信心,可是真的要到攤牌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很忐忑。

  走進了那間大房子,裡面確實是一座佛堂,供奉著很多的佛像。

  那大房子在外面看上去很高,好像有三四層樓的樣子,實際上就只有一層,也只有一間。

  裡面的空間很大。

  而裡面的佛像也很高大。

  最中間供奉的是釋迦牟尼佛,看起來金光閃閃,是一尊鎏金佛像,高有八九米,坐於巨大的蓮花座上,給人一種巨大的壓迫感。

  來到這佛像下面,會讓人感覺自身的渺小。

  佛堂裡面還供有多尊天王菩薩,造型都很巨大,而且也都是鎏金銅像。

  「這些佛像請過來,花了我幾千萬。」

  汪永源這樣的顧牧說道。

  置身於此,顧牧突然就生出一種要跪拜的衝動。

  這佛堂裡面,不只是有佛像,還有精美的壁畫。

  房子很貴,但是裡面的東西更加貴。

  「這裡面還有一個地下室,在那裡說話不用擔心被別人聽到,我們父子就去那裡說一說話吧。」

  汪永源說著,摁動了佛像後面牆邊的一個按鈕,那牆上就出現了一扇門,現出一個通道,有階梯通向下方。

  顧牧身子有些發抖,不過還是攙著汪永源走上了階梯,往下方走去。

  下方,是一個很大的地下室。

  非常的乾淨,非常的現代化。

  燈光開著,就像白晝一樣亮堂。

  走到下面,顧牧發現了穿著白衣的人在走動。

  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雙手不自禁的有了一些抖動。

  「這裡是一間高水平的醫療室,」汪永源臉上露出微笑,對顧牧說道,「你要知道,上了年紀的人都比較怕死,所以我在這裡弄了一個醫療室,在這裡甚至可以做頂級水平的手術。」

  「那真是太方便了。」顧牧強笑著說道。

  「是的,」汪永源說道,「如果沒有這間醫療室,我恐怕已經死了好幾次了。」

  二人下來之後,幾個醫療人員走了過來,有兩個女護士接替顧牧攙扶住了汪永源,還有兩個男護士站在了顧牧的身後。

  他們繼續往前進。

  這種情況下,顧牧想不走都不可能了。

  走了幾步,突然間腰間一陣刺痛,然後身子很快就麻痹起來,邁不動步子了。

  他的身後,一個男護士將一個注射器從他腰間拔了出來。

  另外一個男護士扶住了他,避免了他因為全身麻痹而摔倒在地。

  「這……這是什麼意思?」

  顧牧睜大了眼睛,驚駭的看著汪永源,問道。

  「不用害怕,我只是有些話要對你說,怕你有比較激烈的反應,所以才會這樣做。你放心,這不會傷害到你身體的。」汪永源說道。

  顧牧被身後兩個男護士攙扶著,跟著汪永源走向了一個房間。

  那是一個醫療室。

  顧牧臉色蒼白,心中驚慌:「這老畜生是要準備動手了。為什麼趙家的人還沒有開始動手?他們不會暗中達成了什麼協議吧?」

  他身子已經被注射進了藥物,沒有辦法行走,沒有掙扎的力量,只能被動的被抬上一張床。

  他被放到床上之後,汪永源對那幾個醫護人員說道:

  「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些話要跟我兒子說一說。」

  在那幾個醫護人員都離開之後,他坐在了顧牧的床邊,臉上現出愧疚之色,低著頭說道:

  「孩子,有件事情,我今天必須要告訴你。」

  「我不是一個好父親,我對不起你媽,我也對不起你。」

  「找到你,我不是為了讓你來繼承我的財產,而是要做換腦手術,利用你的身體,來讓我再活一輩子。」

  顧牧雖然不能動,可是聽到汪永源親口說出「換腦手術」這四個字的時候,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是他這一年多時間來,內心深處最大的恐懼。

  現在汪永源親口說出來,那就意味著這件事情已經近在眼前了。

  哪怕和趙佳佳已經有了籌劃,可是現在一動不能動的躺在這裡,他還是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

  「你……你怎麼能夠這樣做?」顧牧顫抖著說道,「我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啊!」

  「原諒我吧,孩子,」汪永源很愧疚的說道,「我要活下去,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那就只能夠委屈你了。」

  他臉上的愧疚是真實的,聲音很虛弱的說道:

