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楚寧廢了
「什麼時間倒流，虛張聲勢罷了。」
左宣聽到楚寧的話，放聲大笑起來，即便是魂主都不敢說能夠讓時間倒流，這楚寧憑什麼說這種大話。
簡直是貽笑大方。
「兩位怎麼看？」
虛空上秦滄海開口，羅浮聖主上官郝雲目光盯著楚寧，眼中有著某種玄奧圖案流轉，道：「確實是有時光大道的氣息。」
「以此子的境界，怎麼可能領悟時光之道。」寧無極搖頭，無論天賦再過驚人，都不可能領悟。
非洞虛強者，不可能領悟的到。
「這氣息不是純粹的時光之道，看下去便知道了。」
上官郝雲不再多言，三人是用神識交流，一切都在頃刻間完成。
地面。
來自無量劍池的男子，目光看了眼擔山宗老人，而擔山宗老人則是微不可查的搖搖頭。
……
枯時訣！
這是楚寧為左宣準備的。
他和左宣的距離，就在十丈之內。
在枯時訣施展的那一刻，楚寧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在以他自身為中心的十丈位置，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住了。
枯時訣不能讓時間靜止，現在他所感受到了時間靜止，只是因為他沒有開啟時間選項，是選擇時間倒流還是加速。
這一刻的他，也同樣被禁錮住不能有任何的舉動。
「倒流十息！」
隨著對時間的選擇，楚寧清楚的感知到，自己體內的生機在以一種飛快的速度流逝。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百年……
圍觀的修士便是看到，楚寧的面容瞬間變得蒼老，兩鬢斑白，白髮蒼蒼，猶如一個遲暮老人。
「這是怎麼回事？」
這些圍觀修士震驚於楚寧的變化。
「燃燒壽命，楚道友怕是施展了某種威力極大的禁忌神通，以壽命為代價。」
有修士看出了端倪。
虛空之上，秦滄海三人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們已經洞悉了怎麼回事了。
楚寧並未領悟時光之道，只是以燃燒壽命為代價，施展了可以讓時光倒流的秘法。
壽命，本就與時光之道息息相關。
這樣的秘法在修煉界也有過，只不過代價太大，面對同境界，施展此類秘法，等於是選擇與對方同歸於盡了，面對比自己強的，壽命耗盡都一定能起效，至於境界不如自己的，完全沒有必要。
正是因為這類秘法的雞肋，幾乎很少有人修煉和施展，久而久之便是絕跡了。
但以秦滄海三人的眼界，還是聽說過此類秘法的。
「看來這楚寧是真的拼命了，即便真的能夠勝出，時日也是無多了。」
這也是秦滄海三人臉上有笑容的原因，這場戰鬥現在無論楚寧和左宣誰勝出，對他們三家來說都無所謂了，甚至三人心裡還隱隱希望楚寧能夠贏。
楚寧已經廢了，而左宣也戰死的話，對於魂域的實力也是一種削減。
聖師看著楚寧的模樣，眉頭微微皺起，嘆息一聲，但最終還是未出手阻攔。
……
五百年。
千年！
……
當壽命燃燒到一千三百年的時間，楚寧周遭的時間終於不再靜止，開始流動。
這一切，看似很漫長，可實際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
楚寧周遭十丈的時間開始了倒流，就如同電影在倒放一樣……
轟！
眼看著時光即將倒流到十息之前，虛空之中，突然有一隻大手從中伸出，朝著左宣抓去。
