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祖宗滿天下
驛館之內,吵吵嚷嚷的局面,因為曹安的到來而平息。👮🎈 6➈𝐬𝓗u𝐱.ⒸO𝐦 ♘🐟
一頓詐唬之後,各家私底下的小動作,被互相檢舉了出來,這無疑讓各方使節都陷入了被動之中。
等到曹安打開房門,重新走出來,現場已是鴉雀無聲,誰都不敢造次,深怕惹惱了他,真發起瘋了,拿眾人開刀。
可當虺蛇國的使團,看到曹安拖著佘淮王子出現時,他們再也忍不住了。
看看王子的模樣,此刻已是臉色鐵青、口吐白沫,曹安這個混蛋,定是在房間裡面,對他們的王子進行了殘忍的拷打!
曹安拍掉手上的灰,很無辜的攤攤手。
雖然打這小子一頓,的確很解氣,不過這次還真不是他幹的。
這是蘇瑟那女人,為了防止他偷聽,把他包成了一個黑繭,然後還鬧騰的踩了幾腳,佘淮差點被憋死在黑繭里。
還好,他們的談話結束了,這位即使被放出來,看著似乎還有救。
有救?
這是有救的問題嗎?這簡直是對他們虺蛇國,赤裸裸的侮辱!
使團成員們,把目光全部看向了國師,希望這位拿主意,哪怕是戰死,他們也願意為國家榮譽而戰!
國師此刻同樣是臉色鐵青,正準備將滿腔怒吼,朝著曹安罵出。
沒想,曹安已經提前開口了:「別激動,咱們日後就算一家人了,這次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
國師一愣:「一家人?」
「對,因為你們是我的:孫子。」
眾人:……
什麼意思?
打了王子?還罵他們是孫子?有你這麼欺負人的嗎?
龐士等人驚愕的看向曹安,已經準備拔出武器,應付接下來的大戰了。
而虺蛇國護衛們,則是握緊拳頭,就等著國師下令,與曹安這惡徒拼命。
卻見國師,臉色一陣猙獰,額頭青筋暴起,深吸一口氣,衝著曹安就是一句:「祖宗!」
眾人:???
「瘋了,這世界真是瘋了。」
看到曹安突然輩分飆升,然後風輕雲淡應了聲,拍拍手走了,所有人驚立當場。
使團之中,有人還沒反應過來,衝著國師也來了一句:「孫子?」
啪——
國師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巴掌,當場崩掉一顆牙。
曹安叫他孫子就算了,你也敢叫?
「還愣著幹什麼?快把王子抬回去治療!」國師沒法解釋這事,只能找個藉口,灰溜溜的回房間了。
叫曹安祖宗,當然是因為蘇瑟的緣故。
那位可是他們虺蛇國中,實打實的祖宗啊!
不單單是開創了虺蛇國,將《馭蛇術》教給他們。
更因為蘇瑟能操控萬蛇,真敢忤逆祖宗,他們整個虺蛇國的蛇類,全都要叛變,連國王都是孫子輩的,何況是他。
剛才收到蘇瑟傳音,說他們多了一位祖宗,國師那叫欲哭無淚啊!
這麼下去,不會祖宗滿天下吧?
……
東市茶館內。
一段《曹水繡大戰三千妖獸》的評書,正在津津有味的演繹著。
看小二那聲情並茂的姿態,若非曹安是當事人,他或許就信了。
「最近這說書的段子,越來越離譜了。」
「我感覺伱更離譜,現在告訴我,你能單挑整個妖族,我都信。」
龐士坐在身邊,對於曹安的表現也是嘆為觀止。
一日之內,曹安所查到的東西,比他們十日查到的都多,看看那囂張的虺蛇國,直接當場認了祖宗,真是大開眼界。
「說起調查,我其實與你們的調查步驟,沒什麼不同。」
「可為何,你能有如此進展?」
「因為我們的立場不同,你是皇城司都知,而我是青衣署水繡。」
「有區別嗎?都是署衙。」
「當然有區別,我敢沖入皇宮劈了萬景帝,你敢嗎?」
「……」
龐士緊張的看向四周,確定他們的談話沒被聽到,才長出了一口氣。
這都不是敢不敢砍的問題,他是連提都不敢提啊!
青衣署擺明了對權勢官場沒興趣,這種時刻自然是香窩窩,太子看到他,連野心都不藏了,這就是差距。
龐士嘆了口氣:「還記得,當初我與你初識不久,問過你的話嗎?」
「什麼話?」
「是否為聖上效力……」
「哦,記得,也感謝你當時的提醒。」
曹安初入官場,破獲了幾件案子,被萬景帝看中,委派安王來試探,龐士當時就曾提醒過他,想清楚再回答。
現在回看,龐士就是深知伴君如伴虎的感覺,才讓曹安三思的。
「別看我皇城司都知,平日裡風光無限,那都是我們龐家用命換的。」龐士感覺心中煩悶,將杯中之物一口飲下。
然後才發現,這是茶,還是味道極為怪異的苦茶,咂咂嘴,感覺更加煩悶了。
曹安也是好笑:「你既然不願意賣命,當初為何要加入?聽令尊說,你們身上都被種了蠱蟲?」
「我哪有選擇的權利啊!」龐士無奈苦笑:「為了更好的控制我爹,我們全家的性命,都被聖山扣下了,我不入職皇城司,還能去哪?」
萬景帝對於權利的控制欲極強。
什麼後宮爭寵、朝堂爭權,都是他駕馭朝堂的手段。
這群最親信的手下,更是在入職之後,被強行種下蠱毒,並以家人相要挾,子孫後代,都無法擺脫被奴役的命運。
真要有謀反之舉,只需萬景帝一個念頭,他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你真的有辦法,解決我們身上的弊端嗎?」龐士現在沒心思聽書,一日不把蠱毒弄掉,他一日睡不安穩。
深怕曹安他們突然反了,萬景帝拉著龐家陪葬。
曹安拍拍這位的肩膀:「放心吧,若不是卡著你們,我今日就動手了。」
「什麼!你原計劃今日就反?」
「不是反,是解開那皇城天牢,這事牽扯很大,我需要再斟酌斟酌。」
昨夜的鬧劇,就是蘇瑟潛入皇宮,製造的混亂,萬景帝第一時間率兵增援,曹安也是見識過了。
那地方明顯有所防備,想要入天牢救人,恐怕沒那麼簡單。
倘若青衣署真的全軍出動,強沖天牢,或許能夠辦到。
可幫忙是一回事,讓兄弟們去拼命又是另一回事,青衣署如今超脫權利風暴,活的很自在,真要陷入進去,可就難出來了。
「那你有何良策?」
「良策暫時沒有,不過,倒是可以和咱們的老朋友,敘敘舊。」
曹安看向茶館的角落,一位頭戴斗篷的男子,也同時放下了茶杯。
「好久不見吶,范當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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