  「而且,你要想一下,這身體還是你的,我存活下來的只是一個大腦,這並不是說你就消失於這個世界了,實際上你還是活著,我們父子一體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你還要想一想,如果我沒找到你的話,你過的又是什麼樣的日子?那樣活著跟死去有什麼區別?我給了你一年多的榮華富貴,該享受的你都享受了,而且以後,你的身體還將繼續享受這樣的生活,也沒有那麼虧欠。」

  顧牧憤怒的看著他:

  「你不要跟我說這些,你這就是要靠著我的身體活下去,你這個老畜生!」

  「如果罵我能夠讓你好受一些,那你就罵吧,我確實是對不起你。」汪永源低著頭說道。

  「你……」顧牧突然冷笑道,「你對不起的也不只是我吧,你以前的兒子和孫子,難道你就對得起他們了?」

  汪永源愣了一下:「他們?」

  眼睛裡突然閃出怒火,說道:「我不虧欠他們的!如果不是他們,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說道:「你那個哥哥,還有你那個侄子,他們都不是東西!」

  顧牧的話似乎觸及了他的傷痛之處,讓他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他對顧牧說道:

  「我在國外,拿命拼來了榮華富貴,再回去把他們接出國,我那時候想的就是好好的補償他們,以後的財產也全部都給他們。」

  「可是他們太過貪婪,為了早一點的繼承我的財產,竟然給我下毒,雖然我搶救了過來,但還是得了急性腎衰竭。如果他們不那樣做,我又怎麼可能殺了他們?又怎麼可能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飽受腎病的折磨?」

  他表現得很憤怒:

  「本來是可以父慈子孝,和睦幸福的過一輩子的,可是他們破壞了這一切。他們兩個人都參與了進來,就是為了早一點得到我的財富。這樣的人,我有什麼對不起的?」

  從來都是他去傷害別人,這件事情應該是他第一次被人傷害到,所以成為了他心中的一個疤,讓他隔了十幾年的時間,還是非常的憤怒。

  顧牧之前也就知道這件事情,不過他認為汪永源遭遇到那樣的事情也是應該的,因為汪永源當初逃到國外去,給那一對父子就留下了巨大的傷痕,他們不怨恨才是假的。

  說起那件事情,汪永源就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腰。

  當初他因為中毒而引發急性腎衰竭,需要馬上進行腎移植,所以他將他孫子的兩顆腎給移植到自己身上。

  但是做這樣的手術,對身體還是有著很大的傷害,在那以後,他的身體一直都不好。

  特別是最近幾年。

  如果不是那樣的原因,以他現在的生活條件,在這樣的年齡,身體不至於這樣的衰弱。

  他對他的兒子和孫子那是真的痛恨,跟對顧牧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至少對這個私生子,他還是有著那麼一絲愧疚之意。

  顧牧躺在床上看著他,說道:「這世界上還沒有誰做過換腦手術,難道你就不擔心,這個手術不會成功嗎?」

  汪永源搖頭道:「誰說的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做過換腦手術?有,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如果沒有成功的先例,我又怎麼可能會生出這樣的想法來呢?那我寧可將所有的財產都讓你來繼承,沒必要我們父子倆都沒有辦法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對顧牧說道:「我請來做手術的那位周醫生,這幾年已經在我的幫助之下,進行了30多例換腦手術,而且是幾個人種的換腦手術都做了。」

  顧牧聽到他這樣說,不由得毛骨悚然。

  30多例換腦手術,那意味著得死掉多少人?

  那可是拿活生生的人來做這種邪惡的手術。

  「一開始做的是動物實驗,積累了一定的成功經驗之後,就開始拿人來做實驗,反正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的生命是很廉價的,我們很容易就購買到這樣的試驗品。」

  汪永源的聲音在顧牧耳邊迴響著,讓顧牧感覺到這就是來自地獄的聲音。

  什麼樣的人才會將這種邪惡的事情說得那麼的坦然?