「爾敢！」
聖師怒喝一聲，九階地火憑空出現在了楚寧頭頂上空，熊熊火焰組成了一道火牆。
「此戰結束，算左宣敗。」
虛空中，冰冷的聲音響徹，聖師眉宇一挑：「這個時候認輸，已經晚了，你大可親自下來試試。」
面對聖師的話，虛空一陣沉默，但巨手並未消失。
擎天巨手突然出現滾滾黑霧，猛地探下火海之中。
這是要硬闖九階地火。
秦滄海三人臉上帶著揶揄的笑，這位終於是坐不住了，在這個時候出手了，連九階地火都要硬闖了。
但巨手普一入火海，下一刻便是收回，環繞巨手的黑煙全部消散不見。
於此同時，楚寧這邊也已經是將時間徹底倒回到了十息之前，倒回到了左宣發動殺招的那一刻。
三位左宣，出現在了楚寧三側。
轟！
楚寧周身，一條紫色真龍呼嘯著盤旋而出，帶著無盡劍意，刺向了頭頂上方。
這就是楚寧時間倒流的目的，他要抓住左宣的漏洞，給予左宣致命的一擊。
左宣為了殺自己，可謂是費盡了心思，這一道殺招將全身氣息給收斂到了極致，就是怕被聖師前輩們發現阻止。
他不懂左宣施展的是什麼隱匿秘術，但他知道一點，天道是講究平衡的，任何超越極致的神通術法，必然會有另外一方面的缺陷。
左宣的這隱匿身形之術，連洞虛強者都看不到，已經是達到了超越了極限，而缺陷他也察覺到了。
為了完美的隱匿住身形和氣息，左宣整個人在此刻是不設防的，是與天地融為一體的。
這個時候別說是自己，哪怕是一個普通的化神修士，只要能夠知道左宣的位置，都能夠置左宣於死地。
當然，這並不是說左宣的這隱匿術法就很雞肋，這隱匿術法很強大，能夠在下一個境界的強者面前隱匿身形，那同境界的自然就看不出來，若非自己可以時光倒流，左宣的這秘術算是無敵的存在。
噗！
真龍劍意朝著上方怒吼，猶如利劍一般，左宣身影出現，直接被真龍劍意貫穿了胸膛。
他的臉上有著不可置信之色，一口鮮血噴出。
「去死吧！」
楚寧壓根不給左宣解惑的機會，毫不猶豫施展疊山印，山峰砸下，將左宣直接給砸落地底深坑之中。
轟隆隆！
大地震動，地動山搖。
所有圍觀修士的目光都死死的盯著山峰。
一息之後，山峰散去，無數道神識掃向深坑之中。
巨大的深坑內，沒有左宣的身影，只有一隻儲物袋靜靜地懸浮在那裡。
咻！
楚寧毫不猶豫，伸手抓向這儲物袋。
只是就在他的手即將碰觸到儲物袋的剎那，儲物袋錶面有著一股黑煙冒出，等到黑煙散去之後，儲物袋已經消失不見。
「老傢伙，真是不要臉，人都死了，還要把東西給拿回去。」
劍池男子目光看向蒼穹，撇了撇嘴，聖師身影原地消失，再出現的時候，立在了虛空之上。
「從今日起，無論是誰，若是敢以大欺小對楚寧出手，本聖必耗盡畢生之力，與其宗門不死不休!」
轟隆隆！
聖師話音落下，虛空之中電閃雷鳴，似乎是在回應著聖師的話。
秦滄海三人面色變冷，這是一位洞虛強者在發下誓言，得到的天道回應。
「惱羞成怒罷了，這楚寧已經廢了，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惹這范老頭。」
「沒錯，楚寧燃燒了近兩千年的壽命，觀其氣息已經進入了暮年，這輩子止步化神中期，不足為懼。」
秦滄海三人神識傳音，楚寧的威脅已經徹底沒了，一位沒有潛力的化神中期修士，還不會被他們三人給放在眼中。
唯一遺憾的就是，關於山宗的秘密，未能從楚寧身上得到，不過來日方長，可以慢慢籌謀。
聖師的目光射向虛空深處，在那裡，還有著幾尊強大存在。
「罷了，這楚寧已然廢了，沒有必要為此與此人交惡。」
「魂主，我等就此離去。」
