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畢業了

  第334章 畢業了

  三百多斤翹嘴,不到一個小時,就被搶購一空。

  到手一千多的方圓,在縣城吃了一頓,然後駕車回村。

  時間輾轉,不知不覺間,距離高考所剩無幾。

  「老家這邊的水庫、魚塘、河流太少,去沿海那邊讀書。」

  龍國現在的高考,是先填志願後考試。

  方圓想了想後,第一志願填了江府大學,其餘的志願都是隨便填的。

  各科成績一直都是滿分的他,早已得到不少名牌大學的橄欖枝。

  有體育學院特招他,有文學類大學特招他,也有理工類大學特招他。

  龍國片名第一的大學是青木大學,名列第二的大學是京都大學。

  方圓對京都的幾所大學,沒什麼興趣,對科研類的大學,也沒什麼想法。

  以他的成績,全球所有的大學,都能免費去讀。

  「班長,你報的哪個大學?」

  「江府大學。」

  不要兩天時間,方圓第一志願江府大學的事,就在高三師生中傳遍了。

  有老師找他,想讓他填京都大學,也有老師找他,想讓他直接特招。

  心有所屬的方圓,自然不會被老師和同學左右自己的想法。

  京都位於北方,垂釣資源很少,遠遠比不上南方。

  江府大學距離海邊,只有十幾公里。

  等他去江府大學讀書的時候,大可以在海邊買塊地,建棟房子,弄個碼頭.

  無論是垂釣淡水魚,還是垂釣海水魚,江府都很方便。

  無數學生、老師、家長緊張不已的高考拉開序幕。

  心情淡然的方圓,輕輕鬆鬆搞定一個個科目的考試。

  若非不想影響其餘考生,所有考試的科目,他早就交卷了。

  不到二十分鐘,一份試卷就做完了,最快也要半個小時才能交卷。

  一場考試兩個小時,方圓都是等到有幾個人交卷了,才交上自己的試卷。

  高考結束,學校舉辦畢業晚會。

  身為一班班長的方圓,沒能逃脫上場的命運。

  「班長,該你了。」一個同學喊道。

  方圓拿著吉他上台,自彈自唱了一首一生有你。

  前世的一生有你,很適合校園這樣的環境。

  一首歌唱完,掌聲久久不息。

  辭別老師和同學,離開待了三年的學校,方圓騎著自行車回到村里。

  「方圓,錢還給你。」王雲強拿來兩迭鈔票。

  「強叔,利息就不要了。」方圓只收了兩萬。

  「你錢存銀行,兩年也有一千多塊錢。」王雲強勸道。

  一萬塊錢存一年定期,利息三百八十幾塊錢,兩萬塊錢存兩年,利息一千五百多。

  「強叔,我真的不要利息.」方圓好說歹說,才把王雲強送走。

  找了個魚販子,賣掉田裡的草魚和花鰱,麻鯽留在田裡。

  時而上山打獵,時而去河邊釣魚,不知不覺就是半個月。

  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方圓,給了王雲強一些錢,讓對方幫忙繳電費。

  去鎮上買了一個背包,裝了一些食物,方圓坐車前往府城。

  「慢悠悠的綠皮火車,滿滿的回憶啊。」

  運行最高時速120公里的綠皮火車,見車讓車,逢站必停。

  買票上車,方圓對號入座。

  「窗戶邊的位置,馬馬虎虎。」

  沒買到臥鋪票,方圓買的軟座。

  軟座一排四個座位,硬座一排五個座位。

  拿出一些滷牛肉,一瓶黃晶米酒,方圓神情愜意的吃了起來。

  這年代的火車上,可以抽菸喝酒。

  帶一個背包,不過是為了能名正言順的取東西吃。

  火車上的食物不好吃,還不如自帶。

  沒多久,旁邊幾個座位,先後被人坐了。

  「帥哥,去哪裡?」

  「江府。」

  「幹什麼?」

  「上學。」

  「讀大學?」

  「嗯。」

  「哪個大學?」

  「江府大學。」

  「厲害,江府大學這樣的重點大學,你都能考上。」

  「主要是我想去江府大學。」

  「聽你的意思,你能考上京都大學?」

  「京都大學的錄取分數線才六百五。」

  「你考了多少?」

  「也沒多少,就七百五。」

  「高考總分不是只有七百五嗎?」

  「總分要是多一些,我肯定不止七百五。」

  「你這酒聞著挺香的。」

  「家裡拿的。」

  閒聊幾分鐘,扮演了一陣愣頭青的方圓,不再理會坐在對面的中年男子。

  不少坐車出遠門的人,就喜歡顯擺自己如何如何了不起。

  真正有錢的人,要麼坐飛機,就算坐火車,也會選擇軟臥或硬臥。

  路程不是很遠,選擇硬座、軟座也很正常。

  人有千百種,某些有錢人就喜歡裝窮,某些有錢人習慣了節約。

  悠閒自得的吃著滷牛肉,時不時的喝上一口黃晶米酒。

  方圓坐的這一排與對面的那一排,只有兩個女人,還都不是美女。

  吃飽喝足,拿出一包煙,打開蓋子,遞向身邊的三個人,笑道:「抽一支?」

  「你還抽菸?」中年男子問道。

  「偶爾抽一支。」方圓說道。

  「你父母不管你?」中年男子取了一支。

  「我想做什麼,誰也管不著。」方圓一本正經的說道。

  一支煙下去,關係似乎好了一點。

  中年男人提議打牌,另外兩個青年應了下來。

  兩副牌,打雙扣,兩人一組,玩得不亦樂乎。

  火車走走停停,小站十分鐘,大站半小時。

  錯車的時候,綠皮貨車停下,讓對面的火車先走。

  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推著小車賣東西,吆喝著香菸瓜子啤酒飲料有沒有人要?又或者有人吃飯沒有?在大站停車的時候,還有商販上車賣東西。

  這年代還沒手機支付,很多旅客都帶了不少現金,扒手泛濫成災。

  夜深人靜之時,不少人睡著了,扒手開始上班。

  幾個扒手聚集成伙,一人動手,另外幾人盯梢。

  不少旅客看到了,也是敢怒不敢言,強行出頭,雙拳難敵四手。

  有老婆孩子的人,多少有些顧忌,扒手身上帶著刀,挨上一兩刀,很可能跟家人陰陽兩隔。

  火車上的扒手,熟悉乘警、乘務員及其巡查時間。

  動手的時候,幾乎都在凌晨兩三點。

  扮演乘客的時候,默默篩選肥羊,深夜有機會就下手,沒機會就一直扮演乘客。

  方圓是幾個扒手眼裡的肥羊,但他坐在靠窗的位置,背包又在腳下,扒手只能幹瞪眼。

  偷東西的罪名不大,搶劫的犯罪成本太高。

  前段時間,有人搶了兩塊錢,最後判了兩年。

  小偷被抓到,認錯態度良好,交了罰款就能走。

  搶劫犯就不一樣了,哪怕只搶了一塊錢,也是兩年起步。

  本著眼不見為淨的想法,方圓沒對那幾個扒手動手。

  別人都沒有偷東西,就算看出來了,他也沒有理由不是?

  扒手觀察財物的視線很隱蔽,但方圓的感應力很強。

  兩千多公里的路程,坐了五十幾小時的火車,方圓拿起背包,心情複雜的下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