  「一開始手術比較失敗,有的是做手術的兩個人都死掉了,有的情況是,大腦移植過來之後,人還活著,但是活著的人已經沒有了思維,變成了一個植物人。」

  「後來我們就想著,也許是因為親和性的原因,所以我們開始找那種父子關係的人來做換腦手術,當然一開始也不是很理想,也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最主要的就是思維記憶出現了紊亂,雖然不是植物人,但是自我認知的能力很差,或者說就是一個瘋子。」

  「不過,現在這個問題也解決了。去年周醫生已經成功的完成了三次手術,都是將年邁父親的大腦移植到做兒子的身上,他們的記憶沒有出現問題,思維也沒有出現問題,甚至因為年邁衰老而退化的記憶能力,在擁有著強壯的身體之後,得到很好的恢復,比做手術之前更加出色,術後的恢復也非常的棒,所以我才決定,現在就做這樣的手術。」

  「如果沒有這麼出色的數據,我是不會做這種手術的,至少我們得有一個人活下來。孩子,其實我還是愛你的。」

  顧牧聽著這些話,感受到了巨大的恐懼,忍不住問道:「那些試驗品呢,他們還活著嗎?」

  汪永源說道:「大多數都死了,但是那幾個成功的試驗品現在還活著,因為我們還需要他們接下來的數據,才知道以後出現了意外該怎樣處理。當然,他們永遠都不會出現在公眾的面前。」

  他看著顧牧,嘆息了一聲,說道:「孩子,我們父子一場,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愿,都可以跟我說,我能夠幫你了結的,我都會幫你了結。要報的仇,要報的恩,我都可以來幫你完成。」

  汪永源此刻的表情,就像是一個慈愛的父親看著得了絕症的兒子快要去世,自己卻無能為力,臉上顯滿了痛苦和愧疚,甚至還有著那麼一些慈祥。

  但是顧牧實在沒有辦法感受到那些東西,他就覺得此刻看著他的這個奄奄一息的老頭子,就是一頭來自地獄的惡魔。

  不是親身經歷,怎麼都不會相信世界上還有那樣的人存在。

  他閉上眼睛,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

  「我的身體你要占據,我只希望我的大腦,你能夠把它埋在我娘的墳塋旁邊。」

  聽到他這麼說,汪永源臉上的愧疚之色更濃,低著頭說道:「你放心吧,我會這樣做的。孩子,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娘。」

  他顫巍巍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拿著一根拐杖拄著要離開這間病房,轉過身來,又對顧牧說道:

  「你現在就安安心心的躺在這裡吧,這幾天時間裡,會給你打一些針,這樣才方便最後做手術。」

  聽到不是現在就做那樣的手術,顧牧稍微放鬆了一點點。

  幾天的時間,趙家的人反應再遲鈍也應該趕過來。

  除非趙家已經放棄了他。

  他閉上了眼睛,不在理睬汪永源。

  汪永源嘆息了一聲。

  他知道他不可能得到他兒子的原諒。

  沒有人能夠原諒這樣的父親。

  出了這一間醫療室,外面有兩個護士守在門外,在他出來之後,就攙扶起走路都不便的他。

  他又走到了外面。

  他還有事情要處理,那就是怎樣跟趙佳佳解釋顧牧的事情。

  趙佳佳跟著顧牧一起過來,現在顧牧卻躺在床上,幾天的時間都不會下床,接下來做完手術之後,最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需要躺在床上。

  這必須要說出一個理由。

  尋常家的女孩子倒是不用這樣頭疼,可是趙佳佳不一樣,那是趙家的人,是汪永源不怎麼能夠惹得起的存在,必須得找上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他沒有想到顧牧會將趙佳佳都給帶過來了,但是人家要來,他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皺著眉頭,離開了那加地下的醫療室。

  才從地下室走上來,就聽到那刺耳的聲音。

  那是消防車開過來的聲音。

  「怎麼回事?」他臉色變得很不好看,問身邊的護士。

  可是身邊的護士也在地下室,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一個護士連忙說道:「我出去問一下。」

  說著就跑出了這一座佛堂。

  過了一會兒,又跑了過來,臉上表情有一些慌張,說道:

  「跟著少爺一起過來的趙小姐,在她的房間裡抽菸的時候,不小心將床單點著,現在那棟房子起了大火,她打了消防電話,已經有幾輛消防車開過來了。」

  汪永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顯得很不高興。

  房子著火那點損失對他而言倒是算不了什麼,他不高興的是趙佳佳這個人。

  跟著顧牧一起來已經讓他不滿了,現在又將一棟房子給燒了。

  而且,女孩子家家的,竟然還抽菸,真不是一個壞習慣。

  根據他以前所了解到的,趙佳佳可不是那樣的女人,看來是偷偷的抽菸,瞞過了很多人。

  這樣的女人,真不好。

  「以後要讓她好好的待在家裡生孩子,不要讓她有任何的權力,必要的時候可以將她弄死。」

  他心裡生起這樣的想法。

  往外面走的時候,已經開始構思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穩妥的將趙佳佳弄得跟正常死亡一樣。