虛空中，一共四尊強大存在，每一位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都讓周圍的空間亂流不敢靠近。
其中三尊身影，身形直接在虛空中消失，只剩下一位老者。
老者手上，放著一個儲物袋。
「左宣，你還真是讓本魂主失望啊。」
下一刻，老者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也罷，那就讓你多活一段時間，等到壽命耗盡，本主再來取伱的魂魄。」
……
……
聖師目光從虛空中收回，目光一掃秦滄海和其他數位洞虛強者身上。
這一刻，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聖師的憤怒。
「咳咳，既然約定了三戰，那此事就此作罷，山宗之事到此為止。」
秦滄海笑著開口，這個時候他們三人也不想和聖師對上。
秦滄海等人走了，其他洞虛強者也走了，曲向明等人自然不敢留在這裡，立刻就要跟著離去。
「哼！」
擔山宗老人輕哼一聲，這聲音落在曲向明等人眼中，不吝於一道重錘錘在心頭，每個人面色都變得蒼白，可即便如此，也沒有一個人敢露出怒色，只得悻悻的埋頭跑路。
真要有怨言，只怕下一刻就要走不了了。
曲向明等人知道，九霄聖地聖主等人，壓根不會管他們的死活，因為他們已經被利用完了。
「咳咳！」
楚寧輕咳了一聲，下一刻身軀便是被一雙手臂給抱住。
「楚寧，你怎麼這麼傻？」
唐若薇妙目有著淚光，將楚寧摟在懷中。
「咳咳，沒辦法，面對化神後期，我只有這樣才能夠取勝。」
「先回宗門再說。」
擔山宗老人手一揚，一縷精純的能量流入楚寧體內，讓得楚寧蒼白的面色稍微好轉一些。
楚寧被帶走了，大戰落幕，但關於這場大戰的風暴，此刻才剛剛開始。
靈網。
在戰鬥結束的第一時間，便是有修士把整個戰鬥過程完完整整的給發表到了靈網上。
這場戰鬥，吸引了整個中域所有修士的注意力。
那些沒有能夠前來丹域，前來擔山宗圍觀此戰的修士，都盯著靈網，等著得到第一手的消息。
【藏頭露尾之輩：哈哈，我沒看過程，直接一掃結果，看到是楚前輩勝出就放心，楚前輩不愧是中域之光，竟然連化神後期都能戰勝。】
【修道如登梯：閣下確實是沒有看過程，這一戰可以說沒有贏家，楚道友雖然勝出了，卻也失去了大半壽命，已經進入遲暮，只怕壽命無多了。】
【藏頭露尾之輩：怎麼回事，楚前輩壽命沒了大半，我再回去看一遍。】
【金雞男神：別看了，楚前輩只是化神中期，若不是施展了燃燒壽命的禁忌之術，怎麼可能真的戰勝且還斬殺化神後期，真以為到了後期，跨境界勝出這麼容易做到啊。】
【鳳簫仙子：我的男神就這麼蒼老了，那該死的上域左宣。】
【幸運修仙：壽命應該可以補回來吧，有丹域聖師前輩出手，煉製一些延壽的丹藥應該沒問題。】
【靈藥師：沒那麼簡單，能夠增加壽命的靈藥本就珍貴，且境界越高，要想延壽需要的靈藥品階也就越高，等閒三階延壽靈藥千年青烏，金丹以下能夠延壽百年，但對元嬰修士便是無效，更別說化神修士了，能夠給化神強者延壽的靈藥更是寥寥無幾。】
【乾坤真人：以丹域的底蘊，延壽靈藥應該是有的，但延壽並非是返老還童，而是在當前基礎下，延長壽命，楚道友氣機衰退，即便吞服了延壽丹藥，也無法再回巔峰，此生境界止步於此了。】
【藏頭露尾之輩：怎麼會這樣？楚前輩不該這麼意氣用事的啊。】
【金雞男神：樓上站著說話不腰疼，楚前輩若非沒有其他辦法，又豈會走這一條路，我師尊分析過，這是楚前輩唯一勝出的辦法。】
