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攢失去了民心。
自然,這些村民也不會再跟塔攢混了。
如果那麼多年下來,塔攢都是自己出錢收貨,讓村民們穩穩噹噹的賺這個差價------那麼,他們才會有更加穩定的收入,以及激情去收龜!
但,村民收進來,龜是自己養,風險是自己承擔!
除此以外,還有被抓的風險!
而塔攢呢?
只需要在孟買以及周邊找一些合作養殖場,如果養殖場要,那麼村民的龜能賣掉,而塔攢還能賺中間商的差價------如果養殖場不要,那麼這些村民就只能自己承擔這些龜的風險!
塔贊穩賺不賠!
錢都讓你賺了,憑什麼?
一次兩次,一年兩年,或許還好。
但時間長了,這些村民又不是傻逼?不會私下串通起來對付你?
只能說,塔攢吃了那麼久,也該吐出來一點了。
不然,那麼大的盤子,讓埃爾接盤了,基本上就很難玩起來了。
而且,林歡這個國內過來的大客戶,就徹底失去了!
說白了,埃爾跟塔攢就是爭奪林歡罷了。
林歡有錢,他們有貨。
那就足夠了。
再者說,林歡跟誰合作不是合作?對林歡來說,只要自己能省錢,就夠了。
這些龜,不都一個逼樣嗎?
對吧!
很合理。
塔贊是憤怒的離開了西非的住所。
他坐上了自己的保時捷,握緊拳頭猛猛的敲打在方向盤上,敲得整個車都不斷搖晃著,不知道的還以為塔攢裡面搞什麼不能寫的事情。
「埃爾這個混蛋!他媽的那麼多年下來,幫他走貨,現在竟然翹了我的客戶?」
「真該死!」
塔攢很憤怒。
但,憤怒沒有用。
他要解決這件事!
最起碼,把林歡這個客戶拉回來--·-畢竟,林歡未來極有可能還要收陸龜,哪怕以後不收了,但這裡面一定是能賺到一點利潤的。
這個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他·真的很有錢!
而且,塔贊還聽說了,最近林歡跟劉凱旋三個人,天天呆在凱撒酒吧裡面,開的都是頂尖的神龍套,人民幣雖然只有一萬塊錢,但頂不住天天開啊·-·-要知道,塔贊賣這點陸龜也就一個月賺幾萬塊錢。
沒人要,還賺不到這個錢···
所以說,他媽的做烏龜生意穩賺不賠的真是該死!
誰說穩賺不賠的?
包賠的。
怒火燃燒了大概半個小時,塔贊便想明白了,發怒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與其如此,不如聯繫劉凱旋,讓他湊個酒局,跟林歡見見面!
大不了,價格再談談!
但----其實說到底,塔贊想賺這個錢,無非就是去壓村民,農戶的錢!
這些農戶都是辛辛苦苦在外面抓龜的,運氣不好抓不到龜,那就只能空手而歸,一個月就餓肚子,賺不到錢------但對於塔贊來說,旱澇保收啊!
而且沒有任何的風險!
如此長期以往,對塔攢心生不滿的人自然會不斷地增加。
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劉哥。」
塔贊撥通了劉凱旋的電話,笑呵呵的說道,「劉哥,我是凱撒啊!」
「在忙嗎?
塔攢學著國人的客套方式,言語之中帶著諂媚跟討好。
沒辦法,林歡才是大老闆啊!
他只是一個二道,只有遇到大老闆,他才能賺到錢!
如果沒有大老闆,就賺不到錢!
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所以-----某種情況下,就是要找大老闆合作,而且大老闆還有錢,在態度方面還是要卑微一點。
老闆送錢,畢竟老闆是客戶,是上帝啊!
「在忙呢。」劉凱旋坐在沈輝的茶室里喝茶,看了眼對面的沈輝跟身旁的林歡,用口型說了兩個字一一塔攢。
林歡笑了笑,喝了一口茶。
「啊?」塔攢沒想到劉凱旋會那麼回答,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內什麼———·忙什麼呢?」
「忙著收陸龜啊!」
「你這幾天怎麼回事?一點動靜都沒有?」劉凱旋率先出聲,先聲奪人,不給塔攢反應的機會。
「我在外面收龜啊。」
「收到了嗎?」
「收到一點,不多!」
「我還以為你準備了幾百條陸龜,準備過來給我們驚喜呢!一點叫什麼事?路費都賺不到吧?」
「嗨,這不是發生了一點意外嗎?」塔攢想了想,打算主動提及這些事,「你們最近是不是收了不少陸龜啊?」
「是啊!一個叫埃爾的新中介,給我們帶來了不少的好東西,我們最近就在忙這個事呢!而且價格很便宜啊!」劉凱旋語氣輕快,哪怕隔著電話都能聽出幸災樂禍的意思。
能不他媽幸災樂禍嗎?
你這個叼毛,吃相那麼難看,不給這些農戶村民吃飯,現在倒好,他們反水了?
我想你一定很難受吧?
其實陸龜的市場沒那麼大,而且因為國家法律以及國際貿易的保護,出口不行,進口也不行-----而且國內市場就那麼大,每年繁殖出來的陸龜數量又是成倍翻的,
林歡偶然之間,是聽過說一個消息的,國內蘇卡達的數量,比某一個蛋龜的品種數量還要多··
你想想,有多麼恐怖?
只不過,國家法律之下,不能交易,不能販賣,最終的結果就是這些貨都壓在養殖場的手裡。
這就很操蛋了。
苗子一年一年的繁殖成長,只要一個繁殖周期到了,那麼這些苗子等一個周期之後就成了種龜-—---於是,每年苗子的數量都在遞增。
這就是階梯式的恐怖之處。
「唉-----埃爾就是我下面的一個村民,沒想到這個村民竟然做出那麼噁心的事情,真的是草了他媽。」
「這不是背叛我嗎?」塔攢很憤怒,向著劉凱旋表達自己的怒火!
似乎在說,只要有人能出價比你們更高,埃爾只會反水------畢竟,背叛過一次的人,肯定會有無數次。
這就像是出軌一樣。
出軌了,只有零次跟無數次。
「是的。」劉凱旋點了點頭,隨口道,「這確實有點過分了!但我覺得他們能賺到錢就夠了!而且他們是農戶啊,直接對接給我們貨源,等於我中間少了一道二道販子的差價,我倒是覺得挺不錯的!」
「我們都是做生意的,生意人講究的就是性價比!所以,我倒不覺得這個是背叛,而且很合適----價格便宜的貨跟價格貴的貨,肯定收價格便宜的啊!都是一樣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