  方法很多,他在想哪一種更好。

  在護士攙扶下走出了在一座佛堂,才看到外面已經亂糟糟的了,一棟別墅起了很大的火,冒出滾滾的濃煙,幾十個人在那裡救火。

  這一座別墅有一些消防器材,各種滅火器包括水槍都有,也有消防栓。

  幾個保鏢正拿著水槍對著著火的地方猛噴,不過火勢很大,著火的地方又比較高,他們的水槍射不了那麼高,沒有辦法將火給壓制下來。

  消防車的笛聲越來越響,很快就已經開到了這邊,院子的大鐵門早就打開,幾輛消防車開了進來。

  開過來的消防車一共有八輛,這讓汪永源有一些欣慰——看來他在這塊地方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房子起了火,就派了8輛消防車過來。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有點不對勁,因為那八輛消防車除了四輛開往起火的那一棟,其餘都開向了別的房子。

  其中一輛,甚至往汪永源所在的這座佛堂開了過來。

  「難道他們是怕這場火會燒到另外幾棟房子?可是相隔那麼遠,怎麼可能呢?」

  汪永源心中很疑惑。

  很快,一輛消防車開到了他身前停了下來。

  車廂門打開的時候,汪永源終於臉上變了顏色。

  車廂裡面的不是消防員,而是穿著防彈衣戴著頭盔拿著衝鋒鎗的武警。

  這不是來滅火的!

  車門才一打開,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武警就以最快的速度沖了下來,其中有三個拿著衝鋒鎗對準了汪永源和他身邊的兩個護士,大聲說道:

  「把手舉起來,不准動!」

  另外還有10多個跑步衝進了佛堂裡面。

  汪永源舉著雙手,臉色發白,顫抖著說道:

  「你們……你們這是要做什麼?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我知道,你是汪永源,」拿槍指著他的人說道,「我還知道,你還想和金山投資公司的董事長顧牧先生做換腦手術!我們放在顧先生身上的監視器已經看到了這一切!汪先生,你等著接受法律的嚴懲吧!」

  顧牧身上還帶了監視器!

  這個消息震驚得汪永源腦海里一片空白。

  看起來,他這個私生子好像已經知道了他要做換腦手術的計劃。

  要不然,怎麼可能會在身上放一個監視器?

  還有什麼趙佳佳抽菸不小心將房子給點燃,肯定也是他們早就謀劃好的。

  消防車都已經準備在了那裡,就等著趙佳佳來放火。

  8輛消防車,運過來的武警都超過了100,這絕對不會是臨時起意能夠安排得了的。

  這些人來到之後,很快就將場面給控制住了,不管是在這裡的醫護人員,還是汪永源的保鏢,都被控制了起來。

  汪永源突然感覺到雙腿無力,一下子就癱到了地上。

  這個時候,他看到顧牧被一個武警給背了出來。

  他明白,這一次他栽了,徹徹底底的栽了,栽倒在自己的私生子手上。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一直算計別人的他,竟然會被一個他心目中不學無術智商低下的人給算計到。

  被武警背出來後,顧牧終於放下心來。

  雖然自己還是動彈不得,但是他相信這個問題很容易就會得到解決。

  經過汪永源身邊的時候,他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突然說道:

  「我叫了你那麼多聲爸,但是我心裡從來沒有將你當作我的父親。在我心裡,對你的稱呼,有且只有一個——老畜生!」

  這句「老畜生」說出口,似乎這一年多的時間裡積壓在他心頭的恐懼已經變得煙消雲散,突然間就掉下了眼淚來。

  遠方,趙佳佳臉上帶著笑容向他跑了過來。

  看著奔跑過來的趙佳佳,顧牧好像看到了屬於他的幸福向自己跑過來,臉上還淌著淚,突然就笑了起來。

  「顧牧,我們贏了!」

  趙佳佳一邊奔跑過來一邊說道。

  「我們贏了!」

  顧牧也笑著回答。

  張開雙臂,將趙佳佳給抱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實。

  ——(全書完)

  (這是作者上一本404的小說《都市神豪之一夜暴富》的結局,試一試在這裡發出來會不會404掉。)

  (寫這個結局用了十幾天的時間,因為作者當時所有的書都被封了,情緒很低落,效率不高。而且,只能夠給這麼一個結局。計劃中,還需要幾十萬字才能夠收尾的。)

  (現在也只能說是給了故事一個結局。)

  (致,從上本書支持到這本書的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