靈網上，關於這一場戰鬥的議論很多，震驚於楚寧戰勝了左宣這位化神後期修士，又遺憾楚寧自身也是廢了。
年度最悲情英雄人物。
靈網百曉生評論：中域一顆極其璀璨的明日之星就此隕落，但他釋放出來的光芒，在中域修煉史上都是極其的璀璨，留有永恆的光輝，前無古人。
……
……
擔山宗。
魯嗣中等人也都陸續離開了，帶著擔憂離去。
大戰結束之後，楚寧便是被擔山宗的洞虛強者給帶走，哪怕他們關心楚寧，也無法見到楚寧，最後只得離去。
整個擔山宗，沉寂在悲憤的氣氛當中。
念唐山。
楚寧的頭枕在唐若薇的修長玉腿上，悠閒的看著上方的藍天白雲。
依然是兩鬢斑白，白髮蒼蒼，只不過面容卻是恢復了原來模樣，倒有點青年白頭的樣子。
「你真的沒事？」
「以前不是跟你說過，我曾經吞服過延壽的靈藥。」
面對唐若薇的擔憂詢問，楚寧安慰道：「再說了，你不相信我，還不相信聖師前輩啊，他都檢查過我身體，確認我沒事了。」
外界現在傳聞自己壽命無多，這是他故意而為之的。
當初在燃燒壽命後，那兩枚長生果所化的瀑布就要從山峰流到丹田，將消耗掉的壽命給補充上來，但楚寧心念一動阻止了瀑布流下。
即便，他擊敗了左宣，可不代表著危機就解除了。
一個能夠以化神中期擊敗化神後期的天才，更讓九霄聖地等宗門忌憚。
同時，也會暴露自己有著漫長壽命的秘密。
相反的，若是一個已經壽命無多的天才，對九霄聖地等宗門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脅。
而在被聖師還有宗門老前輩帶回山門後，楚寧便是告知了自己長壽的秘密，當然他沒有完全說實話，只說當年獲得山宗傳承的時候，還得到了一枚果實。
靠著這枚果實，他能夠延壽五千年。
聖師檢測了他的身體，確認他說的是真話，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但關於此事，聖師也是叮囑他，不允許對外透露，目前知情的也就三個人。
唐若薇、聖師還有擔山宗老前輩。
連宗主謝景行，聖師都不讓告訴，倒不是不信任，按照聖師所言，此等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這幾天。
楚寧讓得皮膚恢復原來狀態，而不是和當初一樣，皮膚鬆弛的如遲暮老人。
恢復容貌。
這一點對於高級煉丹師來說並不難，楚寧完全可以解釋為服用了恢復容顏的丹藥。
至於這一頭白髮，因為壽命所剩無幾，哪怕是容貌丹都無法讓其復原。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你看看多少人對我噓寒問暖，魯嗣中這傢伙每隔個幾天就發個消息詢問，其他人雖然沒魯嗣中問候的那麼勤，但也都很關心我，讓我深受感動。」
楚寧一臉感動的捂著胸脯。
「你感動就感動，你捂著我的胸幹什麼？」
唐若薇俏臉微紅，楚寧嘿嘿一笑：「你我是夫妻，不得是感同身受嘛，摸你的和我摸的一樣。」
……
一番嬉鬧之後，楚寧神情變得正色起來。
「前輩來了。」
作為念唐山的主人，只要有人靠近念唐山，楚寧便是能夠感知的到，而擔山宗老前輩沒有隱匿氣息，是以一出現在山腳他便是發現了。
老前輩也是講究人啊，知道他們夫妻在山上，每次前來都會提前讓自己察覺到。
老人上了念唐山，掃了眼楚寧和唐若薇，道：「這是「遲暮丹」，服用之後誰都看不出你體內真實生機情況。」
「多謝前輩。」
楚寧點點頭，客氣接過丹藥。
