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夫人美眸瞪大,直到被迫仰躺在寶座上,都還維持著不可置信的神情。
此刻她衣裙破碎,赤紅如血袍衫被撕扯成襤褸,根本無法繼續遮蔽身軀,曲線完美的姣好身形欲遮還露。
但見酉禾月匈高挺,纖腰如柳,渾圓的大腿筆挺有力。
羊脂玉般的月幾月夫白皙嬌嫩,在四周魂火的照明下瑩然生輝,與血色衣料彼此相映,紅紅與白白,愈令人血脈賁張。
由於還在運功逼毒,她根本做不出什麼大動作,躺下之後,除了怒視裴凌,甚至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無力的癱軟在裴凌臂彎之中。
她心中無比震怒,無論這裴凌接下來會不會成為聖子,她一定要讓對方死!
不!
死太便宜對方了!
等她恢復過來,她一定要用最殘酷的手段,折磨的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要將對方的人皮整張剝下,用萬木回春丹吊住對方的命,再把喜食人腦的蠱蟲,植入對方的血肉之中!
她要把對方的魂魄抽離出來,扔進噬魂窟,煉上足足一千年!
還有對方身邊所有的生靈……
不,整個兼桑一脈,都要死!
她還要……
心念未絕,她忽然感到體內傳來一陣劇痛。
一瞬間,宗主夫人陷入呆滯之中。
剛才滿心恨不得將裴凌千刀萬剮、抽魂煉魄的所有想法,全被這突如其來的痛感,衝擊的支離破碎,腦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魂火無風自曳,將兩人交疊的身影映照的愈發凌亂。
雪白足踝上的金鈴,隨著主人的動作,不住鳴響,發出細碎的脆聲,足尖逐漸緊繃、蜷曲。
很快,痛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仿佛從魂魄深處升起的舒爽之感,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九煉玄星鐵打造的寶座寬大沉重,沒有絲毫的搖晃,只有裴凌動作之際帶起的風聲,伴隨著宗主夫人髮髻上的骨簪,一下下的擊打在寶座上,發出密集而有節奏的動靜。
很快,一支骨簪不堪重負,從青絲之間滑出,跌落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宗主夫人鬢髮飛舞,時起時落,飛揚滿座。
宗主夫人眼中閃過一抹迷惘,然而,劇毒的侵蝕,很快讓她回過神來,她連忙全神貫注對付天殤淚。雖然此方世界,有不少復生之法,以她的身份,不難得到。但天殤淚情況特殊,這種劇毒,不僅僅針對肉身,更能腐蝕神魂與真靈!
等閒起死回生的手段,根本不可能管用。
而且,就算管用,她多年苦修,也將化為烏有!
如果眼下毒發身亡,以裴凌的喜好,必然會繼續侮辱她肉身。屆時,縱然自己能夠起死回生,但沒有修為在身,定然要面對裴凌更加肆無忌憚的冫夌辱!
冷靜……冷靜……宗主夫人不斷的在心底告誡自己,以自己的修為實力,只要再有一些時間,便能控制住劇毒的蔓延。
但,她很快就發現,裴凌的不斷衝擊,似正運轉著一種霸道詭異的功法。
她的四肢百骸、周身法力乃至於魂魄,都舒暢到不能自已,仿佛要隨時炸開,浮上雲端一般,眼下根本無法集中精神!
而且,更加糟糕的是,對方的功法,擁有很強的采衤卜之效!
她好不容易凝聚出一點用來封印劇毒的法力,下一刻,就被對方採去了大半……
不!
不止采衤卜!
這種以她的修為心性,都要沉溺其中,仿佛甘墮歡愉、不願醒來的舒暢之感……對方是要將她煉成爐鼎!
意識到這點,司鴻傾嬿縱然修為高絕,貴為宗主夫人,此刻內心也不由有了一絲慌亂。
正常情況之下,以她的修為實力,根本不用擔心這種問題。
但現在不一樣,她現在渾身力量都被天殤淚的劇毒牽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從容不迫的煉製自己。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明明不過結丹修為,對功法的運轉,卻完美到了極致,無懈可擊到了連她都找不出任何破綻。
繼續這樣下去,司鴻傾嬿就算修為比對方高出再多,也無法抗拒裴凌!
想到這裡,司鴻傾嬿一時也顧不得屏風外還站著八派真傳弟子。
反正穩住天殤淚之後,那些全都是死人!
她當即用盡力氣,虛弱的阻止道:「住、住手……啊……」
不是她不想給裴凌傳音,而是傳音需要法力,雖然要的很少,但宗主夫人此刻,連任何一點法力都不敢浪費。
「裴凌!你根本就是在找死!立刻停下!否則本宮扒了你的皮、煉你入靈火,煅燒千年!」
「不知死活的東西,司鴻氏不會放過你的……你這是要跟整個聖宗為敵?!」
「你……啊……你……啊……啊……你別以為有厲氏當靠山,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這次厲氏也保不住你!」
「畜生!!!司鴻氏和蘇氏的憤怒,你根本……啊……承受不起……」
裴凌面無表情,絲毫沒有理會的意思,繼續原來的動作。
隨著他的舉動,宗主夫人感到越來越舒暢,甚至已經開始控制不住的呻吟。
她只得費盡力氣,用那隻沒有中毒的手,捂住自己的朱唇,不讓自己發出太大的聲音。
眼見裴凌完全不受自己威脅,宗主夫人心裡罕見的生出一種惶恐。
自從當年正位聖女之後,她面對任何事情,從來都是無所畏懼!
她能達到如今的地位,是一步步從屍山血海之中殺上來的!其中無數次身陷絕境,無數次生死一線,無數次力挽狂瀾……
她的實力,她的地位,她的尊榮,都是以無數生靈的鮮血、屍骸、魂魄築就,她不應該怕的!
但現在,宗主夫人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小小的結丹,竟然能讓她滋生出這樣的情緒……
「裴凌,你……你停下!」
「你若是想要女人,本宮可以賞賜……不,本宮可以送給你很多……什麼樣的都行……」
「只要你現在住手,本宮……本宮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不、不要……啊……」
「放過、放過我……」
「你要什麼條件……什麼條件都可以……」不知不覺中,宗主夫人的威脅,漸漸變成了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