「你這裝作壽命無多是對的，那日除了九霄聖地三家之外，在虛空之處還有魂主以及外境洞虛強者也在那虎視眈眈，若非你壽命無多，加上聖師發下道誓，這幾人覺得你已經廢了，沒了威脅，覺得為此與聖師開戰不值當。」
老人眼中有那麼一縷慶幸之色，原以為這一次出手的只有上域那幾家，卻沒想到魂域魂主竟然還聯繫了外境。
如果楚寧沒有燃燒壽命，魂主和那幾位外域強者，只怕還不會如此輕易罷休。
當時的情況極其兇險，這也是為何他和聖師在楚寧提出解決之法的時候，沒有阻攔的原因。
敵人之多，有些出乎他們的預料。
「前輩，那幾位外境修士是來自什麼哪個境，是哪個門派？」
老人笑了：「怎麼，想知道後找人報仇？你現在離著洞虛還很遠。」
「前輩，所謂君子報仇，千年不晚，晚輩先記住。」
「此次來的三位外境強者，分別是聖火境的離火教教主，陽華境陰陽教教主和南洪境浮光宗的宗主。」
離火教。
陰陽教。
浮光宗。
楚寧記下來了這三大宗派，他目前是奈何不了洞虛強者，可他可以對這三大派的弟子們下手。
紫府學宮裡面，他的分身可還在呢。
按照順序，下一批進來的應該就是這三大境中某境的氣運修士。
先在這三家的弟子們身上收點利息回來。
楚寧在報仇的態度上只有兩種，打得過的話，報仇不隔夜，打不過的話，那就熬死對方。
眥睚必報。
「過段時間，你可以在外走動，記住，能不動手儘量不要與人動手了，安穩修煉到化神後期。」
「前輩放心吧，我在洞虛之前，都不打算與人動手了。」
楚寧點點頭，一臉真誠道：「我本來就不喜歡打打殺殺，每次動手都是被逼的，若是可以的話，只想安靜的修煉，坐看雲捲雲舒。」
老人表情有些怪異，沉默了那麼一息，才道：「如此自然是最好，若真遇到危險需要出手，也別怕暴露實力，聖師會對外放出話，替你煉製了幾顆激發潛能的丹藥，不會有人起疑心的。」
「勞煩聖師替晚輩的事情操心了。」
楚寧這話是發自內心的，聖師與自己無親無故，自己也不是丹域土生土長的修士，完全沒有必要為了自己交惡上域，甚至還有可能引發與其他境的衝突。
老人離開了，而接下來的日子，楚寧便是和唐若薇待在念唐山上，難得的過上了一段清閒的如膠似漆的生活。
擔山宗的弟子們，在山門內的萬畝楓葉林，在靜心湖，在每一處景色優美之地，都能夠看到一襲紅裙的唐若薇和滿頭白髮的楚寧。
每每看到兩人，擔山宗的弟子們是又感動又悲痛。
若是楚師兄壽命沒有燃燒，此刻兩人就是一對完美的神仙眷侶，而現在兩道身影偎依在一起，卻多了一份蕭瑟。
擔山宗的弟子們，遇到兩人也沒有打擾，他們知道這是楚師兄生命中最後一段時光了，不忍心打擾。
而在靈網上，許多修士也關注楚寧的近況，有擔山宗的弟子把楚寧的情況說了出去，瞬間也是引得靈網諸多修士一聲聲嘆息。
這就是英雄遲暮！
驚嵐域，青蓮宮，徐若冰通過靈網上擔山宗弟子的描述，了解到楚寧現在的情況後，便是靜靜的坐在了山崖邊。
山風吹動她的裙擺和發梢，整個人顯得很是空寂。
「師姐！」
金格格站在徐若冰身後，眼底有著擔憂之色。
「格格，你說他現在身邊有唐若薇了，我適合過去嗎？」
金格格沉默了幾息，她是知道楚寧和自家師姐之間的事情的，甚至可以說她當初就是見證者。
「師姐……」
沒等金格格回話，徐若冰主動站了起來，妙目看向山崖深處的雲海。
「不管如何，我都該去的。」
她會陪著楚寧這傢伙，走完生命最後的一段歲月。
遠在擔山宗仙女湖的楚寧，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